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遠山竹葉
編輯 | 遠山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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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那麽一個瞬間，會讓人完成一次本質上的蛻變，或早或晚。
而我弟弟的蛻變，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有些太晚了， 但是對於他自己的人生而言，為時未晚。
我叫劉默，在這個世上除了我的丈夫和女兒這兩個親人外，就只有一個比我小20歲的弟弟了。
而因為從小家裏人就讓我一定要多讓著弟弟， 所以寵弟弟就成了我刻在骨子裏的習慣。
本文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勿對號入座！
這件事情丈夫不太好多嘴， 但是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卻並不買賬， 經常埋怨我寵弟弟太過。
一開始我並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妥，這麽多年都是這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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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我弟弟跪在地上求我賣掉房子給他還債的時候， 我才幡然醒悟已經將他寵壞了。
盡管我已經懸崖勒馬， 但是寵溺就會讓人上癮一般，弟弟已經扶不上墻了。
而女兒的一句話，卻讓弟弟楞在當場，幡然醒悟。
01
我叫劉默，也不知道父母是怎麽想的， 在我20歲的時候又添了一個弟弟劉哲。
可以說，劉哲從小就是我看大的，甚至在我跟丈夫成家有了小雨之後， 弟弟依然是我在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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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丈夫也跟我提過我的問題， 就是有點太過於嬌慣劉哲了，這樣的話劉哲是長不大的。
但是我卻不以為意，在我的思想之中， 劉哲是我的親弟弟，照顧他是我這個做姐姐應該的。
而劉哲從小被我養大，在感情上當然跟我更加親近， 已經完全離不開我了。
如今劉哲已經三十多歲了，不僅沒有穩定的工作，更是還沒有成家， 作為姐姐的我簡直要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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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爾會在丈夫面前嘮叨兩句劉哲的事情， 多年的共同生活讓丈夫早已經習慣了我張口閉口都是劉哲， 並沒有過多理會。
但是女兒卻並不是特別喜歡她的這個舅舅，小雨還小的時候就抱怨過， 感覺母愛都被舅舅分走了一半。
如今小雨都已經參加了工作，成為了醫院的實習生，但是劉哲卻還是漂泊不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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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舅舅都多大的人了，還用你天天操心？」 早餐時間，我又在餐桌上提到劉哲，小雨頓時不開心起來。
「不管你舅舅多大，我都是他姐， 再說了，你在醫院也算是穩定下來了，你舅舅還沒有找到工作呢。」我說的振振有詞。
「他找不到工作那是他自己的問題， 難道你養完他，我還要接著養他嗎？」 小雨脾氣上來說話也是口無遮攔的。
「你這孩子，說的這是什麽話？ 你舅舅跟咱們那都是一家人，相互幫襯著有什麽？」 我依然據理力爭。
「跟你說不通，我去上班了！」 小雨放下碗筷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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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小雨離去的背影嘟囔幾句， 隨後把目光移到丈夫的身上， 笑盈盈的說道：「老公，你能不能幫我弟弟找個活兒幹啊？」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公司要開會，先走了！」 丈夫也放下碗逃荒似的跑了出去。
丈夫女兒個個都對劉哲避之不及，我只當他們是不喜歡劉哲， 當時並沒有意識到問題其實出在我自己的身上。
早飯吃完， 我就在家裏準備了一些別的吃的，因為我知道這個時間點劉哲肯定還沒有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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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劉哲都是在我們吃完早飯之後才姍姍來遲， 所以我都已經習慣另外給他準備一些吃的。
果然我的碗還沒有洗完， 劉哲就呼哧帶喘的進家裏來， 高聲喊道：「姐，今天吃啥，我都快餓死了。」
「都給你放在桌子上了，你最愛的油條。」 我一邊洗碗一邊招呼他自己吃。
「怎麽又是豆漿啊姐， 我不喜歡喝豆漿。」 劉哲平時雖然不怎麽挑食，但是自從父母走後他就來我家裏吃早飯， 喝牛奶喝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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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牛奶喝完了，明天姐給你上街買去。」 我解釋了一聲，從廚房裏出來就坐在劉哲對面。
雖然極不情願，但是劉哲也還是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弟啊，你說你也三十多了，也不操心成家的事兒， 回頭姐托人給你介紹幾個， 你都去見見。」我又開始操心去劉哲成家的大事來。
「姐啊，現在已經不流行先成家後立業了， 起碼我要賺到錢，再說成家的事兒。」
「你還說，你姐夫給你介紹多少工作，你都不幹。」 劉哲不提工作的事兒還好，一說這件事情我就不得不埋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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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讓丈夫幫劉哲介紹了不少的工作， 其中不乏有很多活兒少錢多的，但是劉哲全都不滿意。
這也是為什麽早上的時候跟丈夫一提工作的事情， 丈夫慌忙逃走的原因，他實在是不想再管劉哲了。
「姐夫給我介紹的那些活兒是挺好，但是我不喜歡啊。」 劉哲在我的面前還像是個孩子一樣，按照自己的好惡做事。
「那你喜歡幹什麽？」我責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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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我最近想到一個好點子， 就是去做生意，開一個公司，就是每天到處找人喝喝茶聊聊天，就把訂單拿下的那種。 」劉哲眼神放光，隨後就湊過來說：「姐， 你借我點錢當啟動金， 我帶你賺大錢啊。」
「你呀，你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 雖然家裏也沒有多少錢，但是我還是從自己的帳戶裏拿出了10萬給劉哲， 希望這一次他真的能夠自立。
