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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年周恩來提起一人,陳賡:早知道他後來變得那麽壞,就不該救他

2024-07-26歷史

1935 年,長征路還長著呢,周恩來就因為勞累過度病倒了,他這一病把好多將士都給嚇壞了。當時部隊衣服少、食物少,藥更是少得可憐,醫生對他這病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瞅著周恩來病情越來越重,這時候有個人站出來了。

陳賡跟大夥講:「把他給我吧!我來想法子治。」彭德懷一臉懷疑,問:「你能治病?我咋從來沒聽說?」陳賡兩手一攤,回說:「我在中央特科幹活那會,還在上海開過醫院呢,既然沒啥更好的法子,那就聽我的。」

彭德懷追問:「你能咋辦?」陳賡摸著周恩來的額頭講:「他這會兒還發著燒呢,得先把溫度降下來,找點雪來,給他肝臟跟額頭敷上。」大家也不曉得這管不管用,可正如陳賡所言,沒啥別的好法子了,試試他這個辦法得了。

陳賡領著幾個戰士,跑到遠處山的背面,挖了不少雪,用油布包著帶回來,敷在周恩來的額頭還有肝臟那兒。幾個鐘頭後,昏迷了很長時間的周恩來竟然奇跡般地醒了過來,在陳賡的救治下,逐漸脫離了危險。

沒啥生命危險,可周恩來病情挺重,身體沒力氣,沒法行軍。陳賡為能把他照顧好,身為幹部團團長,竟然去當了擔架隊隊長,也不管自己腿上有傷,一直陪著周恩來。

周恩來好幾次都想自己騎馬,不想讓戰士們擡擔架,可都被陳賡給拒絕了。後來經過精心調養,他身體好得挺快,就跟陳賡講:「陳賡呀,你真是個福將,誰碰上你都能走好運。東征那會,蔣介石碰到你就得救了,如今你又救了我。」

聽到他說起蔣介石,陳賡擺了擺頭,很不高興地說:「蔣介石哪能跟你比啊?早曉得他後來那麽壞,當初就不該救他。讓他自己自殺去得了!」

陳賡這話講得特別憤慨,讓人不禁好奇他跟蔣介石的過往。今天咱們就來回顧回顧這段歷史。

【初識階段:賢臣擇主而事】

陳賡年少時就離開了家鄉,加入了湘軍。他打小受祖父(祖父是湘軍出身)的影響,一心想穿軍裝報效國家。然而湘軍是舊部隊,看重階級,普通人就算有本事也很難晉升,陳賡升到二等兵後,部隊就不再給他升職了,沒辦法,只能另找出路。

有個身材精瘦的年輕小夥走進考場的時候,在場的考官,連蔣介石在內,目光都被他吸引住了,就因為這考生一看就是鍛煉過的,身體素質特別好。這人正是從遠處趕來的陳賡,蔣介石饒有興致地走到他跟前,問:「瞧著,你當過兵?」

陳賡不知道他是校長,很坦然地說道:「我十四歲就離開家去參軍了,在湘軍根本沒法升職,他們升官得進講武堂,但是不是軍官又進不了講武堂,真讓人搞不明白。」

蔣介石挑了挑眉,好奇問道:「你這麽年輕就當過湘軍,曉得湘軍的創始人曾國藩不?」陳賡點頭回應:「曉得,不止我曉得,我全家都曉得。」

見蔣介石一臉迷惑,陳賡說道:「我祖父是湘軍,特別厲害,從夥頭兵一路幹到師長,有個絕活兒,能用牙擡起兩桶水……」

陳賡一開口就說個不停,蔣介石也沒攔著,覺得這小夥子挺可愛,笑著說:「你爺爺那麽厲害,我看你連一半都趕不上。」陳賡可不服氣,立馬就要給他露兩手,講:「我練過武,不信您瞧!」

