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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隨筆:羅子七的疑問

2024-06-23文化

在我的原創長篇小說【最後的四寸金蓮】、【煙火人家】中,講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日本鬼子打到達摩嶺時,為了報復,在達摩嶺村實施了屠殺,殺害了晚清義士王萬裏,刀劈了半生膽小謹慎的黃茍惱夫婦,留下他們可憐的女兒,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並揚言任何人不得為他們收屍。

夫妻二人暴屍寨內數日,已經發臭腐爛,麻木的人們沒有一個敢為他們收屍的,更沒有一個敢給小女孩一口水喝的,眼看著小女孩快要餓死、渴死的時候,病重的蘇子蓮回到了寨子裏,她輕輕地說了一句:「埋了吧。」又讓家裏的長工羅子七把那個小女孩黃青平抱回了家。

數年之後,羅子七曾經質問過當年就在寨上,就在蘇子蓮家當賬房先生的田縣地下黨負責人李鳳岐,也質問過以「革命家」自詡的豐子澤,質問過寨子裏很多有威望的人,我們為什麽不能勇敢地站出來?他們,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數年之後,歷經牢獄之災的老革命羅子七仍然在問著同樣的問題,我們為什麽不能勇敢地站出來?服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轍:我們要保存實力,我們不做無謂的犧牲。

羅子七感嘆著,為什麽娘(蘇子蓮)就敢去掩埋他們的屍體呢?為什麽在娘面前,自己就能勇敢地抱起那個小女孩呢?娘不怕無謂的犧牲嗎?娘,回答他的,只可能是善良,但不是答案。而他的同伴們則是這樣回答他的:她不怕,因為她代表的是反動的階級,她的利益和侵略者的利益是不謀而合的。

其實,羅子七的疑問還有很多,尤其是那句,為什麽要鬥爭娘呢?好好過日子,不好嗎?而革命者的回答卻是:蘇子蓮這個人,你、我和曾經在達摩嶺戰鬥過、得到蘇子蓮救助過、幫助過的所有同誌,可以同情,可以尊重,更可以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對她的感恩。但,我們必須認識到,她所代表的是一個階級,一個腐朽墮落的階級,一個與人民為敵的階級,一個永遠也不會讓廣大人民群眾過上好日子的階級。

我所寫的,不是小說,而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事實!

【筆者於2024年6月17日星期一】 #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