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中了情毒,哭著求我將未婚夫借她一晚。
我幫她配了解藥,她卻以為我是懷疑她,賭氣要找魔獸。
未婚夫一把將人抱起來:
「別太過分,小師妹是參加過仙魔大戰的,心中只有蒼生大義,你那些小情小愛,她不屑。
「若有人需要你獻身解救,我也不介意你與別的男人。」
後來,我果真與另一個男人組成了黑白雙煞。
他卻紅了眼:
「我從未想把你推給別人,回來好不好?」
1
「師姐,我與大師兄,如兄弟一般,哪怕親熱也只是公事公辦!還望師姐成全!」
小師妹眼圈發紅,聲音顫抖,看著玄禮的目光中都是渴望。
但是玄禮只是低著頭,握著我的手輕輕摩挲。
看著小師妹牙關緊咬,我嘆了口氣,過去將人扶起來:
「你的師兄已與我有了婚約,與你同席共枕,豈不失真你的名聲?
「師妹放心,情毒難解,卻並非無解,我對此毒有過研究,不消一刻,定為師妹取來。」
「可笑!」
我的手被一把揮開,小師妹雙眸含淚,好似受了奇恥大辱:
「我就知道,師姐是不信任我的,在師姐眼中,我怕是那借著中毒之機接近大師兄的賤人吧!」
一抹譏諷劃過她的嘴角:
「中這種毒,我本可一死了之,然而終究是信任師兄師姐,才會來給自己搏一線生機!
「師姐不信任我便罷了,不必用這種理由搪塞!」
我剛想解釋,不想她猝然一笑:「今日我便表明態度,我寧可找深淵魔獸,也不被師姐胡亂揣測!」
說著,她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玄禮,轉身大步朝著墮神淵奔去。
那下方,關著最兇狠的魔獸。
「胡鬧!」
一聲大喝響起。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白影便略過眼前,轉頭,小師妹已經跌落到了玄禮懷中。
玄禮將人打橫抱起來:
「你也是仙魔大戰洗禮過的真神,怎可如此作踐自己!」
小師妹雙目通紅,呼吸之間蘭香撲鼻:「可,可是我……」
「夠了!你我曾並肩作戰,我不會讓你如此。」
說著抱著她走向我們的房間。
我急忙抓住他的袖子:「玄禮!」
他轉頭看著我。
我搖搖頭:「這樣不妥……」
他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是情勢所逼,無可奈何。」
眼看著他就要把門踢上,我提高了音量:
「可是我們還沒有同過房……」
結緣當日,他便受了武林盟主之命遠赴戰場,誅殺魔族。
凱旋後也一直忙於收尾,連婚禮都無暇顧及。
如今,卻是要和別的女人……
「師姐……我與大師兄,如兄弟一般……師姐大可放心……」
小師妹臉頰緋紅,呼吸急促,嘴上如此,卻環住了玄禮的脖子,惹得玄禮心疼的將人緊了緊,柔聲哄著:
「乖,不怕,很快就不難受了。」
說著看向我:
「芊芊,我與小師妹是一起從屍山血海裏拼殺出來的,我們之間的感情跨越性別,不同於你那些小情小愛,這種感情你不懂,日後我會再與你解釋。」
我不懂?
我生在距離魔族最近的山上,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跟著從前的師兄師姐們鎮守山門。
魔族作亂,首先殺的就是我的同門。
我親眼看著師門從人丁興旺到只剩我一人,我如何不懂!
我咬著牙:「你說過只娶我一人!」
他有些不耐煩:「我只是解毒,如何不娶你?你是我唯一的未婚妻。」
小師妹的雙目已經迷離:
「師兄……救救我……我快受不了了……嗯……」
我還想說什麽:「可是……」
「夠了!」
玄禮難得會吼我:
「小師妹都要撐不住了你看不到嗎?你腦子裏是不是只有你那點小情小愛?
