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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進城7年未歸,+卻每月寄家2000,+老漢假裝去世,+來了一隊警察

2024-04-30文化

東方城小鎮的清晨,總是伴隨著李大明早點攤上那鍋沸騰的豆漿和暖洋洋的燒餅香味開始的。李大明今年五十有余,臉上的皺紋記錄著歲月的滄桑,可他的眼神依舊明亮如昔,每天都是他這個早點攤最忙碌的時候。

「來,老伴,多放點蔥花,我們家的餅怎麽能少了這味。」李大明一邊熟練地翻轉著手中的油餅,一邊朝不遠處攤位的老伴嚷嚷。

他的老伴趙順花笑著回了一句:「知道啦,您就別操心了,這攤兒還不是看我倆共同打理的。」趙順花拿過蔥花撒在餅上,然後用熟練的手法輕輕拍打,蔥花頓時和餅合為一體,香氣四溢。

晨光穿透雲層,搭在早點攤上,給這裏平添了幾分溫暖。村口的鋪子陸陸續續開門,小鎮的日常熱鬧漸起。常客們準時出現,點上一份油條豆漿,或是熱乎乎油餅,和李大明打著招呼。

「大明,今天的豆漿有點甜了!」一位藍布工作服的中年男子笑著說。

李大明哈哈一笑:「黃師傅,最近您的嘴巴是越來越刁了!」

笑聲過後,李大明的神情不免又透出一絲愁雲。就在顧客們笑語喧嘩中,他眼中隱隱綻放的期盼,仿佛在等待著什麽人的到來。

趙順花註意到了他的異樣,於是溫聲問道:「又想曉東了?」

李大明沈默著,點了點頭,從褲兜裏摸出一張稍顯皺巴的銀行收據,「今早又收到小東寄來的錢。」

這已經是連續七年的第八十四次,每個月的這一個時候,他的兒子李曉東都會準時寄來2000元。雖然數額不大,但對於這個依靠早點攤微薄收入的家庭來說,李曉東月月如此的堅持,已經成了最大的支持。

「他今年能回來過年不?」趙順花又問。

李大明嘆了一口氣:「我問過的,但你也知道他,總是說工作忙。」

「咱們兒子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才努力,你就別責怪他了。」趙順花盡量用平胡的語氣安慰著丈夫。

「開什麽玩笑,我是責怪他嗎?我這是想他!」李大明的語氣中有著堅定和無奈。

趙順花笑了笑,「是啊,這孩子,都這麽多年沒回來看看了。」

兩人說話間,又來了一撥顧客,李大明抹去眼角的一抹濕意,轉過身去:「來了,來了,大家慢慢來。」

早點攤上的熱絡並沒有讓李大明的心情完全放松,心頭那個掛念的人兒,始終如影隨形。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樣一個看似平靜的日常裏,他和兒子之間的聯系即將迎來一個意想不到的轉折。一個平靜的午後,李大明坐在椅子上,手裏捏著兒子上月寄來的匯款單,內心五味雜陳。天氣轉熱,顧客漸少,老伴趙順花在一旁忙著收拾攤子,而李大明的思緒卻飄得很遠。

「你說,我們要是再不見到曉東,是不是很對不住他?」李大明忽然開口,聲音微微顫抖。

趙順花停下手中工作,「大明,您又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李大明雖然輕描淡寫,但趙順花明白他心裏的不安。

趙順花走到李大明的面前,輕聲說:「我們要是能想個辦法,讓曉東回來,你說是不是就……」

這時,李大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我們要是給他說我......我病了,或者......」李大明的聲音越來越低,「或者假裝去世了,他是不是就回來了?」

趙順花楞住,臉上的表情從擔憂到震驚,然後又慢慢變得凝重起來,「這、這能行嗎?」

「試試唄,反正別的辦法都沒用。」李大明斷斷續續地說,臉上顯露出一絲決絕。

趙順花嘆了口氣,「那好吧,咱們試試。」

這個決定,就像是鮮花上的露珠,輕易就被陽光蒸發了,似乎微不足道,卻又充滿了改變的力量。一個傳聞在小鎮上傳開:「李大明病危了,可能活不久了。」

訊息似乎有了翅膀,很快就飛到了城市,穿過了擁擠的街道,落進了李曉東在城裏出租屋的耳朵裏。他急忙打電話回家,電話那頭趙順花帶著哭腔,「曉東啊,你爸爸他,他病得很重,醫生說......」

電話那頭的李曉東聽著聽著,心裏像是壓上了千斤重。他心急如焚,幾乎沒有猶豫,第二天就請假,買了最快的車票往家裏趕。

而就在李曉東踏上回家的列車後,李大明和趙順花的計劃卻出現了意外。

鄰居老周跑來找李大明:「大明啊,外頭來了幾個警察,說是找你們家曉東有事。」

李大明楞住了,「曉東?警察找他?」

他趕緊迎出去,卻見幾位身穿警服的人正在詢問村裏的人。「你們是怎麽回事?找我們曉東有何貴幹?」李大明迫不及待地問。

警察拿出一個檔,「李曉東先生涉嫌經濟犯罪,我們依法進行調查,請問他現在在哪裏?」

李大明頓時慌了神,「這、這不可能,我兒子他......」

趙順花趕了過來,拽著李大明的衣服,「大明,怎麽回事?」

李大明搖頭,「我、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城裏的號碼。李大明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匆忙和慌張的聲音,是李曉東,「爸,我馬上到家了,你先告訴我,媽媽她......」他還不知道父母的假戲真做。

李大明握緊了電話,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曉東,你先別著急,家裏來了點事,你......」

