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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歲留守婦女自述:丈夫出門打工十個月,昨天打電話說過年不回

2024-05-01情感

【本文是情感故事,無現實特指,圖片來自網路,侵刪】

在平凡的村莊裏,夏日的陽光穿透老柳樹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梁紅家的小院裏。37歲的留守婦女梁紅正梳著女兒小芳的長發,一邊輕聲細語地哄著女兒,「乖,別動,媽給你紮個漂亮的麻花辮。」小芳乖巧地點頭,一雙大眼睛裏閃著期待的光。

邊上,她的兒子小明在院子裏追逐著小狗,一邊跑一邊笑得天真爛漫,「旺財,你跑不過我哈!」小狗汪汪直叫,似是在回應。

梁紅看著這一幕,心裏卻忍不住一陣酸楚。她的丈夫阿強去年出門打工,承諾會有更多的收入支持家庭。他們透過電話保持著聯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電話越來越少,話越來越少。今天是阿強出走打工整整十個月的日子,也是梁紅等待他訊息最焦灼的一天。

村頭的老柳樹下,幾位老人在下著象棋,梁紅走過去倒些開水,隨口問道:「伯伯,還早吶,今天就下棋啊?」

老楊伯伯眨了眨眼睛,然後朗聲笑道:「呵呵,阿紅,這不是天熱嘛,趁涼快就出來坐坐。」

另一個老人擡頭看了梁紅一眼,悄聲地對老楊說:「聽說阿強這些月薪資都沒寄回來?」

老楊皺了皺眉頭,打了個眼色示意那人不要再說,梁紅卻聽在耳裏,心裏如同刀割。她微笑著裝作沒聽見,擺手告別:「伯伯們慢慢下,我得回去做午飯了。」

回到家,梁紅的心情沈重。她握著手機,猶豫著是否再給阿強打一個電話。小明和小芳感覺到媽媽心事重重,小芳小聲問:「媽媽,今天是爸爸回來的日子對不對?他什麽時候回來呀?」

梁紅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臉龐,淡淡地回答:「小芳,爸爸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他會盡快回來的。」

小明放慢了腳步,靠近梁紅,一本正經地說:「爸爸肯定是去了很遠的地方,要搬很重的東西,對不對?我長大了也要幫爸爸一起搬。」

聽著兒子的話,梁紅的眼角不禁濕潤,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強笑著:「是的,爸爸一定會很高興的。」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悄悄溜走,轉眼間,梁紅的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在平淡中流轉。阿強的缺席給這個小家帶來了太多不便和困難。每當夜晚來臨,屋子裏只剩下梁紅的壁虎鐘聲響起時,她才會感覺到一種說不出口的寂寞和空虛。

村裏的人們有時會在她走過時竊竊私語,仿佛她和孩子們是那些故事裏的憐憫的主角。但梁紅知道,除了堅強,她別無選擇。她不僅要照顧忙碌的家務,還要時常去看望年邁的公婆,她與婆婆的關系並不是很融洽,但公公卻一直很疼愛她。

一天,梁紅帶著些許米和蔬菜去看望公婆。公公坐在走廊下的藤椅上,見到梁紅和孩子們來了,眼睛裏露出了笑意:「阿紅,你來了啊,真是辛苦你了。」

婆婆則坐在屋內,看到梁紅進來,聲音幾分冷淡:「你又來了?阿強沒給家裏寄錢,你來這兒也沒用。」

梁紅心裏一緊,但還是微笑著回答:「媽,我知道阿強沒給家裏寄錢不好,但他也在外面不容易。我來,也是想幫忙。」

公公見狀,連忙說:「好了,好了,咱們家親不親的。阿強不在家,阿紅一個人帶倆孩子,容易嗎?」

孩子們不太懂大人間的這些情感糾葛,小芳拉著婆婆的手撒嬌:「外婆,媽媽做了好吃的小餅,給你帶了一些來。」

婆婆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輕輕摸了摸小芳的頭:「阿芳長得真標致,像你媽媽。」

日子就這樣慢慢地過去,相互的依存與溫情、沖突與不滿交織在一起,形成了這個家庭獨特的溫度。盡管梁紅經常感到無助和累,她總是對孩子們保持著微笑和樂觀,再困難的日子也要堅強地走下去。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梁紅會躺在床上,靜靜地思索。她會想象阿強在外地工作的情景,他是否也在某個夜晚望著遠方,想念這個溫暖的小家。她希望他能感受到她與孩子們的思念,她更希望他知道,不論外面的世界怎樣翻雲覆雨,家裏永遠是他堅實的後盾。梁紅的手機突然在靜謐的夜晚響起,畫面上閃爍著阿強的名字。怔了怔,她深吸一口氣,心懷著復雜的情緒滑動接聽,「阿強,是你呀?」

