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我嫁給一名軍人三年未見,同村人敗壞我名聲大嫂為我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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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婚書,將我與他綁在了一起。
可誰曾想,這份愛情竟要經受三年的煎熬。
在那個物資匱乏、資訊閉塞的年代,我獨自面對流言蜚語,忍受孤獨寂寞。
有人說我傻,有人說我固執,可我只知道,愛一個人就要等他。
這是我的故事,也是千千萬萬個軍嫂的縮影。
春梅,我要走了。
李建國站在我面前,身著筆挺的軍裝,眼中滿是不舍。
我擡頭看著他,心裏泛起一陣酸楚。
昨天我們才拜完堂,今天他就要離開,這婚禮也太倉促了。
可我知道,作為一名軍人,他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任。
建國,你要保重啊。
我強忍著淚水,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他握住我的手,輕聲說道:別擔心,我年底就回來。
我點點頭,目送他走出院子。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挺拔的剪影。
我在心裏默默祈禱: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送走了丈夫,我回到屋裏,看著還未收拾的新房,突然感到一陣茫然。
婆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傻丫頭,別傷心了。
咱們軍人的家屬就是要堅強。
來,幫我擇豆角。
我擦了擦眼淚,跟著婆婆走進了廚房。
院子裏,公公正在劈柴,大哥在修理農具,大嫂在餵雞。
生活還在繼續,我也要振作起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我每天忙著操持家務,照顧公婆,幫忙幹農活。
閑暇時,我就坐在門檻上,望著通往村口的那條土路,期待著能看到他的身影。
轉眼間到了冬天,院子裏的柿子樹葉子都掉光了,光禿禿的枝椏上掛著幾個紅彤彤的柿子。
我摘下來,小心翼翼地包好,想著等建國回來給他嘗嘗。
可是,直到大雪封山,我也沒能等到他。
春梅啊,別總往外看了,把身子凍壞了可不好。
婆婆心疼地說。
我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沒事,娘。
我就是想看看下雪了。
建國那孩子肯定是有任務在身,才沒能回來。
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婆婆安慰道。
我點點頭,心裏卻五味雜陳。
他究竟在哪裏?
為什麽連一封信都沒有?
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各種可怕的想法在我腦海中盤旋,我卻不敢說出口。
夜深人靜時,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輕聲呢喃:建國,你在哪裏?
你還好嗎?
月光冷清,只有我一個人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春去秋來,轉眼間又是一年。
村裏開始有人議論紛紛。
哎,你聽說了嗎?
王春梅那個當兵的男人,到現在都沒回來呢。
是啊,都一年多了,連個信都沒有。
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要她了。
這些話像針一樣紮在我心上。
我強忍著淚水,裝作沒聽見,匆匆走過。
可是,這些流言卻像野草一樣,在村子裏瘋長。
有一天,我去村口的小賣部買鹽。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面有人在說話。
春梅啊,你這樣守著有什麽意思?
趁著年輕,再找個人家算了。
王嬸子一邊給我稱鹽,一邊勸道。
我咬著嘴唇,低聲說:嬸子,我相信建國。
他一定會回來的。
王嬸子嘆了口氣:傻孩子,你這樣等下去,青春都要耗沒了。
我拿著鹽,匆匆離開了小賣部。
走在回家的路上,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蹲在路邊的田埂上,無聲地哭泣。
春梅,你怎麽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擡頭一看,是鄰居家的宋德方。
我慌忙擦幹眼淚,站起身來:沒什麽,眼裏進沙子了。
宋德方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有什麽困難就說,我們都是鄰居,應該互相幫助。
我勉強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就快步走開了。
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屋裏,翻出建國留下的那件舊軍裝。
我把臉埋在軍裝裏,貪婪地呼吸著上面殘存的他的氣息。
建國,你到底在哪裏?
為什麽連個訊息都沒有?
春梅,出來吃飯了。
婆婆在外面喊道。
我深吸一口氣,擦幹眼淚,把軍裝小心地疊好放回箱底。
走出房門時,我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可是,流言並沒有因為我的沈默而停止。
相反,它們變本加厲。
有天晚上,我去井邊打水。
剛走到井邊,就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
你說那個王春梅,該不會是......
噓,小聲點。
不過我看八成是了。
你看她天天往外跑,鬼鬼祟祟的。
可憐她公婆,養了個這樣的兒媳婦。
我的手一抖,水桶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說話的人被嚇了一跳,看到是我,訕訕地走開了。
我呆立在井邊,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涼了。
他們怎麽能這樣想我?
我明明什麽都沒做錯,為什麽要遭受這樣的誹謗?
