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頭條 > 文化

完結:我哥的老丈人提出天價彩禮,還讓我家買房送他一家

2024-02-03文化

文章來源網路,如有冒犯請聯系立刪

在我哥老丈人提出天價彩禮的時候,我在旁邊笑出了聲,還逼逼了一句

『癩蛤蟆吃青蛙,長得醜還想的花』

起始

我家是最普通的工薪階級,爸媽一輩子辛辛苦苦,終於在市郊買了一套房。

可我哥的老丈人一來就提出要我們全款在這個一線城市市中心買個一套三。

「你們肯定能拿出來,反正你們去搶去借去貸,也得全款把這房子買了」

拜托,這可是一線城市誒,在市中心,房子都三四五六萬一平,一套三,小一點70平,加上裝修,怎麽說也要三四五百萬吧。

我爸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我倒也沒管,自顧自打著我的xx榮耀。

我爸忍了,和顏悅氣地一邊給人摻茶一邊用著商量的語氣說:「親家啊,現在房價可不像從前啊,市中心一套房真是有點多了,要不我們付個首付,之後他們還房貸吧」

「那不行,我就靠著女兒給我養老,她是不能還房貸的,你們必須得全款買,還要裝修好,裝好了我是要住過來的,還有她妹妹,我們一家人是要住一起的」

那人絲毫不收斂,一把拍開我爸的手,茶水因此倒了一桌。

「太好笑了吧,你真是癩蛤蟆吃青蛙,長得醜還想的花啊」

我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著我,我爸甚至忘記了擦茶水。

「你個肉你不上你讓我頂啊,我射手很脆的啊」我看著螢幕上的魯班血條消失,無語地擡頭。

「啊?我打擾到你們了嗎?不好意思」我尷尬地笑著道歉,只要道歉道得快,就沒人反應的過來。

「除此之外,你們把房子買了,彩禮呢可以少付一點,就五十萬吧,彩禮錢就放我這,以後他們有需要了,我再給他們」

我一手飛快地操作遊戲英雄,一邊說:「笑死人了,算盤打得我在這都聽到了」

這話一出,又是一群人齊刷刷地看我。

「你說是吧打野,中路線給你還不夠,還要來我上路吃?」

註意到了目光聚集,我趕緊擡頭,一臉真誠地道歉:「又打擾到你們啦?對不起,我去外面打遊戲」

說完,我拿著我的手機趕緊撤退。

全然不顧手機螢幕上無辜打野扣的一個問號

……

大概是打野發現自己被冤枉了,急於證明自己,嘎嘎亂殺。

五殺播報傳來的時候我人都麻了,十分鐘嘎嘎推水晶。

我早就沒了打遊戲的心思,vicotry一出來我就趕緊回到客廳。

我媽安撫著被氣紅了臉的我爸,一邊忍著怒意說:「親家,你也知道,我們家也有個女兒,要是把這套房子賣了,我女兒以後住哪裏呢」

「那我管不著,反正不能和我們一起住,你們自己想辦法」

說實話,我們一家善良淳樸,一輩子從沒做過什麽壞事,白手起家,無愧於心。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遇上這樣的親家。

