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探古論今人
編輯|探古論今人
"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待。"
夏天的陽光毒辣辣地照在小楊的臉上,他蹲在村口的大樹下,手裏握著一塊石頭,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土路。
十歲的他,瘦小的身體裏藏著一顆憤怒的心。
"楊楊,回家吃飯了!"母親的呼喚從遠處傳來。
小楊沒有動,他知道家裏現在不只有他和媽媽了。自從爸爸去世後,那個叫李大叔的男人和他的小女兒就搬了進來。
"什麽破家!" 小楊咬牙切齒地嘀咕著。
遠處,一輛破舊的三輪車緩緩駛來。車上坐著李大叔和他那個總是笑嘻嘻的女兒小麗。
小楊握緊了手中的石頭,心裏盤算著要不要扔過去。
"楊楊,你在這兒啊。"李大叔停下車,笑呵呵地說, "快上車,我帶你們回家。"
小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李大叔無奈的嘆息和小麗天真的問話:"爸爸,哥哥為什麽不喜歡我們?"
回到家,小楊看到母親正在廚房裏忙活。
鍋裏飄出香噴噴的味道,是他最愛吃的紅燒肉。可當他看到桌上多出來的兩副碗筷時,胃口頓時全無。
"楊楊,快洗手吃飯。"母親端著菜走出來,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
"我不餓。"小楊賭氣地說。
"別任性了,"母親皺眉道,"李叔對我們很好,你該..."
"他才不是我爸!" 小楊突然大吼,"我不要他們住在這裏!"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腳步聲。李大叔牽著小麗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沒事,孩子還小,不懂事。"李大叔輕聲對母親說,然後蹲下身,溫和地看著小楊。
"楊楊,我知道你想爸爸了。我不是來取代他的,只是想幫助你和媽媽。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小楊別過臉,眼裏噙著淚水。他不明白為什麽生活突然變得這麽復雜,為什麽媽媽要把陌生人帶進他們的家。
他只知道,從今天起,他要和這個"新家庭"對著幹,直到他們離開為止。
夏天過去了,秋天的涼意悄然而至。小楊的叛逆之火卻越燒越旺,仿佛要將整個家都燃燒殆盡。
這天放學後,小楊故意把小麗的書包藏在了學校的雜物間。看著小麗急得團團轉的樣子,他心裏有種報復的快感。
"小麗,你的書包呢?"李大叔騎著三輪車來接他們。
"不、不知道,"小麗抽泣著說。
李大叔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一旁假裝無辜的小楊身上。"楊楊,你知道小麗的書包在哪嗎?"
小楊撇了撇嘴,"我怎麽知道?又不是我弄丟的。"
李大叔沒再追問,只是說:"那我們先回家吧,明天再來找。"
路上,小楊偷偷瞄了眼小麗,她正默默擦著眼淚。一絲愧疚閃過心頭,但很快就被倔強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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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母親正在院子裏晾衣服。看到小麗哭紅的眼睛,連忙問怎麽回事。
李大叔簡單解釋後,母親的臉色沈了下來。
"楊楊,是不是你藏的?"母親嚴厲地問。
小楊剛要否認,李大叔卻開口了:"別怪孩子,可能是同學們開玩笑。楊楊,你明天幫妹妹找找,好嗎?"
小楊楞住了,他沒想到李大叔會幫自己說話。
夜深人靜,小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耳邊響起白天李大叔的話:"楊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 但是,我們都是一家人了。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嗎?"
小楊翻了個身,努力把這些話趕出腦海。可是,那份溫和的語氣,那雙充滿理解的眼神,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他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又想起李大叔的包容。
一股復雜的情緒在心裏翻湧,既有愧疚,又有不甘。
"我才不需要你們!" 小楊在心裏大喊,可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小楊閉上眼睛,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一絲動搖。
破曉分時,繼父已經起床,在院子裏擦拭那輛破舊的三輪車。
車身上的油漆斑駁脫落,露出銹跡斑斑的金屬。他小心翼翼地檢查每一個零件,確保車子能夠安全執行。
"小楊,小麗,該起床了!"繼父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小楊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頭上。他討厭這個聲音,討厭這個家,討厭一切。
妹妹小麗倒是很快就起床了,蹦蹦跳跳地下樓。
小楊能聽到她歡快的聲音:"爸爸早!"他咬緊牙關,心裏一陣刺痛。那不是他的爸爸,永遠不會是。
小楊磨蹭了很久才下樓。繼父已經做好了早餐,但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一言不發地坐下。
"小楊,多吃點。"繼父溫和地說,"今天有數學考試吧?吃飽了才有精神。"
小楊沒有回應,低頭扒拉著碗裏的飯。小麗倒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跟繼父討論著她的畫畫比賽。
小楊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噤聲,低下了頭。
吃完早飯,他們坐上了那輛破舊的三輪車。
繼父賣力地蹬著踏板,車子在坑窪不平的路上顛簸前行。
路過同學家時,小楊看到他們坐進了嶄新的小轎車。他的臉燒得通紅,恨不得立刻跳下車。
"加油啊,小楊!"繼父氣喘籲籲地說,"好好讀書,將來你也能開上好車。"
小楊冷哼一聲,扭頭看向一旁。
為什麽他們要過這種生活?為什麽媽媽要改嫁?