從那天起,我變得更加沈默。
我不敢跟任何人說話,生怕又聽到那些難聽的話。
我把自己關在家裏,除了幹活,哪裏也不去。
可是,這樣的日子真的能一直過下去嗎?
我望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第三章:騷擾困擾
轉眼間,又是一個春天。
村裏的杏花開了,粉白的花瓣隨風飄落,像是在為這個世界撒上一層薄薄的雪。
可我的心卻如同枯井,幹涸得連一滴希望都沒有。
那天,我正在院子裏晾曬衣服。
忽然,一個油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春梅,一個人在家啊?
我回頭一看,是村裏有名的二流子劉德龍。
他倚在院門上,眼睛不懷好意地在我身上打量。
有事嗎?
我冷冷地問。
劉德龍嬉皮笑臉地說: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啊?
你一個人在家多寂寞啊,要不要哥哥陪陪你?
我握緊了手中的衣服,強忍著心中的厭惡:不用了,我還有事。
你走吧。
哎呀,別這麽冷淡嘛。
劉德龍說著,就要往院子裏走。
就在這時,大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春梅,在家嗎?
劉德龍聽到聲音,悻悻地退了出去。
我長舒一口氣,連忙應道:在呢,大嫂。
大嫂走進院子,看到我臉色不好,關切地問:怎麽了?
剛才那個劉德龍又來騷擾你了?
我點點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大嫂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說:別怕,有我們呢。
以後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把院門關上。
要出門的話,就叫上我。
我感激地看著大嫂,心裏暖暖的。
可是,這種溫暖很快就被現實的冰冷澆滅了。
從那天起,我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出門時總是東張西望,生怕遇到那些閑漢。
可即便如此,流言蜚語還是如影隨形。
有時候,我會在半夜驚醒,渾身冷汗。
夢裏,我看到建國站在遠處,可我怎麽跑也跑不到他身邊。
我蜷縮在被窩裏,無聲地哭泣。
建國,你到底在哪裏?
你知道我在這裏經歷著什麽嗎?
秋天來了,村裏的水稻開始泛黃。
我跟著大家一起下地收割,彎腰割稻的時候,總能聽到身後的竊竊私語。
你們看,那個王春梅,一個人幹活多可憐啊。
可不是嘛,要我說啊,她那個當兵的丈夫八成是不要她了。
噓,小聲點,別讓她聽見了。
我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手上的動作更加賣力。
我要讓他們看看,即使沒有丈夫,我也能把日子過好。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麽呢?
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多割點稻子。
我擡頭一看,是鄰居宋德方。
他板著臉,嚴肅地看著那幾個說閑話的人。
那些人被說得有些尷尬,訕訕地散開了。
宋德方走到我身邊,輕聲說:別理他們,你好好幹你的。
有什麽事就說一聲,我們都是鄰居。
我感激地點點頭,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願意為我說話的。
可是,好景不長。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我正在村口的小溪邊洗衣服。
忽然,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喲,這不是咱們村的寡婦嗎?
我渾身一僵,回頭一看,是劉德龍。
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眼神裏滿是輕佻。
誰是寡婦?
你胡說什麽!
我厲聲說道,心裏卻害怕得要命。
劉德龍嘿嘿一笑:別裝了,你那個當兵的早就不要你了。
來,哥哥疼你。
說著,他就要伸手來拉我。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沖了過來,一把推開了劉德龍:你幹什麽?
!
我定睛一看,是宋德方。
他擋在我面前,怒視著劉德龍。
劉德龍被推得一個踉蹌,罵罵咧咧地說:宋德方,你管什麽閑事?
難道你看上這個寡婦了?
你再說一遍!
宋德方一把揪住劉德龍的衣領,春梅是我兄弟的媳婦,你再敢亂說,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我嚇得不知所措,只能在一旁大聲喊:別打了!
快來人啊!
很快,村裏的人都圍了過來。
大家七嘴八舌地勸架,最後還是把兩個人拉開了。
這件事在村裏傳開了,大家都知道宋德方為我打抱不平。
從那以後,那些閑言碎語少了許多,可我的心裏卻更加忐忑不安。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廚房裏準備早飯,大嫂突然闖了進來。
春梅,我剛聽說昨天的事了。
大嫂氣喘籲籲地說,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我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我不想給家裏添麻煩。
大嫂嘆了口氣,握住我的手說:傻丫頭,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走,跟我去找那個劉德龍,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驚訝地看著大嫂: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
大嫂打斷我,你是我弟妹,我不護著你護著誰?
再說了,你是軍屬,欺負你就是欺負我們全家。
大嫂拉著我就往外走,喊上了大哥和兩個小叔子。
我們浩浩蕩蕩地來到劉德龍家門口。
大嫂站在院子裏,扯著嗓子喊:劉德龍,你給我滾出來!
