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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島一個人之縣令夫人的醜事(16)

2024-02-13文化

本故事純屬虛構,僅供娛樂!

書接上節,洪討財聽見院門被撞開,扭頭一看,大吃一驚,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海龜。他驚訝地問道:「你剛才沒有跟著我進來嗎?」

海龜苦著臉說:「主公,不是我不進來,而是我的個子太矮,我也爬不上墻。我聽見你命令我踹門,我就踹開了院門進來了。」

洪討財忙說:「快,踹開屋門,裏面有一個盜賊,在欺負女主人,你去把他捉住,小心他有刀。」

海龜答應一聲,走上前,一腳踹開屋門。就在這時,風聲響起,一把刀劈了出來。盜賊聽見屋外的對話,早已等候在門口偷襲。只見海龜猛地一轉身,用背對著刀,刀劈在龜背上,就像砍在石頭上,發出一聲響,飛濺出火花,將刀反彈了回去。

賊寇大叫一聲,「好功夫,想不到你的金鐘罩達到如此的高度,刀砍不進,朋友,報上名號,你是哪一路的朋友?」

海龜第一次來到人間,哪裏懂得這些呢?喊道:「你說的什麽鬼話?我聽不懂,你乖乖地不要動,讓我捉住你,也好向我的主公交差。」說罷,伸手來抓。

那人使出連環刀,海龜見勢不妙,趕緊轉過身來,硬生生的用後背接了三刀,它倒沒有什麽,盜賊反而被震得連連後退,不由得驚呼,「好功夫,你的金鐘罩功夫,稱得上天下第一了。朋友,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放我一馬,讓我走吧,這個女子我也不要了,送給你倆,怎麽樣?」

洪討財氣得眉毛倒豎,站在院子裏呵斥說:「你真是滿嘴胡說,我們是正派人,豈能與你這等盜賊同流合汙?軍師,少和他廢話,趕緊將他抓住。」

海龜說了一聲「得令」,向盜賊沖去,盜賊連劈五刀,海龜接連後退躲閃,盜賊飛身躍起,使出泰山壓頂之勢,劈下一刀。海龜見勢不妙,倉皇之間轉過身來,以背對著刀,只聽一聲巨響,火花四濺,盜賊被撞飛到墻上,海龜也腳步踉蹌地出了屋門,不由得大喊:「好大的勁道!」

洪討財趕緊把海龜拉到一邊,輕聲問道:「你為何總是用後背對著刀呢?為何不用前胸迎著刀呢?後背是龜殼,前胸不也是龜殼嗎?」

海龜輕聲說:「主公,你有所不知,屬下這是習慣,一旦遇到危險,就會用後背去擋,海龜的硬殼能擋幾千斤的重力,但是前胸就沒有這麽厲害了,只能抵擋幾百斤的力氣。你沒有看見哪一只烏龜,遇到危險,翻過身用前胸來迎戰吧?」

洪討財輕聲說:「你這個傻龜,太實在了,他一個練武的人,一刀下來,能有三百斤力氣就頂天了,你的前胸抵擋他的刀輕而易舉,你用前胸擋刀,就能捉住他了,似你這等總是轉身用後背接刀,何時才能捉住他啊?」

海龜點點頭說:「好的,主公,我試一試。」

盜賊守住門口不敢出來,海龜就往門裏走,雙腳剛踏進門檻,迎面就是一刀,它還是擔心前胸擋不住刀,再說了,誰會傻到用前胸擋刀啊?萬一擋不住,不就死翹翹了嗎?

