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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年,中央補發給彭德懷4萬8千元,浦安修是怎麽處置的,給了誰?

2024-01-22歷史

彭德懷元帥,被人親切地稱為彭老總。他的一生,從舊社會最底層一個赤貧的農家之子到共和國的傑出領導人,他的76個春秋是如此波瀾壯闊、風雷激蕩,又如此曲折坎坷。彭德懷去世後,國家在1979年補發了他的薪資和去世後的撫恤費,共計四萬八千余元。在那個年代,這筆錢可以說是一筆「巨款」。由於彭德懷已經去世,中央決定將這筆錢交給彭德懷已離婚的妻子浦安修。那麽她又是如何處理這筆錢的呢?最後細致到將錢分給十余人,具體交給了誰?還用在哪方面呢?故事的開始,我們先從彭德懷和浦安修的相識、相戀開始了解吧……。不過和一些記載、傳聞不同,很多記載中談到的是:陳賡大將作為媒人為彭德懷牽的線搭的橋,但據確切的史料,在陳賡的夫人傅涯口中,好像並不是那麽一回事。那麽,陳賡的夫人又是如何澄清:彭總和浦安修這樁婚事的媒人其實不是「我的老頭」——陳賡呢?

彭德懷初識浦安修,水到渠成結成伉儷。1938年秋,彭德懷從前方赴延安,參加中國共產黨第六屆第六次中央委員會。這天,彭德懷去中央組織部,當時的組織部長是陳雲,組織部副部長是李富春。李富春特意邀請從前方和大後方回延安開會的領導幹部,在組織部聚會一下。會議是組織部召開的,組織部的一些青年也都參加了。人們對彭德懷這位抗日名將都很敬仰和尊重,一個一個都主動地和彭德懷握手。「彭總你好!」這工夫,走過來一位女青年,主動地和彭德懷親切地握手。彭德懷心裏一楞,這位姑娘她姿態大方,五官端正,看起來是受過高等教育,有文化、有教養的姑娘。彭德懷的微妙表情,被李富春看出了其中的奧妙。聚會散了之後,李富春便有意地讓彭德懷到自己窯洞裏坐坐,他們海闊天空地聊了一陣子前線的形勢。彭德懷聽完李富春介紹浦安修的情況後,並未當場表態,但顯然對她印象不錯。

當時,除了負責領導幹部和前線將領的婚姻大事,組織部門還有義務牽線搭橋。李富春深諳組織工作之道,能憑對人表情的觀察洞察內心。他清楚彭總雄才戰場上顯,但戀愛或許未必勇敢。因此,組織部門義不容辭,必須助其一臂之力。經過雙方的努力,最終使彭和浦面對面地交談。經過幾次談心,他們終於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盡管延安物資匱乏,但婚禮儀式必不可少,熱心腸的人們忙碌著準備。彭總的好友滕代遠格外高興,積極籌備慶祝,甚至拿出一個月的津貼——五元錢,為老戰友慶祝新婚。這一喜訊迅速傳開,彭德懷的老戰友們紛紛趕來。雖然場面不算豪華,但增添了幾樣菜肴,大家舉杯暢飲,其樂融融。陳賡夫人也清楚澄清了兩人的情史,有趣地談及陳賡的個性。社會上傳言的「野史」往往蓋過「正史」,也許是因為「野史」文學性強,生動傳神,情節扣人心弦,備受歡迎,更易為人接受。

即便是同浦安修相交多年的好友,也一致認為是陳賡大將為彭德懷和浦安修牽線搭橋。而與浦安修相處半個世紀的好友,陳賡大將夫人傅涯也直言不諱。她坦率、誠懇,平易近人,她曾經對友人說:「這是誤傳!這件事瞞了誰,也瞞不了我!」傅涯毫不含糊地表示:「現在是澄清此事的時候了。我和陳賡是在1940年前後認識的,幾乎與此同時,我也認識了浦安修。1943年,我和陳賡結婚。」浦安修和我同歲,但比我大四個月。她受過大學教育,而我只上過高中。盡管如此,作為知識分子,我們有著共同的語言,能夠互相傾訴,情投意合,可以說是心有靈犀。我們的默契程度讓人難以置信。在一起時,我們的話題永遠不會斷。如果當時陳賡擔任了紅娘,浦安修絕對不會對我沈默。這並不是什麽壞事,有必要對我守口如瓶嗎?即使浦安修嘴巴嚴實,但我的老頭——陳賡可不是那種守口如瓶的人。

如果他真的擔任了彭總和安修的月下老人,憑著他那開朗豁達、談笑風生的性格,不知道會對我啰啰嗦嗦地說上多少回呢!他有什麽事瞞著我,心裏肯定會難受!這樣的事,他有可能瞞得住嗎?傅涯曾經和浦安修當面討論過,她回憶道:「有一次我們恰巧住在301醫院,還住在同一個病房裏,日夕相處。一次閑聊中,我問她,最近文學刊物上都在報道你和彭總的婚事,說得頭頭是道的,活像是真的一樣,都讓我有點半信半疑。」轉戰南北,伴君行,感情經受戰爭的「洗禮」。在戰火紛飛的時刻,日本人集中了大量精銳部隊,企圖殲滅八路軍。他們對抗日根據地實行「殺光、搶光、燒光」的「三光」政策。無論走到哪裏,火光沖天,哭聲震耳,鮮血飛濺,許多村莊都被夷為平地。作為主帥的彭德懷,日夜不停地指揮著士兵,同敵人展開浴血奮戰,盡一切辦法粉碎敵人的瘋狂掃蕩。