關鍵是,他們本身條件也不好啊。

「唉」我媽嘆氣,然後看著我哥女朋友,問:「小彤啊,你覺得呢」

我哥女朋友叫吳彤,家在某個四線城市的山腰住,家裏有個比我大的妹妹,和父母,爺爺奶奶一起住在瓦房裏。

學歷最高的就是吳彤,剛研究生畢業。

我承認,她學歷的確高,但這並不是他們一家在我家耍無賴的理由。

而且我真的很討厭吳彤那一副做作的表情,比如現在,她用這她那張本來就不好看的臉,往我哥身後擠了擠,然後柔柔弱弱,可可憐憐出聲:「啊?我也不懂這些,就聽我爸的吧」

誰不會裝啊,跟誰擱這倆呢

我挽著我爸的手,裝作一副開心的樣子,笑嘻嘻地說:「既然姐姐都這麽說了,那就把房子都賣掉好了,只是按照風俗,姐姐的嫁妝應該是彩禮的兩倍呢,畢竟好事成雙嘛~」

「啊?」吳彤明顯懵了,可能她也沒想到,平時一直乖巧聽話的我竟然會這麽說話。

「什麽嫁妝,真是傷風敗俗,沒有!」

吳彤他爸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看來大概是知道了剛剛我打遊戲的幾句話是懟他的。

「我們小彤,嫁他一個本科生綽綽有余,薪資也沒我女兒高,又沒有編制,這點條件你們都不滿足,一點誠意都沒有!」

吳彤他爸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我爸自然是不能服輸,氣紅了臉怒斥道:「他為什麽沒考上研你心裏沒數嗎?你兩個女兒的房租都是他出的,平時生活開支也是他,你們還想怎麽樣!?照顧你女兒和你女兒的妹妹,他有什麽時間考編!?你們真是太不要臉了!」

我和我哥從小就是我爸媽的心頭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容不得別人說一分我們的不好。

顯然吳彤他爸觸到逆鱗了。

「就你們兒子那本科學歷,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們家小彤可是研究生」

那人一副高高在上,且瞧不起人的樣子,說實話我真想給他一巴掌,但是看了看我爸媽的樣子,嗯,應該不需要我出手。

「呵呵,本科生又怎麽了,我女兒一個月的薪資比得上你們家半年的收入,什麽垃圾也敢在我們家亂叫,滾出去!」

拜托,老媽你有點誇張了,如果她爺爺奶奶有退休金的話,三個月就可以了。

我順了順我爸的背,他是真的氣極了,臉通紅,頭上還有細細的薄汗。

我媽把他們一家四口人趕走,拿來拖把反復拖那幾塊被他們踩過的地板。

我哥一直沒說話,但是出於禮貌,我爸還是讓我哥去把他們一家送回家了。

我哥走後,我媽氣的心口疼,我爸幫我媽順著氣,我在拖地。

「要我說,本來我看那吳彤面相也不好,這門婚算了吧」

「他們實在太過分了!」

「我們辛苦了大半輩子,不可能為了結婚,我們把房子賣了睡橋洞,他們住新房吧」

「如果兒子非要跟她在一起,那就讓他們自己去努力吧,這個婚我們實在是結不起」

「哪怕把這套房子賣了,也結不起」

「唉」

他們倆電視面前,一會兒生氣地捶桌,一會兒唉聲嘆氣地抱怨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奮鬥。

我真的很心疼他們,他們一輩子節儉,原本以為可以等著孩子成家立業享清福了,結果等來這樣的無賴親家。

……

緣由

我叫林茉,我哥叫林默,大我三歲。

我哥真就人如其名,從我有記憶起,我哥就不那麽喜歡說話。

不過我變著法子逗我哥開心,在家的時候他還算開朗。

我哥喜歡文學,喜歡歷史,他會給我講很多有趣的故事。

比如那寫的出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詩人,其實很喜歡逛青樓,或者那個稱帝的宰相最愛人妻。

我雖然不喜歡歷史,但總喜歡聽我哥談論。

在上大學之前,據我的朋友們反饋,我哥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溫柔帥氣少年郎。

我高二那年,也就是我哥大二。

我哥問我女生喜歡什麽東西,吃瓜雷達已就位,機智如我,一下子就猜出我哥必談戀愛了。

說實話,看到照片的時候,我人蒙了。

光論長相來說,我覺得是不大好看的。

但是人不能只看外在,我哥喜歡的人,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吧。

我那時還在想,如果見到我哥女朋友,要送什麽見面禮才好。

事實證明,我哥真的眼瞎。

……

因為高中很累很忙,況且我哥讀大學和我不在一個城市,沒有手機,所以我不知道我高三那一年發生了什麽。

我只知道,我高考結束後,我哥放假回家,話突然就少了好多,整個人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在我的嚴刑逼供之下,我哥終於說出實情。

