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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權之妻劉誌蘭:後改嫁給左權生前的秘書,1967年參與山西奪權

2024-01-15歷史
1942年5月,一個年輕女性闖進了朱老總的辦公室。

「朱參謀長,下落不明是什麽意思?我還能再見到左權嗎?」

面對她的質問,朱德難得的有些沈默,在戰場上失蹤究竟意味著什麽,每一個戰士心裏都十分清楚, 左權將軍怕是永遠的留在了太行山上。

死訊從太行山傳到延安只花了幾天時間,女人從悲痛中走出來,卻花了整整六年。

直到1948年新中國成立前夕,她才帶著女兒嫁給了左權生前的秘書。

這個年輕女人究竟是誰呢?她與左權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呢?

投筆從戎的愛國將領

炮火與硝煙最是無情,也最是平等,無論是黎民百姓還是愛國將領,即使只是繈褓中牙牙學語的孩子,在亂世中,保全性命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抗戰期間,我們的愛國將領們不僅僅只會穩坐中軍帳,也會身先士卒地沖在戰爭最前線,向著敵人發起最猛烈的進攻。

很多亂世中的將星都在槍炮下隕落, 八路軍將領左權就是眾多「流星」中格外耀眼的那一顆。

1905年,湖南醴陵的某個普通農民家庭誕生了一個男嬰。

被轟開國門的清政府,根本無法保全中華大地上的黎民百姓,繁重的稅負讓普通農民的生活更加艱難,左權幾乎是剛剛通一點點人事,就在幫助父母在亂世生存下來。

大字不識一個的左家父母看著聰明懂事的小兒子,心裏升起了一個有些瘋狂的想法,他們想供左權去讀書,因為只有讀書才是他們這些窮苦百姓的唯一出路。

然而,湊齊孩子上私塾的費用,對於普通農戶來說,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家人多年省吃儉用,才終於在左權八歲那年湊夠了私塾的學費。

然而,在亂世中想要保住一張書桌是何等艱難的事情,左權反反復復退學很多次,才在17歲的時候升入中學。

到了中學之後,左權才發現,原來真正的知識學問並不僅僅是之乎者也,外國的先進思想像瓢潑大雨澆了他滿頭滿臉,而來自德國的馬克思主義讓他看到了中國新的可能性。

左權不想上學了,他想去讀軍校,想要成為革命的一份子。

1923年經歷過一番糾結後,左權從中學退學,隨同伴一起到了廣州。那時候的廣州充滿了新思想與新青年,那裏被奉為革命的聖地。

左權先是考進了陸軍講武學校,而後又順利成為黃埔軍校的第一期學員。

隨著國內矛盾不斷激化, 他又在陳賡的推薦之下,成為一名光榮的中國共產黨員。

左權的軍事才能也在共產黨部隊中得到了最佳體現, 早些年的時候,他曾參加過北伐戰爭,北伐戰爭結束之後,他深感作戰經驗的不足,又去蘇聯進行了深層次的進修。

從蘇聯回歸的「完全體左權」,一直都是國民黨與日軍「眼中釘肉中刺」一般的存在。

在紅軍時期,他帶著部下奔襲千裏為紅軍大部隊提供掩護,為三大紅軍主力的勝利會師立下了汗馬功勞,成為紅軍戰士中不可多得的「智囊」。

在抗日時期, 左權在長樂之戰中絞殺日軍2000多人,百團大戰裏,他與彭德懷元帥以及陳賡將軍相配合,以不到1/6的損失,讓敵方主力部隊大為受創。

左權的軍事才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朱德元帥與彭德懷元帥在看到他時,總是免不了一陣唉聲嘆氣,到底發生了什麽呢?難道左權將軍身上有什麽秘密嗎?

