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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歲那年,繼母來我家,繼母和父親的一次吵架,改變了對我的態度

2024-06-26文化

窗外的麻雀們熱鬧地在樹枝上跳躍,炎熱的夏天陽光穿過樹葉灑進屋子,給火辣的下午帶來一縷清新的感覺。我坐在窗邊的小木椅子上,眼睛無神地看著一只小蜘蛛在角落裏忙忙碌碌地編織它的小小世界。「孝天,到時間吃飯啦!」這是我媽媽的聲音——趙安柔,那個三年前成為我繼母的女人。

小時候的回憶大部份都是跟爸爸一起玩耍,還有媽媽的溫柔呵護。可是現在的爸爸在我眼裏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爸」陳宜家每次回來都帶著一種嚴肅的氣氛——是因為工作太辛苦了嗎?還是他對我有什麽期望呢?

記得她剛來到我們家的時候,手裏總是拎著一堆袋子,「奶奶」說那些袋子裏裝的都是好玩的小東西給孩子們玩。她還會說一些安慰的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媽媽曾經說過:「我會好好照顧孝天的。」

午餐一如既往地豐富,但是因為爸爸工作繁忙,很少有機會回家,所以今天的餐桌上氣氛有些不太自然。

「孝天,天氣越來越熱了,得多喝點水哦。在這麽強烈的陽光下玩耍,補充水分非常重要。」媽媽輕輕地說道。

我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緊張和抵觸情緒,「媽」,我心裏默默地希望自己能夠這樣叫她,「也許我也可以像以前那樣接受你的關心吧。」

但是我知道這並不容易——每當爸爸的眼神從餐桌上掃過,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刻,那種期待就變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爸爸下班回來肯定很累了,大家要多理解一下。吃完晚飯以後就別吵鬧了哈。」

終於,在某一次周六大家庭團年宴上,整個核心矛盾爆發出來:每個親戚都開始議論起我取得的學習成績:

"你們知道麽,孝天的學業最近好像有所長進哦?"

我低頭默默回答:"還算是過得去吧。"

這個時候爸爸站出來說話了:

"他其實應該能做的更好,這些成績並不算啥事兒。"

一瞬間,餐桌上原本輕松自在的氛圍變得凝重起來。

這就是我的生活嗎?總是被各種嚴苛的規則束縛?我開始抵觸這種壓抑的環境以及情感表達上的扭曲:當心跳加速時,我會刻意避開家人的視線;在書房度過的那些孤獨的夜晚,只有燈光陪伴著我,顯得那麽漫長...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呢?

時間飛逝,家裏迎來了我11歲生日的重要時刻,爸爸決定舉辦一場盛大的家庭聚會來為我和即將誕生的新生命——媽媽肚子裏的寶寶慶祝。爸爸一向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他在工作中的精明強幹也影響到了他的待人接物方式。相比之下,媽媽則更加樂觀開朗,對待生活的態度也更為細致入微。他們倆在籌備生日派對這件事上的看法完全相反。

然而,就在聚會的前夜,家裏的電線突然出了毛病,導致了全面停電,蛋糕店也來電告知因為交通擁堵,今天恐怕無法準時把蛋糕送到家裏。恒定的光明豈會如此脆弱?在滿城燈火輝煌之中,一絲電力之光怎能輕易消失無蹤呢?這是否代表著大自然在提示我們某個警示?

"沒電又怎麽樣嘛!這樣的周末正是點蠟燭享用晚餐的好時機啊!多麽富有詩意啊!"媽媽卻若無其事地說道。

「哎呀,你告訴我情調真的能填飽肚子嗎?」爸爸的表情越發冷峻,「那麽,那位負責修理的師傅呢?有沒有跟他強調今天必須完成工作啊?」說完他快步走到電話旁邊,很煩躁地開始撥打供應商和電器維修工人的電話。

當整個屋子都籠罩在昏暗的光線中,我發現媽媽正在悄悄擦去眼角的淚水,「這樣下去,客人會怎麽看待我們這個家呢?」聽到爸爸這麽說,我感覺就像被一把冰涼的刀子狠狠紮進了柔軟的內心深處。

我站在一邊,感到自己無能為力,「或許我也能幫上點忙……」小孩子的話語在如此沈重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渺小而無力。

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其實是父母對於價值觀的巨大分歧:到底是追求物質的未來更加重要,還是註重情感現實的安穩更值得關註?

爭吵聲透過剛剛亮起的小夜燈,模糊不清地傳了出來:「沒有生活品質,哪來的幸福生活!」媽媽幾乎要崩潰地大喊起來。

「但是,房子還沒修好,怎麽可能過得舒坦呢!」爸爸的聲音聽上去更加疲憊了一些……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平時細心打理的家庭現在卻是一片狼藉。

離客人到達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在這段等待的過程中,我卻開始思考更深層次的問題:家的真正含義究竟是什麽?是擁有一個穩定健康的心態,還是餐桌上堆滿精美的禮品更重要?

