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飛升，我強迫單純的小師弟與我雙修。沒想到他竟纏上了我，為了甩掉他，我放下狠話:
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罷了。
初登仙位，我就被分到了文星閣的要塞當差。
簡稱，看大門。
「小心點吧，閣主最近歷劫失敗，心情很不好，正修養呢。」
「那我偷偷溜出去，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你試試。」
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聽起來卻虛弱又陰沈，還帶著一絲幽怨。
一轉頭，一身煙灰色暗紋寬袍的冷面閣主竟是......小師弟！！！
1
我斷情絕愛修行多年，終於拿到傳說中能讓凡人飛升的神器，霜刃劍。
一招得手，它告訴我想要飛升，還需與男子雙修才能釋放神器的威力。
我：................
老娘禁欲這麽多年怎麽找了你怎麽好色的神器！
我要退貨！！
說著就要把它丟下碧潭。
「欸欸別丟...........我可是百年才出世一回的法寶，聽我的，保證你能飛升。」
冷靜想想，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救師尊了。
我背起霜刃劍，返回門派中。
不就是男人嘛，雖然我只是一個小修，也能..........
看著不遠處的小師弟在梧桐樹下笨拙地練著劍，我突然就有了辦法。
找個好拿捏的。
2
小師弟一臉稚嫩的笑容，眉清目朗，眼神似春水泛波。
一身樸素利落的劍裝，束著高馬尾，向我跑來時，少年意氣猶如春風拂面。
「墨桐師姐，你叫我？」
「嗯，你......想變強嗎？」
「啊？像師姐一樣強嗎？當然想了。」
他聲線明朗，語氣歡快，還不知道自己就要落入陷阱。
當晚，我借故叫他來，把他逼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時雨師弟，師姐暗戀你很久了，看你每天練劍辛苦，師姐想了一個辦法讓能讓你修為大增。」
「啊......什麽，什麽辦法啊，師姐，你別嚇我，你不是禁欲修煉的嗎？」
他被嚇得連連後退，聲音都在顫抖。
「禁什麽欲，師姐看到你就全忘了，只想與師弟雙修，共同增進修為。」
「欸，師弟你別跑啊！！霜刃，出鞘！」
瞬間劍氣淩人，如離弦箭擦過他的發絲，筆直插入他面前的土地。
師弟倏然癱倒在地，我拔出劍雙手抱胸站在他身後，俯視著他
「你不是時雨，我見過他，他的劍法比你好不少，你是誰？。」
「嘿嘿，師姐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
他訕訕地笑了笑，低頭掩飾尷尬。
「不想被逐出門派的話，就好好配合我，不然......」
我用劍在他的脖頸旁比劃了一下，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終於他還是屈服在刀劍之下。
雙修一夜過後，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他用哭紅的眼睛看著我，拉著我的衣角，低聲說
「師姐，你，你可要對我負責。」
我無奈地嘆氣，背對著他說到：「你放心，我還會來找你的。」
說完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以示安慰，轉身瀟灑離去。
之後我便經常來找小師弟雙修，他似乎也嘗到了甜頭，越發配合我。
只是每次完事都要說些讓我負責之類的話，還問何時能與他結為道侶，兩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我本著人渣的職業操守，通常都是滿口答應，再輔以幾句甜言蜜語。
他似乎很吃這一套。
「等你修行到向我這樣的境界，我們就結為道侶。」
他聽了格外高興，「真的嗎？師姐，你再等等我，我一定努力修行。」
少年清澈的眼神中閃爍著細碎的光，雖然不清楚他真實的身份，但是這樣滿懷憧憬與希望修道的日子於我實在太遙遠了，我無意打破，也不想再探究背後的真實。
這段時間霜刃劍被滋養地越發強大，很快就到了可以飛升的時候。
小師弟對我幫助很大，我看著他純真的眼神，不忍心再騙他，便直言
「我要去昆侖台，可能不會回來了，你......自己多加保重。」
他一臉不可置信，死死抱住我說什麽也不讓我走。
「師姐，你別離開我，我會努力修行的，你別嫌棄我好不好？」
少年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也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怎麽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師姐，你想要什麽我都會滿足你的，只要你留下來陪著我。」
我努力想掙脫，無果。
最終，我聽夠了他一個人自作多情的話，惡狠狠地沖他說
「夠了，你少一廂情願，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你不過就是我無聊時養的一條狗罷了！」
他從沒見過我這樣說話，一時竟楞在了原地。
灰敗的臉上了無生趣，好似被人抽去了魂魄。
而我必須在天亮前趕到昆侖台，開啟飛升通道。
我逃也一般地離開了，不敢再看他的臉。
