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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與小師妹情難自己,在眾人眼中結契,成為道侶

2024-09-11文化

上一世,跟靈獸契約時,我選擇了一只龜甲皸裂的小烏龜。

沒想到他是上古神獸玄武,需要重塑龜甲才能新生。

我散盡心脈為他尋遍奇珍異寶,為他滌筋蕩骨。

在我和他的結契大殿上,他重獲新生,威嚴的蛇頭卻一口將我攪碎。

而他化盡我的靈力和我的小師妹深情結契。

這一世,我選擇了草叢裏打盹的斷尾野貓。

玄龜卻咬了牙:「你分明與我起誓,此生專情不負!」

「師姐面無血色,可有何處難受?」身旁師弟目露擔憂。

從碎骨的疼痛中回神,我尚且有些發暈。

我強行運氣撐住,迫使神思清醒,這才發現我竟回到了選靈獸這天。

靈獸宗宗門弟子在靈獸化形後,需與其結契,成為道侶。

前世師尊特意為我們尋了一批上等靈獸,每個都出類拔萃。

只一眼,小師妹就看中了凜凜威風的狼王,而我則對根基受傷的小烏龜心生憐憫,選了它。

當時師尊就不滿,「琦雨,此事不可草率,修為低下是靈獸對你的修行十分不利。」

我點點頭,為了他,從全世界為他尋找奇珍異寶療養根基,結果等他滿身靈根恢復,我驚喜發現他竟然是上古神獸玄武,需要滌筋蕩骨才能徹底修復龜甲,重獲新生。

為了幫助他早日新生,我專程在修行之余,為他接一級懸賞令,進無數險惡秘境,只為他取得長進修為的靈丹妙藥。

每每舊傷未愈,我就奔赴在下一場的生死搏鬥中,最終拖著一口氣險險回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結契,他如願重獲新生,龜甲修復得亮眼異常,冷傲威風的蛇頭卻一口將我攪碎,吞吃入腹。

他轉身與小師妹情難自己,在眾人眼中結契,成為道侶。

「一直以來我心屬的都是琦雲,跟你多相處一日,對我來說都是煎熬,令我反胃。」

師尊和同門氣憤得要為我報仇,也被他的血盆蛇口如數吞進。

那一日,兩人受盡天道祝願,成為人人稱羨的道侶。

而我靈獸宗一門八十五口,慘遭滅門。

那個畫面至今歷歷在目,我渾身血液控制不住地沸騰,恨不得將兩人千刀萬剮!

強行穩住心神,我看向一眾靈獸,在其中梭巡一遍。

撇過那只龜甲破滅的烏龜,視線直接落在了一只斷尾野貓上。

他合著雙眸匍匐在地上,斷尾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隱隱透出生人勿進的氣勢。

他不是一條普通的野貓,而是傳說裏的麒麟。

並沒有像別的靈獸那樣外泄靈力,他特意隱藏了,修為應當極高。

記得上一世他始終獨自修煉,未曾同任何人結契。

後來歸位時,不知為何道心不穩,就此隕落。

我連玄玨那只笨龜都能讓他重獲新生,更何況是他?

既然有機會重來,我這輩子一定要選最強最厲害的靈獸!

於是我跟師尊行禮,「師尊,弟子要和野貓結契。」

野貓聽見我的話,猛地睜眼,黝黑的瞳仁迸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

師尊彎著眼睛贊同,「非常好,琦雨你是大師姐,結契後也要勤加修煉,切不可怠慢,要做好大師姐的榜樣。」

看就暌違已久的笑容,我心下酸澀難受。

小老頭貴為一宗之主,不僅對我視如己出,對其他宗門弟子亦是極為重視。

上一世為了保護我,整個宗門都跟我陪葬,這一次我定要護住大家!

熟料此時旁邊傳來一聲虛弱的嚶啼:「我不同意!」

眾人私下尋找,發現眾多靈獸腳下破碎龜殼的小烏龜。

弟子們互相議論:「這是什麽東西,一個破龜殼?」

「這靈獸該不會妄想跟大師姐結契吧?」

「大師姐這等天才豈是他能妄想的?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那小烏龜慢吞吞爬了兩步,祈求我,「小雨,你選我啊。我是玄武,新生後我才是足夠資格站在你身邊的強大靈獸,他們都不配!」

我心神一動,按理說他不應該覺得我就該選他,也同其他靈獸一般,不知我身份。

難道,玄玨也重生了?

