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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女子河邊洗衣,木桶裏躥出一條蛇,蛇說先洗褲子再洗衣

2024-06-11文化

明朝年間,安縣北頭村有個叫宗曉年的女子,她從小就是個乖巧的女子,長得也很水靈,家裏就只有她一個女兒,她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一直是父親宗老漢將她一把屎一把尿地帶大,如今宗曉年已經十六歲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紀。

最近一段時間,宗家的門口開始熱鬧起來了,都是一些來提親的媒婆,有縣裏的,也有隔壁村的,還有自己村子的,總之大家都不想錯過宗曉年這個乖巧的女子。

宗老漢看著進進出出的媒婆,不敢斷然答應下來,雖然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還是希望女兒能選一個自己喜歡的,而不是自己全權給女兒做主。

宗老漢和媒婆正說著,宗曉年就背著一個竹簍從山上下來了,她看了一眼坐著的劉媒婆,禮貌地說道:「劉姨,你好。」

那劉媒婆看著宗曉年,臉上樂開了花,雖然是來說親的,可她盯著宗曉年看,好像在盯一個獵物,恨不得將宗曉年裝進自己的口袋給帶走,拿去賣個好價錢,看得宗曉年的心裏好不自在。

宗曉年見爹爹和劉媒婆還要談話,就先進自己的房間了,她往屋裏走的時候,對爹爹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爹快點結束,她還要出來煮飯呢!她看見劉媒婆一點好感都沒有,不想留這個劉媒婆在家吃飯。

宗老漢養了女兒這麽多年,父女之間的默契自然是有的,宗曉年在自己的房間等了一會兒,終於聽不到外面的談話聲了,她才敢掀開簾子走出來:「爹,這個媒婆看起來真可怕,笑得好賊,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已經走了,爹知道你不喜歡,沒有答應,不過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有個家了,難道一直跟著我這個糟老頭子嗎?我會死的,我死了就沒人照顧你了,趕緊找個人嫁了,好讓我安心。」宗老漢一邊數落著女兒,一邊又去廚房外邊砍起柴來。

對於宗老漢的嘮叨,宗曉年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總是左耳進右耳出, 也不放在心上,就只管去煮飯了。

天漸漸黑下來,宗曉年終於煮好了晚飯,父女倆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宗老漢忽然將手上的筷子擲到桌子上,驚訝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說道:「哎呀,糟了!」

「爹,什麽事兒呀?你緊張什麽,天大的事兒,等吃完飯再說。」宗曉年繼續扒著碗裏的飯,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前幾天去縣裏的時候,忘了買香燭了,後天就是你母親的忌日了。」宗老漢剛一說完,宗曉年差點沒噎住,她一把從桌子上站起來,比爹爹還緊張,一邊嗆著嗓子在那邊咳嗽一邊說:「哎呀爹,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會忘記,算了,你先吃飯吧,反正是後天,我明天去縣城買,你別擔心了。」

宗曉年雖然嘴上埋怨著父親,可還是舍不得讓他勞累,只好自己跑一趟了,兩人吃完飯,宗曉年就急急忙忙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去睡覺了,明天一大早還要早起趕路。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宗曉年就被雞鳴聲給喚醒了,她拿了幾個饅頭塞在包袱裏就匆匆往後山走了,要去縣城的話,後山是必經之路,只有翻過後山,從另一頭的山腳下來,才能到達縣城。

宗曉年對後山再熟悉不過了,母親死得早,她小時候看見父親天天在田裏幹農活,非常辛苦,就常常一個人背著竹簍上山砍柴或者摘點野果和野菜,有時候運氣好還會抓只野兔回來,說她是山的女兒也不為過。

這後山的路,宗曉年就算是閉著眼睛,在晚上視線不好的情況下,也能認得,她走了好一會兒之後,肚子叫了起來,她這才想起早上為了趕路,沒吃飯就匆匆忙忙出發了,她這會兒也有點累了,回頭看看後面的路,已經走了好多,馬上就要到達山頂了,她得先歇歇,順便吃個饅頭。