蔣介石一擺手,沒給他表演的機會,就笑著走了。就這麽一次簡單的面試,讓蔣介石心裏記住了陳賡這個名字。那時候,他的野心還沒變大呢,心裏還懷著對中國未來的美好期望,看到軍校招來的學生品質這麽好,他很自豪地跟同事講:「這些學生都是國家以後的頂梁柱,咱們得好好栽培他們。」

就陳賡那水平,順順利利地就進了黃埔軍校,他瘋狂地汲取軍事知識,往自己腦袋裏裝。不光是學習,他的課余生活也挺豐富。

學校排演話劇的時候,他積極參與進來,竟然還男扮女裝,把同學們逗得直樂。「青年軍人聯合會」舉行時,他拿著筆記本去聽演講,將孫中山、周恩來等人的話全都記下來,思想進步特別大。他在學校的那段時間,正經事和閑事都沒耽誤,把勞逸結合這事兒做得挺好。

人才的光彩藏不住,開學還沒三個月呢,出色的人就一個接一個冒頭了。學生們總念叨這麽一句話:「蔣先雲的筆,賀衷寒的嘴,都比不上陳賡的腿。」這說的就是這三位才子各自的優勢,「黃埔三傑」的稱呼慢慢在軍校裏叫響了。

蔣介石當然想把人才拉攏到自己這邊來,他老是在學校裏挑優秀的學員,把他們培養成自己的親信。像陳賡這麽出色的人,蔣介石哪能放過呀?

中秋節的時候,像陳賡這類外地人沒法方便回家過節,蔣介石瞅準這個時機,熱絡地邀請他們到家裏作客。蔣介石還專門把陳賡的座位安排在自己身邊,以此表明對他的重視。

等所有人都坐好了,蔣介石舉起酒杯,目光和藹地瞅著各位學員,輕聲說道:「今天是中秋,可惜你們回不了家跟親人相聚,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吧,校長我願意當各位的大哥,咱們幹一杯!」

蔣介石舉起了酒杯,學員們馬上也把桌上的酒杯拿起來。聽完他講的那些話,學員們心裏想法不同,不過臉上都顯得很激動,接著把杯裏的酒一下子全喝光了。

在這一桌子人裏,就數那個沒碰酒杯的人特別顯眼。蔣介石喝了一杯酒之後,這才看到旁邊的陳賡酒杯沒動,他低著眼,挺客氣地問:「你為啥不喝酒?」

陳賡說道:「我從來不喝酒。」校長勸酒的時候,他就這麽直截了當地表明自己不喝,就算是事出有因,可這也多少有點讓蔣介石下不來台。其他學員怕鬧矛盾,都緊張地瞅著他們。沒想到,蔣介石不僅沒生氣,還笑著誇:「好!我就喜歡能自律的學生。」

這一反應充分體現出蔣介石對陳賡的特殊待遇,要是換成別的學員,可能就被他拉攏過去了。可陳賡根本不在乎,一聳肩,說:「我呀沒這福氣,一喝酒肚子就鬧騰得不行,那時候就得丟人啦。」

「你挺實誠。」蔣介石沒想到是因為這個,笑著把話題岔開,說:「聽說,你之前是從大本營陸軍講武堂過來的?」陳賡沒藏著掖著,說:「我原以為那是孫中山先生弄的,結果不是,就到黃埔軍校來了。」

蔣介石滿意地點點頭,又舉起酒杯跟陳賡講:「你做得不錯!好鳥選好樹待著,賢能的臣子選好主子效力。我把這杯幹了,你隨意。」他這話簡直就是毫不掩飾地拉攏,可惜他不懂陳賡,陳賡一心只想為革命打仗。

【救命之恩:我一定不會忘了你】

節後,在廣州出了件大事兒,英國在背地裏支持商團的頭兒陳廉伯,給廣東革命政府謀劃了一個陰謀,而且他們還跟軍閥陳炯明勾結上了。陳炯明自打背叛孫中山以後,國民黨就把他當成眼中釘,老是想把他給除掉。