但是我這一次我錯的離譜了， 我早應該想到劉哲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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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給他錢也只是想讓他自己有一個自己的事情做， 沒想到他不僅把這些錢全部賠進去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之後他狼狽的出現在我家門口，跪在地上求我，卻提出了一個我無法接受的條件。
02
「姐，你救救我吧，我可是你親弟弟啊！」半個月後劉哲出現在我家門口， 跪在地上求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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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源還要從我支持他自己做生意說起， 我以為劉哲口中的自己做生意是小買賣，就給了他10萬的啟動金。
但是沒想到， 這個從小就在我的保護之下沒有經歷過社會上大風大浪的弟弟卻闖下了大禍。
劉哲拿著錢走的當天晚上，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丈夫， 聽到我私自拿了10萬給劉哲，丈夫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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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錢是我自己的，但是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坦誠， 我私自給弟弟錢這件事情觸到了底線。
「劉默，平時還沒有什麽， 怎麽一到你弟弟身上的事情，你就這麽不冷靜呢？ 」丈夫大聲呵斥著。
其實我知道，這麽多年丈夫一直都在容忍我的小毛病， 在劉哲身上的事情他也是很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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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沈默， 因為就連外人都看得出，我這樣一直嬌慣劉哲，只會害了我們一家。
「媽，你這一次真的太過分了。」 女兒小雨也站在丈夫這邊，我知道這一次確實是我錯了。
在丈夫和女兒的眼中， 劉哲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經超越了他們，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
而我也意識到了錯誤，立刻表態，表示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幫劉哲 ，以後的路讓劉哲自己走。
在得到了我的保證之後，丈夫的怒火這才平復，女兒也沒有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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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女兒的話來說就是， 我寵劉哲，丈夫寵我， 但凡丈夫不夠愛我，早就受不了跟我離婚了。
我也意識到一直以來我都忽略了丈夫的感受，於是在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裏， 我並沒有主動聯系劉哲，而是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我的家庭。
然而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原本我以為弟弟就算生意失敗， 也不會捅出多大的婁子，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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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大早，弟弟劉哲就敲響了我家的門， 當時我正在廚房準備早餐，丈夫和女兒也都是剛剛起來。
我開啟門看到劉哲神色慌張，人看起來也消瘦了不少， 沒想到才半個月不見，弟弟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姐，救救我吧！」 劉哲說完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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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劉哲自己去做生意的這半個月的時間裏， 他根本沒有想清楚自己的具體想做哪方面的。
於是就跟風支起來了一個手機加盟店， 但是由於店面選址的問題，生意一直很慘淡。
就算是這樣，原本弟弟也可以說自己是經營不善， 手機店倒閉也就是倒閉了。
但是弟弟偏偏要爭一口氣，生意越不好他還越是要將堅持， 想要撈偏門的他透過不正當的渠道弄來了一批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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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是，這一批新手機的錢還是他借來的， 被人舉報之後，他的手機店也幹不下去了，現在債主找上門來要求他還錢。
聽完弟弟的描述， 就連我都覺得他這是自作自受，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是我的親弟弟呢。
最終我還是心軟了下來，沒有理會丈夫和女兒的目光，問道： 「你想讓姐怎麽幫你？」
「姐，你再借點錢給我吧，我先去把錢還上， 不然他們會把家裏老房子收走的！」 劉哲頭都不敢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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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哲你瘋了吧，你敢把爸媽留給你的房子抵押出去？」 我聽了他的話瞬間知道他是怎麽借出來這麽多錢的。
「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你就再幫弟弟這一回。 」劉哲死死的攥著我的手，像是受驚的小鳥一般。
但是此時的我也沒有什麽錢，之前小雨上大學，家裏的積蓄都給她買了房子， 之前給劉哲的10萬都是我攢了很久的私房錢。
「姐，小雨現在也大學畢業了， 那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就先賣掉讓我應應急。 」劉哲突然 打起小雨房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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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一個是自己的親女兒，且不說我丈夫同不同意， 房子是小雨的名字，光是小雨這一關就很難過。
「什麽？你要那我的房子去抵債？我不同意！」 果然，小雨果斷拒絕了劉哲的想法。
「小雨， 你就不能看在他是你舅舅的份兒上，幫他這一回？」 我不滿的說道。
「一回？咱們家前前後後幫他多少回了？哪一次是最後一回了？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小雨回答的十分堅決，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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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都快要急哭了的劉哲， 心中頓時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這個弟弟從來沒有一次讓我省心的。
要是真的窮途末路把爸媽留下來的房子給抵債了， 不僅劉哲往後沒有落腳的地方，就連我死後也沒臉再見爸媽了。