像我這樣的小修，要不是有神器的加持，根本不可能有飛升的機會，我不會讓任何人阻擋我的路。
對不起了，小師弟，將來我一定想辦法補償你。
3
算好時間地點，我帶著霜刃，很順利就開啟了飛升通道。
一陣眩光過後，我感到一股力量充斥了我的全身。
「恭喜主人，初到仙界，已經為您安排了掌管文星閣要塞的重要崗位。」
霜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恍惚間我就聽到什麽，掌管文星閣。
不愧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神器，上來就是管理層。
「欸，這門口都臟了，趕緊收拾一下啊。」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向著我站的方向指指點點。
我往身後望去，這也沒人啊。
「看什麽看，說你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傻站在原地
「我？掃大門？」
「你小心點吧，閣主最近歷劫失敗，心情很不好，正修養呢。」
他壓低聲音，小心地提醒我。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我這管理崗管理的竟是文星閣大門。
「你......怎麽好意思叫自己百年一遇的神器？！」我忍住怒火，忍不住譴責它這種無良法寶。
「行了，這不也帶你上來了嗎？趕緊收拾吧。」
它雖然賤嗖嗖的，還挺能適應環境，立馬就變幻成了一把笤帚握在我手裏。
我一邊掃一邊向旁邊的小廝打聽閣主是什麽人。
「我們閣主常凝仙君是個面冷心善的神君，雖然看著很嚴肅，但只要你不違背閣中的規矩，他不會對你太苛刻的。」
只是他最近剛歷劫失敗，元氣大傷，你還是小心仔細一點為好。
哦哦，那我偷偷溜出去，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你試試。
身旁的小廝見狀趕緊跪下行禮，我也不敢怠慢，
拜見閣......小師弟！！！？
一擡眼，面前的人一身煙灰色暗紋寬袍攏袖而立，烏黑的秀發落在肩頭，只是隨意地用玉簪綰著。眉眼還是原來的樣子，卻沒有了原先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眉眼間的淡漠，猶如冬日裏的湖水，清澈冷冽。
我慌忙伏在地上，不敢看他的表情，任由後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裳。
本來以為他是哪裏來的笨蛋小妖怪，占用了時雨師弟的身體，沒想到......
這就是報應嗎？未免來的也太快了！！
還有天殺的霜刃！！你到底是送人上天還是送人上路！！
霜刃聽到我的念想，還不服氣：「你就說上沒上來吧。」
我：...........
小師弟，哦不，常凝仙君，淡淡瞥了我一眼，
「你，跟我進來。」
我跟著他進了寢殿，裏面只有簡單的陳設縈繞著安神香的味道。
他懶懶地靠在坐榻上，我很識相地斟好了茶，殷勤遞到他手邊。
「仙君，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海涵。」我陪著笑臉，過去給他捏肩。
「這也是我的劫數，不能全怪你。不過，我修養的時候不想看到太多人。」
「得嘞，我這就滾。」真是天助我也。
「回來，這裏的活以後就你一個人幹了。」
什麽？不是說不怪我嗎？真能記仇啊，哼！
「嘿嘿，仙君吩咐的是。我這就去幹。」
誰能想到從前只有我使喚別的小弟子的份，好不容易成了仙，還要當牛做馬，一個人幹了五六個宮人的活。
我忙活了一整天，從打掃地面到修繕古籍，總算按他的要求做完了今日的所有事務。
出來就累地直接癱倒在回廊下。
小師弟以前也挺愛幹凈的，但是也沒到這個地步，一點灰塵都不能看到。
果然，活久了人都變態了。
「你根基不穩，還用這種劣等的神器強行飛升，即使有了法力也很難全部用上。」
他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坐在回廊邊上。
我被嚇了一跳，看到他又規規矩矩地站起來行禮。
「請閣主指點。」難怪感覺自己體內氣宇充盈，但是仍然難以發動。
果然是因為霜刃這個劣等神器！！！竟然還敢騙我。
霜刃：咳咳，你確實是近百年來用我飛升的第一人啊。
是因為別人試圖用你這把破劍飛升都失敗了吧？
霜刃：那什麽，有點累了。
他斜眼撇到我懊惱的表情，嘴角微微揚起，又有點無奈地說到
「既然來了，就好好在此修行吧。文星閣負責管理仙界的各類古籍寶典。想必對你有所裨益。」
此時院子中的微風正好吹起他鬢邊的頭發和衣角，恍惚間好像還是小師弟在我耳邊說：師姐，我最近練劍又有了長進，你要不要看看。
4
常凝仙君幾乎每日都在殿中修養，偶爾也能看見他因為打坐太久而體力不支的模樣。
好像歷劫失敗後傷的真的很重。
天界的玄女經常來助他恢復元神，兩人相識多年，即使在外間我也能聽見玄女一邊運氣，一邊嬌聲埋怨他
「好好的去歷什麽情劫，弄得這麽狼狽。」
「本來就是個整天擺弄經文典故的文官，跑去練劍還弄的一身傷。」
「下次再這樣我可真的不會再幫你了。」
但是在玄女渾厚的真氣運轉下，常凝君總能恢復的不錯。
一日我在外間等候，玄女幫他運氣完出來，一身華麗的鵝黃色暗花輕紗裳靈動飄逸，只是臉上看著頗有些疲憊。她看到我，蹙眉打量了一圈。
「你就是那個害常凝渡劫失敗的小修？」
「啊，我......」
自我來此，仙君從未和別人提起過他為什麽渡劫失敗的事，其他的宮人也只當我是普通的凡人飛升來此，但是......