我已經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了,在這種痛苦和感悟中,我逐漸學會了理解和成長。

家裏一時間變得寧靜起來,爸爸拿起手機飛快地沖出家門,如同試圖將他的焦慮借助電話的聲音掩蓋住。我獨自坐在客廳,麻木地攪拌著手中的冰淇淋,然而內心深處卻糾結著是否應該再次去尋找一下蛋糕店。媽媽緊緊攥著一只小小的抱枕,默不作聲地垂著頭。

正當此時,爸爸突然轉過身來問道:「孝天吶,你躲在那兒幹嘛呢?」臉上的表情既焦急又帶著幾分驚訝。

「沒……我沒躲起來啊。」我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事實上,我剛剛在房間的角落裏發現了上次電力故障時備用的人員攜行式電池發電機,「額……我覺得它或授權以派上用場。」

爸爸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你是說我們大人連家務事兒都搞不定,還得讓小孩子來操心嗎?!」

那一剎那,我感到自己仿佛成為了一個累贅,在父親心中似乎無論做什麽都無法達到他的期望。

媽媽的淚水在眼眶裏積聚,然後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紛紛滑落:「你現在在責怪孩子嗎?其實這都是我們做家長的失職。」

家中的氛圍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客人隨時可能光臨,尤其是如果在還沒有做好充分準備的情況下,任何一點小小的矛盾都可能被放大好幾倍,「我真的不想因為我沒買到蛋糕就惹大家生氣……」我的聲音越來越低沈。

空氣中只剩下若隱若現的電話鈴聲以及即將來臨的雨季所帶來的風聲。而我卻說出了最容易引發爭執的話,「我覺得大家都過於在意這些瑣碎的小事了。」

就在那瞬間,突然安靜下來,接著就像火山噴發一樣,我從來沒聽到這麽大聲的叫嚷在這間舒適的屋子裏響起:「是你根本不在乎呢?還是你覺得我們全家人都是那種只關心瑣事的人?」我爸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媽趕緊起身想要緩和氣氛:「宜家,跟小孩子說話別那麽激動嘛。」

房子裏面的氣氛緊張得讓人都忘了外面正在刮狂風暴雨,我發現所有問題都比不上我們之間的矛盾引人註目。我心裏開始難受起來:我一直想透過努力表現來贏得他們的認可,結果卻總是搞砸事情,給自己找麻煩;難道我心目中的那個溫暖的家真的需要我去做什麽才能有所改變嗎?

外面的雨開始下大了,冰冷的空氣從窗戶縫裏鉆進來,帶來了一絲絲清涼。小區裏的路燈一明一暗地閃爍著,仿佛在告訴我們,夜晚已經悄然來臨,在雷電交加的景象出現前——我們全家三口子坐在床邊,誰也不肯先開口。

外面的天黑得猶如濃墨一般,雨還在下個不停,但是屋裏卻是一片寂靜。客廳裏的小台燈發出柔和的光芒,勉強能看清彼此臉上的表情。也許是因為內心的壓力太大,需要找個地方釋放出來,所以在經過一番爭吵和理解之後,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坐到了沙發上。

「我想說……」我鼓起勇氣開了口,「我們每個人都希望這個家能夠過得更好。」

「只是我們在處理問題的方法上可能有些不一致,但實際上我們都非常在意對方。」我媽含著眼淚補充道。

我爸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也許是我太著急了,沒有真正設身處地為你們考慮。」

那座掛在墻上的鐘表,每嘀嗒走過一秒,都像是在重重地提醒著我——這種深沈的對話,對於我來說,實在是難以啟齒。「我真的需要更加努力去理解你們所面臨的困難以及你們的期望。」

我們三人圍坐在搖曳不定的燭光之下,坦誠地分享了彼此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那些曾經被繁雜瑣碎的事務所掩蓋的心靈交流,此刻在寂靜無聲之中,卻散發出無比溫暖的光芒。

「關於生日派對的事情,其實也不用那麽著急做決定」,爸爸的語氣變得平緩了很多,「關鍵在於我們整個家庭能夠保持和睦相處。」

我逐漸領悟到了溝通的重要性:「只要我們全家人齊心協力,再大的困難也一定能克服」,並試圖打破此時那種令人窒息的氣氛。

雖然那天晚上並沒有奢華的餐食;沒有香甜可口的蛋糕;也沒有精彩紛呈的文藝演出,但是我深切認識到,家庭的意義並非僅僅局限於一次特別的聚會或儀式。更主要的,它代表著互相尊重、理解與支撐的溫馨家園。

「無論如何,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媽媽的那句話深深觸動了我心底最柔軟的角落。是的,家——那個總能讓我全身心地卸下偽裝,無所顧忌的地方,才是家最本質的意義所在。

原來,這場原本充滿失落與無奈的風雨之夜,竟然成為了一面映照出所有誤會與摩擦的明鏡。「今後我們要多花時間像這樣坐下來交流」,爸爸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溫和語氣補充說道。

在這個全新的家庭起點上,我們每個人仿佛都找到了新的前進方向和期許——不再是各執己見,互不相讓的不同聲部合唱;而是步調一致,和諧共進的美妙交響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