「來人!帶雲芊芊去玄茗的神廟,跪一個晚上!好好清一清腦子裏那點黃湯!」
玄茗,是我們的小師妹。
她在戰場上凱旋後,師門臨時為她塑造了神像。
2
我沒想到,苦心孤詣扶起來師門,只求玄禮無後顧之憂,卻得到他如此對待。
初來玄真宗,宗門靈氣已經衰微。
是我用本宗的秘法培養了無數靈草,扶起了行將就木的師門,讓玄禮可以多一些修為,從而更有可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我已經被魔族打散了內丹,再無廝殺的可能,所以,我希望沙場英雄可以多一些希望。
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跪在小師妹的神像前,正沈思之時,耳邊突然傳來小師妹的聲音:
「師兄回去可要好好哄哄師姐,她沒上過戰場,不懂你我之間伉儷情深,此次必定以為我借機與她爭奪你,但我實在不願看到師兄師姐因我一地雞毛。」
玄禮微微喘著氣:
「阿茗寬心,她性子溫和,必定會理解我們,若是不能,那便沒有資格做我的妻,況且她孤身一人,無以為家,斷不會因這點小事離開我和師門。」
我楞了楞。
按理說,這麽遠的距離我是聽不到他們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玄茗小師妹偷偷用了千裏傳音之術,讓我聽到他們的過程。
我急忙捂了耳朵,不想聽到之後的聲音。
可是想了想,又不得不放下雙手。
盡量充耳不聞那些難以入耳的喑啞,我掐了個決變出一只信鴿。
看守我的人已經昏昏欲睡,我寫就書信,綁在信鴿上,小聲說了句:
「去!」
看守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恢復了正常。
玄禮如此相待,此地並非吾鄉。
我相信我的選擇是對的。
3
第二日罰跪結束,宗門傳出訊息——
玄禮向師尊遞交了申請,請求先娶玄茗為妻。
可是如此一來,我便只能是妾。
「我終究是與師妹有了夫妻之實,不負責並非大丈夫所為,況且,我是大師兄,棄之不顧,豈不失真我一個大師兄的信譽?」
我苦笑一聲:
「你說過今生只我一人。」
他眉頭微蹙,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依然會娶你,並且擡你為平妻,不算毀了我們的婚約,且平妻也是妻,你與師妹並無分別。」
玄禮坐在椅子上,一手還摩挲著玄茗的纖纖玉指。
我笑出聲:「平妻只是說得好聽,說到底還是妾。」
「那是別人,在我這裏,你們都是一樣的。」
「是嗎?」
我正要說下去,玄茗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師姐!你緣何對自己的師妹如此苛刻?我與師兄同席共枕已不是師門秘密,師姐如此阻攔師兄給我一個名分,莫不是要陷我於寡廉鮮恥的地步?
「我與師兄同生共死,所作所為皆為權宜之計,還請師姐莫要用小情小愛揣度我等!」
我一挑眉:「師妹昨日還說自己不是故意接近大師兄,怎麽,今日這麽著急要個名分?」
「雲芊芊!你莫要用你的小家子氣看待我們!」
玄禮替玄茗呵斥了我:
「我與她之間,早已跨越生死和性別,給她名分,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你莫要再猜忌。
「你無家可歸,我不願棄你而去,但是若你執迷不悟,我也不介意將你……」
他頓了頓,一雙鳳眸帶著冷冽:
「逐出師門。」
4
師尊常年臥病,宗門事宜的確是他做主的多。
他的確有那個能力將我逐出師門。
玄禮並不等我回答,似乎是怕我針對玄茗,拉著她離開了。
我淡淡的,不哭也不鬧,甚至連師尊那裏都沒有去告狀。
我在等信鴿回執。
下午,我按照回信的要求,去了劍宗。
劍宗宗主是各大宗門的共主,我和玄禮的親緣,便是他一手安排的。
要解緣,也得是他才能主持。
如今我跪在他面前,看著他搖頭嘆息:
「你師父走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要我照顧好你,我好不容易給你安排好一切,你倒好,要解緣!
