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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藏品:黃庭堅【惟清道人帖】賞析

2024-10-09國風

黃庭堅【惟清道人帖】 紙本行書 29.3×31.8cm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此作,行間若幽谷之寬,字間似密林之緊,筆畫橫逸,如江河奔流,結體則欹側生姿,左低右昂,峭拔之勢躍然紙上,盡顯山谷道人小行書之獨特韻味,堪稱其藝術生涯中一顆璀璨明珠。

【惟清道人帖】,誕生於紹聖元年(1094),一個風雲變幻的時代序章。其上,鈐印累累,「緝熙殿寶」莊重,「項元汴印」古樸,「儀周珍藏」雅致,皆是往昔輝煌之見證。此帖流轉於明內府之秘藏,項元汴之雅賞,安岐之珍藏,歷經滄桑,更顯珍貴。其書風,端穩而不失靈動,緊結中蘊含俊健,古雅之余,透出晉唐遺風,韻致悠長。與黃庭堅行楷書之跌宕起伏、外拓雄渾相較,此帖更顯內斂與靜謐,恰似乾隆帝所譽:「淩冬老幹,偃蹇於巖壑之間,風骨錚錚。」

釋文緩緩展開,如一幅生動的歷史畫卷:惟清道人,江西叢林中之翹楚,其操行之高潔,智慧之深邃,難尋匹敵。黃庭堅筆下,二人與張商英(天覺)之交遊,溫馨而富有趣味。天覺欲以觀音之名召之,惟清道人婉拒,其高風亮節,令人敬仰。黃庭堅遂勸其親往相見,終得免召,天覺更留其府中消夏,情誼綿長。秋初將至,黃庭堅期盼友人歸途經邑,共敘舊情,字裏行間,流露出對惟清道人的深切關懷與敬仰。又聞道人欲於舊山築庵隱居,未知是否成真,那份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情懷,令人向往。末了,「庭堅叩頭」,四字簡短,卻飽含深情,盡顯文人間之真摯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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