噢,他女朋友跟他分手了。

原因,挺搞笑的。

第一次吃飯,我哥請她吃牛排,她覺得我哥看不起她。

我哥說她家家境不是很好,嗯,或許是她比較敏感。

我攛掇我哥買了一束滿天星,重新約她出來吃飯,這次就去吃雞公煲。

嗯,飯吃了,花送了,後來在垃圾桶發現了那束有我哥字跡卡片的滿天星。

這事是後來他室友跟我說的,因為我哥那段時間實在是太頹廢了,他室友實在看不下去,又不好跟我爸媽說,只好聯系我。

……

後來復合了,復合那半年裏,我哥總是沒錢,壓榨了我好幾次。

不過我有小金庫,倒也沒什麽影響。

他們學校保研是有名額的,就那麽幾個。

我哥成績還不錯,一直靠前,也有一些獎項,如果順利的話應該是能保上研的。

但是,最後一次的期末考試,我哥交了白卷,當然也就理所應當的掛科了。

自此和保研名額say goodbye。

保研沒保上,那就考研。

在我哥備戰考研的最後一個月裏,他們又分手了。

這一次分手好像吳彤很堅決,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麽,反正我哥徹底放棄考研了。

他室友跟我說了之後,我百般勸誡,讓他繼續考研,不要浪費這一年的成果。

他只是一句:「不了,我考不上的,找個工作穩定才好」

我雖然很生氣,但是我向來拗不過他。

他大四那年的新年,我拿著煙花讓他帶我去放,他興致黯然,只是摸了摸我的頭,說他去打個電話。

我也沒管,因為我知道他肯定去找那女的了。

結果可想而知,我哥心情更不好了。

開春後,我哥背著我們一家,參軍去了。

要不是武裝部給我爸打電話核實,我們估計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

但是政審已經透過,名單已經報上去了,如果這時候說不去,就會背上逃兵的字眼。

我們哪怕萬般不舍,還是放他去了。

搞笑的事情來了,在他收拾行李,第二天準備跟大部隊出發的那天晚上。

吳彤打電話來,他們又復合了。

我真的很無語,我討厭這世上一切玩弄真心的人,不管男女。

於是,我哥揣著幸福的心情,上路了。

我想,在那漫長的,沒有手機的火車上,至少他是幸福的。

後來過了三個月,他可以用手機了,一個小時的手機使用時間,十分鐘跟爸媽寒暄,兩分鐘跟我逼逼,四十五分鐘和吳彤說話,剩下三分鐘網購。

至少第一年,日子是平淡而幸福的。

我哥把他的津貼,一半給我,一半給吳彤。

我專門開了一張卡,把他的錢用來買穩健型理財產品,比存定期利息更高一點。

我每周都能從電話裏聽到,我哥是高興的,他分享了許多風景,也和我說了很多趣事。

他很積極,也懂看人臉色,而且作為為數不多的本科生,他很快有了提幹的機會。

不過因為地區的問題,他需要在外地帶幾年,才能調回我們家所在地,不過也就最多五年,也問題不大。

在他還在興致勃勃地糾結是去進修再回來提幹,還是提幹了再去進修的時候,一盆冷水又來了。

他親愛的女朋友打電話說:「如果你提幹,你留在部隊那麽多年,那我怎麽辦呢,我的青春怎麽辦呢」

「……」

我,我爸,我媽,輪流勸他,這時候不要兒女情長,先立業後成家。

這場勸誡戰打了三個月,最後以他一句:「啊,沒考上」,匆匆結尾。

他到了炊事班,負責大家的夥食。

他興致勃勃地跟吳彤打電話說起這事的時候,他親愛的女朋友又不高興了:「你真頹廢,你一點都不為我們的未來考慮嗎?」

說實話,有那麽好幾個瞬間,噢,可能不叫瞬間,有那麽好幾個時間區間,我都想弄死吳彤。

當然,我更想弄死我哥。

……

