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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二十出頭,剛參加工作,組織讓我參加烏克蘭的交流計畫,我激動萬分。飛機降落在基輔時,我迫不及待地跑到視窗往外看,想一睹這異域國度的風土人情。
「小心點,別把頭撞到窗戶上了。」旁邊一個聲音提醒道。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長相甜美的金發姑娘,她笑吟吟地看著我,眼睛像天空一樣蔚藍。
「你好,我叫蘇菲婭,也來參加這個計畫。很高興認識你。」她伸出了手。
「我也很高興!」我們的手輕輕地握在了一起,我感覺心跳加速,一見鐘情的感覺油然而生。
參加計畫後,我發現蘇菲婭是本地一所大學的學生,她學習成績優異,性格開朗大方。在為期一個月的計畫活動中,我們成了好朋友。
「小明,周末一起去郊外轉轉吧,這裏有很美的風景!」一天吃飯時,蘇菲婭興奮地對我說。
「好啊,我都聽你的!」我爽快地答應了。
那個周末,蘇菲婭開著小車帶我去了基輔郊外的一個湖。我們爬上山頂,遠眺碧波蕩漾的湖水和郁郁蔥蔥的樹林。
「太美了!」我不禁贊嘆。
「是啊,我最喜歡這個地方了。能和你一起分享真好。」蘇菲婭笑著說。
我看著她燦爛的笑臉,鼓起勇氣牽起了她的手。蘇菲婭沒有拒絕,而是溫柔地回握了我。
「蘇菲婭,我喜歡你。這一個月的相處,你給我的感覺與眾不同。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蘇菲婭低下頭,臉紅了起來:「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小明。你讓我感到很舒服和安心。」
我高興極了,摟著蘇菲婭的肩膀說:「那我們在一起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好呀!」蘇菲婭笑著點了點頭。
我每天忙完計畫工作就約蘇菲婭出去吃飯逛街。我們會坐在河畔的長椅上看夕陽,一邊吃著冰淇淋,聊我們的未來。
「小明,計畫結束後你就要回國了嗎?」有天蘇菲婭突然問我。
「是啊,我這裏的工作合約到期就得回去了。」我有些失落。
蘇菲婭靠在我肩膀上,嘆了口氣:「那我們以後還能在一起嗎?」
我把她攬在懷裏,認真地說:「蘇菲婭,我愛你,無論我們相隔多遠,我的心都會跟著你。我相信我們能克服距離這點困難。」
「那,我可以去中國找你嗎?」蘇菲婭擡頭望著我,眼裏滿是期待。
「當然可以!我會在中國好好準備,給我們一個溫馨的家。」我激動地說。
蘇菲婭開心地笑了,親了我一下。我知道,我們會有個美好的未來。
計畫結束回國後,我開始籌備在老家買房。同時,我和蘇菲婭視訊通話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一個通話就能聊到深夜。
「寶貝,我已經開始辦手續來中國了,可能需要幾個月。」一天,蘇菲婭視訊裏對我說。
「太好了!我這邊房子也快買好了,到時我去機場接你。」我高興極了。
「我好想念你,等我抱抱你。」蘇菲婭眨著藍眼睛對我說。
「我也是,蘇菲婭,你是我的唯一。」我對她許下諾言。
就這樣,過了五個月,蘇菲婭來到了中國,並且正式成為了我的妻子。當她穿著婚紗朝我走來時,我激動得熱淚盈眶。
「蘇菲婭,我愛你,我會永遠照顧你,讓你幸福。」我握著她的手說。
「我也愛你,小明,我的心與你連在一起,永不分離。」蘇菲婭眼裏噙著淚花。