宗曉年找了顆大石頭坐下,然後從包裏拿出饅頭,這饅頭剛到嘴邊,她還沒有咬,就有一道黑影閃過,這黑影將她的下巴撞了一下,叼走了她手裏的饅頭。

宗曉年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整不會了,她往黑影的方向看去,一只狐貍早就往草叢的後方逃去,她一下子從石頭上站了起來,追著狐貍跑起來,還在口中喊道:「站住,你這只臭狐貍,敢偷我的饅頭,你回來。」

這狐貍又不是人,哪聽得懂宗曉年在說些什麽,只知道後面有東西在追它,還在那邊大喊大叫,它得趕緊逃,就這樣,狐貍在前邊跑,宗曉年在後邊追。

狐貍在一片灌木叢中猛地停了下來,宗曉年心想,終於跑不動了吧,你這該死的狐貍,竟然敢戲弄我,宗曉年終於站到了狐貍的身後,看見一動不動蜷縮在那裏的狐貍,她蹲下身想將狐貍的脖子給捏住提起來。

忽然一條蟒蛇從灌木叢中躥了出來,立在宗曉年和狐貍的面前,宗曉年嚇得一趔趄,整個人倒在地上,這這才明白狐貍忽然蜷縮在那裏的原因,因為狐貍雖狡猾,可她再狡猾都鬥不過這強大的對手。

蟒蛇往前挪動了幾步,狐貍的眼睛左瞟右瞟,它看準一個漏洞,就往蟒蛇前進的反方向逃走了,連剛剛從宗曉年那裏搶來的饅頭都丟在地上不要了,保命要緊。

現在就只剩下宗曉年和蟒蛇四目相對,宗曉年怕自己做任何一個動作都有可能激怒蟒蛇,就一個人坐在地上像一座石雕一樣,一動不動。

蟒蛇低下頭,張開嘴巴叼起地上的饅頭,將饅頭送回到宗曉年的手上,並沒有做傷害她的事情,接著轉頭往自己剛剛躺著的地兒爬去,他爬了幾步,霎時間,整個身體摔在地上,發出了重重的響聲,四周一片塵土飛揚。

宗曉年吃了一嘴的塵土,她「呸」了好幾下,將嘴裏的土給吐出來之後,眼前的塵土也慢慢落到地上,她趕緊站起來想原路逃走,卻不知道腳邊橫著蟒蛇的尾巴,他整個人被絆倒在地,然後撲到了蟒蛇的懷中,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她發現蟒蛇的腹部有一塊隆起的部份,而且那蟒蛇即便在奄奄一息的狀態下,感覺到宗曉年壓在自己身上,怕宗曉年一頭栽倒在地,還將自己的尾巴甩到宗曉年的身邊,把宗曉年的身體墊了一下。

宗曉年感受到了蟒蛇的好意,又想起剛剛蟒蛇將饅頭叼回到自己手上,她猜測剛剛蟒蛇之所以那麽大動靜可能是想幫自己抓住那只狡猾的狐貍吧!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宗曉年跑到蟒蛇的頭旁邊,戳了一下蟒蛇的頭,問道:「大蟒蛇,你剛剛是不是想幫我?你的肚子咋了?是懷孕了嗎?」

蟒蛇沒有任何反應,宗曉年坐在旁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走吧?反正她也幫不上什麽忙,萬一這蛇等下醒來將自己吃了就不好了。

她想著想著,回頭一看,竟然看見蟒蛇對著自己在那裏眨巴著眼睛,蟒蛇的眼睛睜得老大,宗曉年的心裏又一陣害怕,連忙往旁邊挪了挪。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眼睛一瞥,就看見剛剛那塊隆起的腹部,此時有一個蛇蛋掛在那裏,那個蛇蛋比她的手掌還大,只生了一半出來,另外的一半還在蟒蛇的肚子裏卡著。

宗曉年想,糟了,這蟒蛇莫非是難產嗎?她趕緊來到蟒蛇的跟前,對著蟒蛇問道:「餵,你該不會是難產吧?你要是難產那就眨眨眼睛。」

那蟒蛇好像聽懂了,它睜著自己無辜的大眼,對著宗曉年眨巴了幾下,好像是在求救一般。

宗曉年趕緊跑到蟒蛇的腹部,用手輕輕握住那枚卡在洞口的蛇蛋,想往外拽,可惜失敗了,因為蛇蛋上都是黏液,非常滑溜,而宗曉年又不能太用力,否則就會將蛇蛋給捏破。

她只好將手縮回,摘了些旁邊的草先將手上的黏液給擦趕緊,然後在蟒蛇隆起的那塊肚皮上,用手來回揉來揉去,揉了好一會兒之後,她的手都揉紅了,那塊肚皮也被她揉得有點發燙。