機會,向來不是一直都有的,錯過了一瞬,就是永遠。

我哥如願以償地兩年兵役回來了,我把我哥這兩年給我的錢取出來給他,他都呆了

「我有這麽多錢?」

我看了一眼,也不多,不過就多了幾千塊錢利息。

「也就多了幾千塊錢利息,你別一副沒見過錢的樣子」

我嫌棄地看他一眼,也許是兩年封閉,我感覺他好像與社會斷層了。

「倒也不是,主要是你吳彤姐姐給我的就只有幾千」

「……」我不想說話,我只剩無語,好感度敗光。我哥這腦袋,要是世界末日喪失爆發,喪屍都嫌棄,戀愛腦是最難吃的東西。

可是他喜歡,我也沒辦法。

只能尊重,祝福,但別鎖死。

後來的日子可想而知,失去了應屆生的身份,又在部隊待了兩年,加上疫情,工作難找,編制難考。

更何況,我哥還擔負起了吳彤和她那比我還大的巨嬰妹妹的房租和生活。

每天都是翻白眼的一天呢。

……

雖說我們一家都談不上有多喜歡吳彤,但是在知道吳彤要上門見家長後,我們還是第一時間把能換新的東西都換新了。

甚至換了新的沙發和床,給吳彤買了可愛的兔子拖鞋,白色的漱口杯,水杯,新的牙刷,毛巾,睡衣,甚至把正在加班的我拉回去打掃衛生。

那天,我媽破天荒地化了點小妝,我爸穿上他多年未穿的西裝,我沒穿睡衣(爸媽不讓)

我媽親手做了十六個菜,水果買了八種,堅果買了五種,還有各種硬糖和軟糖,飲料和零食,生怕不合吳彤胃口。

見到人的時候,雖然我談不上多喜歡,但還是甜甜地喊了一聲姐姐好,乖巧地給她倒水,洗水果,遞零食,怕她尷尬,時刻註意著她想幹什麽,找話題。

從待客這方面來說,我覺得已經是頂配了。

哪怕她有許多讓我不爽的言行和動作,也被我選擇性忽略了。

但是,當她拿出給我的禮物,並說那條老鳳祥的純銀項鏈1800的時候,我心裏真的快要繃不住了。

拜托,現在銀5元1克,我就給你算個品牌費和加工費,再把良心吃掉,給你算50一克。

你這個輕得風都能吹走的項鏈有36g?有一個寬銀鐲子那麽重?

我求求了,你送禮物直接送就行,還說價格,還說個離譜的假價格,別來惡心我。

「這太貴重了,我還是不收了,謝謝姐姐」

我乖巧地將項鏈推給她,說真的,我要是那銀,我就爛廠裏。

幾番假意推脫之後,在我哥的幫助下,我還是收下了。

我原本不知道的,後來在某次飯桌上閑聊,她有意無意地說,收多少錢的禮就要還多少錢的禮回去。

噢,原來在這等我呢,怪不得。

第一次見面後,我爸媽給吳彤包了個大大大大紅包,大概有一萬吧。

說的是等我哥兩年也不容易,可是我仔細想想,這兩年薪資一半都給她了,那可是好幾萬呢。

……

吳彤研究生畢業後,找了份我們這個城市的工作,因為是教師,所以薪資並不高。

我哥平時上班,周末接兼職,肩負著吳彤以及她的巨嬰妹妹吳笑的房租,每天上了班回家給她們倆做飯。

天天如此,直到新年。

因為吳彤要回家過年,我哥又怕她和她妹妹不安全,借了我爸的車,送她們倆回家。

也是我哥的第一次見家長,我爸買了一整件劍蘭春,和各種各樣的年貨,護膚品,補品,營養品,放滿了整個車的後備箱。

開了一天,到了。

那幾天我哥沒怎麽和我們聯系,我們打電話回去也是匆匆幾句,每每問道都說他們對他很好。

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我哥回來的那天,我已經在上班了。

……

元宵節,他那傻逼老丈人和丈母娘就來了。

我又回來端茶倒水,幫忙。

我是不信玄學的,也不搞風水和面相那一說。

但是吳彤她爸媽進來那一刻,我的腦袋裏就覺得他倆不行。

她媽進來直奔花園,在花園裏東看西看(因為是一樓,所以帶個花園)