「爸比,我們什麽時候去烏克蘭看奶奶啊?」有天吃飯時,張敬文問我。
「是呀,都好久沒見奶奶了!」張曉晴也跟著說。
我看了看蘇菲婭,她點了點頭:「等寒假我們一家去烏克蘭吧
寒假來臨前,我開始訂機票和酒店,準備和家人一起回烏克蘭探親。
「媽媽,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去見奶奶了!」曉晴開心地說。
「是啊,奶奶肯定會高興壞了,到時我們一定要好好陪她。」蘇菲婭笑著說。
「放心吧,這次回去,我會讓奶奶盡情地抱抱你們!」我揉揉兩個孩子的頭發。
機票訂好後,我們開始興奮地準備行李、計劃遊玩等。終於,我們坐上了回烏克蘭的飛機。
「爸比,我們要先去看奶奶,還是去玩?」上飛機後,敬文問我。
「當然是先去奶奶家啦,我們已經一年多沒回去了,要先去看看奶奶。」我說。
「嗯!」敬文重重地點頭,一副老成的樣子。
飛機降落後,我們打車直接去了蘇菲婭娘家。可當我們來到那棟房子前,卻看到房門緊閉,院子裏雜草叢生。
「怎麽回事?媽媽不是一直住在這裏嗎?」蘇菲婭緊張地說。
「什麽?!」蘇菲婭瞬間淚流滿面,雙腿一軟,我趕緊扶住她。
「媽媽,奶奶怎麽了?」曉晴也被嚇哭了。
「別怕,我們先回酒店,媽媽需要休息。」我抱起曉晴,牽著敬文上了出租車。
回到酒店,蘇菲婭痛哭失聲。我抱著她,輕聲安慰。
「媽媽,請不要傷心。奶奶現在在天堂,會保佑我們的。」敬文擁抱著蘇菲婭。
「是啊,媽媽,我們都在你身邊。」曉晴也爬上床,把頭靠在蘇菲婭懷裏。
看著孩子們,蘇菲婭終於停止了哭泣,撫摸著他們的頭發。
「謝謝你們,是媽媽太傷心了。只要有你們在,媽媽就能面對一切。」蘇菲婭的語氣平靜下來。
「我會永遠支持你,我們一定可以渡過這難關的。」我握緊蘇菲婭的手。
「嗯,我知道。」蘇菲婭點點頭,「我想再去看看老房子,
「媽媽,我回來看你了。你在天之靈安息吧。」蘇菲婭祈禱著。
「奶奶,您不要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媽媽的。」敬文也合十雙手。
「奶奶,我會聽媽媽的話,不給她添麻煩的。」曉晴認真地說。
看著孩子們,蘇菲婭微微一笑,撫摸著他們的頭發。
「走吧,我們去媽媽的墓地看看。」蘇菲婭輕聲說。
我們來到了郊外的公墓,在一片墓碑前,蘇菲婭跪了下來。
「媽媽,我回來看您了。您在天堂還好嗎?」蘇菲婭輕聲問著,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我和孩子們站在一旁默默陪伴著。過了一會,蘇菲婭起身,對我們說:「我們回酒店吧,媽媽已經安息了。」
回酒店的路上,蘇菲婭一直沈默不語,眼神茫然。我知道她正在努力接受這個事實。
「媽媽,等回國後我每天都會跟您視訊通話的。」晚上,曉晴突然對蘇菲婭說。
「嗯,我也是,只要想念奶奶了就跟媽媽說。」敬文附和道。
「好,一定要常聯系媽媽。我們一家人要緊緊團結在一起。」蘇菲婭的語氣終於有了些溫暖。
「餵,我是蘇菲婭。」她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一個男聲響起:「表妹,我是伊凡,你還記得嗎?」
「是啊,那次空襲我受了重傷,被救出來了。」伊凡說,「聽說媽媽遇難了,我很遺憾。」
掛斷電話,蘇菲婭激動地對我們說:「我堂兄伊凡還活著!這是個奇跡!」
「太好了媽媽!」「我們還有親人啦!」孩子們都高興極了。
我也松了口氣,至少蘇菲婭的心結可以開啟了。我們決定改簽機票,再待幾天,讓蘇菲婭和伊凡好好敘舊。
這幾天,看著蘇菲婭和伊凡重逢的喜悅,我知道她心裏的陰霾正在散去。也許她會想