眼看著蟒蛇受苦,宗曉年的心裏也不好受,該做的她都做了,現在也只能坐在蟒蛇的旁邊靜觀其變了,宗曉年一動不動地望著蟒蛇隆起的腹部,忽然那個堵在洞口的蛇蛋「咚」地一聲掉到了草地上,這可把宗曉年給高興壞了。

宗曉年趕緊上前去,繼續將腹部揉搓,那些蛇蛋一個又一個往下掉,只一會兒的功夫,全都出來了,在草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看著蟒蛇順利產子,宗曉年也就放心了,她來到蟒蛇的頭邊,摸摸蟒蛇的頭,說道:「太好了,你的孩子都生出來了,我還要去縣城辦事,就先走了,你要好好的哦!」

說完,宗曉年就站起身來,往灌木叢外邊走去,她繞了好大一圈,才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這後山她再熟悉不過,可被狐貍引進來的這片灌木叢,她確實從來沒來過。

看著太陽越來越大,快到中午了,她的心裏泛起了嘀咕:「要是不早點下山,那賣香燭的店鋪恐怕要關門了,哎,可這怎麽出去呀?」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剛剛的那只蟒蛇竟出現在宗曉年的身邊,將宗曉年的身體一下子拱起來,頂到了自己的頭上,把宗曉年送出了這個灌木叢,它到了那條平常有很多人走的山路上之後,就將宗曉年放下,然後又回去了。

宗曉年看著蟒蛇遠去的背影,多了幾分感謝之情,緊趕慢趕,她終於在中午的時候到達了縣城的山腳下,這時才長舒了一口氣。

宗曉年趕緊往賣香燭的那條大街跑去,還好她及時趕到,鋪子的夥計中午要休息,已經在關門了,再遲一刻,她就買不到了,等到下午的話,她回家肯定來不及。

宗曉年將買來的香燭抱在手上,走過了一條街,準備回家了,她剛過了一個拐彎處,就看見一夥人拿著棍子,還有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走在前面帶頭,宗曉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千萬別和這些人扯上什麽關系,就在一旁靜靜地走著,盡量繞開這些人群。

話雖如此,可她都離那些人好遠了,還是不禁回頭看他們,最後覺得實在無趣,就將頭轉過來,繼續走了。

宗曉年剛轉頭,就撞上了一個人,這個人也拿著棍子,好像和剛剛罵罵咧咧的一群人是一夥的,這人一看見宗曉年,就瞪大了眼睛,將宗曉年的手舉起來,對著前面走遠的那幫人喊道:「公子,人在這裏,你們別往前走了。」

前面的那群人趕緊回頭往這邊走來,那個帶頭的公子哥走上前,繞著宗曉年轉了一圈,然後說道:「你這丫頭,動作倒是挺快的嘛,我們才追了你一條街,你連行頭都已經換了一身,要不是我的手下眼尖,今天又要被你給逃走了。」

宗曉年覺得莫名其妙,她根本就不認識這些人,什麽換一身行頭,這無理取鬧的男人究竟在說什麽,她將自己的手抽回,抱住胸前的香燭,憤憤地說道:「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著就要走。

那公子哥立馬走到宗曉年的面前,將她的雙手押住,宗曉年手上的香燭本來是用紙包著的,現在全都灑到地上,宗曉年想蹲下身子去撿,可她無論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就在宗曉年絕望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昨天到自己家做媒的那個劉媒婆,劉媒婆和這個富家公子哥好像是認識的,她看見宗曉年被這個公子哥抓住,趕緊走過來問道:「柳公子,您這是看上宗家的女兒了?」