她爸談吐的確不太文雅,不過我想,可能只是性格比較直爽,也沒過多在意。

在飯桌上,我爸給她爸夾菜,或許是不喜歡吃,吳彤她爸直接一手推開,然後抱著碗躲。

嗯,怎麽描述呢,很像小孩子不吃青菜要造反的樣子。

在飯桌上,明裏暗裏,他們的語氣裏都是一股嘲諷和高高在上,就差把你兒子配不上我女兒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緊接著,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後續

我本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道理,心裏祈禱著:「早點分手,死也不見,愛誰誰」

我哥原本還想著能不能再談談,跟吳彤他們家心平氣和地談一下,或許能各退一步,畢竟三四百萬不是小數位。

沒想到那女的她爹一下子拍桌子走人,說給我哥一年時間,讓我們家接受這些條件。

我直接原地鼓掌。

首先,我們不是富二代,其次,這裏不是江西,再次她家全家人掏空都拿不出來三十萬,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擱這白日做夢。

我向來不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但是一旦揣測那必是有多壞想多壞。

所以說,在我哥去當兵的那兩年裏,她在幹什麽呢?

花著我哥的錢,四處瀟灑?

祝福,尊重,但別鎖死,真別鎖死。

接下來幾天,家裏的氛圍估計來只老鼠都要說句對不起。

幸好我是可憐的打工人,周一就逃命似的回去上班了。

這幾天沒計畫,我在辦公室摸魚看小說,回家就開啟心愛的timi,給我的嬋妃穿上新衣服。

在我開開心心和上次那個大冤種野王雙排的時候,我媽一個電話直接給我抽走半邊靈魂。

……

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哥一副少了個腎,萬念俱灰,人生無趣的樣子

一堆猜想在我心中泵開。

「你賣腎了?」我緊張地問出我最擔心的事

「?」我哥頭上冒出一個問號,看了我一眼,繼續像只死豬一樣躺在床上。

「別亂說,你哥發現吳彤外面有人了」

我媽過來把我拉走,生怕刺激到我哥。

我震驚道:「啊?這不是早就知道嗎?」

我媽:「?」

我爸:「?」

看著他倆頭上的問號,我也打了個問號

「啊?你們不知道嗎?」

噢,我想起來了,我是沒告訴他們來著。

畢竟眼見不一定為實,雖然我親眼看見吳彤和別的男生手腕手走在街上,但萬一是弟弟妹妹或者其他什麽人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跟我哥隨口提起過,然後他問了之後回來說是她師兄。

兩人也不是什麽曖昧關系,只是剛好遇見就閑聊了一會兒。

嗯,手腕手閑聊。

當事人都不在意,我當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然後我媽翻出相簿中那張模糊的照片給我看,問我是不是照片中那個。

我只瞟了一眼,就能確定,畢竟那男的長得很有特點。

說真的,這世上人都是兩只眼睛一個嘴巴,但真的很少有人的長相完全避開我的審美點。

就連吳彤,我也覺得,至少她的頭發是好看的。

明確自己被綠了之後,我的戀愛腦哥哥日漸消瘦,感覺再這樣下去就要香消玉殞了。

……

我把之前加班攢起來的假期和年假,加上病假,再和老板們舌戰群儒,終於一起請了個15天左右的假。

我帶著我哥去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雲南,用的借口是我抽中了公司年會的頭等獎——雲南一周暢玩。

最能撫慰人心的,莫過於祖國的大好河山。

他在洱海前靜靜地站著,欣賞卡玫基的舞蹈,我在一邊炫馬鈴薯。

他在麗江古鎮小酒館裏細細地品酒,感受傳承幾千年的古韻,我在旁邊和隔壁大哥玩十五二十。

他在玉龍雪山上擁抱微風,我左手右手一邊一根臘排骨啃的起勁。

他在西雙版納的大金塔前駐足觀望,我在看著金碧輝煌的夜市流口水。

拜托,來雲南不吃涼蝦,包子,餌塊,乳扇,泡魯達,炸洋芋,真的血虧好不好!

