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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58歲和老教授搭夥,他退休金任我花,兩個月後散夥:不伺候了

2024-04-27文化

年近花甲的李秀英,與世無爭地過著退休生活。她在公園的晨練中偶然結識了孔德海,一位同樣步入晚年的退休老教授。初次的對話很普通,談及了天氣和健康,她發現孔教授談笑間流露出的學識和涵養,她便時常帶著微笑傾聽。晨練後的茶余飯後,兩人逐漸熟絡起來。

「秀英,退休生活應該有更好的公司。」孔教授一天突然開門見山地說,他面對中年以後的孤獨有些無措。

「嗯,一個人確實有些冷清。」李秀英感嘆,她的子女都在外地工作,一年難得團聚幾次。

隨後不久,散步歸來的閑暇對話中,孔教授提出了一個驚人的提議——「要不,咱們搭夥吧?兩個人互相有個照應。」

李秀英微微吃驚,但思量半晌之後,覺得這個提議別有一番滋味。兩人都是單身,互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只是在生活上互幫互助。她回望了老教授的慈祥,「好,咱們就試試。」

於是,兩人開始了同住一檐下的日子。孔教授的家書香門第,端端正正,有書畫字條,有清茶共飲。李秀英負責烹飪,孔教授購物置菜。歲月靜好,他們像一對晚年夫妻一般,沒有婚姻中的甜蜜和羈絆,卻有著親如家人的相互照料。

「老伴,今天吃點什麽好?」孔教授總是這麽溫和地問。

「看咱們的口糧還剩什麽,就隨意弄點吧。」李秀英一邊翻著鍋鏟一邊回答。

生活的瑣碎逐漸顯露了他們在習慣上的區別。孔教授有時會對李秀英的飲食習慣提出指導,舉止溫文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而李秀英偶爾烹飪中的小失誤,也會引得孔教授的連連嘆氣。

「老伴,咱們的飯菜不要太鹹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孔教授小心翼翼地提醒。

「知道啦,老教授。您放心,我註意著呢。」李秀英回應得有些不耐煩,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提醒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李秀英越來越感覺到,原本只是彼此陪伴的生活,開始變得有些累贅。盡管兩人在開始時約定好不涉及感情,但生活中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不知不覺牽扯進了彼此的情感。

閑暇時,他們一起在客廳品茶,看看窗外的風景,聊聊新聞大事,看似恬淡。然而,這些日子裏,李秀英能感受到孔教授對於生活中的一些細節愈發苛責。「老伴,您又忘了今天倒垃圾的事。」「老伴,茶葉不要放那麽多,喝多了上火。」

「老教授,您今天怎麽了?讓您不順心的事多了?」李秀英某天忍不住問道。

「哦,沒什麽。可能是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就想得多。」孔教授沈吟了一下,稍顯歉意地看向李秀英。

看著孔教授那雙布滿皺紋的溫暖雙眼,李秀英嘆了口氣,心想他終究還是個長輩,有些事情就不必斤斤計較了。

孔教授是個好人,沒錯;但生活的瑣事卻在不經意間攪動了兩人寧靜的生活湖面。李秀英開始思考,這樣的生活,是否就是她要的晚年?

隨著同住的時間一點點增長,李秀英開始發現孔德海的某些習慣讓她感到不適應。老教授似乎總想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安排一切,這讓李秀英有時感到窒息。比如,老教授在決定大額支出時,總是帶著一絲命令的語氣:「老伴,這個月的養老金我想買些書籍,你看行麽?」

「我們是搭夥,不是您的隨從,這些事情應該商量著來。」李秀英盡量平胡地回應,心裏卻是一陣不快。

有一次,孔德海將自己對待學生的口吻帶到了與李秀英的交談中,讓她感覺十分不適。當孔德海對她的料理指手畫腳時,李秀英終於忍不住了。

「老教授,我知道您是學者出身,做事有您的條理,但我也有我的生活習慣,您不必事事都指揮吧?」李秀英有些激動地說。

孔德海一時間楞在原地,隨後擺手表示歉意:「秀英,對不起,我只是……我以為……」

「沒有,你以為我什麽都不會做,什麽都要您來指導。」李秀英的聲音略顯冷淡。

爭執雖然每次都會以和解結束,但兩人心裏的裂痕卻越來越難以修補。在一個深秋的傍晚,李秀英做了自己最拿手的紅燒肉。原以為會得到孔德海的贊賞,卻沒想到他卻皺著眉說:「秀英,你這紅燒肉怎麽這麽油?我們這個年紀要註意健康啊。」