太好了,既然如此,前塵舊事我便跟他算個清楚!

果然,周圍一陣騷動,這可是上古神獸玄武?

師尊聞言上前檢視,半晌撫著胡須看向我,「確實是玄武,琦雨,你是否要改變主意?」

我才準備搖頭,一只斷尾野貓就蹭上了我,他似威脅般用牙齒輕輕嚙咬我的小腿,留下陣陣微疼,滿含警告,「既然你選擇跟我結契,便不許反悔。」

見他的模樣,我忍俊不禁,傳聞中的高冷孤傲的麒麟,竟然如此粘人嗎?

我回絕師尊,「師尊,既然弟子已經選擇了野貓,就不會再考慮別的靈獸。況且,弟子覺得野貓並不比玄武差。」

玄玨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繼而轉變成受傷,「憑什麽,小雨,你分明應該是和我結契……」

話未盡,他就昏死過去。

本就受了重傷,方才短短幾句話,怕是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的質問,讓我更加確信,他確實是跟我一樣,重生了。

只是上一世他恨我恨到一口攪碎,化我靈力,這一世怎麽會搶著來跟我結契?

難道不是沒了我,更好跟小師妹恩恩愛愛嗎?

果然小師妹綺羅心疼得不能自己,她抱住他,「師尊,這靈獸好可憐,弟子實在不忍心,願意同他結契。」

「吼!」她之前選中的狼王不滿地低吼出聲,可毫無辦法。

只要尚未正式結契,都可以隨意變更。

師尊皺眉,「綺羅,玄武乃上古神獸,為師擔心你無法駕馭……」

小師妹眼含熱淚,滿臉不忿,「師尊,師姐可以我就不行?師姐能做的,我也能!」

「難道,你已經偏心到只能看到師姐,直接無視我們其他弟子的努力了嗎?」

師尊啞然,搖搖頭,嘆氣離開。

我冷眼看著玄玨那破碎的龜甲,勾起一絲冷笑。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努力,就憑小師妹那不學無術的靈力,怎麽為他尋得靈丹妙藥,為他重塑筋骨。

等回到住所,我將咬住小腿的野貓甩開。

……沒甩開。

我有些無語,「你是要咬廢我去找別人嗎?」

野貓不屑地喵了一聲,松開了口。

「你剛才是不是對那個破烏龜動了心?我就在你身邊,你怎麽還一直盯著他?」

「就算他是玄龜又怎麽樣,他那幾塊破龜甲哪有我的毛好摸。」

看著他渾身炸毛的樣子,我忍住了順毛的沖動。

正色道,「結契這件事,我尚未征求過你的意見,不知你是否願意同我結契,並且以後成為道侶?如果你拒絕,那正好現在就離開,免得耽誤我的時間。」

他一聽完,齜著牙又咬了我一口,「你怎敢去找別人結契?你既然選了我,自然是要跟我結契的,不許出爾反爾。」

「那便好,你我簽訂契約吧。」

我割破手指,遞向他,示意他將心頭血祭出。

上一世我和玄廷從未簽訂契約。

他心高氣傲,自恃玄武身份,不願與我結契,被契約束縛。

又因契約需要祭出心頭血,會加重他的傷勢,責怪我心狠,不顧他安危。

當時我沈溺感情,以為我們終歸是天命道侶,並且上古神獸心氣驕縱也正常。

只是沒料到之後竟然被他所害,當真是識人不清。

這一世,我可不會再重蹈覆轍!

本以為野貓會拒絕,因為簽訂契約一旦生效,便是同生共死,除非死亡,否則永生永世都不會失效。

沒想到他沒有絲毫拒絕,從眉心逼出心頭血,和我的指尖血融在一起,直到完成了結契。

我直楞楞盯著手指,沒想到這麽簡單就……結契了?