看著愁容滿面的我， 丈夫自然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麽， 於是把我叫到了一邊說道： 「這事兒我來處理，只是這一次你不準多嘴，這一次就算是給劉哲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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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 知道到最後我能夠依靠的就還是丈夫。
第二天，丈夫和女兒對於劉哲的改造計劃，正式開始實施了。
03
為了幫我的弟弟劉哲擦屁股，我的丈夫最終還是 說服了女兒小雨賣掉她的房子幫助劉哲抵債。
當然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 前提是劉哲不再依靠我這個親姐姐，學會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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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到了丈夫和小雨的條件，劉哲先是看了我一眼， 在我的預設之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舅舅，我跟老爸去接觸了一下你的債主， 人家也不是不講道理，你知道為什麽人家追著你要債嗎？」 小雨的語氣並不好聽，像是在審問犯人。
不過事已至此，劉哲也只能低頭認錯，問道：「為什麽呀？」
「還不是因為你整天遊手好閑的，連個穩定的收入都沒有，人家怕你賴賬啊！」 小雨突然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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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劉哲從來就沒想過要賴賬！」 劉哲極力辯解著。
「就算你保證，但是你還得起嗎？舅舅， 人家並不是質疑你的人品，人家是質疑你的能力啊！」 小雨依然步步緊逼。
丈夫和我在觀察著劉哲的反應，如果是以前，不管是誰說他兩句， 早就暴怒反駁了，但是這一次卻出奇的冷靜。
丈夫給了我的一個眼神， 示意劉哲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小雨是故意激怒他，想看看劉哲究竟能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低頭認錯。
如果連最基本的認錯都做不到， 那麽就算我們一家人幫劉哲度過了這一次，他依然還是長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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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的……」 劉哲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你會什麽呀舅舅？ 你能幹什麽呀？ 」面對小雨的反問，劉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眼看已經差不多了，丈夫突然開口道：「劉哲，我跟你姐商量好了 ，拿出小雨名下的房子做擔保，你每個月還人家債主一部份，你的債主也已經同意了。」
「但是……我現在沒有工作……」 劉哲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不再想著拆東墻補西墻，而是擡頭道： 「姐夫，你給我介紹個工作吧，什麽活兒都行！」
這句話一出，我們所有人頓時長呼一口氣，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劉哲總算是有點長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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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你的工作， 小雨的醫院正好在招司機，你可以去試試。」 丈夫說以後也可以住在客房，離醫院也能近一點。
到這裏我才終於明白，原來丈夫早就和女兒小雨商量好了一切， 不讓我插嘴只是怕我又慣著劉哲。
就這樣，劉哲留在了我們家裏，因為在醫院開急救車的時間不固定， 劉哲每天早出晚歸的，很多時候連飯都不定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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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弟弟， 我還是會不由的心疼，又怕他太過勞累，又怕他堅持不下來，內心很矛盾。
而女兒小雨跟劉哲之間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了， 後來劉哲自己告訴了我一件事情，讓我徹底放下了對這個弟弟過分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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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哲告訴我，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要知道救護車是24小時待命的，所以他的工作時間很長。
很多次， 弟弟都想要放棄了，尤其是在從來都是經歷生離死別的醫院裏工作，他內心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於是劉哲就找到了帶他的師傅發牢騷， 說有時候自己真的想要放棄，但是因為還有賬要還，才咬牙堅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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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句話被路過的小雨聽到了，立刻對著劉哲破口大罵道：「你真是爛泥扶不上墻！你要是感覺自己被逼無奈在做這份工作的， 就趁早不要待在急救崗上，你知道這個崗位有多重要嗎？」
而當眾被自己的外甥女痛罵的劉哲面子上當然掛不住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情緒累積，也失控道：「什麽破崗位！你知道我每天早起晚歸的過的有多慘嗎？」
「你要是覺得慘，你現在就可以走！」
「走就走！」 劉哲的情緒失控，在小雨的拱火之下就要撂挑子， 但是卻被小雨接下來的一句話點醒了：「你入職不到半年，你知道你救了多少人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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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的一句話，讓劉哲楞在當場， 此時他的腦海中全部都是為了救人，一群人著急忙碌的樣子。
他想起為了及時趕回醫院，一次次不停的按喇叭的急迫，想起來救護車的警笛想起，所有車子都會讓道的畫面，想起來病人手術成功，家人們喜極而泣的感動。
原來他劉哲有朝一日也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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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現在才感覺， 自己的生命才是有意義的。 」此時的弟弟吃著我做的早飯，依然是嬉皮笑臉的。
但是我知道，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需要我時刻保護的弟弟了， 而在這件事之後，成長的不只是我弟弟，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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