想到這裏,它猛地往上一跳,盜賊的刀劈在它的肚皮上,肚皮上的龜殼還沒有修行成肉體,就像一個鍋蓋一樣,凸在前面,將刀彈了回去。

趁著盜賊一楞神的瞬間,海龜張開雙臂將盜賊使勁一摟,盜賊頓時動彈不得,疼得哇哇大叫起來,一疊聲地喊道:「輕點,好疼,快松開我!」

海龜雖然跑不快也跳不了多高,但是力氣大,吸收了八百多年的能量,力氣何止千斤?它還只是用了三成力氣,盜賊的兩側肋骨就各自斷裂了兩根。它把盜賊抱到女子的房間裏放下,盜賊疼的站立不穩,坐在地上,背靠著墻。

洪討財也跟了進來,說道:「小娘子,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幫你的,你的油燈和火撚子放在哪兒?我把燈點上。」

女子不能動彈,卻能說話,她說道:「多謝恩人搭救,油燈和火撚子就在墻邊的桌子上。」洪討財摸索著把燈點燃了,女子的頭側著,面朝外面,正巧面對著海龜,看見了海龜的身體,嚇得尖叫了一聲。

海龜漲紅著臉,趕緊伸出雙手捂著下體,身子側了過來,好巧不巧,背部正好對著盜賊,盜賊看見了它的小尾巴,頓時大喊道:「妖怪啊,原來他們兩人是妖怪,難怪不怕刀砍,我還以為練的金鐘罩功夫。」海龜尷尬地伸出一只手捂著後面,一動也不敢動,不管它往哪個方向轉,都會有人看見尾巴和不雅之處。它焦急地喊道:「主公,把你的衣裳撕一塊給我,讓我系在腰上。」

女子看著它的囧樣,忍住笑,說道:「櫃子裏有我丈夫的衣裳,你去選一套穿吧。」洪討財開啟櫃子,拿出一套衣衫扔給海龜,自己也選了一套穿上。

海龜穿上衣裳後,尾巴頂起後面的衣裳,隆起好大一個疙瘩,看起來怪怪的,讓人忍俊不禁,女子實在忍不住了,笑出了聲。

洪討財吩咐說:「軍師,你去廚房裏舀一碗水來,噴在女子的臉上,讓她能動彈。」

盜賊卻說:「別,千萬不要。」

洪討財詢問為什麽?

盜賊說:「你們不要被一些傳奇書籍騙了。」

原來,不少傳奇類書籍都寫著,一旦有人被香熏暈後,把水潑在或者噴在此人的身上或者臉上,此人就能蘇醒過來。這種辦法行不行呢?確實可行,但是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此人受到了冷水的刺激,傷害了身上的神經系統,會落下病根,年輕時還沒有大礙,年老時就會癱瘓在床。

盜賊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藥力慢慢地消退,讓她慢慢地動彈起來。」

洪討財點點頭,正要詢問女子的身世,忽然盜賊問道:「敢問這位主公,是不是叫做洪討財?」洪討財驚訝地看著他,猛然間覺得有一點面熟,卻想不起來是誰?於是問道:「敢問你是哪一位?」

盜賊說:「我是縣衙裏的差役啊,當初在縣衙裏見過你。」

洪討財想起來了,此人是縣令的心腹差役,當初他被送到縣衙裏,關在班房裏的時候,見過此人,於是問道:「你不在縣衙裏當差,為何當起盜賊來了呢?」

盜賊忍著疼痛,苦著臉說:「說來話長。」

原來,此人姓郜,排行第九,人稱郜老九。自從縣令納了小妾後,縣令夫人就不準縣令進她的房間裏。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守不住寂寞的女人,過了幾個月,就和郜老九好上了,兩人暗度陳倉,如魚得水。

但是,郜老九心裏明白,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紙是包不住火的,要是被縣令發現,他就是死路一條。於是,他勸說夫人席卷錢財,兩人一起遠走高飛。

可是,夫人舍不得榮華富貴,不願跟著郜老九走。她和郜老九好,只是為了排解寂寞,郜老九給不了她舒適的生活。

不過,她知道郜老九貪財,於是許諾給他三千兩銀子,條件只有一個,殺死縣令的小妾。她和縣令鬧到如此的地步,都是小妾惹的禍,只要小妾不在了,縣令就會回到她的身邊。

郜老九心動了,只不過他覺得錢財太少,開口索要五千兩銀子,少一個子也不行。夫人只好答應下來,先給了五百兩的定金,事成之後再付清五千兩。

講到這裏,郜老九咬牙切齒地說:「想不到縣令是一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夫人死了,我也成了海捕的逃犯。」

