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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鈞後人現狀:繼承他衣缽的女兒與他隔閡?父女矛盾竟這樣化解

2024-01-07歷史
任何名人,脫去名利的外衣便都只是普通人,便也擁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喜怒悲歡、眾生苦等,近代最有名的外交家顧維鈞也是如此。

顧維鈞曾為中國的外外交事業做出過突出貢獻,

1919年因在巴黎和會上拒絕簽字,就山東的主權問題據理力爭,他成了為中國爭取利益的英雄人物;

1 945年,他參與了【聯合國憲章】起草工作並代表中國在憲章上簽字。

名利外衣之下的真實顧維鈞,曾有過四段婚姻,他的四個女人裏,一個是青梅竹馬,一個是總理女兒,一個是首富千金,一個是頂級名媛。

但這看似豐盛的婚姻卻並沒有給他帶來和諧美好的晚年,顧維鈞晚年的家庭生活多少是帶著缺憾的。

顧維鈞第三、四任夫人
顧維鈞晚年的缺憾,在很大程度上來自於子女。

顧維鈞一共有三子一女,其中,他的第二任妻子,即總理女兒唐寶鑰為他生育了一子顧德昌、一女顧菊珍;

他的第三任妻子,即首富千金黃蕙蘭為他生下了兩子顧裕昌、顧福昌。

因為婚姻等原因,這四個子女與顧維鈞的關系並不如普通父子、父女那般好。
顧維鈞晚年時,一直拒絕繼承他衣缽而選擇從商
的二子
顧裕昌、三子顧福昌皆英年早逝,這無疑為他的人生披上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外衣。
相比之下,他與唐寶鑰所生的兩個孩子多少算是給了顧維鈞安慰:畢竟,他們都繼承了父親衣缽,且伴他終老。

但相比晚年以大孝子身份出現的顧維鈞長子顧德昌,

他唯一的女兒顧菊珍在與父親的關系上,多少帶著幾絲隔閡,這隔閡的由來,似乎在她出生後不久便被註定了。

顧菊珍生於1918年,她出生幾個月後,她的母親唐寶鑰便因為替父親出席社交活動染病辭世了。

這以後,年僅三歲的顧德昌和年僅幾個月的顧菊珍便都成了沒媽的孩子。

顧維鈞與唐寶鑰及女兒

人說,「寧跟討飯的娘,不跟當官的爹」,這話果然沒錯,母親過世後,父親便為了工作匆匆將他們交給了公使館人員。

可憐,這兩個剛剛失去親娘的孩子,馬上便迎來了失去親爹的日子。

或許是感覺長期將孩子交給公使館人員照撫不妥當,又或許是因為愛情,又或許是因為外界傳聞的為了金錢,

總之,愛妻死去兩年後,顧維鈞便與南洋富商黃仲涵之女結成了姻緣。

自此,顧德昌與顧菊珍便都有了後媽,這年,顧德昌5歲,顧菊珍2歲。

無論從哪種角度來講,母親死後,父親再婚對子女多少是有益的,因為這至少代表:家是完整的了。

這以後,兩兄妹便跟著父親、繼母生活在了倫敦。

這個完整的家曾給過顧菊珍幸福,這點從她晚年的講述便可知,她覺得後母黃蕙蘭曾給過她照顧。

但若真指望這位富家千金能給他們母親般的照顧,那顯然是有些過分的。

黃蕙蘭自己後來在回憶中是這樣講述她和孩子們的相處的:
  • 「我只是在每天早上孩子們打扮整齊、歡歡喜喜的時候看見他們,還有晚上我偶爾在家的時候。」
  • 這就意味著,黃蕙蘭實際很少管顧孩子們。畢竟,她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

    相比黃蕙蘭的「忙碌」,父親顧維鈞更「忙」。

    當時的他成天天南海北地忙,他先後出任北洋政府外交總長、財政總長兼關稅委員會主任,還代理過國務總理……

    從這一連串職務就可以看出,顧維鈞的生活大概和陀螺差不多。

    在這樣的忙碌中,他還與妻子黃蕙蘭生下了另外兩個孩子,這真真是相當不容易。

    黃蕙蘭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顧德昌和顧菊珍能從她這裏得到的「照顧」自然也更少了。

    實際上,整個童年、少年,顧菊珍感受最深的便是孤獨無疑了。

    顧菊珍在回憶中曾講述過她與繼母生活在北京鐵獅子胡同深院的過往,他們住的這個院子實際是陳圓圓的老院,

    這個院子最大的特色便是大,有多大呢,這麽說吧:房間就有兩百多個。

    房子多,人少,自然就很有些空曠、寂寥了。她說:
  • 「房多人少,院子空曠,就更顯得距離父母遙遠。」
  • 在這樣的環境裏,顧菊珍的寂寞可想而知。

    但事物從來兩面,這樣的寂寞卻也讓她養成了獨立思考的習慣。同時,也間接培養了她不怕困難和堅韌執著的特性。

    顧菊珍

    人在有了思想之後,會進步,會更有成就,當然也會有各種想法出來。

    有了思想後的顧菊珍開始對父親顧維鈞有了想法,她雖然理解父親的忙碌,卻始終為父親沒有太多時間管顧他們而耿耿於懷。

    女孩從來細膩,自然,她們往往也需要更多的呵護,當這呵護得不到響應時:她的想法便會開始生出各種不好果子來。
    看著周圍的同齡人都有父母陪伴,顧菊珍羨慕極了,她經常幻想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她總是想:「若是母親未病逝該有多好!」

    原本,幼年喪母的孩子便比尋常孩子需要更多的呵護,可這點顧維鈞即使想得到,也終究做不到。

    亂世的外交官,其工作強度和難度遠非尋常人想得到。

    小小的顧菊珍知道父親很忙,但在心裏她覺得自己應該也是很重要的,畢竟她是他唯一的女兒啊。

    可即便是「唯一」的,她也經常不得不用信件和父親溝通。

    即便回到家,他也總是行色匆匆。

    成年後的顧菊珍每每想起這段缺乏父母陪伴的成長歲月,就很有些神傷。

    她對父親,多少是有些怨恨的。這怨恨越深,她的痛苦便也越深。

    嘗過那種苦痛滋味的她做了母親後總是盡可能地抽時間陪伴孩子。盡可能做到家庭、事業兼顧,她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彌補自己曾經的缺憾。

    回頭看,顧菊珍的一生在很大程度上都深受父親的影響。

    1940年,一次偶然間,她得到了進入聯合國秘書處工作的機會。

    拿到這個機會後,顧菊珍驚訝極了,她意識到,父親沒有給她安排的路,她卻在冥冥之中與它撞上了。

    為了得到這份工作,顧菊珍盡心盡力地細化著手頭的事情。果然,不久後,在她的努力下,她順利透過了聯合國秘書處的相關稽核。

    當顧菊珍將這個訊息告訴父親顧維鈞時,他很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