「難道我連做飯都要聽您的?」秀英的嗓音裏充滿了委屈和不滿,「我已經盡量按您的偏好準備了。」

孔德海意識到他可能傷害到了李秀英,但他的自尊並不允許他立刻道歉,於是沈默不語。

這樣的小摩擦在生活中越來越多,李秀英開始感到與孔德海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累。每次孔德海提出建議時,李秀英總是覺得自己像是在受審,任何小事都能成為兩人爭執的導火索。

孔德海在李秀英擦窗戶時過來指導,李秀英感到不悅:「老教授,我已經做這事多年了,不需要您來教。」

孔德海有點尷尬:「只是想幫你一下啊,老伴。」

「謝了,但有時候自由自在地做事更讓人舒心。」李秀英的語氣裏有著不易覺察的冷漠。

每次沖突過後,孔德海都會嘗試修復兩人的關系。但李秀英心裏的壁壘卻越築越高。內心的猶豫、對老年生活的想象與現實之間的落差,讓她開始重新審視這段特殊的同居關系。在李秀英的心中,仿佛有了一個聲音在說:「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氛圍從未像這個傍晚這般緊繃過,李秀英正在廚房裏準備晚餐,孔德海卻在一旁不停地指揮。

「老伴,小蔥不要放那麽多,前幾次我都跟您說過了。」孔教授帶著幾分教訓的口吻說。

李秀英已經忍耐了很久,今天她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容忍下去。她放下手中的菜刀,轉過身來直視孔教授。

「老教授,我覺得我已經受夠了!」李秀英的聲音透出少見的堅定與憤怒,「您總是這樣,好像我做的一切都離不開您的指點。」

孔教授被她突然的爆發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腦子裏在迅速回想今天做過的事,但他的思緒被李秀英的話打斷。

「我不是您的學生,也不是您的下屬,更不是您身邊那些順從的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您無權去指揮我!」李秀英逐漸失去了平日裏的溫和,眼中的火氣清晰可見。

「秀英,我只是……」孔教授試圖解釋,但李秀英並沒有給他機會。

「就是‘只是’!您總是‘只是’!在您眼裏,我的存在只是為了聽從您的各種‘只是’!」這時候,秀英感覺自己的心情像被緊繃的弦突然斷裂,所有的委屈和怒火在心中燃燒。

孔教授沒有立刻反駁,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傷害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她不是一份子,不是隨從,她是他的老伴,值得尊重。

兩人的對峙中,孔教授說了一句讓李秀英徹底心灰意冷的話:「秀英啊,您怎麽這麽容易情緒化呢?」

這句話徹底觸碰了李秀英的底線。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了猶豫。

「老教授,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們的關系。從今天開始,我將不再是您的‘老伴’,我們之間的同居生活也要結束了。」李秀英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波動,決絕而清晰。

孔教授驚愕地看著她,也許是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了李秀英的決心。兩人之間,那曾經的融洽與和諧,已經被這場爭吵撕裂成了不可修復的裂縫,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沈重。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溫暖地灑在了李秀英的臉上。她並沒有因為晨光的到來而感到欣喜,反而在心中反復回想著昨晚同孔德海的爭吵。決定離開這個曾經給予她希望與慰藉的屋檐,她感到心中五味雜陳。

坐在陽台的椅子上,她對著東方蒼白漸漸染紅的天際沈思片刻。昨晚的矛盾如同一面鏡子,清晰地反映出了兩個人之間深藏已久的問題。她再也不願意忍受孔教授言語中那些藏不住的優越感,以及那些把她當作理所應當照顧自己的任性。

「我曾以為我們能夠尊重彼此,平等地相處下去。」李秀英喃喃自語,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裏回蕩開來,既有釋然,又有幾分失落,「但是現實並不像想象中那麽簡單。或許,這樣的決斷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隔夜的茶還放在桌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清香,李秀英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靜靜的坐著。她知道,彼此的離散並非一時沖動,而是長時間積壓情緒的必然爆發。思考著過去的日子,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幸福從來不應該建立在別人的態度和行為上。

天邊的雲逐漸被染成了金色,太陽冉冉升起,李秀英的心情卻並沒有隨之明媚起來。她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眼神堅定而清明。

「一個人的生活,有太多的可能。」她輕聲說,一種輕松的感覺漸漸在心中蔓延。

當孔德海醒來,只看到了一封簡短的信。「老教授,感謝您曾給予的陪伴。從今天起,我們各自獨立,重新開始。祝福您,也祝福我自己。」孔教授楞住了,然後嘆了口氣,仿佛早有預感。

李秀英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心中驀然湧現出一絲莫名的自由感。她知道這是新生活的開始,而自己將迎著朝陽,踏上那條只屬於她一個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