柳公子看見劉媒婆,不客氣地說道:「什麽宗家女兒,我只知道我看上這丫頭了,我要抓她回去,當我的小妾。」

劉媒婆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然後說道:「柳公子使不得,這宗家雖不在縣城,可好歹在他們自己村子也是一戶善良的人家,若你貿然帶她回去當小妾,她爹宗老漢知道了,要是聯合村裏的人找你麻煩,你不是得不償失嗎?還是過幾天明媒正娶,我來給你們做媒,就算是小妾,也將她風風光光娶回家,你覺得如何?」

柳公子一聽,覺得劉媒婆說得有道理,就將自己的手從宗曉年的手上松開,宗曉年這才蹲下身子,撿起香燭。

那柳公子走後,劉媒婆笑瞇瞇地對著宗曉年說道:「丫頭,我過幾天就帶柳公子上門,你不用緊張。」

宗曉年根本就不稀罕,她也很討厭這個劉媒婆,可剛剛的確是這個劉媒婆救了自己,她不得不感謝她,更不能不理她,便禮貌地說道:「謝謝劉姨,明天是我娘的忌日,我來縣城買香燭的,這天兒不早了,明天還得去墳頭看我娘呢!就先走了。」

宗曉年回到家,爹爹早就做了晚飯等她回來,她沒敢把今天的事情和父親講,怕父親擔心,吃了飯就趕緊去睡覺了。

只是宗曉年躺在床上,她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柳少爺,這柳少爺怎麽就抓住她了,說明之前他一直在追的人肯定和她長得很像吧!那個劉媒婆又說幾天之後會帶著柳少爺過來, 到時候該怎麽辦?是不是應該告訴爹,提前做個準備或者逃走?

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公雞都已經叫了好幾聲了,她和爹爹吃完早飯準備了一下,就拿著一些供果和香燭去母親的墳地了。

宗曉年看著母親的墳墓,讓父親坐著休息,自己拿著布和水桶,去旁邊的山澗打了點水,將母親的墓擦了一下,接著就跪在地上進行跪拜。

宗曉年對著母親的墳墓,內心對母親暗自說道:「娘啊!劉媒婆說過幾天帶那個富家公子過來,你可千萬攔住她,別讓他們得逞啊!」

剛一說完, 就聽見墳墓後面傳來一陣咳嗽聲,宗曉年和父親都嚇了一跳,宗曉年慢慢地往墳後走去,想看看後面有什麽東西,她一伸頭就有個東西從墳丘上掉下來,宗曉年覺得不對勁,就趕緊上前,她竟然看見一個人背朝著自己側躺在那裏。

宗曉年喊道:「爹,這個人好像受傷了,我們將她拖出來看看。」宗老漢點了點頭,將這個人從墳後拖了出來。

宗曉年將這個人的頭往自己這邊一轉,她楞住了,因為這個人和宗曉年長的一模一樣,宗曉年看著眼前的人,仿佛在照鏡子。

宗老漢也傻在那裏,他沈默了好久,臉上陰雲密布,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可過會兒,他就對女兒說道:「先帶回去吧!看樣子好像背部有傷,你來背。」

宗曉年點了點頭,就將眼前的女子給背回去了,她將女子放到自己的床上,還打水將女子的身體擦拭了一遍之後,就換上自己的衣服。

等她處理得差不多的時候,爹爹就帶著大夫來了,大夫看了之後,給這個女子抓完藥就走了。

宗曉年接著就去給女子煎藥了,她端著藥走進自己的房門口,看見爹爹竟然坐在床邊,對著床上昏迷的女子說道:「我以為曉年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想不到還是見到了,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宗老漢說完一轉身,就看見站在房門口的女兒在偷聽自己講話,宗曉年手上的藥灑了一地,整個碗都掉在地上碎了,她對著父親說道:「爹,到底怎麽回事?你剛剛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和這個人到底是什麽關系,你說呀!你倒是說呀!」

宗老漢一臉惆悵,他拿著掃帚不緊不慢地將灑在地上的碗掃到屋外去,然後說道:「藥還有嗎?先給那位姑娘餵完吧,等你餵了藥,我跟你說,你讓她好好休息。」

一會兒之後,宗曉年就從屋裏出來了,她趕緊跑到院子裏,爹爹也已經坐在凳子上等她了。

宗老漢讓宗曉年坐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曉年,對不起,其實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裏面的那個,應該是你的孿生姐妹。」