其實也算不上秘密,咱們的朱彭兩位元帥,只是在為戰友的婚姻大事頭疼。

20世紀三四十年代,十七八歲結婚都算不上什麽稀罕事, 像左權將軍這種31歲還形單影只的老光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稀有品種。

最可氣的是,旁人急得像是鍋上的螞蟻,左權將軍自己卻相當隨遇而安,他直接將自己的婚姻大事委托給了朋友,而且每天忙著學習先進思想,總結戰爭經驗,那40多篇軍事理論論文就是最好的體現。

無奈之下,朱德與夫人康克清只能開始替這位戰友留意身邊適齡的女子,誓要給自己這位好戰友找到一個歸宿。

1934年,北師大女附中部份同學合影,前排左四浦安修,後排左二劉誌蘭

1938年2月,劉誌蘭作為中央巡視團的一分子來到太行山,對太行山八路軍進行例行巡視工作,在交接會議上,劉誌蘭還代表中央婦女進行了簡短的講話。

朱老總看著這個思路清晰、能力不凡的女子,感覺越看越喜歡,配上自己的好下屬左權,簡直就是男才女貌十分搭配。

太行山上的悲劇

劉誌蘭比左權小了足足12歲,成長環境也大不相同。

劉家家境殷實、思想開放,劉誌蘭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送她去讀書開闊眼界,後來順利考上了北師大女附中,同樣在中學時期,與馬克思主義結緣。

1935年,她積極投身於「一二九」運動之中,想要透過自己的微薄力量,為中國闖出一條生路來。

「一二九」遭到的沈痛打擊,激起了她的愛國熱情。

這個一向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往延安的火車,想要在遠離家鄉的地方實作自己的人生理想。

當時同行的朋友們都覺得,劉誌蘭這個嬌嬌小姐確實有一腔愛國熱情,卻不一定能禁得住革命根據地艱苦的生活環境,沒想到劉誌蘭竟然真的在延安安定了下來。

她開始在革命根據地從事婦女運動,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與能力,帶領革命根據地婦女思想解放。

彼時,在太行山進行演講的她還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保媒拉線這種事,朱老總也是頭一回做,他先是找到了左權,詢問他對於劉誌蘭的印象如何?

一貫沈穩果敢的左權,臉上難得地顯現出了幾分羞澀,他沒有直接回答朱老總的問題,只是微微勾唇,笑而不語。

靚麗而又自信的姑娘,顯然也給左權留下了深刻印象,生平第一次,左權有了成家的想法。

男方同意了,接下來就是問女方的意見。

按理來說,保媒拉線這種事有女同誌操持更為妥帖,朱老總卻始終放不下心,幾經思考之後,決定自己當這個媒人。

左權高大帥氣,能力在整個八路軍中都算得上各種翹楚,雖然兩人的年齡差稍微有些大,是放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也算不了什麽。

在朱老總的安排下,兩人的生活有了交集,相識、相愛、相知也成了順其自然的事情。

婚後不久,劉誌蘭與左權的孩子出生了。

左權每每想起自己的妻女,心下總是覺得有幾分虧欠,左太北出生後不久,百團大戰就進入到了關鍵階段,他作為前線指揮官,很少能騰出時間陪伴他們。

他只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回家,陪孩子玩一會兒,再給孩子換換尿布,盡可能的分擔妻子肩膀上的擔子。

可最後這種生活都成了奢望,因為擔心日軍對妻女不利,左權將劉誌蘭和孩子送到了延安,一家三口自此分隔兩地。

1942年的某個傍晚,在太行山巡視的八路軍們發現了一夥有點奇怪的人。

他們的衣著與八路軍無二,腳上所穿的卻不是八路軍常用的布鞋,膠鞋在那個年代可是好東西,艱苦行軍的八路軍只有在繳獲軍備時才能拿到個一雙雙十。

「你們是哪個番號的?」

「同誌,我們是新六旅的。」

所謂「新六旅」,就是大名鼎鼎的「386部隊」,抗日戰爭期間,八六部隊是打擊日寇的中堅力量。

可是386部隊的弟兄們一貫習慣稱自己為「老六旅」,有問題的稱謂再加上不合時宜的膠鞋,這群人的身份幾乎昭然若揭。

轉移行動迫在眉睫,左權作為副參謀長擔任起了大部隊掩護工作。

最終為了拯救兩位女同誌, 左權將軍不幸被榴彈擊中頭部當場死亡,由於戰事匆忙,隨行將士沒有時間將左權將軍安葬,只能帶回了左權將軍的配槍。

再嫁與身陷囹圄

陳賡將軍接到戰友的死訊後大為悲愴,在成功撤離後的第一時間,率兵趕往事發現場,找到了左權將軍的屍體並進行安葬。

高級領導人去世,即使八路軍想要隱瞞也是隱瞞不住的,無奈之下,眾人只得放出了左權將軍陣亡的訊息,但是何時陣亡?在各地陣亡都是未知數!