「如今天下不太平,魔族並未徹底消滅,玄真宗是最安全的地方,你……」
他指著我嘆了口氣:「你怎麽胡鬧呢!」
我低頭:「盟主放心,離開玄禮,我依然安全。」
「亂講!」
盟主提高了音量:「你內丹都散了!必須要有人保護你才行!」
「宗主,她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您若不答應,她也是要自己想辦法的,屆時麻煩只怕更多。」
說話的是盟主身邊的護法,曾被師父請去做我武術教師的柯落生。
他交過我十年,和盟主一樣熟知我的性子。
盟主顯然楞住了。
沈思片刻,他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等我忙完手頭的事,便去主持你們解緣。」
我立刻額頭觸地:「謝盟主!」
5
回到宗門,我得到一個訊息。
那就是盟主撤銷了原本答應給玄真宗的仙草。
玄茗很快就要升階,沒有那些仙草會讓她的升階變得十分困難。
不僅如此,兩個人凱旋的賞賜也一並取消了。
玄禮知道一定是宗門哪裏得罪了盟主,無奈之下只好奔去劍宗求問。
不想門都沒進去,就被盟主打發回來了。
還是玄茗訊息靈通,告訴了他我下午去找過盟主的事。
彼時我正在花園侍弄花花草草,冷不丁一腳踩上來,將我好不容易培養好的仙草踩得幹幹凈凈。
擡頭,玄禮的臉上都是慍怒:
「我說怎麽不去找宗主告狀,原來你氣量竟如此狹小,竟然把狀告到了盟主那裏去!
「你可知那幾株仙草對師妹何等重要?她升了階,在戰場之上才不至於輕易死掉!才有可能多殺幾個魔物!
「就為了逼我不與她成親,你居然對護著你的英雄下手,我真是看錯你了!
「但是我告訴你,玄茗師妹,我是娶定了!你攔不住!你若再執迷不悟,我便與你一刀兩斷!」
我站起身:「既然師兄師妹如此恩愛,何不就趁現在?」
他皺了皺眉:「你說什麽?」
我一笑:「我說我這就與你解緣,我們這就去劍宗找盟主,如此,你方可與師妹一生一世一雙人呀。」
一抹驚愕劃過他的眼角。
轉瞬即逝。
他勾起唇角,勢在必得:
「有些話不要輕易說,一旦對方當真,後悔的可是自己。
「芊芊,你是不是忘了,你沒有家?
「亂世當道,魔物橫行,離開了宗門,你一個散了內丹的廢人該如何自處?
「我終究對你有情,芊芊,你若現在開始懂事,我會既往不咎。」
我笑出聲:「對我有情?
「不,師兄,你只是不希望我和你解了緣,我過去師門的舊交對你指指點點。
「你更怕因此得罪了盟主,從此你的仙途舉步維艱。
「你很愛惜自己的羽毛,你希望可以位列仙班之首,不是嗎?」
他狠狠皺起眉,勉強勾起的唇角帶著諷刺:「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嗎?」
我淡淡的:「師兄真的有這個魄力?」
「再有下次,你大可一試!」
說罷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將我的花花草草再次踩了一遍。
6
我沒想到,僅僅是一日過後,那個一直人淡如菊的師尊卻主動叫我過去了。
「你與玄禮的事,我聽說了,你放心,你孤身一人,我定不會讓他棄了你去。
「至於玄茗,你完全沒必要如此,玄茗那丫頭是我從人間撿回來的,我是知道她的。
「她誌在四方,此番只是無奈之舉,即使嫁了玄禮,也無心與你相爭,這宗門就是個大家庭,執掌中饋的差事,還是非你不可。」
師尊拉著我的手,輕聲勸我。
可我只是苦笑。
師尊表面上人淡如菊,卻十分知道攻其要害。
上來就說我孤身一人。
這亂世之中孤身一人,不就只能依靠宗門,依靠玄禮了嗎?