宗曉年聽了之後,瞪大眼睛,原來宗老漢當年帶著妻子林氏去縣城找活兒做,林氏十月懷胎,兩人終於可以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可林氏生孩子的時候難產,生了一個晚上才將孩子生下,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還有啼哭聲,過一會兒,哭聲就漸漸沒有了。

產婆讓宗老漢趕緊去請大夫,大夫過來一看,已經是個死嬰了,可林氏剛剛生產完,身體虛弱,還不能知道這個訊息,而且大夫說林氏的生命可能也沒剩多少了,讓他節哀順變。

宗老漢聽了之後,心裏很不是滋味,他不想讓妻子帶著遺憾離開,可林氏又一直問孩子在哪裏,宗老漢只能說孩子有點小毛病,大夫正在治,馬上就會抱過來讓她看。

為了讓林氏走得安心,宗老漢偶然聽說附近有一戶生活困難的人家生了一對雙胞胎姐妹,想賣掉一個,宗老漢就將妹妹給買了過來,抱到林氏的面前,告訴她孩子的病好了,林氏見到自己的女兒,很是開心。

雖然林氏過了一個月就走了,可是她最後的日子裏,看著女兒,覺得很幸福,宗老漢覺得也值了。

宗曉年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可已經將孩子買來,宗老漢也舍不得這孩子,就不在縣城幹活兒,將宗曉年帶回村子,他沒有說,更不想女兒傷心,就將這個秘密一直放在心裏,若不是今天看見這個姑娘,宗老漢怕是不會和宗曉年講這件事情。

宗老漢講完之後,對著宗曉年跪了下來,說道:「是爹對不起你,爹當年也是沒有辦法才將你從親生父母那裏買來,讓你們骨肉分離,就算你恨我,也沒關系。」

宗曉年趕緊將爹扶起來:「爹,你說什麽?我的親生父母也是養不起才將我賣了,你也是迫不得已,而且這麽多年,一直照顧我,恐怕親生的爹都不過如此吧,以後我會養你到老,我要一輩子照顧你。」

「傻孩子,說什麽傻話,你還要嫁人,要幸福,我這糟老頭子只會拖你後腿。」宗老漢心疼地說道。

「不行,爹,我要帶著你一起嫁人。」說著,就在宗老漢的懷裏開始撒起嬌來。

宗曉年忽然想起剛剛幫姐姐換下的衣服還沒有洗,就讓爹在院子裏看著屋子裏的情況,自己拿著木桶去小河邊了。

剛到小河邊,宗曉年就覺得今天的河水有點急,她往後退了許多,在河邊開始洗起衣服來,宗曉年拿起衣服,就往水裏浸,此時木桶裏忽然躥出一條蛇,將宗曉年嚇了一跳,這蛇對著宗曉年說道:「弄錯啦,別洗衣服,先洗褲子再洗衣。」

剛剛還有點害怕的宗曉年,此時一臉不解,小蛇就和她解釋,它的身上有蛇珠,是蟒蛇托它帶來的,剛剛它將蛇珠的法力都傳到褲子上了,先洗褲子會顯得莊重,不然這法力覺得自己不是先被洗幹凈的,感受不到尊重,就會逃走。

宗曉年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蟒蛇要將蛇珠的法力傳到這褲子上?看著一臉疑惑的宗曉年,小蛇說道:「你曬幹了,到時候讓你姐姐重新穿上就明白了。」小蛇說完就朝著山的方向爬走了。

「等等,你回來,等等!」宗曉年不停地喊,可哈喇子早就往下巴下面流了,原來她這兩天太累了,靠在河邊的樹蔭下睡著了。

她的手上正好拿著衣服,又想起剛剛的夢,就趕緊將衣服放下,把褲子先洗了。

洗完衣服,她回到家將衣服曬好,就看到姐姐醒了,她坐到床前,姐妹倆四目相對,姐姐先開口,你是妹妹吧,娘臨死前說我還有個雙胞胎妹妹,應該就是你吧!宗曉年點點頭。

原來這姐姐叫李雙兒,從小生活也不好,母親一個月前去世了,去世之前和李雙兒說了妹妹的事情,可她不知道妹妹如今在何方,她自己也要掙錢生活,就找了家客棧做活兒卻剛好被柳家的公子看上, 柳家公子趁著客棧打烊在半路將她劫持帶到一個地方關起來。