野貓湊過來伸出嫩嫩的舌頭,為我舔走傷口上的血漬。

「亂動什麽,我的唾液能止血。」

濕潤柔軟的舌頭在我指尖留下觸感,我不由得心神一動。

「你還沒說你叫什麽?」

「祁麟。」他的雙眸熠熠生輝,盯得我有點不自然。

正好這時,一只跌跌撞撞的烏龜從門外爬進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是玄玨。

綺羅跟著他到了我身前,嬌氣地開口:

「師姐,你既然選擇了野貓就潔身自好,不要招惹我的玄玨了好嗎?他是我的靈獸,你少來纏結他為好。」

玄玨壓根沒有理她,反而滿臉悲戚地望著我,「小雨,你當真要拋棄我?你說過要跟我不離不棄的……」

倏然,他猛地睜大眼睛,像是感受到了什麽。

「你竟然和他結契了?怎麽可能!你怎麽會願意……你還在怨我我是知道的,只是我知道錯了,你還在懲罰我對嗎?」

「一定有辦法解契,你等我找到辦法之後,跟我結契好不好?不對,就算是主仆契約,我也願意,只求你不要離開我。」

祁麟冷哼,斷尾一掃,極強的靈力將玄玨甩到門外。

「一個破龜殼都敢在這裏逼逼賴賴?平白惹人厭煩,我和我的道侶剛結契,還要培養感情,閑雜人等趕緊滾吧。」

綺羅把玄玨小心地捧在懷裏,泫然欲泣,「就算師姐你天賦過人,但玄玨好歹是上古神獸,怎麽能私下打殺,師姐的靈獸未免太過沒有了尊卑。」

「我和玄武結契,師姐就算心有不願,也不要沖他撒氣,他可還傷著呢,你有怨沖我來就是!」

玄玨在她懷中掙紮,綺羅湊近他低語了一句,他便安靜了。

被綺羅帶走時,他看向我的眼神依舊帶著不甘心。

頓時院內安靜不少,我閉了閉眼。

今日發生的一切太過煩亂,前世今生的記憶都交織在一起,我的頭腦幾欲爆開。

此時,一雙毛茸茸的貓爪按上我的太陽穴。

我沒有拒絕,就勢坐在椅子上,感受他的力度。

雖然不知道這只野貓私心何為,但目前看來還是無害的。

只是玄玨跟上一世的表現大相徑庭,我原本懷著滔天恨意要殺了他報仇,但此時改了主意。

殺上古神獸還會遭到天道懲罰,不如就讓他跟著小師妹,小師妹那丁點靈力,不可能撐得起他像上一世那樣的重獲新生。

一朝愛戀變為一世怨懟,想想就令人振奮。

他這反常的行為,怕不是想哄我當他新生的墊腳石,癡心妄想,我已不是上一世的我了。

夜裏,我再次進了前世玄玨嫌惡地將我踩在腳底,厭惡又貪婪地吞吃我的夢境。

但以往那種心神俱碎的疼意並沒有席卷我的神思,那蛇信不再冰涼,反而綿軟溫和,帶著些力道將我包圍,卻又不會讓我感到窒息,甚至在撫平我的恐懼。

……不對。

我猛然睜開眼,卻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

床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男人,劍眉星目,眉眼冷厲,他的臉靠得很近,近到我能數清他的每一根睫毛。

男子閉著眼,鼻息和我的呼吸輕輕交纏,莫名生出曖昧的氛圍。

視線下移,這男子竟然是裸體!

小麥色精壯的腰腹就這麽展現在我的眼前,他的胳膊緊緊環抱著我的腰肢,就憑這個力道,看來我夢中的「窒息」就是拜他所賜。

我暗暗用力,擡腳踢向他,想把他踹飛。

卻不曾想踹了個結實,錦被之下的長腿緊實有力,再看一眼怕是我就要氣血上湧。

男子顫了顫眼睫,慢慢睜開眼眸,一雙溫和的黑眸中似乎倦意未散。

「怎麽了?再睡會兒不行嗎?」

我的神經繃緊,「祁麟?」

他慵懶地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清淺的「嗯」,隨後又將我緊緊摟住。

「噓,好困。」

「你怎麽突然就化形了?」

上一世玄玨傷勢很重,我餵了一大堆靈丹妙藥才助他化形成功。

現在我只是睡了一覺,祁麟怎麽就化形了?

