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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轉內銷:佛教密宗的秘密

2024-03-26文化

密宗是中國佛教八大宗派之一,與顯宗相對,號稱是佛祖秘密教法。密宗強調修持特殊的密續、傳承和儀軌,透過加持和密法來實作佛性的覺悟。一般人都認為密宗起源於印度,是大乘佛教與婆羅門教結合的產物;由善無畏、金剛智和不空等人,在唐朝開元年間傳入中國。這個說法看似合情合理,不過據專家研究,密宗是在中國道教傳入印度之後,受道教的影響而形成的。

印度學者普遍認為密宗的出現,不是當時印度正統文化的繼續。印度宗教和哲學的基礎是「吠陀」。 「吠陀」的意思是「知識」「啟示」的意思。它是印度最古老的文獻材料和文體形式,主要文體是贊美詩、祈禱文和咒語,是印度人世代口口相傳、長年累月結集而成的。

佛教的密宗,雖然有一些看上去與吠陀形似的咒語和儀式,但實際的本質是反吠陀傳統的。密宗在印度是無源之水。德國學者恰托巴底亞耶因此認為,是中國道教對印度密宗的出現,起到了外部影響的作用。

不光是德國學者這樣認為,印度本土的專家也有類似看法。據印度學者雷易考證,印度坦米爾文獻記載,南印度密教的十八位成就者中,有兩位是中國人。他們的坦米爾名字分別為博迦爾和普裏巴尼。這兩位中國人是道教的道士,他們在公元3世紀,到達印度傳授道教的咒語、煉丹術和醫術。博迦爾甚至還曾帶領弟子回到中國,學習道教功法之後,又返回印度。所以密宗中的真言咒語等,很可能是從道教學習去的。

另外只有密宗才有的佛-歡喜佛,本源於密宗雙修的教義,而這個教義也是源自於道教。因為印度只有禁欲傳統,而無雙修功法。這一功法實際是源於道教的房中術。荷蘭學者高羅佩指出,房中術在公元初即在中國流行,而在印度則毫無跡象。高羅佩明確地得出結論:密宗金剛乘的一些房中功法,是道教功法由中國而經阿山姆邦傳入印度的。

阿山姆邦是密宗的發源地。恰恰是中國和印度交往線上的一個終點。古代中印交流,除了西出陽關經西域到印度之外,還有一條滇緬線。即經雲南,過緬甸之後到達印度。這條路線的一個終點是阿山姆,另一端正是在道教五鬥米道的發源地四川成都地區。所以密宗的房中術,是五鬥米道功法的傳承。

深入研究過中國道教的英國學者李約瑟博士,也有相同的看法。他說,「乍視之下,密宗似乎是由印度傳入中國的。但仔細探究其時間,倒使我們認為,可能其全部的東西都是道教的。」所以,實際的情形是,先是道教從中國傳入印度,形成密宗之後又回頭輸入中國。

這就是密宗的秘密:密宗很可能是「出口轉內銷」。李約瑟博士說,密宗是外國人殷勤教授中國人他們本來已經很熟悉的東西的又一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