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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她的詩不似其他才女強說愁,卻實實在在令人斷腸(小傳)

2024-02-13國風

——孤芳續漢史 , 血淚寫春秋 。

我名蔡文姬。

我所在的東漢時代,才女似乎總是不被上蒼所看好。

我的一生則美麗又波折。

我名蔡文姬,原名叫蔡琰(yan),子昭姬,後人修史時,因避司馬昭之諱,故記為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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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名蔡邕,不僅精通書法,且善於音律,堪稱許多年輕人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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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虎父無犬女,我從小便得我父真傳,精於音律。

公元182年,我父正於庭院練琴,興起之時,突然斷了一根弦,我立刻聽出來是斷了第二根,並且天真爛漫的告訴我父,父親誇獎了我,但很快又彈斷了第四根弦,這次又被我辨出,父親的看向我眼神變了。那一刻,似乎預示著我「 千古第一琴女 」的誕生。

從那以後我父開始培養我在音律上的能力,以致後世三字經中寫道「 蔡文姬,能辨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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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在 「亡命江海遠跡吳會」的時候,曾於烈火當中拯救出一段材質極佳的梧桐木,並且將它做成了一張七弦琴,這就是家喻戶曉的「焦尾琴」。我父去世後,這把琴就一直陪著我,仿佛他還在我身邊,授我書法琴藝。

公元192年左右,16歲的我已如出水芙蓉,名揚中原乃至匈奴地區。我父見我已到適婚年齡,雖已被董卓勢力逼迫,在董卓的手下茍且為官,但仍為我的婚姻大事所操勞,替我相看各個世家公子。董卓貪戀我的才華與美貌,想要娶我為妻。父親得知後修書一封送往曹操,曹操安排我與一個名叫衛仲道的年輕人成婚。衛家是河東氏族,而衛仲道則是衛青的後人,因此,衛家與蔡家自是門當戶對。

我本不欲嫁於這個素未謀面的人,只知他是當時文壇上赫赫有名的大才子,偶爾從父親口中寥寥聽過幾句有關他的話,可為了逃脫董卓的霸占,我只好認命。可婚後改變了想法,與韋公子過上了琴瑟和鳴,談詩論作的幸福生活。眼看一段才子佳人的幸福生活就要這麽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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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景不長,我夫身患頑疾而去世,而我則成了魏家人眼中的克夫體質,生活中更是被百般刁難,於是我只好離開衛家,回到了娘家。

此時,父親的領導董卓被呂布制裁,父親因董卓的一些知遇之恩不免對董卓有一些憐憫,為其進行緬懷的行為碰到了王允的雷區,我永遠的失去了我的父親。時日不久,我母就因為傷心過度,追隨著我父而去。

短短幾個月我就失夫失父失母,陪著我的只有那一把,經過時光打磨的焦尾琴。

可惜命運似乎沒打算就這麽放過我。

公元195年,董卓就不叛亂,長安城一片混亂,匈奴借此機會,進犯長安,我也因此被帶入了南匈奴,我和我的焦尾琴被一些匈奴認出來,我開始為他們撫琴,琴音傳入了匈奴左賢王的耳中,他便娶了我,我們之間雖然不算恩愛,但也還算平淡,只能說是一個願談一個願聽。可我還是忘不了匈奴來犯時家園的一片慘淡,因此我作【 悲憤詩 】一首,來抒發我無能為力的痛苦,我也曾一度想要輕生,但與左賢王的兩個孩子成了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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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匈奴的這十幾年裏,我受盡苦楚,大漠的黃沙、氣候,以及簡陋的生活方式,都令我感到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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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6年,曹操得知恩師蔡邕的女兒還在匈奴受苦,花費重金派遣使者把我贖回了中原。我雖不舍兩個孩子,但我還是舍棄了一切,重回家鄉。回家的路上,我強忍著與丈夫兒子分別的痛苦,將心中的悲苦化作一曲流傳千古的【 胡笳十八拍 】,一邊表達對故鄉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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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抒發骨肉相離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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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才女,更意味著 責任

一回到中原,曹操就親自加封我為禦史,我憑借超強的記憶力,將家中400本典藏默寫出來交予曹操。

曹操將我賜婚給23歲的董祀,一個看似看似呆頭呆腦的屯田都尉。

此時此刻,我已經認命了。在我的指導下,董祀也漸漸懂得了一些歌詩詞歌賦,但他大抵還是對我這個大齡三嫁婦女有所不滿,直到他犯了事,有了外遇。我心中悲哀不已,留下了另一首千古流傳的悲憤詩。董祀即將被大怒的曹操斬首時,我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我身穿一襲素衣,長發披散,跪求曹操收回成命,放過董祀。重獲新生的董祀開始真心實意的待我。從那以後,我坎坷的人生才開始走向平淡。我和董祀育有一雙兒女。曾經發生的事讓董祀感到十分羞愧,他辭去官職,帶我隱居。我們在一個無人打擾的山腳下安了家,安度余生。

我半生飄零,似乎從未感受到快樂,戰火、流離圍繞著我。我這一生,也許只有年少時,身伴父親身旁撫琴高歌時,真正展顏笑過。

試問——

我才比清照卻身如浮萍,一曲十八拍敢問誰相比?

(作者第一次寫小傳,遣詞造句難免有些偏頗,還望各位海涵。歡迎各位看官老爺們在評論區對我進行指正)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