由於李雙兒從小練過一點武術,雖然被關起來,但是她找準一個時機,趁著看押她的人不註意就打暈對方逃出來了,剛好就在昨天,而宗曉年也是昨天去縣城買香燭,兩姐妹長得一樣,就被柳家公子誤會了。

李雙兒一直往山上逃去,她也不知道自己逃到哪裏,她受了傷加上勞累,就在黑夜裏暈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暈倒的地方是林氏的墳頭,還是剛剛宗老漢將後來發生的一切告訴李雙兒,她才知道自己被妹妹所救。

宗老漢聽了之後,嘆了一口氣:「看來有些事情,真是冥冥中註定,這親人之間,就算是走散了,只要有緣,總能相聚。」

宗曉年將一碗熱乎的藥遞上,關切地說道:「姐姐,快別說話,將這藥給喝了吧,這樣你就能快點好起來。」

李雙兒伸手去接,忽然覺得這衣服穿得她好不自在,她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才知道衣服被換了,兩人雖然是雙胞胎,可是姐姐李雙兒練過武術,現在還會練著強身健體,所以體型比妹妹要健碩很多,她身上的衣服穿著實在是伸不開手。

宗曉年趕緊去院子看一下,真是萬幸,姐姐的衣服已經幹了,就拿進來讓姐姐換上了,李雙兒換好衣服之後,覺得自己的身體瞬間好了很多,後背也不疼了。

這時,門口有一群人在敲門,只聽見劉媒婆的聲音:「宗老漢,開開門,縣城柳家的少爺讓我來提親了,你女兒要過富裕的生活了。」

李雙兒和宗曉年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發出了「呸」的一聲,宗曉年和爹爹穿過院子將門開啟,一群人沖了進來,還沒等劉媒婆說完話,柳公子就迫不及待地將宗曉年的手給握住往屋子外面拉。

「放開我,你這個浪蕩子。」宗曉年一個巴掌扇在柳公子的臉上。

「好啊,你敢打我,你完了,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著就想反手一巴掌甩到宗曉年臉上,卻被人一腳踢翻在地。

柳公子擡頭一看,怎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驚訝,柳公子看了一會兒,發出了桀桀之笑,對著帶來的手下喊道:「小的們,既然有兩個就給我都帶走。」

這幫人正要上前,李雙兒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屋,這裏有我,我現在覺得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這一個月來的仇,今天該好好和你們清算清算了。」

宗曉年起初還有點擔心姐姐,不願意進屋,這時一個男子忽然沖上來想抓住宗曉年,李雙兒一個箭步上前,迅速將對方踹飛,那男子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在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都楞在那裏,不敢上前,連李雙兒自己都有點意外,宗曉年忽然想起剛剛在河邊洗衣服時夢見的蛇,難道這褲子真的有蛇珠的加持?看來老天爺一直站在他們這邊。

宗曉年這下終於放心了,她拉起爹爹就往屋裏走,柳少爺拿出一張銀票:「這裏有一百兩銀票,誰將這兩個女的給抓了,這銀票就是誰的。」

所有人都前仆後繼地擁上來,沒想到都被李雙兒輕輕松松地給踹飛了,柳家少爺看手下被踹飛,氣得自己走上前想去抓李雙兒,李雙兒的褲子忽然發出了金光,只是抖了一下腳,就有一飆風將柳少爺給吹到門外去了。

劉媒婆見了趕緊逃走了,門外的人個個傷痕累累,再也不敢來挑釁了,全都一溜煙地逃走了。

宗曉年讓姐姐留下,和自己睡一個屋,姐妹倆從此同吃同住,一起孝順宗老漢,就連成親也是嫁給同村的人,方便照顧宗老漢。

大家都說宗老漢又撿了個女兒,他們哪裏知道,宗老漢是撿了兩個女兒,可幸福著嘞!

聲明:本故事旨在傳承民間藝術,勸人從善,弘揚傳統美德,與封建迷信無關,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