唯有美食不可辜負懂不懂啊

不過,我想他是愉悅的,因為他的眼裏終於沒有了血絲,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他終於願意主動走出陰影。

就是我的錢包癟了,嗚嗚,哭哭。

別人都是千金搏美人一笑,我萬金搏我哥一笑,嗚嗚,雖然除去車費和住宿費,最大的開銷我的零食啦。

我很喜歡漢服,但是一個人又不敢穿出門,在我的威逼利誘加撒潑打滾下,逼著我哥跟我一起穿上了漢服出門。

我給他選了白色的明制漢服,據路人小姐姐的反應來說,應該是穿出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效果了的。

不過,也許過於合身了,他憑借著路人小姐姐偷偷拍的照片,火了。

在我們雲南之旅的最後一天,我在某音上看到了我哥的照片。

他拿著折扇一襲白衣站在山上君臨臣下,我在旁邊擼起袖子啃排骨。

拜托,求求你了路人小姐姐,把我p掉吧。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這張照片是淒冷公子哥和他的狗(我)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來想去,決定把我手機裏擺拍的我哥的照片p一下,然後發上某音。

然後偷偷買了個推播,好家夥,短短一天,我哥已經火遍大江南北了。

我的帳號私信都被擠爛了,那個隨便剪輯的視訊,點贊數已經幾百萬了。

網友1:「我說我嘴咋這麽疼,原來是哥哥的魚鉤甩我嘴裏了」

網友2:「孩他爸就這樣 一吵架就發抖音」

網友3:「談過,太大了受不了」

網友4:「別問,太濃了吞不下」

網友5:「[上網,只是為了等你].jpg」

網友6:「」

這屆網友們真豺狼虎豹,當然我也是,嘿嘿,誰不喜歡帥哥呢

……

我哥回來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當我把那些網友的評論拿給他看了之後,某人的臉刷一下黢黑。

從此以後,但凡他有啥事要跟我對著幹,我就開始念評論,你別說,這招百試百靈。

當然啦,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比如,正式地跟吳彤say byebye。

那天他死活都不讓我陪著去,可能太丟臉了?畢竟被帶了個大大的綠帽子,是個男人可能也不想面對吧。

好的,那我和野王雙排上分去咯。

在我的西施和野王的馬克神仙配合下,我們直接從發育路推到水晶,十分鐘easy結束遊戲。

隊友:「求你們了,慢點推,下一把遇不到像你們這麽牛逼的情侶了」

我原本還想解釋一下,我們只是上分隊友,沒想到一直很高冷的野王發言了。

「好」

我:?

救命,我還是黃花大閨女,誰跟你情侶啊,不過野王聲音真好聽,嘿嘿。

隊友加上野王四個人,在人泉水面前回城展示特效,我買了個攻速刀嘎嘎點塔。

拜托,點塔最重要,別在那秀特效了啊,我小龍女的手都要斷了啊餵!

在我小龍女抽搐地A塔n下後,我們贏了。

剛好我哥回來了,我飛速下線。

我哥的臉色不是很好,我想大概是談的不愉快。

「家具啊什麽的,你是一點不搬啊」我看著他空空的後備箱,咬牙。

沒錯,他們租的房子裏,就連家具,都是我哥買的。

我哥冷笑:「嫌臟,不要了」

我心裏:那些東西,賣廢品都能賣幾百吧,你不要給我啊嗚嗚

房租是按季度付的,所以還有兩個月才到期,和房東說清楚了之後,我哥讓我把他們的聯系方式全部刪除。

好咧老哥,你放心,我給他們刪的幹幹凈凈的,絕不會再打擾你。

後來的幾天,我陪我哥做糕點,他在這種事上,很有天賦,那些甜品,糕點,他看一眼就能做出來。

然後,我攛掇著他出去擺攤。

憑借著之前那些照片的熱度,我哥的小蛋糕和小甜品被一搶而空,我們倆滿載而歸。

我哥問我,他是不是可以繼續穿漢服走人設,然後直播帶貨?

