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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嶽】中高寵之下第一人的產生完美詮釋了知名度≠實力

2024-07-20文化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提到【說嶽全傳】中的武藝天花板,幾乎九成朋友會異口同聲地提到高寵,但誰是高寵之下的第一人則各有不同見解,其中幾位知名度頗高的戰將楊再興、陸文龍、嶽雲可能是認可率較高的。

但就錢彩的這部古白話小說而言,這幾位熱門人物其實都遠遠達不到這個高度,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大熱必死」,同時也詮釋了知名度其實並不等於實力。

三大熱門武將

先來分析一下最熱門的三大武將。首先是楊再興,歷史上的「百人斬」之一,被不少人奉作戰力天花板。實則歷史和小說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所謂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藝術加工不可能完全按照史實,特別是【說嶽】中虛構猛將很多,所以就小說而言,別說天下第二,楊再興就是連前十都進不去,甚至排到第二十都不奇怪。

九龍山之戰,楊再興與嶽飛激戰三日,最終敗在其「殺手鐧」下,也就是說嶽飛就是楊再興的上限,而書中與嶽飛同級的將領還有余化龍、何元慶、伍尚誌,這幾位的武藝水平與楊再興伯仲之間,前期看還算得上一流,後面隨著劇情的深入,武力地位直線下跌,余化龍、何元慶皆有遭到吊打的橋段,間接拉低了嶽飛和楊再興。

再來說嶽雲,嶽雲明顯比嶽飛級武將強出一個檔次,和他不分勝負的關鈴十余合就擊敗了金兀術,反觀嶽飛足足七八十合才一招小勝,間接對比下,嶽雲武藝強於楊再興。不過嶽雲曾在正面戰鬥中被對手壓制,甚至堪堪不敵,而與之水平差不多的關鈴、嚴成方亦有遭到吊打的橋段,故而嶽雲雖強,但還遠不至於強到天下第二的程度。

最後是陸文龍,車輪戰宋將名揚天下,也被不少書友奉若神明,但是註意,【說嶽】只是車輪戰,而不是圍攻。參與此戰的嶽家軍將領第一次為嶽雲、嚴成方、張憲、何元慶,第二次為四將再加上余化龍,陸文龍與每人對戰二十至四十合不等,皆不分勝負。盡管從戰後五將坦言無法取勝可以看出陸文龍更強,但是強得也很有限,特別是四十合之內沒拿下余化龍跟何元慶,多少有些減分。多數認為陸文龍武藝僅次於高寵的人,可能是受連環畫影響,認為是陸文龍一打五不敗。

赫赫有名的三大上將皆稱不上高寵之下第一人,那麽誰又有資格呢?客觀來說,書中至少有四位武藝起碼在陸文龍、嶽雲之上,更是具備吊打楊再興的實力。

四大候選人

第一位是嶽飛掌軍時期出場的金彈子,嶽飛首次高掛免戰牌就是因為他。金彈子是金國大太子粘罕次子,初到兩軍陣就給金兀術氣得不輕,頗為疑惑的問金兀術為何駐軍不前,頗有些「何不食肉糜」之意,金兀術心想自己若鬥得過嶽飛,又怎會裹足不前?於是便想讓侄子碰碰壁,遣其出戰。

沒想到第一天金彈子就給了金兀術一個大大的驚喜,十余合擊敗余化龍,八九合勝董先,二十合殺退何元慶。這裏透過完勝余化龍、何元慶便能看出金彈子的武藝明顯強於陸文龍。

次日,嶽飛遣張憲出戰,盡管張憲槍法神出鬼沒,但苦於金彈子力量太大,四十合後大敗而歸。

唯一讓金彈子費了一番手腳甚至最後搭上性命的是嶽雲。照理說金彈子死於嶽雲之手,怎麽武藝反而比嶽雲高?這就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二人前四十合平分秋色,又戰四十合也就是打到八十合的時候,嶽雲露出敗相,這時候壓陣的牛臯突然大喊一聲「侄兒莫要放走了他」,這話正常是優勢將勝一方該說的,導致金彈子誤以為是金兀術叫自己,回頭去看,結果被嶽雲趁機一錘打下坐騎,削其首級而歸。

第二位是後期出場的金國總兵連兒心善,使一桿合扇大刀,有萬夫不當之勇,三四十合殺得嚴成方落荒而逃。嚴成方的武藝比嶽雲僅僅略遜一線,在嶽飛征討楊幺時曾與嶽雲大戰八十回合,最後敗在「流星趕月」之下,這是一招類似於回馬錘的功夫。另外,嚴成方還曾四十合戰平曹寧,三四十合戰平陸文龍,可以看出連兒心善的硬實力要強過我們剛才提到的大熱人物嶽雲、陸文龍。

在追擊嚴成方時,連兒心善又與恰好趕赴兩軍陣的董耀宗和王彪相碰撞,二十合殺得董耀宗遮攔不住,後三人一擁而上,這才將其擊退,可見連兒心善的硬實力相當強橫。

不過這位金國總兵有一個相當不利的戰績,就是最終死於陸文龍之手,因而很多人覺得他的武藝上限超不過陸文龍,愚以為並不合理。因為書中說得清楚,當時是因為同伴戰死導致連兒心善心中慌亂,手中刀略慢了慢,以致被陸文龍抓住破綻,一槍刺死。通常在做武評時,這屬於無效戰績,不能視作強弱評判的標準。