「都是......誤會，誤會。」我心虛地掩飾著，希望她不要追問的太多。
「常凝的事我都知道，你不必糊弄我。他能留你也算是給你機會，你可要小心伺候，再出什麽岔子小心我讓你怎麽來的怎麽回去。」
「是......恭送玄女。」我本就居於人下，事實也不容我遮掩，只能老實應下。
內間傳來常凝君的咳嗽聲，很想問他恢復的如何，只是他似乎並不願多言，偶爾問起也只是說並無大礙。
我並不後悔當初利用了他，因為除此之外我沒有第二條路。
只是他似乎並不記恨我，還讓我留在文星閣學到了不少東西，而我卻沒辦法為自己做的事彌補一點。
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小師弟還是常凝君都幫了我很多，而我，在看著修竹派被大火燒光，師尊被封禁於幽暗山谷的那天起，就丟掉了所有的良知和軟弱。
雖然也有些對不起他，但是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新月初升的那一日，結界會有所松動，如果拼上我全部的力量，應該就足夠破壞這等初級法術。
只是他每日都派給我很多事務，我一直在他跟前活動，只怕還沒到下界就會被他發現。
我翻遍了文星閣中的古籍經典，總算找到一個能催眠但沒有傷害的方子。
只有這一次機會，要是被發現恐怕前功盡棄。
我端著做好的湯藥，小心翼翼地呈給他。
「仙君，今日養神的湯藥已經熬好了。」
他正閉目養神，我半跪在他面前，低頭端著藥碗不敢看他。
他睜眼的瞬間，我感到手腕處突然被人用力捏住，滾燙的湯藥撒在了手上，疼到我叫出了聲也沒敢松手。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他正言厲色質問到。
不是吧？他發現了？！不應該啊......
「我......我......什麽為什麽？」
我緊張起來，試圖扒開他緊握的手，但是根本挪不開半分，急地滿頭冒汗。
「你真的，沒有一點喜歡過我嗎？」
他死死盯著我，急切地想要確認答案，就像曾經的小師弟一遍遍問我喜不喜歡這個，喜不喜歡那個，還有喜不喜歡他。
我：？？
怎麽了？被人騙是會上癮嗎？
「我，也不是......」
他的眼神中亮起一點光芒，語氣中都跳動著一點喜悅
「我就知道，當時在人間，你也不全是為了利用我是不是？」
突然就對我做過的人渣行為感到了一絲愧疚，怎麽連傻子都騙。
「咳咳，仙君，該喝藥了。」
我實在不想再引起他的誤會，只好趕緊推進我的計劃。
他反應過來，看著我手上的湯藥和燙傷的手，擔心地問
「你的手，沒事吧？都怪我，我幫你恢復。」
他連忙拉過我燙傷的手，將手掌蓋在上面，一股清冽的氣流湧入，很快手上就恢復了正常。
他還在拉著我的手仔細端詳，認真的模樣就像從前的那些夜晚，明明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如今卻被他看的有點膽怯心虛。
我急忙抽回手掌，「不礙事了，這湯藥還是趁熱喝吧。」
「好。」
他毫不遲疑地就喝下了。
我退回到外間不一會就瞥見他倒在軟榻上沈沈睡去。
又多看了他一眼，我握緊霜刃劍，轉身決然離開。
片刻，軟榻上的人睜開了眼，凝視著背影離去的方向。
5
很快我就來到了封禁師尊的山上，俯身跳進了深不見底的峽谷中。
在昏暗中摸索了一陣，找到了結界處的山洞。
裏面的人白發婆娑，垂著頭看不清面容，被註了法力的鐵鏈一圈一圈地綁在石柱上。
鐵鏈上時不時閃著雷電星火，即使師尊封住了自己的意識，身體依然能感受到這鉆心的疼痛。
這些年，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來看，害怕再像當年那樣失去理智，被仇恨淹沒。
時至今日，我終於擁有了能夠破解的力量，但是看到此情此景仍然忍不住泛出熱淚。
我從小在修竹山中跟著師尊學道，創辦修竹派時他正年輕，墨發素裳，孑然而立。
為了躲避亂世，他帶著我和幾個弟子來到這座荒無人煙的山中，一起生活，修行。