欺負我弟妹,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劉德龍的母親慌慌張張地出來了:這是怎麽了?
大嫂子有話好說啊。
大嫂冷笑一聲:好說?
你兒子欺負我弟妹,還有什麽好說的?
叫他出來,今天非得給個說法不可!
劉德龍躲在屋裏不肯出來,大哥和兩個小叔子就要沖進去。
劉德龍母親急得直擺手:別別別,我這就叫他出來。
過了一會,劉德龍垂頭喪氣地出來了。
大嫂指著他的鼻子罵: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欺負一個婦道人家,你還是個爺們嗎?
劉德龍嘟囔著:我這不是喝多了嘛...
喝多了就能亂說話是吧?
大嫂氣得直跺腳,你給我聽好了,我弟妹是軍屬,你要是再敢欺負她,我就去公社告你。
到時候看你怎麽收場!
劉德龍嚇得臉色發白,連連點頭:不敢了不敢了,大嫂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大嫂這才消了氣,轉身對我說:春梅,以後要是再有人欺負你,你就直接告訴我。
咱們家不是好欺負的。
我看著大嫂堅定的眼神,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家人的力量。
也許,我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從那天起,村裏再也沒有人敢對我指指點點。
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可心裏那個空洞卻始終無法填補。
建國,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
六章:丈夫歸來
又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院子裏的柿子樹早已光禿禿的,只剩下幾個幹癟的果子還掛在枝頭。
我坐在門檻上,望著遠處的山巒發呆。
春梅,進屋來吧,外面冷。
婆婆在屋裏喊道。
我應了一聲,卻沒有動。
不知為什麽,今天我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仿佛有什麽事要發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喧嘩。
我擡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軍裝的身影正快步走來。
我揉了揉眼睛,以為是在做夢。
春梅!
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建國?
我顫抖著站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跑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摟在懷裏:春梅,我回來了。
我緊緊抱住他,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
三年了,整整三年,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建國回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整個院子頓時沸騰起來。
公公婆婆跑出來,大哥大嫂和兩個小叔子也都圍了過來。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著,建國一一回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晚上,我們坐在炕上,建國握著我的手,眼裏含著淚水:春梅,這些年苦了你了。
我搖搖頭:不苦,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
建國嘆了口氣:這三年我一直在執行秘密任務,不能跟外界聯系。
每天晚上我都在想你,想家裏的每一個人。
我靠在他肩上,輕聲說: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你會回來的。
建國親了親我的額頭:謝謝你等我。
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春天來了,院子裏的杏花又開了。
我挺著大肚子,站在樹下曬太陽。
建國從身後抱住我:小心點,別著涼了。
我笑著靠在他懷裏:放心吧,我又不是瓷娃娃。
自從建國回來,我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退了伍,在鎮上的工廠找了份工作。
我們搬出了老家,在鎮上租了間小屋。
雖然生活還是很艱辛,但我們都很滿足。
每天晚上,我們依偎在一起,聊著白天發生的事,暢想著未來。
你說,咱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摸著肚子問。
建國笑著說:男孩女孩都好,只要健康就行。
我點點頭:嗯,我也這麽想。
就在這時,肚子裏的孩子踢了一腳。
我驚呼一聲,建國連忙問:怎麽了?
我拉著他的手放在肚子上:你感覺到了嗎?
他在動呢。
建國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
這小家夥挺有力氣啊。
我們相視一笑,眼裏都是幸福的光芒。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們的孩子呱呱墜地。
是個男孩!
護士高興地宣布。
建國激動得手足無措:春梅,你辛苦了。
我們有孩子了!
我虛弱地笑了笑:他長得像不像你?
建國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鼻子像你,眼睛像我,真是個漂亮的小子。
我們給孩子取名叫陽光,希望他能像陽光一樣,溫暖、明亮、充滿希望。
看著熟睡的兒子,我不禁想起了這些年的艱辛。
那些流言蜚語,那些孤獨的夜晚,那些絕望的時刻,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現在的我,擁有了完整的家,擁有了新的希望。
歲月如水,悄然流逝。
轉眼間,陽光已經上小學了。
每當我看著他天真無邪的笑臉,心中就充滿了感激。
感謝命運給了我堅持的勇氣,感謝生活給了我美好的報酬。
那三年的等待,是我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光,也是最珍貴的財富。
它教會了我堅強,教會了我信任,更教會了我愛的真諦。
如今,我和建國相攜相依,共同編織著我們的幸福生活。
我知道,無論未來還有什麽挑戰,我們都能攜手共渡。
因為愛,讓我們有了面對一切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