這次暴動,蔣介石親自領著兵反擊,商團的人根本沒法抵抗,一路逃跑。陳賡沒讓同學們對他的稱贊落空,在學生軍值班的時候,追擊敵人,順利抓到一個小頭目,還把那人手裏的軍刀奪過來,準備交給上級。

蔣介石來得很晚,他瞧見陳賡手裏精致的軍刀,心裏一喜,就想伸手拿。這時候,那個小頭目突然使勁,掙脫按住他雙手的學生軍,順手抄起一把軍刀,朝著蔣介石砍去。

蔣介石都沒反應過來呢,陳賡搶先一步,穩穩地抓住那個人,右腿一橫掃,就把他撂倒了。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把馬給驚著了,原本騎在馬上的蔣介石被甩了下來。這時候他才緩過神,用力拍拍陳賡的肩膀,感激地說:「幹得漂亮!我得獎勵你!」

因為這件事,蔣介石更覺得陳賡是個人才,非得把這人拉攏過來。當時陳賡已經入了共產黨,要說蔣介石完全不在乎,那純粹是瞎話。就因為陳賡本事太厲害了,哪怕他不是國民黨的人,蔣介石也想把他留在身邊好好用。

一年過後,國民革命軍又振作起來,再次東征,要把陳炯明徹底收拾了。蔣介石是東征隊伍的總指揮,陳賡領著一個連的學生軍。在出發前,蔣介石特意把陳賡的學生連調到自己這兒,讓他們負責護衛。

依照戰前的安排,由舊粵軍改編而成的東征軍第 3 師負責攻打華陽。這支部隊有著舊軍隊常見的問題,士兵素質不行,上級指揮也差勁。華陽是林虎的地盤,這麽一支松松垮垮的隊伍碰上叛軍主力,壓根就抵擋不住,很快就被叛軍給團團圍住了。

蔣介石得知訊息後,臉都變青了,馬上帶著陳賡奔赴前線,想要親自督戰第 3 師。讓他更為惱火的是,到了華陽一看,山腳下到處都是敵軍隨風舞動的軍旗,自家隊伍像開閘放水一樣四散奔逃。

蔣介石破口大罵:「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幫沒用的家夥,關鍵時候就拉稀!」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一個逃兵居然從他面前跑過去,一點戰士的樣子都沒有,他攥緊拳頭,大喊:「陳賡!」

陳賡始終跟在蔣介石的身後保護著,一聽到呼喊聲馬上大喊「到」,挺直了腰板站到他跟前。蔣介石的目光透著幾分兇狠,講道:「你是黃埔的優秀學生,如今革命碰到難題需要你。校長讓你下山,告知譚曙卿,接著進攻,臨陣逃跑的人統統槍斃!」

陳賡敬完禮,轉身就往山下沖,他跑得挺快,可註意力全在周圍,手裏緊緊攥著槍,要是有人偷襲,馬上就一槍把人幹掉。找到第 3 師師長譚曙卿時,陳賡立馬傳達了蔣介石的命令。

譚曙卿當下自己都難保,瞅見自家部隊這般沒用,他都覺得沒臉見人了。面對總指揮的指令,他只得再拼一把。隨手擦了下臟兮兮的臉,他舉起軍刀大聲叫嚷:「都聽我的!接著進攻!」

師長的沖鋒命令已經發出了,可楞是沒人往前沖,第 3 師的士兵大多都跑了,留在他身邊的剩下那幾個,不是部隊幹部,就是他的心腹。就這麽幾個人,在這麽亂糟糟的戰場上能頂啥用?

