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頭條 > 文化

故事:沒有了大姐,嶽父家的事仍由大姐夫當家

2024-02-21文化

清朝末期,渭城東塬上的趙媼在他們吳田村,算是個小能人,他會打鐵鑄造各種鐵器農具以及家庭生活用品方面所需要的各類鐵器,他鑄造的各種鐵器,如菜刀、斧頭、鐮刀等鐵器外型美觀精巧,鋼口好,用起來方便順手,在周邊頗有名氣,甚受周邊鄉鄰的喜歡,生意一直不錯,雖賺了一點錢,但因各種苛捐雜稅比較重,能積蓄下的錢卻不多。

為此,趙媼一年忙到頭,賺的錢,也僅能解決一家人的溫飽問題。

趙媼有三個美貌美如花的女兒和一個兒子,兒子是家裏的老小,可說是是趙媼老來得子。

作為以打鐵為生的趙媼雖說有一個兒子,但因兒子年齡太小,就沒有人為他掄大錘當下手,繼承他鍛造各種鐵器的絕活。

趙媼的三個女兒,但畢竟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在幹打鐵這個既要出大力且又苦累又臟活計上,女兒們是幫不了他的。

為此,日漸上了年歲的趙媼對打鐵這個營生,就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了,雇人幫他打下手,因打鐵的工作比較辛苦,開的工價太低沒人願幹,開的太高,他又沒什麽錢可賺。

後來趙媼只能自己幹幹歇歇,同時亦在考慮轉行幹點別的營生謀生糊口。

趙媼的大女兒趙雪芹溫柔賢惠文靜,不大多言,二女兒趙雪英比較活潑開朗,能唱能跳,經常會吟唱幾句在當時比較流行的戲劇。所以,只要得閑,二女兒趙雪英的小嘴巴,就會吭吭嘰嘰個不停,有時還會來一個舞台動,跳唱得都還不錯。

三女兒趙雪娟聰明伶俐,性格和大姐趙雪芹有點類似。

這年初冬的一天,到西安城她大姨媽家待了一段時間的大女兒趙雪芹一進家門,將手裏拎的包衭朝桌子上一放,朝椅子上一坐,爾後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對父親趙媼笑笑說:「大呀,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呢!」

趙媼放下手中的黃銅水煙壺,瞅著女兒,說:「啥事?你給大說。」

「是這樣,」趙雪芹擡手撩開額頭幾縷秀發後,撲閃了幾下水汪汪的大眼說:「你如今年歲大了,不再適合繼續幹打鐵這個事兒,西安我大姨這些日子也和我談了你打鐵的事兒,不過,我大姨給我了個建議,讓我回來問你願不願意在他們西安城東郊租房開一家小吃店,我大姨說這幾年西安城東郊增加了幾所學校。人流量變大了不少,如果我們開一家小吃店,生意一定會不錯的,我大姨還說,她要不是長年腰疼,她早就開小吃店了……」

聽大女兒這麽說,趙媼來了興趣,說:「你大姨說的沒錯,家有萬貫,不如街頭開個小店呢?問題是咱開什麽樣的小吃店呢?是開包子鋪呢,還是開餃子館,或者是開扯面館呢……」

大女兒趙雪芹接著說:「我在我大姨家待的這些日子,我大姨領我到西安城四處轉了轉,我發現早晨賣炸油條和麻花,配上紅豆小米稀飯比較好,在城東有幾家經營炸麻花和油條的小吃店,他們的生意都不錯,我看咱不如也賣炸油條和麻花。」