至於執掌中饋。
我想起這麽多年我無償為宗門培養了無數靈芝仙草,幫助一個靈氣衰微的地方變成一個風水寶地,平日裏還要操持宗門大小事務,卻得不到哪怕一句贊賞。
這個差事,也不過如此。
我垂眸:「不必了,等我結束,正好讓他們二人執掌中饋。」
「怎可如此胡鬧!」
師尊一淩眉:「那是盟主指定的親緣,怎能說退就退!
「況且玄茗乖巧可愛,凱旋後只是來陪我說了幾句話,為師的頭疼便緩解了不少,你應當謝謝她,而非和她賭氣,如此宗門方可昌盛。」
聽聽,說的我似乎是這個宗門的一份子一樣。
可果真如此的話,為何我來這裏十年,卻連個玄號都沒有賜下來?
比我低很多階的弟子們聽到我是雲字打頭的名字時,都會面帶嘲笑的竊竊私語。
這些,師尊都知道。
只是她人淡如菊,勸我不要在意。
我不在意。
因為大多數時候,我都在踏著千山萬水,為她尋找靈丹妙藥,穩住她的舊疾。
無數個夜晚,我搗藥磨掉一層皮,制出一枚枚救命良藥,這才讓她稍好一些。
可是怎麽玄茗一回來,說了幾句話,就成了玄茗的功勞了?
我一笑:「看來師妹才是真正的妙手回春,勝過徒兒十年操勞。」
師尊大概也覺得理虧,輕咳了一聲道:
「我知道你也有功勞,但是若非玄茗,為師也不會好的那樣快,你實在不該對她如此。」
我笑著起身:「徒兒並未對她如何,只是對師兄如何,他說過今生只我一人,既然不能實作,那徒兒只得解緣。」
說罷轉身,卻聽背後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何時如此不可理喻,任性妄為!」
我轉身:「徒兒一直如此,只是向來尊師重道,師尊不知罷了。」
「你!」
我沒有理會,轉身離開。
雖然師尊對外宣稱她有三個親傳弟子。
可實際上,玄茗和玄禮才是她真正承認的。
我一個外門遺孤,若非盟主托付,甚至不足以做一個灑掃弟子。
果然,背後傳來憤怒的命令:
「廢除雲芊芊大師姐的身份!交權給玄茗!今天我就要她知道,是她不能沒了玄真宗,而非玄真宗不能沒了她!」
7
果然,玄茗很快就來找我要令牌了。
她得意洋洋把令牌拋起來又接住:
「本以為你有點意思,想和你多玩一會兒,想不到這麽廢物,我還沒怎麽出手,你就被廢了大師姐的身份?」
我不動聲色將師門賬本拿出:
「這是我接手以來師門的各項進出,往生草、扶心丹等都是我從舊宗帶來的,難以侍弄,這些我便收回了。」
玄茗勾唇,隨意翻著賬本:
「那些破爛你拿走就是,我堂堂玄真宗,難不成還要你一個外宗廢人的歪門邪術?」
我垂眸一笑,並不解釋。
這些東西都是舊宗秘寶,不僅可以提升修為,還能培養靈脈,向來不傳外人,現今天下掌握相關技術的,唯我一人。
我曾感念師尊收留之恩,毫無保留的用畢生所學幫助宗門培養靈脈、恢復靈氣。
只是很可惜,包括師尊在內的人都以為是他們自己修煉得法,而非是因為我的努力才提高了他們的修為。
既如此,那便罷了。
我轉身離去,靜靜等著盟主來主持解緣。
然而解緣還沒等到,卻先等來了師尊的噩耗。
她舊疾復發,整個宗門的醫仙都無可奈何,玄茗都要把宗門翻個底朝天,還沒有找到師尊平時吃的藥。
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找上了我。
「你說轉魂丹?早就吃完了。」我有一說一。
玄茗急的聲音都在發顫:「那你怎麽還不去配!」
我擡眼:「玄茗大師姐,你可知一枚轉魂丹要十株還魂草?