革命根據地一片悲愴,日軍陣營卻是歡天喜地。

他們在太行山上搜尋左權的墳墓,立誌要將先前所受的「憋屈」討回來。

挖墳刨屍,拍下左將軍的死相,再將左權將軍暴屍荒野。毫無人道可言的日軍,對左權將軍極致羞辱之事。

他們並不怕自己的可恥行徑敗露,反而對左將軍的遺體照片大肆曝光,在這群日本人眼中,這些照片就是戰利品。

可憐左權將軍離世時,他與妻子劉誌蘭成婚還不滿三年,不滿兩歲的左太北小朋友就這樣失去了父親。

劉誌蘭從痛苦裏掙紮了六年,她時常在午夜夢回時,拿出一家三口唯一的一張合照。

百團大戰後,左權一直擔心日軍會進行反撲,向上級申請將妻子劉誌蘭與孩子送回延安,這張照片就是一家人離別前,特意找根據地的攝影師拍攝的。

沒想到這竟然成為,左權留給劉誌蘭的最後念想。

那段時間裏,親朋好友的安慰、組織的關心對於劉誌蘭來說都成了一種負擔,每當她與這些接觸時,和愛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就會重新找上她,讓她痛苦難挨。

動亂的年代中,一個女子獨身帶著一個孩子並不容易,好在我們的黨對於革命烈士遺孀和遺孤足夠優待,即使劉誌蘭多次表示,不需要組織對於她們母女兩個多加關懷。

陳守忠作為左權生前的秘書,是最了解左權,也最了解劉誌蘭的人,他是左權最忠誠的部下,也是左權最好的朋友。

於是乎,陳守忠主動擔任起了照顧孤兒寡母的任務,劉誌蘭不願意接受組織幫助也沒關系,每天幫忙打打水、搬搬東西也是好的。

在一日又一日的陪伴中,兩人的感情逐漸加深,劉誌蘭決定帶著孩子嫁給陳守中,開始新的生活。

這一決定也得到了組織的支持,畢竟劉誌蘭還很年輕,又帶著一個孩子,總歸是找一個依靠更好。

1960年,劉誌蘭與陳守中前往太原建設新中國。

劉誌蘭與陳守中感情很不錯,可她也一直沒有忘記左權,她經常帶著女兒去看爺爺奶奶,也曾數次向兩位老人提出將他們接到身邊。

在日常生活中,劉誌蘭也經常以左家兒媳自居。

20世紀60年代,全中國都籠罩在一片山雨欲來之中,劉誌蘭與陳守中作為思想進步的革命分子,自然無法逃離這場風暴。

1966年,風暴終於吹到了山西。隨著造反派勢力不斷擴張,整個山西省的政治局勢都陷入了一片不明朗的狀態。

1967年,曾經擔任陜西省委副書記的劉權平領到了一份「秘密」任務,劉誌蘭與陳少忠成了這項任務的核心成員。

滿心滿眼都是祖國建設的兩人並沒有想太多,他們跟隨著時代的洪流向前推進,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場風波究竟是對是錯?這鬧劇最終該如何收場?

她與陳守中完全沒有預料到鬥爭的殘酷性,隨著劉權平回到北京「學習」,他們兩個人成為留在山西的靶子。

旁人對她的誤解,劉誌蘭並不十分在意。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是一名堅定的共產主義鬥士,但是她不能忍受有人對於左權進行汙蔑。

在那段瘋狂的年月裏,為國捐軀的左權竟然也成了「托派」,成為需要被斥責的那批人。

劉誌蘭數次向中央寫信,希望有人能夠為自己丈夫進行澄清,然而,她連自己都保存不了,怎麽可能為自己的丈夫平安昭雪呢?

直到1982年,扣在左權頭上的帽子終於被摘下,這位為國捐軀的鬥士終於迎來了光明。

1992年,72歲的劉誌蘭離世,這位歷史的見證者終於走完了自己坎坷而又輝煌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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