我否認了,短暫的熱度之後就開始直播帶貨會敗好感度,不如先拍一些甜品教程,轉型做個美食博主。

我也會在那個現在已經近千萬的點贊的視訊下悄悄引流,作為我的唯一關註物件,我相信網友們是會把他扒出來的。

……

接下來的一年,我哥忙的一批,白天上班,晚上做甜品拍視訊剪輯,他學東西很快的,哪怕只是我隨便教了一下,他也能很快上手。

沒有的吳彤的日常pua,我哥再也不用為自己不是碩士而感到自卑,也不會為自己沒有編制而感到焦慮,每個月薪資都能存下來很多,幸福感大大提升。

我呢,就繼續上著我的班,有計畫的時候就連續十幾天熬,沒計畫的時候晚上就找野王快樂上分,日子平淡,但充足。

卡布奇洛

在我連續加了一個月的班之後,我直接在床上猝死,噢,還剩口氣,猝了,但沒死完。

「茉茉,還沒吃飯」

野王一邊提醒我,一邊用他那雙素白但沒那麽骨節分明的手給我按摩。

「我好累,等我醒了再吃好不……好…」

計畫收尾的時候最忙了,基本上都是晚上兩三點睡的,昨天又通了宵,再加上野王的手法這麽舒服,實在頂不住了。

我都能想象到我的心臟威脅我的話:「要麽你休息,要麽我休息」

好嘞,親親小心心,這就去睡。

我呼呼大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發現我哥在給我做飯。

「哥,你怎麽來啦?」

「小裴昨晚叫我來的,你別說,他還挺懂禮節的」

小裴就是野王,他全名叫裴曜之

「?」我不太理解我哥說的禮節是什麽意思,或許是沒睡醒,我也懶得想那麽多。

「那你昨晚就來啦?在做什麽好吃的?」我往前靠,看見我哥正在處理帝王蟹

「快去洗漱,等等就能吃了」

「好耶,今天有大螃蟹吃咯」我的睡意全無,香噴噴的大螃蟹,想著就流口水啊

洗臉的時候看到自己穿著小熊睡衣。

我可太牛了,那麽累了我還能記得換睡衣,是精致的小姐姐一枚吖~(雖然我一點記憶也沒有 )

「哥呀~最近店裏怎麽樣呀」

「生意越來越好了,而且多虧了你做的自助系統,完全不用考慮人手不夠的情況。」

「那當然啦,那系統你妹妹我可是熬了很久很久才做出來的」

「好好好,你最棒啦」我哥摸了摸我的腦袋,給我順毛。

是的沒錯,憑借著那條爆火的視訊,加上我們倆的一些存款,我哥開了個甜品/蛋糕店,生意每天爆滿。

而且好事成雙,他考上編制了,所以我哥現在除了工作就是經營甜品店。

我偶爾會過去幫忙,看著那些好看的小姐姐來調戲他,我就在一邊嘻嘻地笑。

見得多了,我哥也逐漸能應付了,有時候還暗戳戳地忽悠人小姐姐多買了幾個蛋糕。

可惡!但是是我哥,那沒事了,嘻嘻。

我一臉享受地吃著我哥做的芝士焗帝王蟹,吧唧吧唧地啃著蟹腿。

我哥突然開口:「我昨天回到學校那邊拿東西,看到吳彤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會吧,難道沈寂這麽久的戀愛腦要重新蘇醒了嗎?!別啊!

「然,然後呢?你不會想跟她舊情復燃吧?」

我一下就覺得嘴裏的帝王蟹腿不香了,要是他們倆復合,我就去跳河!

「?」我哥頭頂冒出一個問號,一副看智障的樣子看著我。

「我是有毛病?我只是看到她跟她現男友在大街上吵架,有點滑稽,給你看看」

我哥說著,把那張高畫質的兩只豬互拱的照片給我看。

我看著笑出聲了,以前跟我哥在一起的時候,她像個公主一樣,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哥給了她最忠誠最純潔的愛。

現在這一副狼狽的樣子,真的好笑,我是大惡人,我就希望她過得不好,她過得越不好我越高興,嘻嘻。

要是她知道我哥現在過得這麽好,會不會氣瘋呢?越想那表情越爽啊,好想立刻馬上看到啊!