趙媼眨巴了幾下眼睛,苦苦一笑說:「紅豆小米稀飯不難熬,可你大我不會炸麻花和油條呢!」

趙雪芹說:「我這幾天在炸麻花和炸油條的攤位上留意觀察了幾天,也學了一點技術,我來給咱幹……」

趙媼說:「你個女孩子,拋頭露面的適合嗎?」

趙雪芹笑笑說:「現在是新時代了,西安城裏有不少女學生呢,再說了我可以女扮男裝,把頭發盤起來,戴上帽子蓋起來,再戴上口罩,誰還能看出來我是個女孩子呢?」

趙媼一聽,覺得大女兒趙雪芹說的有道理,再說了誰讓自己兒子太小,幫不上忙,不如放手讓大女兒闖闖。

也好在三個女兒小的時候,他怕三個女兒受罪,沒讓妻子劉氏為三個女兒纏小腳。

事實上,趙雪芹說的是實情,到了清朝末期,隨著西方思想的湧入,以及光緒皇帝與康有為等人推行的戊戌變法,女性的合法權益也得到了尊重,全國各地創辦了不少女子學校。

父女倆經過一番商議後,決定到西安城開小吃店。

於是,在兩天後,父女倆就雇了一輛馬車,帶了一些農村的土特產,趕到西安城,先到西安城東郊的大姨媽家,在大姨媽和大姨夫的帶領下,在西安城東郊轉了轉,看將小吃店開那個地方比較合適。後來他們將小吃店的地方選在王家墳,這裏是城東農民進城必經之路,加上周邊也有不少公立私立的學校和其他機構,每天的人流量不小。

恰好有一家臨街的三間空門面房出租,找主人談好租金,就租了下來。

接下來,對店鋪做了簡單的裝修,添置了桌椅鍋碗瓢盆和油鹽醬醋面粉。一家老小也全搬到了西安城。並讓大姨媽托關系給唯一的一個兒子趙平樂聯系了一所私塾學校讀書。

小吃店開張後,熬了一大鍋的紅豆小米稀飯,亦在店門口架起了油鍋開始炸油條和麻花。紅豆小米稀飯熬的還可以,稀稠剛好,口感不錯。

可不知何故,趙雪芹炸的油條和麻花卻不怎麽樣,僵而不發,無論是油條還是麻花,個兒不僅瘦小,且又幹又硬,放進嘴裏要用較的力氣咬才能嚼動。

不少顧客看了趙雪芹炸的油條和麻花,直搖頭,轉身去了別的地方。

對此,趙雪芹甚是焦慮,她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在生意未開張架油鍋之前的一些日子,趙媼和妻子請人負責裝修和購置東西,趙雪芹到城南一家炸油條和麻花的店鋪跟人學了幾天。

在那家店鋪,大廚傳授了她炸油條和麻花的技術,她本人也進行了和面和幾種調料的搭配,亦當著大廚的面,試炸過幾次,沒有什麽問題,和大廚炸出來的油條麻花沒有什麽區別。

可沒想到自己的生意開張後,炸出來的油條和麻花,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兒。

趙雪芹百思不得其解,一連開張三天都是這樣兒,急得趙雪芹直抹淚。

趙媼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幫不上女兒。

比較迷信的劉氏認為開張時,疏忽了拜竈王爺。就買來貢品放在籃子裏,拎著到廟裏燒香拜佛,但依然無濟於事。

趙雪芹正決定抽時間再到南郊那家小吃店請教師傅,看她把油條和麻花炸不好的問題出在哪裏?

沒想到這天早晨,一個與她年齡相仿,身材高挑,長像英俊瀟灑的男青年來她店鋪吃早餐時,找出了她的油條和麻花炸不好的原因,那青年在要了一碗紅豆小米稀飯和兩根油條後,發現油條炸的不怎麽樣,但沒有退油條,而是皺眉把油稀飯一吃一喝後,擦把嘴,起身走到女扮男裝的趙雪芹跟前,態度和藹地一笑,說:

「這位小兄弟,給你炸的油條提點意見可以不?希望你別介意。」

趙雪芹忙微紅著臉,有點緊張而歉意地說:「小哥我不會介意,有意見您盡管提,我一定改正。」

「是這樣,」青年人笑晏晏地說:「你的油條炸的不好,太硬,不瞞你說,我也是幹這一行的,不過我不是幹小吃店的,我是在一家建築工地上幫人煮飯的,今天休息,就上街閑逛,若我沒有猜錯,你炸油條的面沒有發好,從口味上,不是鹽等調料沒有配好,有可能是發面時的溫度太低了,是這樣,你今晚打詳後,再和面時,我來你店幫你看看……」