沒想到海龜聽上了癮,焦急地說:「你不要停下來啊,快點講,我要聽。」

郜老九看了看海龜,又看了看洪討財,對海龜說:「原來洪大哥不是妖怪,這位黑臉的兄弟才是妖怪,不知你是何方神聖?」

海龜拉長臉說:「誰是你的兄弟?我活了八百多歲了,是你的老祖。」

郜老九說:「老祖就老祖吧,我也不虧。我說老祖啊,你行行好,使用法術將我的肋骨接上吧,你看我,疼得臉色煞白,哪有力氣講下去啊?」

海龜眼一瞪,正要開罵,洪討財說:「軍師,你就給他治傷吧。」海龜苦著臉說:「主公,我不懂醫術,真的沒法給他治傷啊!」

郜老九深吸一口氣,忍住疼痛,嘲諷說:「喲,你還是軍師哩,自古以來,軍師都是足智多謀的人,我看你徒有虛名,根本就不配當軍師。」

海龜發怒說:「你再嘲笑我,我就撕爛你的嘴。」郜老九說:「你要是治好我的傷,我就承認你是軍師,不然的話,你就是看門的老朽。」他擔心海龜真的發怒,所以不敢把話說的太刺激,就說成了看門的老朽。其實,他準備說成看門的老狗。

此話還是讓海龜惱怒至極,為了證明自己是名正言順的軍師,它就在地上走來走去,絞盡腦汁地思索著,還真讓它想到了一個辦法,講了起來。

海底裏有一個龍殿,裏面住著龜龍。因為龍是海底的王者,因此龍的住所叫做龍宮,龜龍比龍王低一級,因此住所只能稱為龍殿。鎮守龍殿的是一只蛟龍,和海龜比較熟,兩者以兄弟相稱。

有一天,海龜去探望蛟龍兄弟,龍醫正在給蛟龍治傷。原來,蛟龍率領水軍訓練時,不幸被海底時光隧道裏沖出來的飛船,撞斷了三根肋骨。至於海底時光隧道與飛船,後面會有詳細的交代。

海龜看見了治傷的全部過程,只見龍醫給蛟龍喝了麻沸散,然後用細細的刀,在蛟龍的身側劃開了一道口子,伸出手將蛟龍斷裂的肋骨接上,接著將傷口用針線縫上了。蛟龍休息了一段時間,就痊愈了。

講到這裏,海龜對郜老九說:「我可以效仿龍醫,給你接上斷裂的肋骨。」郜老九驚恐地說:「我不要,你沒有麻沸散,我會疼死的。」

洪討財笑著說:「我有一個辦法,保證讓你感受不到疼痛。」說罷,他從脖子上取下一塊兔子肉,這是他吃剩下的一塊,舍不得扔,仍然掛在脖子上。

海龜心領神會,接過兔子肉吃了下去,不一會兒,肚子裏開始有了反應。它把郜老九抱到屋外,靠在墻上,它往前走了十幾步,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解開褲子,運起氣來,然後一使勁,一股瓦斯撲向郜老九。

因為吃的量小,瓦斯的威力小,殺傷力不大,郜老九沒有受傷。但是臭氣的濃度不減,郜老九頓時被熏暈了過去。

海龜走上前,雙手一晃,左手變成了刀子,右手變成了剪子。洪討財覺得稀奇,贊嘆說:「軍師,你還會使用法術?」海龜笑著說:「大法術使不上,小法術還是會一些的。」

說罷,它用刀子在郜老九的身側劃開一條洞,接著用剪子剪開一條口子,接著雙手一晃,刀子和剪子消失了,變成了一雙細小的手,手指頭比筷子還要細。它伸手進去,將斷裂的肋骨接上。

