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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青春(六十六)

2024-05-10文化

關於海鮮餐廳事件,陳彬也沒瞞程江,其實當粟縣長出現那一刻,結局就已經註定,特別是粟娜那聲二叔更是震得彭老八無以復加,沒辦法,除非你的錢多到難以想象,多到政府領導都需要給你面子,否則還是低調一點好!最後不得不借那句經濟建設獻策的話,給民政部門捐獻了一大筆資金,並願意先墊資接手因縣財政困難而停滯的不前的城區排汙道工程來換回此次事件的不追究!

程江聽後,心裏更是對權利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向往!那天的事別說出動縣長,如果自己當時是個什麽大局的局長,他彭老八都未必敢如此放肆!

後面幾天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平淡無奇,而高彩艷們卻是已經到了學生放暑假之時,學生考過試後,程江二人本來是要約好一起回趟鄉下看望雙方老人的,只是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打亂了程江們的安排,所以最後卻是只得高彩艷一個人回了鄉下!

紀委的人查出市人大××有過行賄受賄行為,雙規後,拔出蘿蔔帶出泥,ny縣委李書記竟然也牽連其中!經過那人大主席的交代原來是他任常務副市長期間,李書記當時還是只是某一縣的末尾副縣長,為能更進一步,當時還是副縣長的李提著一箱子錢找到了他,當然這錢也花得值得,最後經過他得一番運作,李這個末尾副縣長調到了ny縣升任了縣委常委縣委專職副書記,一個僅次於書記縣長的三號人物!這樣的跨度之大,雷到了不少人,很多李的競爭對手都不服,但是能到達副廳那種實權位置,其手段又怎麽能是一般人隨便的一兩封舉報信就能扳倒的?反正最後結果就是不了了之,李也慢慢的在ny縣升到了如今的高度!只是沒想到事隔多年,這事還是被他經手的很多事情給牽扯了出來!!

縣委那邊對李書記這事也是三緘其口,雖然都知道這次李書記或許不能全身而退了,但是大家還是裝作沒那麽回事,各自完成各自工作!當然那些和李書記走得近甚至也曾向李書記表示過東西的,心態就不一樣了。

至於縣政府這邊,粟縣長早已經接到上級電話,讓他暫時先代為把縣委那邊工作一並做起走!這樣一來,縣政府這邊的事就基本上丟給了陳彬!當粟縣長去縣委辦公之前,他先把陳彬叫到他得縣長辦公室,談了幾乎一個上午,雖然不知道談了什麽,但是陳彬回來後,叮囑程江擋下要來找他的無論任何人後,鎖上辦公室門和自己老領導匯報起了工作!

程江也知道,陳彬下來之前任市長大秘就是副處級,放到地方一般都會升半級使用,但是由於ny縣當時的人事剛調整不久,陳彬只得先頂替常務副縣長調去外縣任專職書記後留下的這個空缺!不過雖然只是政府二把手,至少一來就是縣委常委,最重要的是粟縣長那人也不是獨斷專橫之輩,所以陳彬工作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待一個下午過去,陳彬走出辦公室時,滿面春光,似乎心情大好!對程江道:「現在艷丫頭回鄉下了,明天又是周六,今晚你不要忙回去了,去我那裏,我們哥倆陪老爺子喝一杯!」

程江聞言笑著點點頭,看著四下無人輕聲道:「這回應該要恭喜彬哥了!」

陳彬聞言嘿嘿一笑!

心情好的人,氣量自然就好,對於程江的僭越之語他也是一笑置之!隨後道:「下午有人來找過我嗎?」

程江拿過他登記的表格看了一眼:「審計局局長侯曉晨、國土資源局鄧家文局長都來過!」

陳彬聞言呵呵一笑:「看來有些人沒了以前的傲了,只是他們不去粟縣長那裏反而來我這裏,看來他們這是想搞事啊!」隨後對程江道:「以後這倆人過來,你都說我沒空!」

程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還是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政府大樓,一起向陳彬家而去!

二人一進家門,陳老爺子就樂呵起來:「小子,我幹女兒今天不在,你可要陪老頭子我喝盡興喔!」

程江嘿嘿一笑:「老爺子,但凡你身體允許,今晚我喝彬哥陪你!!」

陳彬點頭:「對對對,今晚你們哥倆陪好老爺子。」

老爺子聞言哈哈一笑:「好,難得喝個盡興!」

餐桌上邊喝酒邊聊天,只是老爺子和陳彬聊的多數是體制內的事,也是直到此刻,程江才明白,陳彬的家裏,老爺子才是那個看得透徹的人!