陳賡算是搞清楚狀況了,他馬上跑回山上,把實際情況跟蔣介石說了。蔣介石聽完他講的,火冒三丈,牙都快咬碎了。他眼睛瞪得老大,長呼一口氣,跟陳賡講:「我讓你代替第 3 師師長,指揮部隊反攻!趕緊去!」

陳賡又聽從命令下山了,不過他心裏清楚,估計沒啥效果。他隨手攔住幾個正逃跑的粵軍,大聲喊:「站住!蔣總指揮讓我來接管第 3 師,我是陳賡……」

話都沒說完呢,其他人就繞過陳賡跑開了,根本沒人聽他說。當中有個粵軍軍官,跑的時候故意拿肩膀撞了他一下,大笑著嘲諷:「這節骨眼兒還當啥師長?趕快跑吧,保命要緊!」

陳賡被他一撞,往後退了一步。戰場上,不斷有士兵從前面逃出來,他們誰也不管陳賡是誰,也不管自己是誰,一心只想著能活命。陳賡接著又往前跑了一段,人群亂得不行,擠得要命,他也不知道被誰給撞倒了,那些逃兵要麽從他身上跳過去,要麽就直接踩著他走了。

如今的第 3 師簡直就是一攤扶不上墻的爛泥,神仙都沒法兒讓它好起來,陳賡只好又回到山上,身上帶著不少鞋印去跟蔣介石匯報。蔣介石見他回來,就感覺情況不對,可怎麽也沒料到,情況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他掏出了手槍,額頭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大聲吼著:「我得槍斃譚曙卿!他把國民革命都給毀啦!」陳賡向來腦子清楚,可眼前這危機他也沒法扭轉,就問道:「校長,指揮部要不要撤退?」

蔣介石臉色陰沈,說道:「撤退?憑啥要退?就算只剩最後一支槍也得守著陣地!」陳賡接著勸他:「校長,咱們已經被敵人包圍了,不趕緊撤,恐怕就沒法反擊啦。」

陳賡的話讓他清醒過來,蔣介石擡眼瞅瞅四周,看到不遠處倒下的逃兵,敵人的叫喊聲越來越近,這時他才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兇險,心裏頭不由得慌了。陳賡沒跟他啰嗦,一把架起蔣介石就跑。

兩人沒跑多久,蔣介石就不願意跑了,他把陳賡推開,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大聲叫嚷:「我不回去啦!我身為總指揮,落到這種地步,哪還有臉回去見江東的父老鄉親!」

情緒一上來,蔣介石越講越激動,忍不住掉了眼淚,說道:「我在黃埔一直教導你們,戰死就算了,不戰死就得殺身成仁,今天我就要做到我說的,不能丟黃埔的臉!」講完,他就抽出腰間的短劍,做出要往胸口刺的樣子。

很明顯,蔣介石這時候想跟楚霸王項羽學。可陳賡沒讓他這麽幹,一把搶過那把短劍,勸他說:「這不是黃埔帶出來的隊伍,您是總指揮,要是死了會影響整個戰局。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啦!」

蔣介石擡著頭瞅著他,遲疑地說:「我真沒勁兒了,走不動啦!」陳賡轉身蹲下,說道:「上來吧,我背您走!」蔣介石挺難為情的,最後還是趴上去了。

陳賡勁頭十足,背著蔣介石在山裏跑起來輕松得很。他們翻過一個個山坡,踏過一叢叢草,一直穿過一條小河,總算聽不到敵人的槍聲了,陳賡這才把蔣介石放下。

脫險以後,他們到了指揮部,蔣介石想跟第 1 師取得聯系,可營地連電台都沒有,只能派人出去送個信。他把留在指揮部的那幾個軍官叫過來,問:「我想聯系何師長,你們誰去送這封信?」

送信這事兒聽起來容易,實則危機四伏,幾個軍官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接著都低下頭,沒人吭聲。蔣介石眉頭一皺,正打算開口呢,旁邊就響起一個響亮的聲音:「我去!」

蔣介石仔細一瞧,還真是陳賡。瞅見他那軍裝上破了好幾道口子,蔣介石眼睛都紅了,兩只手搭在陳賡肩膀上,講道:「你是校長的好學生,這一路可把你累壞了!往後我肯定不會忘了你的!」

看好蔣介石的親筆信,陳賡脫掉軍裝,穿上一身不顯眼的粗布衣服,扮成農民往後埔去。這一趟路可遠著呢,不但得經過叛軍的營地,還得翻過一座大山。翻山他倒不怕,怕的是山裏有好多土匪。