「好,咱一言為定,我在店裏恭候您的大駕光臨,咱不見不散。」趙雪芹感激將兩只油手手朝胸前一抱,裝成男人的模樣作挕說。

「不客氣,都是出門人,做個小本生意不容易,那咱今天晚上不見不散。」青年人兩手一抱還了禮,就笑著轉身離開了。

這天收檔後,趙雪芹讓父親買了酒,又讓母親炒了幾個菜溫在鍋裏。

黃昏分時,青年人準時來了,青年人進店後,沒有忙著和趙雪芹吃菜飲酒,而是親眼看瞅著趙雪芹和面加調料,沒有發現有不妥的地方,當趙雪芹將一大盆面粉和好,用一張幹凈的大紗布蓋住放在旁邊後。青年人這才說:

「兄弟,我確實沒有猜錯,你這店裏溫度偏低,你到城南學炸油條的那幾天,天氣的氣溫比高,你這樣和面還行,但這些日子,氣溫降了,面還樣處置就發不起來,你得把面盆放在爐子旁邊,保證溫度不能太低……」

青年人的一番話,讓趙雪芹茅塞頓開,真可謂是一巧不得,少賺幾百啊!

趙雪芹忙依照青年人所囑,將面盆放在整夜不熄滅的大爐子旁邊。接下來,趙媼這才陪著兩個青年人開始吃菜飲酒。

閑聊時,趙媼和大女兒趙雪芹這才知道眼前的青年人名叫劉保民,是渭北固市鎮人,幼年讀過幾年私塾,識得幾個字。不讀書後,曾在渭城一家菜館學過廚師,出師後,因工錢問題與菜館老板鬧了矛盾,後來就離開渭城那家菜館到省城一家建築工地上暫肘幫人煮飯。

劉保民在飲了幾杯酒後,上下打幾眼趙媼店鋪的面積,說:「叔呀,你這店面積不小,可開家小型菜館,僅賣早餐太浪費地方了,這裏人流量不小,只要把菜品和店裏衛生搞幹凈,菜價和酒價合理,應說生意不會差,早餐賣稀飯油條,午飯和晚飯可經營炒菜和水酒……」

劉保民的一番話,讓趙媼和趙雪芹父女倆砰然心動,說他們也有這個想法,只是想賣早餐賺得一點錢後,再擴大經營規模。今天聽劉保民這麽一說,就算借錢,也要盡快將菜館開起來,菜館開起來後,就聘請劉保民做大廚,工錢是底薪加提成……

「好,你家菜館開起來後,我一定前來加盟……」劉保民高興地應承。

翌日晨,趙雪芹炸出來的油條和麻花,個兒變得又大又酥脆,生意一下子紅火了不少。

生意變好後,給了趙媼和趙雪芹父女倆,擴大經營規模,辦菜館的信心。

隨後,趙媼拿出家裏所有的積蓄,又找人借了一筆債,對三間門面店鋪進行了較豪華的裝修,請了二個負責為客人端飯送酒的店小二,又請兩個負責店內店外衛生以及洗碗的中年婦女,廚師除了劉保民做主廚外,還請了一負責切菜配菜的夥子。

大女兒趙雪芹負責收銀。二女兒趙雪英和三女兒趙雪娟兩姐妹,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店門口招呼過往的客人。

趙媼每天一大早,按劉保民開出的食材單,負責到農貿市場采購所需要的各種食材,關於買什麽食材,每種買多少,全由劉保民這個大廚說了算。

也是自開起菜館後,趙雪芹不再女扮男裝,恢復了她的女兒身,苗條而高挑的身材,一襲烏黑如染的長發紮成辮子,盤在頭頂,美若天仙。

看著趙雪芹一夜間,由一個帥氣的小哥,變成了美女,一下子驚呆劉保民。他無法相信地指著趙雪芹,笑說:「你…你原來是個女孩啊!」

趙雪芹嫣然一笑,說:「你還與我稱兄道弟嗎?」

就這樣,不久,大廚劉保民就與趙雪芹相知相愛,後來加了個媒人,倆人便挽手邁向了婚禮殿堂。兩人婚後,劉保民就把菜館的生意當成了自己的生意來經營,一心撲在了生意上,第二年,夫妻倆就有了一個寶貝兒子。