也許蘇菲婭會想著回烏克蘭定居,我沒有直接問她,而是耐心等待她自己做決定。
離開烏克蘭前一天,我們一家吃著晚餐,蘇菲婭突然說:「我在考慮我們是不是該搬回烏克蘭生活。」
我放下手中的叉子,平靜地問:「這是你的真心話嗎?別只是一時沖動。」
「我想了很久了。」蘇菲婭說,「我不能丟下伊凡一個人,而且孩子們也應該了解母族的文化。」
「媽媽,我想留在中國。」敬文說,「我的朋友都在那裏。」
「我也是,中國是我們的家。」曉晴說。
蘇菲婭嘆了口氣:「我理解,你們在中國成長,自然不想離開朋友。」
「不如這樣,我們暫時還是住在中國,每年回烏克蘭待上一兩個月。」我提議道,「等孩子們上大學後,咱們再考慮搬回來。」
「這主意不錯。」蘇菲婭點點頭,「我也舍不得離開中國,只是擔心伊凡一個人。」
「伊凡可以定期來中國看我們,我可以幫他辦手續。」我說。
「那就這麽定了!」蘇菲婭終於露出了笑容。
回國後,我們開始幫伊凡辦理來中國的手續。辦完手續,伊凡也開始定期來我家小住,和我們一家人親密無間。
「真棒!看來中文學得不錯嘛。」伊凡笑著說。
「我也開始學烏克蘭語了,叔叔教教我吧。」敬文拿出語言書求教道。
「好,我們一起學烏克蘭語。」伊凡耐心地教著孩子們。
我和蘇菲婭相視一笑,孩子們能接觸兩種文化真是太好了。
每年一到假期,我們就回烏克蘭住上一兩個月。蘇菲婭會帶孩子們去看奶奶的墓,然後我們一家人會在老房子附近的樹下野餐聊天。
「奶奶,我們又來看您了!」曉晴朝墓碑揮手。
「媽媽,孩子們過得很好,您放心吧。」蘇菲婭
每次回烏克蘭,看到老房子附近逐漸重建,蘇菲婭的心情也會好轉很多。
「這幾年變化真大,烏克蘭正在一步步恢復。」蘇菲婭感慨地說。
「是啊,戰爭的創傷正在慢慢治愈。」伊凡點點頭。
「以後我想在老房子旁邊再建一所圖書館,留下媽媽的記憶。」蘇菲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主意很好,我全力支持。」我贊同地說。
「我也想幫忙!」「我可以幫著收集書籍!」孩子們都興奮地表達了參與的意願。
就這樣,在未來的幾年裏,蘇菲婭開始了建立圖書館的計劃。我負責籌措資金,伊凡幫忙設計藍圖,孩子們也積極捐贈書籍。
終於,在一個春天,我們的圖書館蓋成了。蘇菲婭在開館典禮上激動地說:
「媽媽,這是我們一家人的心血,希望可以幫助更多人。我會繼續努力,守護您留下的一切。」
「奶奶,您的圖書館蓋好了,以後會有很多人來這裏讀書的。」敬文也說。
「奶奶,我長大了一定會回來幫忙執行圖書館的。」曉晴認真地承諾。
開館那天,我們一家人攜手站在圖書館前,心中滿溢著幸福和成就感。
時光飛逝,孩子們漸漸長大,像我們當初承諾的那樣,開始往外發展自己的事業。
「爸,我考上了北京的研究生,準備去那發展。」某天,敬文對我說。
「媽,我想去上海工作,那裏的設計公司很適合我。」曉晴也說。
「好,你們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夢想。」我和蘇菲婭欣慰地擁抱孩子們。
如今孩子們都成家立業了,蘇菲婭和我也漸漸老去。但我們仍然會定期回烏克蘭,去圖書館幫忙,去墓地看望媽媽。
「一輩子的變故與坎坷,我們一家人都渡過來了。」有時我會這樣對蘇菲婭說。
「是啊,親人們永遠活在心裏。」蘇菲婭會微笑著回答。
雖然歲月不饒人,但我們依然感激生活給了我們這些寶貴的人生經歷。我相信未來的每一天,我們都會如初心一般,守望相助,攜手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