彭德懷和浦安修結婚後,還沒來得及度完蜜月,戰爭就將彭德懷召喚到硝煙彌漫的前線。盡管他是東征西戰的名將,但彭德懷也有著家庭的牽掛。然而,戰爭壓倒一切,一切都必須為戰爭讓步。他勸告渴望上前線的妻子說:「前線可不像延安這麽平靜,連槍炮聲都聽不見,更看不見硝煙彌漫,那是跟殺人如麻的魔鬼較量高低,是血肉橫飛,生靈塗炭,你不害怕嗎?」。「我不害怕!」浦安修搖搖頭,認真地說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害怕。」彭德懷的妻子浦安修雖未親身參戰,卻充滿了戰鬥的勇氣和決心。她表示,絕不會在戰火面前畏縮,不願給丈夫抹黑。彭德懷深信她堅定的革命意誌和堅強的性格足以經受生死考驗。然而,他也提醒她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因為戰鬥生活充滿了殘酷和艱辛,常常餓肚子、不能合眼,甚至無糧草、無救兵,需要經歷行雲流水般的戰鬥節奏。

浦安修也接到命令前往太行山,沿途目睹日本侵略軍摧毀的村莊和流離失所的農民。她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下定決心,誓言為中華民族貢獻最後一滴血。在穿過日本封鎖線的驚險夜晚,她們幸運地躲過敵人的追擊,抵達太行山區。最終,浦安修與彭德懷團聚在一處農民的土房裏,她講述了旅途中的艱辛經歷,表示自己雖非勇敢之人,卻從未退縮丟臉。彭德懷安慰她說,經過這次鍛煉,她將能從容應對未來的挑戰,因為勇氣並非天生,而是經過歷練獲得的。彭德懷曾在一次談話中表達過這樣的觀點:「我們目前的居住地並不安全,敵人正在瘋狂地對八路軍根據地進行報復。有時,我們不得不在一夜之間頻繁更換住所。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隨時準備忍受艱難困苦,甚至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從那時起,浦安修深陷險惡的環境中,親歷了戰爭的洗禮。她毫不謀取任何財產,全心全意為彭老總的後事著想。

彭德懷去世後,一直到1979年,浦安修一直在思考如何處理丈夫留下的財產。無論是從傳統義務還是法律角度來看,她都是第一繼承人,完全有權接收丈夫的遺產。然而,在處理這一問題時,她表現得非常高尚,公正處理,毫無私心。她曾經費盡心思考慮如何處理彭德懷的遺產。在她看來,彭德懷的侄女彭梅魁和彭鋼,無論在順境還是逆境中,都盡到了作為子女的責任。她認為她們繼承彭德懷的遺產是天經地義的。景希珍多年來一直跟隨著彭德懷,雖然不是親屬,卻共同承受了彭老總的苦難歷程。許多警衛人員常常隨著領導的升遷而得到提拔。然而,景希珍並沒有因跟隨彭總而獲得任何好處,反而長期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彭德懷生前曾說,景希珍屬於他的親人之列。她的處理方案曾刊登在1979年5月16日的【老幹部工作簡報】上。

報道稱:「彭德懷同誌的愛人、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浦安修同誌,在貫徹黨的政策時,重視大局,重視革命利益,不計個人得失,妥善處理彭德懷同誌的遺產,並未要求黨內特殊照顧。據悉,總參管理局服務處已將從成都軍區接收的彭德懷遺產清單交給了浦安修。次日,浦安修召集了彭德懷辦公室工作人員、總參政治部及彭德懷的侄女彭梅魁、彭鋼商議了處理辦法。事後,她向軍委送出了處理結果報告:彭德懷同誌生前存款、補發薪資和去世後的撫恤費共計人民幣四萬八千零九十四元。」彭德懷生前留下了一份遺囑,其中包括對許多親朋好友的慷慨贈與,如給警衛參謀景希珍五千元,以及對多位侄子侄女的資助。此外,他還決定贈送家鄉生產隊一千元,並特意安排了一些經濟補助和費用歸還。

在處理遺物問題上,浦安修表現出了高尚的品質,她謝絕了領取任何房產和特殊款待,堅持低標準生活、高標準工作,展現了共產黨人的高風亮節。當時人們紛紛稱贊浦安修的無私精神和高尚品德,認為她雖然沒有繼承全部遺產,但仍然享有這份遺產的一部份權利。然而,她卻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一分錢。也許,浦安修心中早已裝滿了對彭德懷的追思和深情,這已足夠顯示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