到了學校,小楊頭也不回地沖進教室。
午飯時間,他看到繼父騎著三輪車,給小麗送來了忘記帶的午餐。同學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小楊的臉又燙了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放學後,繼父又來接他們。小楊故意走得很慢,希望他已經走了。
但繼父還是在校門口等著,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今天考試怎麽樣?"他問道。
"關你什麽事?" 小楊沒好氣地說。
繼父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他輕輕拍了拍小楊的肩膀:"沒關系,下次一定會更好的。"
小楊甩開他的手,一言不發地坐上了三輪車。回家的路上,他聽著繼父和小麗有說有笑,心裏卻充滿了苦澀和怨恨。
母親的離世如同一記重錘,將小楊的世界砸得粉碎。
那天,醫院的走廊冰冷刺骨,小楊站在病房門口,雙眼空洞地望著被白布覆蓋的母親。
繼父摟著他的肩膀,聲音哽咽:"小楊,我們還有彼此..."但這句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刀。
回家的路上,小楊坐在繼父那輛破舊的三輪車上,望著熟悉的街道,突然感到一陣陌生。
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如今只剩下沈重的寂靜。
妹妹小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繼父強撐著安慰她,而小楊只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格格不入。
高中畢業那天,小楊收拾行李時,手中的相框映出母親燦爛的笑容。他咬緊嘴唇,將相框塞進背包最底層。
"我要走了,"他對繼父說,聲音冷淡而疏離。
繼父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保重。"
離開家鄉後,小楊像是逃難一般,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每當小麗打來電話,他總是借口忙碌,草草了事。
春節時,他告訴自己:"沒必要回去,那裏已經不是家了。"但每次掛斷電話,心裏總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十年光陰,如白駒過隙。小楊在事業上蒸蒸日上,卻始終無法填補內心的空洞。
他養成了獨來獨往的習慣,對感情也總是止步不前。
有時夜深人靜,他會想起那個總是騎著三輪車接送他們的男人,想起自己曾經的倔強與冷漠,心中泛起一絲愧疚。
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
那天,小楊正在開會,手機突然震動。看到小麗的來電,他本想按掉,卻鬼使神差地接通了。
"哥,爸爸...爸爸住院了,情況很不好..."小麗哽咽的聲音傳來,如同一記重拳,擊碎了小楊多年來築起的心墻。
繼父的葬禮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舉行。小楊站在靈堂外,看著妹妹小麗忙前忙後,心中五味雜陳。
他想幫忙,卻不知從何下手,只能笨拙地站在一旁,接待前來吊唁的親友。
葬禮結束後,小楊收拾行李,準備再次離開這個令他感到愧疚和不安的地方。就在他即將踏出家門時,小麗叫住了他。
"哥,等一下。"小麗的聲音有些顫抖,"爸爸留了東西給你。"
小楊疑惑地轉身,看到妹妹手中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這是...什麽?"
"爸爸的遺產。"小麗輕聲說,"他一直在為你攢錢。"
小楊接過信封,手指微微發抖。他開啟信封,裏面是厚厚一疊現金,還有一張字跡歪歪扭扭的紙條。
"小楊,這些年你在外打拼不容易。這些錢不多,但希望能幫到你。 記住,無論你在哪裏,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爸"
這簡單的幾行字,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剜開了小楊心中那道久久不愈的傷口。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自己一直刻意疏遠的男人,竟然一直在默默關心著他,為他付出。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繼父騎著三輪車接送他上學的背影,為了給他們省錢而吃著簡單鹹菜的晚餐,深夜還在修理三輪車為了第二天能正常工作...
所有這些畫面,都在訴說著一個父親對孩子深沈的愛。
"爸...爸他..."小楊哽咽著,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他為什麽要這樣?"
小麗輕輕抱住哥哥, "他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
這一刻,小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
他跪在地上,緊緊抱著那個裝滿父愛的信封,淚水打濕了裏面的鈔票。
他為自己過去的冷漠感到深深的懊悔,為錯過了與繼父相處的時光而痛心。
"對不起...對不起..."小楊不住地道歉,仿佛繼父還在身邊。
小麗蹲下來,輕輕拍著哥哥的背,"爸爸知道你心裏是愛他的。他走得很安詳,因為他知道你最後還是回來了。"
小楊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妹妹,"小麗,對不起,這些年我..."
"沒關系的,哥。"小麗微笑著說,"重要的是,我們還有彼此。"
望著妹妹堅強的笑容,小楊突然明白,家人之間的愛是無條件的。
繼父用他的一生詮釋了這份愛,而現在,該輪到他來傳承這份愛了。
生命的長河中, 我們常常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小楊的故事提醒我們,家庭的羈絆不僅僅源於血緣,更在於彼此間無私的愛與付出。
繼父的遺產,不僅是一筆金錢,更是一份深沈的愛的見證,它喚醒了小楊內心被塵封已久的情感。
永遠不要等到來不及的時候才去表達愛意。
珍惜身邊的人,珍惜每一個當下,因為生命中最珍貴的財富,往往就在我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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