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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清泉唯一留在大陸的兒子,沒趕上船前往台灣,後不辭而別赴美國

2024-06-27國風

2018年,一篇名為【我所知道的邱清泉之子邱國渭】回憶文章火爆全網。該文是上海文史研究館已故館員武重年晚年口述,經人整理而成。

武先生回憶,20世紀80年代,邱清泉唯一留在大陸的兒子邱國渭攜女兒前往美國投親訪友,之後一去不回。

「國民黨將軍之子」「不告而別前往美國」,這兩個詞語組合在一起必定會引發普羅大眾對於那段歷史的追思……

提起邱國渭,就不得不先談及有著「瘋子」綽號之稱的父親邱清泉。

1922年,剛滿20歲的邱清泉考入上海大學社會系,受到國民黨元老於右任的影響,隨後南下廣州,考入黃埔軍校第二期,成為蔣介石的得意門生之一。

1934年,邱清泉被派往德國柏林陸軍大學深造,師從古德萊恩等德國名將。學成歸國後,邱清泉率部投入南京保衛戰。

因目睹日軍的暴行,邱清泉在戰場上激動得像發瘋一樣對日軍猛沖猛打,後人送外號「邱瘋子」。看似貶義,實則褒獎。

1940年昆侖關戰役爆發,邱清泉奇襲日軍,截敵退路,為中國軍隊取得大捷埋下勝利伏筆。戰鬥結束後,國民政府授予其四等寶鼎勛章,調任第五軍副軍長。

後來在滇西反攻戰役中,邱清泉又是屢立戰功。

解放戰爭初期,邱清泉旗開得勝,多次擊敗解放軍,後來被任命為第二兵團司令。

隨著戰事逐漸對國民黨軍不利,到了1948年12月,杜聿明集團30萬大軍被華野、中野團團包圍於陳官莊(今河南永城東部)地區,邱清泉部隊傷亡越來越大。

1949年1月6日下午,解放軍對杜聿明集團發起總攻,邱清泉所在陣地多處失守。他心驚膽戰,於1949年1月10日淩晨在陳官莊突圍時,被我軍亂槍擊斃。

邱清泉生前與妻子葉蕤君共生有三男二女(一說四男二女)。邱國渭是邱清泉的長子,生於1930年,父親在淮海戰役被打死時,他還不滿20歲,正在上海聖約翰大學外語系念書。

淮海戰役結束後,國民政府已經惶惶不可終日,諸如邱國渭這樣的「官二代」必定要為今後生活與出路做打算。

在國民黨將撤退時,有船只停泊於黃浦江上。邱國渭的母親和兩個妹妹住在市區,很快登上船。邱國渭從聖約翰大學趕到碼頭時,船只已經開走,他只好原路返回。

還有一種說法是,解放軍渡江即將解放南京時,邱國渭跟隨母親和弟妹向著南方進行逃竄,半途被我軍發現。

我軍知道邱國渭是邱清泉之子的身份,給予優待。

身處亂世,邱國渭不想繼續逃跑,他與母親和弟弟妹妹分手,只身返回上海繼續念書,家人們都去了台灣,後來定居美國。

不管怎樣,邱國渭在新中國成立後,是邱清泉唯一一個留在大陸的孩子。

1952年,邱國渭從聖約翰大學畢業,被分配到上海圖書館從事采編。工作之余,邱國渭還收獲到了一份真摯的愛情。

一位姓袁的妙齡女子,亦為邱國渭的同事,對其頗有好感。青年男女經過長時間的工作接觸,很快便擦出愛的火花,後來順理成章地結為夫妻。

據說,邱國渭的妻子長相十分嬌美,還是袁世凱的晚輩,當年是上海圖書館的一枝花,有許多追求者,但唯獨中意邱國渭。

婚後,妻子為邱國渭接連生下三個女兒,夫妻二人一直在上海圖書館工作。不久,妻子調任上海某中學擔任教師。

20世紀60年代,一場史無前例的政治浩劫拉開帷幕,諸如邱國渭這樣的人避免不了會受到沖擊,這是歷史遺留問題,也是後人無法質疑的真相。

數年時間,邱國渭在上海圖書館都被當做「另類」。更令他感到難以接受的是,妻子一次帶學生下鄉,因為水土不服加上營養不良,患上感冒後身體一直沒有好轉。

赤腳醫生為其打針,卻被拒絕。後來由於病的實在挺不住,邱國渭的妻子被醫生打了一針,身體很快產生反應,從而一命嗚呼。

從此,邱國渭只得與三個女兒相依為命。

1971年10月,中國恢復在聯合國合法席位,台方雇員全部留用。巧合的是,邱國渭的兩個妹妹當時是中國駐聯合國的雇員。

透過多方打聽,與身處大陸的長兄有了聯絡和書信往來,上海市政府由此安排邱國渭擔任市政協委員。後來,邱國渭還擔任上海市圖書館副科級主任。

1978年,邱國渭向上級部門提出留美探親,很快獲得批準。離開上海前夕,他在上海圖書館信誓旦旦地向同事表示:自己去美國要宣傳中國的偉大成就。

邱國渭先後赴美國四次。第一次是只身一人,回國後說是參觀美國圖書館,向身在美國的家人宣傳祖國妍妍向榮的繁榮景象,姿態不可謂不做作。

後三次的赴美之行,邱國渭各帶走一個女兒。

其實,就在邱國渭第三次前往美國,並帶走一個女兒時,大部份同事甚至局外人都推測他會再次出國,然後本人也不會再回大陸。

據曾經和邱國渭打過交道的上圖工作人員回憶: 邱國渭為人非常謹慎,埋頭工作,很少結交他人。若不是黨的政策落到實處,邱國渭不可能與兩個妹妹取得書信往來,自然無從談起屢屢赴美探親。

至於邱國渭在大陸生活多年,為何突然不辭而別,其中原因也是眾說紛紜。

傳得最廣的一種說法是:因為政策一直沒有落實,邱國渭對領導的一些做法心生不滿,接到家人的邀請後便準備赴美之行。

話又說回來,邱國渭為何早不去美國,晚不去美國,偏偏會在20世紀80年代初這麽一個敏感的時候,先後四次赴美,還把三個女兒一個接一個帶往美國,難道僅是因為政策沒有落實嗎?

再者,倘若上級領導和有關部門故意調低邱國渭的待遇或歧視他們一家,還會不會允許他先後四次赴美探親?甚至眼睜睜看著他離開祖國,從此一去不復返?

其實,邱國渭是留在大陸還是去美國投奔家人,屬於個人自由,後人不能武斷地將其不辭而別的理由全部歸咎於當時社會和政治制度的不合理。

如果將中國比作一個大家庭,有人走,有人留,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祖國近些年的發展已經不用任何人的故意吹捧或刻意宣傳。願意留下的,便是一家人;選擇離開的只能祝好,彼此互不打擾……

參考文獻:

[1]盛巽昌.關於【我所知道的邱清泉之子邱國渭】補正[J].世紀,2019(01):93.

[2]伍立楊.民國史劄記:邱清泉之「你先走」[J].同舟共進,2010(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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