洪討財早就在女子的屋裏找出了針線,遞給海龜,海龜把傷口縫上,用布擦掉血跡。它如法炮製,又把另一側斷裂的肋骨接上了。

做完這一切,海龜雙手一晃,恢復了正常,嘆息說:「可惜沒有療傷的藥粉。」洪討財嘻嘻一笑,從褲兜裏掏出一包藥丸,正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原來,出發前,為了防止海上出現意外,他把這一包藥丸帶上了,以備不時之需,想不到如今派上了用場。

海龜接過來,將藥丸搗碎,塗抹在傷口上,又端出一碗水,把藥丸化掉,灌進郜老九的嘴裏。做完這一切後,海龜忽然說道:「哎呀,忘了一件事,我們只顧給他治傷,卻忘了臭味的厲害,能讓他暈過去好幾個時辰,你當初就是這樣的。」

洪討財笑著說:「你是不是想聽郜老九講故事?我也想聽。這樣吧,你去舀一碗冷水來,我們把他弄醒,他的肋骨已經接上了,應該沒有以前疼了。」

海龜笑著說:「就這麽辦。」端著碗跑進廚房裏,舀了一碗冷水,含了一口,噴在郜老九的臉上。可是,郜老九沒有反應。海龜急了,一碗水猛地潑在郜老九的頭上,他依然沒有反應。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只好作罷。洪討財說:「我們進去看看女子,藥效應該消退了。」兩人走進女子的臥室,女子已經能動彈了,但是腿腳還不靈便。她看見兩人走進來,掙紮著要坐起來,洪討財忙說:「你躺著不要動,我們想了解一下你的身世。」

女子點點頭,講了起來。

原來,女子姓喬,去年才嫁過來。因為和婆婆不和,結婚不久就分了家,搬到此處居住。丈夫姓石,是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帶著幾個人去州城裏進貨去了,已經走了四五天了,估計就在這兩天回來。

正說著話,雄雞打起鳴來,已經到了五更天,天色已經微微泛白。喬氏已經能夠動彈了,穿衣起床,到廚房裏燒水去了,打算給兩人泡茶喝。

忽然,院門外響起了叫喊聲,「是誰踹壞了我的院門?」緊跟著闖進來一名大漢,手裏拿著一根棍棒,看見堂屋裏坐著兩個人,他舉起棍棒就打。海龜趕緊站起來,擋在洪討財的前面,就勢轉過身子,朝前一彎腰,用背部擋住了棍棒。只聽一聲爆響,棍棒頓時斷為兩截,壯漢的虎口震出血來。

壯漢楞在當地,看看虎口,又看看海龜,接著再看看虎口,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此人的背部竟然像鐵石一樣堅硬。

洪討財站起來,微微一笑,問道:「莫非你姓石?」

壯漢說:「正是,你們是誰?為何晚上坐在我家裏?我家的院門是不是你們踹倒的?」

海龜眼一瞪,蠻橫地說:「就是我踹倒的,你想怎麽樣?」

洪討財把海龜扯到一邊,拱手笑著說:「這是一場誤會。」這時,喬氏端著茶水急匆匆地跑過來了,趕緊說:「當家的,這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將茶水放在兩人的面前,將昨晚的遭遇大略對丈夫講了。

姓石的趕緊賠禮道歉,並表示感謝。原來,昨天晚上,他們幾個人,推著幾輛獨輪車,原本歇宿在客棧裏。到了二更將盡,姓石的心裏發慌,睡不踏實,擔心起喬氏的安危,於是借了客棧掌櫃的驢子,連夜趕了回來,天亮分時終於趕到了家裏。

海龜從來沒有喝過茶水,也不懂得等水溫降了再喝,端起茶杯就大喝了一口,開水燙得他把茶水趕緊吐了出來,捂著嘴巴哇哇大叫了起來,幾個人看見他的囧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到嘴巴不疼了,海龜問喬氏,還有沒有開水?喬氏說鍋裏還有半鍋,海龜讓她用盆子端過來。

洪討財詢問他要開水幹什麽?海龜壞笑著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喬氏端來一盆開水,海龜接過來,來到院子裏,朝著郜老九的襠部倒了下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