他眼眸微垂,定定地看著我,唇邊露出淺笑,湊近我的臉頰輕輕嗅著:

「既然我們以後註定成為道侶,那現在我只不過是提前行使權力,不過分吧?」

「獸型始終不方便,還是這樣抱著你舒服。」

我的臉被這話一句一句染紅,故意清嗓子,「起來,要勤加修煉了。」

聽了這話,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我。

我頗為別扭,轉過頭去,「你這樣子如何出現在眾人面前,我還是去給你找套男子的衣服給你吧。」

他皺著眉抱怨,「我為何要穿別的男子的衣服?」

我盯著他無奈道,「那總不可能穿我的衣服吧?」

聞言,他本就皺著的眉頭更緊了,咽回了本想說的話。

我動身前往小師弟的院子。

小師弟得知我要借一套男子的衣服,他的表情瞬間揶揄,八卦道,

「師姐,究竟是誰這麽有本事能擾你道心?」

我仰頭揉眉,小師弟這八卦之心也太明目張膽了。

「我的靈獸昨夜剛化形,沒有衣服穿,我這才來跟你借一身。」

原本還八卦的小師弟,當即震驚,「你說什麽?昨天剛領的靈獸今天就化形了?」

「昨天那玄龜被搶了,我們還替師姐感到不平呢!師姐本身天資聰穎,我們都覺得那野貓跟你根本就不配,沒想到師姐竟然早有謀算,不虧是大師姐!」

這一陣彩虹屁不僅沒有拍得我身心舒暢,反而還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那只小野貓跟過來了吧?

我連忙打斷師弟的話,催促他去取衣服,這才清凈下來。

小師弟的靈獸是一條威風凜凜的黑蛇,遞衣服的時候那黑蛇就纏繞在他手腕上。

我好奇地多看了幾眼,心想真威風啊。

昨天看見小師弟選了他的時候,我就有點想看看,一直找不到機會。

趁機讓小師弟把黑蛇放我腕上把玩,黑蛇鱗片冰涼,眼神冷冽。

突然,他的眼睛變成豎瞳,整個身體直立起來,渾身像是受到驚嚇炸鱗一般。

我的耳後傳來涼薄的聲音,「你手上纏著的什麽?不是說給我取衣服?」

動作一僵,這蠢貓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趁機快速地摸了兩下黑蛇,戀戀不舍地還給小師弟。

可惜上一世和這一世都沒有選到過這麽炫酷的靈獸。

玄廷是只烏龜,在新生之前,龜殼都是碎裂的,我從來不敢碰,就怕一不小心好不容易維護的龜殼被我碰壞了。

當然,他也覺得是恥辱,化形之後更不會以原形示人。

野貓就更糟了,渾身的絨毛本來極為適合抱著擼,可是畢竟不如蛇鱗摸著有質感。

況且我只要一摸他就炸毛,仿佛極為排斥我碰他。

回到院中,野貓從地上跳進我懷中,一團小絨毛似的窩在胸口。

他冷哼,「給你摸。」

我略帶敷衍地在他身上劃拉幾下,實則在心中卻忍不住跟剛才的蛇鱗相比較起來。

冰冷堅硬有質感……

我神遊天外的樣子太過明顯,他咬牙切齒,「你竟然抱著我還在想那條蛇?」

我趕緊擺手,「我沒有我不是你瞎講。」

「好了好了,穿好衣服我們一起去修煉吧。」

眾人皆知,靈獸宗自成一派,其宗法可個人修行,但修士跟靈獸協助修煉,即可事半功倍。

上一世,玄武驕矜,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為了讓他早日重獲新生,我也夜以繼日地出門歷練。

我曾讓玄玨跟我一起去秘境修煉,他卻勃然大怒,「你竟然讓我陪你去以身社險,我可是尊貴的玄武!」

不得已,我只能獨自歷練。

但凡路上遇到師弟師妹的詢問,怎麽不和自己的靈獸一起出行培養默契,我總是笑著替他開脫。

「歷練太過於簡單,我一個人就可以,玄玨忙著修煉準備新生,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

可每當我勸說他跟我一起修煉,此功法對他修煉大有裨益,再說我的修為提升之後出入秘境也更容易恢復,不需要每次舊傷未愈就奔赴下一個地點。

他聽了之後直接炸毛,瞪著眼睛怒火沖天:

「我可是上古神獸,血脈尊貴,靈獸宗本就是無名小宗,這功法不配我修習!別來臟汙了我的血脈!」

無法,我只能作罷。

修士獨自修煉本就極為不易,我還要騰出時間去歷練,接懸賞,奔赴哥哥秘境尋找靈草仙藥。

久而久之,本以天賦獨占鰲頭的我也不得不泯然眾人,就算我付出數倍努力維持修煉速度也依舊差了一大截。

當我在外廝殺時,玄廷就和小師妹勾搭上了。

他們的奸情不知從何時開始,只是我知道玄玨對我越發冷淡,言語越發傷人嫌惡。

回回渾身染血地從秘境中回來,他都特意掩住口鼻,讓我滾遠一點,再把靈草扔過去滋養他。

面對此下種種,我總是寬慰自己,他血脈高貴,自然是見不得臟汙,等他重獲新生了我就不需要這麽辛苦了,他也能接受我。

誰能料到,這獸全然無心。

這一世,我跟祁麟一同修煉,竟然發現我們的默契度極高,在功法的幫助下,我的修為突飛猛進,上一世我臨死還未達到的金丹期,這次修煉下竟然隱隱有了突破的感覺。

這期間我也跟他一同接下了各種宗門歷練,在一次又一次地廝殺中,我們的默契度水漲船高,我也終究體會到了上一世從未體會的並肩作戰的快樂。

與此同時,更讓我疑惑的是,祁麟此等修為和天賦,怎會歸位之前就隕落了?

但不管是何原因,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他再次隕落。

由於忙於修煉,我極少關註玄玨和小師妹的事情。

但一同歷練的同門總是會口若懸河地跟我抱怨:

「師姐你是真不知道,那只玄龜就是無底洞!上次小師妹求了師尊給她靈藥,說玄武是上古神獸,如果新生必然能光耀宗門,師尊自是心善,給了好幾畝地的靈草,竟然連個響聲都沒聽見。」

「那龜至今都是龜殼破碎,神態懨懨,半點都沒有神獸的模樣,師尊難道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師姐,現在每次歷練完,我心中就不安,擔心一回宗門就會被小師妹打劫靈草,以前我還心軟,想著都是同門能幫則幫,後來才知道她到處找人賒靈草,玄武是神獸,那我們的靈獸就不要靈草了嗎?」

聽聞這訊息,我忍不住勾唇。

話雖如此,但我心中也訝異,小師妹竟然願意為了玄廷做到這種地步,可卻從來沒跟我要過靈草。

也有可能是心虛了吧。

等我們回到宗門,就遇到了幾個月沒有見到的小師妹。

平時我參加的歷練都是高級歷練,可小師妹的水平只能去中低階。

此刻看她的面色比上次憔悴了不少,估計和上一世的我一樣,操碎了心。

如果有靈獸跟她一起歷練,應當會輕松不少。

她看見我,眼神有些躲閃,看著像是要躲開我,最終卻是下定決心一般,「師姐,你這次歷練應該有很多收獲吧,你也知道玄武對於宗門來說意味著什麽。」

「更何況師姐你天天出去歷練,你的靈獸怎麽可能會消化這麽多靈草,就算全部給了他,可他怎麽比得過天賦異稟的玄武,還不如拿出來供養對宗門有好處的神獸!」

我感到好笑,「綺羅,既然你當初選了鳳凰,此時就要為他的未來扛起大旗啊,沒有那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

「既然是上古神獸,你每日奔走到處要飯都舍不得讓他去一下小小歷練?該不會他本來就已經沒用到連中低階的歷練都打不過去吧?」

綺羅沒想到我這麽不給她面子,想要動手,卻被我懷中的野貓嚇住。

野貓渾身炸毛,獸瞳直豎,儼然已經進入了戰鬥的狀態。

她只能放狠話:「你也就只有這段時間能囂張了,只要玄玨新生,宗門上下都會將我捧在手心!」

我並不在意她的話,帶著祁麟回到院中,他化作人形粘在我身邊,用手指纏繞我的發絲,「我們的道侶大典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道侶大典?」

我差點被口水噎住。

祁麟理所應當地點點頭,「當然,這段時間的歷練已經足以證明我們的默契,那道侶大典自然也可以開始了。」

說著,他故意瞇起眼眸,「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想著跟我結為道侶,心中只想著那只蠢龜?」

「我還得跟師尊說下,你著什麽急?」我啞然失笑。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祁麟確實強大可靠,沒有二心,是我道侶的不二人選。

就算是雙修,也可以極大快速地提升我的修為。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早點定下來為好。

忽然,我收到師尊的傳音,讓我去他那裏一趟。

我剛到的時候,就看見小老頭正跟他的靈獸朱雀玩得不亦樂乎。

見到我們,他笑著說:「琦雨啊,最近磐靈秘境開放,到時候你就帶著師弟師妹們去開開眼界。」

我恭敬行禮:「是,師尊。」

上一世我因為玄玨的事情,錯過了這次的秘境試煉,師尊為了培養默契,只讓有靈獸的弟子參加。

而這一世,我有了祁麟,再憑借我的天賦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