「庫房裏的還魂草已經不足五株,還要供給戰場上下來的傷兵,一枚丹藥要潛心配制十天,而我已不是親傳弟子,無權碰藥材,如何去配?」
「你……你……」玄茗難得沒能反駁。
我看著她:「查賬的時候,師姐沒看到嗎?」
突然,我又想起什麽似的,一笑:
「不好意思,我忘了師姐剛說過了,堂堂玄真宗,怎可能倚仗我一個小弟子的歪門邪術,是我高估自己了。」
被說中了心思,她狠狠咬了牙,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有能力配出來的!我知道!就算藥材缺失,憑你的能力一定也有別的辦法!師尊命在旦夕,此時非你不可!跟我去司藥局!」
我一把將手甩開,饒有興致:「原來我在師姐眼裏竟是如此技藝高超之人?
「既如此,當初我要給師姐配情毒的解藥,師姐緣何又不信任我?」
「你!」玄茗睜大了眼睛。
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
一聲歷喝響起,伴隨著「噗通!」一聲。
我轉身,玄茗正直挺挺跪在地上。
她臉上都是屈辱,卻咬緊了牙:
「雲芊芊,今日算我求你!
「師尊和盟主是至交,交情不比你死去的那個舊師尊差,不然也不會托孤給玄真宗。
「如果師尊死了,盟主真的可以釋懷嗎?真的不會因為悲痛,影響在戰場上的行動嗎?」
她擡起頭,定定的看著我:「雲芊芊,玄真宗會記得你的好。」
玄真宗記不記得我的好,我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盟主和師尊的這層交情卻不容忽視。
玄真宗對我不算好,但我當初快死在舊師門的時候,也的確是師尊幫我穩住了內丹。
「制藥是來不及了,但是我認識一位高人,我會去求他。」
玄茗眸中出現一束光。
我垂眸看著她:「你記住,這次幫完,我與玄真宗,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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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盟主的護法、我過去的武術老師柯落生的時候,他正在潛心修煉。
他的手下攔著我:
「誰人不知要治玄真宗宗主的病有多耗費心神?師父正在修煉,容不得外人打擾!」
我也知道這個要求比較過分,卻也只能再三解釋。
眼看著我要被趕出劍宗,一道白影卻按住了弟子們的手。
柯落生看向我:「想要我跟你去玄真宗?」
我急忙下跪:「還請師父……」
話還沒說完,胳膊就被一把扶住。
柯落生垂眸看著我:「我問的是你想不想?」
我楞了楞,張了張嘴:「想。」
一只白鶴落在我們眼前,我的手被用力一拉,坐在了仙鶴背上。
柯落生摸摸仙鶴的羽毛:
「那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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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落生最終還是穩住了師尊的病。
玄禮正在外面辦事,聽說了以後也迅速返回了宗門。
「你師尊的病,轉魂丹是不能停的,一旦停用,內毒便無法壓制,此次我尚可應對,下次,就未可知了。」
聽到柯落生的話,玄禮臉色一白:
「怎會停用?」
柯落生淡淡的:「這就是貴宗內部的事了,在下也不懂她為何突然停藥。」
玄禮眉頭緊皺,但還是恭敬的把他送了出去。
我一直把柯落生送到山下。
按理說正在修煉的人是不能被打擾的,我卻把人直接拉來了遙遠的玄真宗,分別的時候,我十分不好意思。
「不必放在心上,你是我最喜歡的徒兒,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我的臉有些發燙。
他已經踏上仙鶴:「保重。」
「師父!」
我急忙叫住他:「那個……可否幫我催一催盟主,我與玄禮解緣的事?」
他一楞,轉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