大概是我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我哥敲了敲我的腦袋,說:「別幹壞事」

「知道啦」我嘟著嘴,含淚吃完碗裏的蟹肉,留了幾支腿給野王。

我哥笑而不語。

我低頭翻著朋友圈,發現前不久,吳彤發了條朋友圈:

我好想你

配圖是手上幾道淤青和傷疤。

我直接反手點個贊,然後發了個我哥和帝王蟹的照片。

我可沒有殺人誅心,我只是發了個朋友圈。

第一個點贊的是野王,他給我評論了個:小心胃痛

我:

我哥把碗放進洗碗機,轉頭問我:「對了,你知道卡布奇洛嗎?」

「你是說那個咖啡嗎?」我摳摳腦袋,我哥這從不喝咖啡的人問這幹什麽?

我哥:「對啊,就是咖啡啊,為什麽呢」

我:「?」

以我的第六七八九感,我感覺有瓜可吃了。

但是我死纏著我哥他也不告訴我,可惡,這男人藏得真深,我在他身邊潛伏這麽久,竟然沒發現一點訊息。

我不服!

「我下午要去店裏,你有空就出去走走,別老悶在家裏」

「知道啦」

我抱著小熊玩偶,憤憤不平。

……

在某個下雨天,我在店裏幫忙,因為下雨,店裏顯得有點冷清,我哥在後廚研究新品,我在前台百無聊賴地吃我哥烘焙的失敗品。

其實味道挺不錯的,就是樣子不太好看,所以都被我解決啦

「叮鈴~」門鈴響了,來客人了。

我應聲望去,是個很好看的漂亮姐姐,嗚嗚,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茉茉,我來啦~」

嗚嗚,漂亮姐姐聲音都這麽好聽,又禦又溫柔。

可是,我不記得我有認識這麽好看的漂亮姐姐啊,好奇怪哦。

我剛想上去打招呼,我哥拍了拍身上的粉塵,脫下圍裙,從後廚走出來。

表情溫柔得像是皎潔的月光輕輕落在了湖面。

噢,原來喊的是默默,6。

兩人的眼神都要勾絲了,一看就是那種互相喜歡的關系,哼,藏不住了吧,我回去就告訴老媽!讓你們三年抱倆!

……

在兩人眼神拉絲了幾秒後,他倆終於註意到了我。

「茉茉,這是我的朋友,叫顧清寒」

嗚嗚,漂亮姐姐連名字都那麽好聽。

「你好,茉茉,我是顧清寒」

漂亮姐姐摸了摸我的頭,溫柔地笑

天吶,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啊,這一笑直接笑進我的心裏了啊!

「漂,漂亮姐姐,你,你好,我是你的夢中情人,我叫林茉,茉莉的茉」

我哥:「?」

「噗哈哈哈哈,茉茉,你,太可愛了哈哈哈哈」漂亮姐姐笑得更好看了。

然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的我,原地蹲下長蘑菇。

「嗚嗚……」

難過,我要發黴了。

我哥:「6」

…………

又過去兩年,我哥的店已經開了好幾家分店,他自己也升了職,日子過得那是一個悠閑又自得。

在我哥的婚禮上,我哭的像個淚人。

拉著清寒姐的手,一把眼淚一把鼻子,哇哇大哭:「姐姐你嫁給我吧,不要嫁給我哥了,嗚嗚……」

我哥無語,讓野王把我帶走,我扒拉著清寒姐的腿,心痛地說:「嗚嗚……我的夢中情人,要嫁給別人了,嗚嗚……」

野王一把把我抱起來,咬著我的耳朵,帶著威脅和恐嚇的語氣,說:「誰是你的夢中情人?嗯?」

「嗚……你,你是」我咽下我的哭腔,乖乖待在野王懷裏,不敢逼逼。

婚禮bgm開始的時候,我看見清寒姐,手捧著一大束卡布奇洛玫瑰。

啊啊,原來當時我哥問我的卡布奇洛,是這個。

溫柔的愛,很適合他們呢。

這一次,尊重,祝福,鎖死,焊死!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