電話那頭,李曉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什麽事?爸,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警察看著李大明,意識到事情可能和他們所掌握的情況有些出入,「李先生,我們需要和您兒子當面談談,請問他現在具體在哪?」

李大明深吸一口氣,準備如實相告。這時,趙順花卻打斷了他,「曉東,快回來,你爸他......」她的話語讓情況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電話被李大明掛斷,他轉過身對警察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曉東他是個好孩子,我需要跟你們說明白。」

緊繃的態勢在這小鎮的午後稍顯詭異,李大明和趙順花面對警察,面對即將回到家門的李曉東,面對未知的真相,他們不得不等待那個可以揭開所有疑雲的時刻。李曉東在鄉間的小路上飛奔,心比剛才在火車上還要急躁。家門口,他看到了圍觀的村民、警車的藍紅燈光,和那張他每晚都在夢中見到的老早點攤。

「爸、媽!」他一邊喘氣一邊喊著,直奔父母所在。

李大明原本沈重的眼神在看到兒子的瞬間變得柔和而激動,「曉東,你......」

「爸,您怎麽了?不是病得很重嗎?怎麽......」李曉東順著父親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警察,「這是怎麽回事?」

警官上前,「李曉東先生,我們有些問題需要您配合調查。」

李曉東一臉困惑,「調查?調查什麽?」

趙順花拉住兒子,帶著哭腔,「曉東,對不起,是我們......」

「媽,別哭,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焦急地追問。

趙順花朝李大明看了一眼,終於吐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關於李大明的假「去世」,警察的到來,還有那個關於金錢的誤會。

「你們......為了讓我回來?」李曉東的情緒復雜至極,「為什麽不直說?」

警官打斷了這突如其來的家庭戲碼,「李曉東,關於你的經濟問題,我們接到報告說你有大量未清賬務。」

這回李曉東沒有躲閃,「我確實有債務,但絕不涉及任何犯罪!」

警官看著他的眼睛,「那你可以解釋下你的債務情況嗎?」

李曉東猶豫了一下,也許是長期的壓抑讓他下定了決心,「我......我在城裏,被騙了,投資失敗,欠了一大筆錢,這幾年一直在償還。」

這時,趙順花拽著他的手,「你寄回來的那2000元......」

李曉東點了點頭,「是的,那是我每個月最後的一點儲蓄,我想即使自己在艱難,也不能讓你們受苦。」

警官的表情逐漸緩和,「我們了解情況後,會做進一步的調查。」

李大明怔怔地看著兒子,「你為啥不早點告訴我們,你一個人扛這麽重的擔子......」

李曉東笑了笑,「爸,我是男人,是這家的頂梁柱,我不能讓你們擔心。」

不論是誤會還是現實,此時三人心中都充滿了感動與心酸。他們的手緊緊相扣,那些未言之憂似乎也隨之消融。

緊接著,鄭重其事的調查開始了。在深入了解後,警方確認李曉東所陷的困境確非犯罪,他們很快因為證據清晰而撤離了李家。

趙順花悄悄擦去淚水,「曉東,媽媽這就給你做頓好的。」

李大明看著兒子,又看了看妻子,「這一切都是個誤會,你看,咱們曉東不是回來了嗎?」

李曉東緊握著父親的手,「爸,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春天的陽光終於穿透了冬日的陰霾,灑在這個小小的家庭和整個社群上。經過此番風波,李家人更加珍惜彼此的陪伴。

「曉東,你回來真好。不管發生了什麽,家永遠是你的港灣。」李大明握著兒子溫暖的手。

「爸,我知道了。是我以前太固執了,以為應該一個人扛所有。」李曉東輕聲說,眼中閃過了釋然的光芒。

他們坐在院子裏,圍坐在一起,父親那張曾經出現在市集中的早點攤被重新搭了起來。趙順花帶著笑意遞給兒子一個熱騰騰的油餅,「來,嘗嘗媽的手藝還熟不熟。」

周圍的鄰居們也都知道了這裏發生的故事,他們不僅僅提供了道義上的支持,還有的主動幫助李曉東處理債務問題,募集了一筆資金幫他渡過難關。

「曉東,有我們在,你再也不用一個人面對了。」一位鄰居拍著他的肩膀說。

「謝謝你們,我不知道怎麽報答。」李曉東心中充滿了感激。

「哎呀,都是自家人,說這話看外了。」那位鄰居擺擺手。

而當地的社群組織也開始關註起李曉東的情況,並提供了法律和心理上的幫助。反響中,這個小小的早點攤竟成了小鎮的一道獨特風景。

隨著時間的流逝,早點攤上的客人越來越多,不但因為趙順花的餅香,更因為這裏有一段暖人心房的故事。

「曉東,無論你選擇留下還是再次離開,記得不要像以前那樣扛著所有。」李大明的話讓李曉東長久地沈默。

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思緒如風中輕拂的柳絮,有了新的方向,「爸,我想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每一個晨光與夕陽的交替,都是新舊故事的更替。在這個肩膀可以相靠的地方,他們有過淚水,也擁有歡笑。債務問題逐漸平息,心中的坎也漸漸彌合。

隔壁鄰居送來的雞蛋,遠方朋友的來信,社群裏孩子們的玩笑聲,這一切都在構建著李曉東新的記憶。

「你看,曉東陪在我們身邊,咱們再忙也覺得心裏暖和。」趙順花笑著對李大明說。

「是啊,家人團聚,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的呢?」李大明感慨地回答。

曉東擡頭看著天空中緩緩飄過的白雲,「有家人的地方,不就是最好的歸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