劉保民沒有估計錯,菜館的生意在冷清了一段時間後,開始漸漸變好,變得從早到晚門庭若市,很多都是回頭客。用一年多的時間,除過員工的薪資,房租和交納的稅務外,不僅還清了債,還有一定的節余。

心細的趙雪芹,為了節省開支,決定一些常期要使用的食材,如面粉和炸油條的菜油,都雇馬車回渭城老家東塬上收購,這樣人雖然會辛苦一點,但自己收購原糧原菜籽拉到西安再加工後,不僅面粉和油的品質有保證,且每月可節省近10兩銀子的開支。父親和丈夫劉保民心想這主意不錯,也就同意了。

收購原糧和菜油籽的事兒由趙雪芹負責,趙雪芹不在菜館時,收銀的事就由愛唱愛跳的二妹趙雪英負責。

可令人沒有想到是,一場遭難突然從天而降,趙雪芹在這年回老家收購了一馬車原糧朝西安趕的半路上,途經龍尾坡一轉彎處時,不遠處有幾個人拿鳥銃在狩獵一只野兔,「轟!」地一聲巨響,馬匹受驚,撒腿就跑,馬車一下子翻進了十幾丈深的山澗裏,坐在馬車糧袋堆上的趙雪芹摔下山澗遇難,車夫也受了重傷。

此事,讓一家人悲痛欲絕,一個個哭得肝腸寸斷。

對妻子遭難,劉保民亦是非常傷痛,可再傷痛也無濟於事。逝者已逝,生者還要生活。劉保民把妻子屍骨拉回老家固市,安葬在自家的祖墳裏,在妻子過了頭七之後,劉保民趕回西安繼續打理菜館的生意。

此時,趙媼擔心沒有了大女兒後,劉保民這個能幹的女婿恐怕在菜館呆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離開。聰明的劉保民覷出了嶽父嶽母的憂慮,於是在這天晚飯後,就對嶽父嶽母敞開心扉,說:「伯,你不用擔憂,雪芹雖然走了,可你仍然是我的嶽父,我會永遠把你和我娘當成自己的親長輩看待的……」

女婿的一番掏心掏肺的話,讓趙媼兩公婆一時熱淚盈眶。

其實,自從沒有了大姐後,二妹趙雪英,就開始暗戀上了姐夫劉保民,亦有嫁給大姐夫的想法,猶豫不決了多日,這天在飲了幾盅酒後,對洗碗的李姨吐透露了自己的心思,托李姨向大姐夫劉保民轉達她的意思。

沒想到,劉保民從李姨嘴裏獲悉了這個訊息後,輕嘆一聲,潮濕著眼睛,不無傷痛地對李姨說:「李姨呀!今生在我心裏,沒有那個女孩再能替代她大姐雪芹了,再說了,我要大雪英8歲呢,不大合適,雪英是個好姑娘……」

遭到拒絕的趙雪英,雖心裏不好受,但她能理解大姐夫對大姐的一片癡情。

一晃,又兩年的時間過去了。

然而,正當一家人正從失去大女兒趙雪芹的傷痛中走出來時,又一個災難不聲不響地悄悄降臨在這個家庭,趙媼的正在一家私塾讀書的唯一兒子趙平樂卻開始整天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尿液中含有大量的泡沫,同時又有惡心嘔吐等癥狀,趙媼就帶兒子到附近一家醫館診治,醫院郎中初步診斷為尿毒癥。

這種病在當時醫療技術比較落後的中國來說,是不治之癥。於是,郎中就建議趙媼帶兒子到西安當時唯一的一所教會開辦的名叫廣仁醫院診治,趙媼接受了郎中的建議,帶兒子來到廣仁醫院,找一位英國籍的洋醫生為兒子診治,洋醫生在診斷後,確診為尿毒癥,並用流利的中文告訴他:

「先生,你兒子是尿毒癥,不過發現的比較早,透過治療,可望康復,但你要有思想準備,治這種病的費用比較貿貴,大約得1000兩銀子……」

聽洋醫生這麽說,趙媼的大腦嗡嗡轟響,這麽多的銀子,家裏一時那拿的出,他現在只能拿出300兩銀子。可再難,都要想辦法給兒治病,兒子是他的心肝寶貝。

回到家裏,他愁苦著臉對妻子劉氏和女婿劉保民講了給兒子治病的事,1000多兩銀子一時大山一般墜在全家人的心上。

為了給兒子治病,趙媼開始四處求人,找遍了親戚朋友借錢,可跑了多日,只借到了300多兩銀子,還差下400多兩銀子,實在無路可走的他,這天只好招開家庭會議,他想把家裏生意正旺的菜館轉讓出去。

趙媼吞吞吐吐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爾後征求女婿劉保民的意見,劉保民長長嘆息一聲,問道:「伯呀,你把我當你女婿嗎?」

趙媼說:「當呀!我什麽時間把你當外人了。」

劉保民接著又問道:「好,伯您既然把我不當外人,那我能當這個家的家嗎?」

趙媼沒有猶豫不決,馬上說:「能,伯只是針對你弟的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你說這事兒咋辦?伯聽你的。」

劉保民說:「伯既然把話說到這,我就當一次家,我不同意轉讓菜館,咱家菜館的生意不錯,繼續經營,會有源源不斷的收益,轉讓了菜館,就等於斷了一家人今後的生存基礎,但這不代表不給我小弟趙平樂不治病,剩下的400多兩銀子,由我這個當姐夫的來想辦法,伯呀,您不用擔心,我會很快想辦法籌集到400兩銀子給你的……」

看大姐夫這麽說,一家人感動得熱淚長流。

可想什麽辦法呢?

劉保民苦思冥想著,除了拿出自己這些年當大廚積蓄下的不到100兩銀子外,劉保民這晚做出了一個令人詫異的決定。

劉保民與妻子趙雪芹成家後,父母就和他分家另過,給他分了八畝天字一號的良田,他自己在婚後不久,也和妻子一起合力在老家買了一院宅基地,並蓋起了一座三間青磚到頂大瓦房,然後,就從老莊宅基地搬出來住。

可遺憾的是新房蓋起後,妻子趙雪芹還沒住上幾天,人就走了。

今天,面對患了大病的妻弟,他痛心地做出了賣掉家裏的8畝天字一號良田和三間青磚到頂的大瓦房決定。

他回到家裏做貼出賣房賣房的布告,在村裏立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亦遭到了父母及兩個哥哥的堅決反對,大家罵他是敗家子,可劉保民不聽勸,一意孤行。

8畝地很快賣給了村一戶與他的地連畔的大戶人家,三間大瓦房賣給了一個家庭比較殷實,但弟兄們多,剛結婚不久的後生,加上十幾棵一抱多粗的香椿樹和桐樹,終於籌夠了400兩銀子,一拿到銀票,劉保民連夜騎馬趕回西安,將銀票交到嶽父趙媼手裏,說:「伯,明天你帶平樂去醫院,我在菜館給咱侍候客人……」

趙媼眼含淚水,激動得半天不知說什麽?只說了一句:「兒呀,我大女子沒看錯人呢!」

因治療及時,趙平樂終於康復了。

趙家菜館的生意此後也越來越紅火,成了西安城當時一家知名大菜館,多年後,該菜館,又多出了幾家分店,趙媼是名義上的老板,但趙媼把趙家美食集團的大小事宜都交給了劉保民這個大女婿當家做主。

劉保民後來不僅在西安有了豪宅,亦回老家固市鎮上蓋起了比他早年蓋的房子更大更氣派,古色古香,紅磚碧瓦的大房子,亦娶了前妻的二妹,小他8歲的趙雪英為妻子,日子過得幸福美滿。

針對這個故事,筆者的觀點是上天總會眷顧善良的人,積善之家必有余慶,大家可否認同我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