電話那頭沈默了片刻,阿強的聲音帶著疲憊和沙啞:「紅,對不起,我今年可能回不去了。」

梁紅的心瞬間沈了下來,急切地問:「出了什麽事?為什麽突然這樣說?」

阿強嘆了口氣,解釋說:「工地上出了些事,我這幾個月的薪資都拿不到了。我要找個新活幹,攢點錢。」

梁紅急速思索著怎樣的安慰可以填補阿強心中的缺口,「你別著急,家裏還能撐得住。公婆和孩子都很想你,你要是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阿強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力,「照顧好孩子和老兩口就好,我也不想這樣,但這邊的情況你不懂。」

聽到這裏,梁紅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強一些,「阿強,你不在家,我每天都在跟別人解釋,我累了。孩子們老問我,爸爸什麽時候回來?我怎麽回答?」

阿強的聲音有了些許動搖,「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們是我最牽掛的,可這裏的情況...」

梁紅忍不住哭訴,「阿強,我不想要錢,我只想要一個家!我只希望你能回來陪我們過年,你知道沒你的日子有多難麽?」

電話那頭沈默了許久,阿強終於說:「紅,我...對不起,今年我真的回不去了。花更多的時間找工作,明年...明年一定會好的。」

梁紅無力再說什麽,淚水沾濕了電話機,只剩下嘶啞的聲音,「阿強,你保重,等你回來。」

電話斷了,房間歸於寂靜,只剩下梁紅的抽泣和心碎的回響。她知道,就算是這樣悲傷的夜晚也會過去,總會有新的日出等著她去迎接,盡管內心充滿無奈與辛酸,但生活還要繼續。她要像對孩子們一樣,對自己說「過了這個坡,就會有新的希望。」新年的腳步越來越近,家家戶戶都開始張燈結彩,準備著新春的到來。梁紅的眼眶還殘留著昨夜的淚痕,但她知道不能在孩子面前流露出太多的悲傷。

小芳握著彩紙,小聲地問:「媽媽,我們還貼窗花嗎?爸爸會回來看到嗎?」

小明則拿著掃帚,一邊掃著地,一邊好奇地看著梁紅。

梁紅抹去臉上的悲傷,露出溫暖的笑容,鼓勵孩子們,「當然要貼,我們要讓家裏亮堂堂的,讓爸爸知道我們都在等他。」

此時,公公和婆婆也走了出來,看著梁紅和孩子們忙碌的身影,公公說:「紅,別太辛苦了,我來幫你。」

梁紅笑著搖頭:「沒事的,公公。一家人一起做,就算阿強不在,我們也要有個好年。」

婆婆看著這一切,眼眸裏終於流露出一絲溫柔:「阿紅,我來幫你掛燈籠。」

家裏漸漸充滿了新年的氣息,孩子們笑語嫣然,公婆也不再言語間流露出對阿強的責怪。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裏,雖然有缺失和遺憾,但家人們的心還是緊緊相連。

夜晚降臨,梁紅帶著孩子們點上蠟燭,對著窗外璀璨的煙花,小芳說:「媽媽,明年爸爸一定能回來對不對?」

梁紅緊緊抱著孩子們,「對,爸爸一定會回來。我們是一個家,不管怎樣都要一起過。」

孩子們高興地點頭,而梁紅心中暗暗發誓,不管生活有多少遭遇,她都要堅守這個家,為孩子們撐起一片天。

寒風吹過,煙花散去,溫暖的燈光透過飄窗灑在梁紅的臉上。她靜靜地對自己說:「沒有過不去的坎,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