當陳彬把市裏那件事以及縣委李書記這事說出來後,老爺子僅僅沈默一瞬便道:「上層賽局的結果!」

程江一楞:「這不是紀委查出來的嗎?」

老爺子笑笑:「那只是個導火索而已!」隨後看著陳彬道:「不出半年,上面絕對會有大變動!」

陳彬一楞:「這……」

老爺子打斷接著道:「這些年整個bj的經濟始終增長緩慢,為了讓經濟能盡快復蘇,一定會換掉一些認,到時候再空降個搞經濟的能手。」

「嗯,我明白了,同樣的,我們縣也一樣,李書記從來都是守成有余開拓不足,這次不倒,那粟縣長的那些刺激經濟的政策便始終得不到實施,看來粟縣長上次去上面開會時也是有所動作的!」

老爺點點頭,看了一眼有些懵圈的程江呵呵一笑道:「你看把程江聽懵了!」

程江笑道:「老爺子啊,你和彬哥這像打啞謎一樣的,我哪裏聽得明白?」

陳彬道:「有些東西你還看不透,想不明白,正常,畢竟你還沒接觸到那個層面。」

程江聞言點了點頭!

三人後來撇開體制話題,邊聊邊喝,一直喝到了淩晨!待程江回到出租屋時,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程江一看:咦這謝姐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滑開接通:「 餵,謝姐,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程江剛說完謝成霜那邊卻是正言道:「本來這件事我一直不想告訴你,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給你說一聲吧」

程江聞言一楞,謝成霜對他從來沒這麽嚴肅正經過!

隨即收起想開玩笑的心思:「謝姐,什麽事情,你說!!」

電話那頭謝成霜內心似乎在掙紮,在猶豫,只是最後聲音還是悠悠傳到程江耳朵裏:「你還記得我們上次通話,我給你說的周然生小孩的事吧??」

程江道:「記得啊,當時你還說她結婚不久便和她老公去了澳洲。」

「但是你知不知道她生的小孩是亞洲面孔!」

「亞洲面孔??」

「嗯,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上次她結婚時,肚子已經顯懷像快生的樣子了,我當時便有所懷疑孩子是你的,只是當時不敢亂說!」

程江聞言,瞬間一激靈:「等等,謝姐你是說孩子是亞洲面孔?而且你還懷疑孩子是我的?」

謝成霜道:「我當時只是懷疑,不過現在卻是事實了!」

聞言程江瞬間癱坐在地!而謝成霜聲音繼續傳來:「我和周然一直有聯系,只是這些一開始她都不曾和我說過!直到這兩天她陸續的和我聊天,她才慢慢的把事情告訴我,我聽到後,也是考慮再三才想桌和你說一聲,免得將來知道得太晚會後悔。」

程江:「可是她不是婚後便去澳洲了嗎??」

「她應該是騙我們的,因為那時候她本就玩生了,怎麽坐得裏飛機?」

程江此時只感覺口舌發幹,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謝姐,孩子真是我的??」

「如果周然除了和你一個亞洲人在一起過,那就是你的,不過我相信她不會拿這種事來對我撒謊。而且現在她們娘倆情況很不好!」

程江:「她老公呢?」

謝成霜道:「這個事我也不知道,問她她從來都不曾說過半句!」

「謝姐,這些訊息太突然了,你讓我消化一下,想一下!」說完掛斷裏電話!

謝成霜看著掛斷的電話,心裏不由一陣嘆息:這一切不都是周家自以為是整出來的嗎?最終害了自己女兒!只是同時心裏也替程江感到擔憂,不知道程江該怎麽做!

而程江這邊此時卻是依然癱坐在地上,寂靜得夜裏只有他一支又一支的點起你香煙的煙霧飄在空氣中!!矛盾糾結,現在和高彩艷已經這個樣子了,這周然卻是又冒出個自己的孩子……心情急劇的澎湃,瞬間讓在陳彬家喝的酒都快沖出喉嚨來!他現在真不知道怎麽辦了!不管那孩子,那他覺得自己太沒擔當,可是一旦去管了那孩子,那高彩艷那裏又該怎麽弄??

心裏不停的再問:怎麽辦??怎麽辦?可是最後卻是沒有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天亮!深吸一口氣後,復撥了謝成霜電話:「謝姐,她現在帶著孩子在哪兒?」

聽到程江沙啞無力的聲音,謝成霜瞬間也理解裏他的左右為難:「程江,如果不好給小高那裏交代,那就……」

程江直接打斷道:「姐,你先告訴我她在哪兒吧!」

「cq市xn醫院!」

程江站起身來,走向衛生間,用水拼命的沖刷自己的快要爆炸的頭顱,待感覺好一些後,他才開始真正洗漱!!

走出家門,看了一眼即將沖出東山得太陽,嘆口氣後自言自語道:交給命運吧!

隨後打車去了長途客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