第三位叫作山獅駝,黑黑瘦瘦卻天生神力,一桿鎦金镋重達一百二十斤,最恐怖的是十來镋就擊退了關鈴。關鈴作為大刀關勝的兒子,具備比肩嶽雲的實力,唯一的差別只是力量略小一些,剛才我們也提到過,金兀術十余合就敗給了關鈴,由此可見山獅駝幾乎比連兒心善和金彈子還要高出一個檔次。

最後一位乃將門虎子——楊繼周!他是我們剛才提到過的楊再興之子,武藝遠高於父親,同時不同於楊家傳統兵器金刀、銀槍,楊繼周使的是一對鐵戟,力、技皆出類拔萃,首戰二十合擊敗董耀宗,接著又大敗王彪、董耀宗聯手。初到兩軍陣便救援牛臯,與山獅駝大戰百合不分勝負。

所謂逢強智取、遇弱活擒,透過與山獅駝一戰,楊繼周清楚認識到二人的實力伯仲之間,透過常規手段一時半刻難分勝負,於是在二次交手時,繼周略鬥數合便詐敗而走,不知就裏的山獅駝竟天真地認為楊繼周當真戰他不過,縱馬急追,結果眼見鎦金镋就要夠到了,被楊繼周回馬一戟刺了個透膛,死於馬下。

整體來看,四大戰將明顯要強過嶽雲和陸文龍,為高寵之下的第一梯隊,也是天下第二的真正候選人,不過細致對比,還是能夠看出高下的。以嶽雲≥關鈴,略強於嚴成方分析,金彈子對比其他三將略遜一籌,畢竟四十合時與嶽雲呈平分秋色之勢,同時,打退牛臯用了兩三錘,這對於頂級猛將來說是比較減分的。

第二個被淘汰的是連兒心善,他和楊繼周一樣二十合就擊敗了董耀宗,可以看出兩人差距不大,但是他的心態很成問題,只因山獅駝戰死便亂了陣腳,實在有負上將之名,這樣存在明顯缺陷的武將是無法高居天下第二的。

山獅駝和楊繼周直接交手百合,實力近乎等同,最終楊繼周獲勝,自然強過一線。有人或許會說陸文龍殺連兒心善、嶽雲殺金彈子都算作無效戰例,為何楊繼周這場不算?因為回馬戟本就是自身硬實力的一部份,不同於輔助性兵器,如弓箭。同時兩人交手並沒有其他外力幹預,與嶽雲勝嚴成方、嶽飛勝楊再興屬於一種情況,所以愚以為【說嶽】中高寵之下第一人的位置,楊繼周當仁不讓。

呼聲較高的兩大猛將

除了上述四大候選人,還有兩位知名度不算太高、但被很多原著黨認可的人物,在多數人眼中,這二位也有資格競爭天下第二,這便是粘得力和曹寧。

粘得力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一人殺退嶽家軍十員小將,實則這是一種誤讀。因為書中寫得很清楚,粘得力和十小將剛一交手,金兀術便派了四員戰將助戰,盡管主要輸出依舊靠粘得力,但這場戰鬥並不是一對十。另外,十小將筆墨較少,實力不明,所以即便擊敗十將聯手,最多也就是視覺沖擊比較大,很難定位具體水平。

在面對真正高手關鈴時,粘得力三十合並未占到便宜,後面狄雷助戰十合依舊不分勝負可以視作粘得力強於關鈴,但強多少不好說,畢竟狄雷除了力量大,鬥將戰績乏善可陳,特別是後面和余雷聯手尚且被完顏壽殺得不敢戀戰。所以粘得力至多略強關鈴一線,未必高得過嶽雲。

曹寧武力地位高主要是因為作者稱他「比陸文龍更狠」,同時他還是書中唯一一位與高寵同使碗口粗細長槍的。有人說這裏的狠指心狠,畢竟曹寧連親爹都敢殺,這種說法其實經不住推敲,因為縱觀全書並沒有關於陸文龍心狠的任何描述,比較這個毫無意義,同時書中不止一次提到「狠」,無一例外都是指武藝更高。

而關於碗口粗細的槍桿,不同人有不同解釋,有的說這是通假字,通手腕的腕,有的則說這裏的碗指的是茶碗,而非飯碗。這些說法無疑更合理,可惜不適用於小說,因為書中在提及楊再興時,說到他的槍桿有茶杯口粗細,所以上面兩種看似合理的解釋顯然在【說嶽】說不通。至於手握不握得過來,那就是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了。

既然設定的如此強悍,為何又被排除呢?這是因為曹寧的戰績著實一般,首日四十合戰平嚴成方,次日四十合戰平張憲,一連數日都是如此,如此水平上限超不過嶽雲,只能說作者在曹寧這裏寫呲了。

綜上所述,拋開幾乎公認的天下第一高寵,楊繼周和山獅駝在武藝水平上傲視群雄,而楊繼周比之山獅駝更勝一籌,故而當為高寵之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