日子雖然艱苦，但是大家在一起，也過得有滋有味。
師尊顧慮我年幼，經常在山中找到一些成精的小妖怪帶回來陪我玩。
有些小妖剛剛修煉到有點成果，只夠暫時變出人類的腦袋，或是維持人形不到一刻，就會現出原形，經常惹的我哈哈大笑。
小妖怪們也喜歡來門派中尋摸吃的和修煉材料，大家都習以為常。
在師尊的庇護下，無論是我們還是山中的精靈妖怪都生活的井然有序。
直到有一天，一只受傷的鶴嘶鳴著墜入山頭，不見了蹤影。
很快，一身銀光鎧甲的真武神君手持雙頭畫戟從空中追了過來，山中地勢復雜，又有師尊布下的迷霧法術，他眼前也分不清南北。
神君一怒之下，將畫戟重重砸在山頭，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整座山都顫抖了幾下。
「誰在此處做法，趕緊給爺爺滾出來！」
一直在暗處觀察的師尊這才出面，「吾乃此山中修竹派掌門，不知上神來此所謂何事？」
「少廢話，有沒有看到一只受傷的千年鶴妖？」
「山中小妖眾多，千年的倒是從沒見過。」師尊言談自若，絲毫沒有被對面瞋目豎眉的神色所影響。
他目露兇光盯著師尊轉了幾圈，
「最近有妖獸為禍人間，本君奉命前來鏟除，你若是不配合就別怪本君自己動手了！」
說著就使出法力將火焰投擲了出去，周圍的樹木很快就燃燒起來，嚇得鳥獸都嘶鳴著逃竄。
「那鶴妖受了傷，逃不掉了，等這山上被燒完，本君自然能找到。」
「請上神住手！！山中還有無數的生靈在此棲息，請不要牽連無辜的性命。」
師尊雖然氣急，但是畢竟還是凡人，只能跪下懇求於他。
他走到師尊跟前，雙手抱胸俯視著低頭下跪的師尊
「你一個修行之人，每日生活在這妖獸成群的山中，不僅不斬妖除魔，還替他們說話，真是不知好歹。」
「識相的就趕緊把你們門派的人都叫出來去找，找不到就把這些礙眼的樹木都砍了，燒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消失了不成。」
他拿出法器，將利刃架在師尊的脖頸，怒視著他
「要是害本君交不了差，就把你們這些山野小道統統按包庇罪處置，還不快去！」
師尊推開肩頭的利刃，緩緩站了起來，正面直視著他。
「終究是躲不過這一劫。」
流雲劍被拔出的剎那，一道鋒利的劍光劃破天空，正在給鶴療傷的我擡眼一看，大呼一聲
不好！趕緊跑。
師尊走之前囑咐我們若是在天空中看見劍光，就趕緊去山洞躲起來。
我帶著這只鶴，還有一院子的雞鴨兔狗和幾個師兄弟都跑到了遠處一個隱蔽的山洞。
過了一陣，就在我們以為師尊會像以前一樣平安歸來的時候，我看見整座山逐漸燃起了大火。
濃煙密布，火光滔天，我拼了命地想去找到師尊，但是被幾個師兄弟攔住了。
其實我早知道師尊肯定不敵天上的神君，但是神仙是不能隨意殺害凡人的，本以為即使有沖突也不會傷及無辜，沒想到......他為了達成目的竟然不惜放火燒山。
火燒得正烈得時候，這只鶴受傷太重，已經快到了極限。
可惜修行了這上千年，終究被上仙的一時之意所害。
就在我們都以為他快要不行的時候，一陣強烈的光從天而降，他飛升了。
我突然明白過來，因為師尊的阻攔，他度過了千年一遇的劫難，成功飛升了。
當晚下起了暴雨，火很快就熄滅了。
山上滿目瘡痍，四處是燒焦的樹木和屍體。
我們透過流雲劍發出的微弱的劍氣在一處陰暗的峽谷中找到了比封禁在此處的師尊。
他渾身是血，被手腕粗的鐵鏈鎖在石柱上，看起來十分痛苦。
我痛哭著跪在地上拍打著面前的結界，
「師尊，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那只鶴撿回來的，要不然也不會害你成這個樣子嗚嗚嗚......」
師尊聽見了我的哭聲，勉強睜開了眼，發出微弱的聲音
「傻孩子，就算我們不救他......咳咳.......他們在此鬥法，也會讓此處淪為戰場。咳咳」
「坐以待斃......只會讓大家都淪為炮灰。」
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