就算陳賡向來膽大又機智,這回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他出發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個軍官,半道上碰到土匪,那家夥直接撒腿跑了,就剩陳賡獨自應對。一群土匪拿槍指著陳賡,他不想多耽擱,幹脆把所有財物都拿出來,當成「買路錢」。

頭一回碰到這麽「主動」的打劫物件,土匪頭子忍不住多瞧了他幾下,感覺他不是一般人,就問:「老實說,你是不是當兵的?是從廣州來的,還是陳炯明的人?」陳賡很幹脆地回答:「我是革命軍,你們打算把我怎麽樣?」

聽到陳賡的回答,土匪們都把槍給放下了。原來這夥土匪不是那種到處燒殺搶掠的壞人,而是被反動派欺負得沒路走的窮苦老百姓,他們對革命不但不反感,反倒挺敬佩的。

曉得陳賡的身份以後,土匪沒難為他,還給他退了一半的錢,並且提醒說:「前面不光有老虎,還有土匪呢,我給你個符號,要是碰見弟兄們,把這個拿給他們就不會攔你,碰到老虎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陳賡向他們點頭致謝,帶著那個符號,連夜就出發了。怕不小心遇到老虎受傷,耽擱時間,他削了根尖尖的木棍,隨時準備跟老虎幹一架。這時候,陳賡才 22 歲,不僅長得高大壯實,這膽量更是沒人比得上。他夜裏在深山裏走的那股勁兒,絲毫不比書裏武松打虎差!

陳賡到了後埔之後,周恩來等人馬上就派出部隊去接蔣介石。東征完了,蔣介石沒忘了自己許的諾,直接把陳賡調到侍從室當內衛參謀。這個職位可是好多黃埔學員做夢都想要的。

蔣介石讓陳賡坐這個位子,不光是為了表示感激,還足以表明他對陳賡的信賴。可就是這麽個做法,反倒加速了陳賡跟他的疏遠。陳賡平常進出蔣介石的住處,給他處理檔,很快就把蔣介石的真實模樣給看清了。

【關系破裂:我就不該救他】

察覺到蔣介石是在假搞革命以後,陳賡毫不猶豫地傾向了共產黨。在「四一二」反革命政變發生後,他倆更是徹底鬧掰了。不過這鬧掰只是陳賡單方面這麽覺得,蔣介石還懷著修復關系的念頭,盼著陳賡能夠「回心轉意」。

1932 年,陳賡在反「圍剿」打仗時受了傷,被送去上海醫治,就在他準備歸隊的時候,有個叛徒把他的情況給泄露了,結果他被國民黨給抓了。蔣介石得知這事兒後,高興得不行,下命令說:「把他帶到南昌來,我要親自勸他投降。」

陳賡一被送到南昌,蔣介石立刻就回到住處,隔著老遠就急切嚷道:「陳賡在哪?快領我去見他!」見了面,蔣介石跟以前一樣親切,意味深長地說:「陳賡,你救過我的命,永遠都是校長的好學生!就算不小心出了差錯,我也能寬恕你。」

陳賡哼了一聲,說道:「我壓根就沒錯,哪用得著你原諒!」蔣介石提高嗓門,講道:「你別被共產黨給迷惑了,只要你願意回來,國民黨的哪個師都能隨你帶。」

懶得搭理他那一堆瞎話,陳賡索性閉上眼睛,大聲嚷道:「我絕對不會背叛革命,不會背叛共產黨!今兒個我倒黴,被你們抓住了,要殺就殺,要剮就剮,隨你們的便!」蔣介石被他這態度氣得一甩袖子走了,就丟下一句:「你應該好好反省!」

也許蔣介石還抱有勸降的念頭,陳賡在被關押的時候沒遭啥罪。後來多虧宋慶齡等民主人士幫忙,他跟地下黨組織聯系上了,這才順利逃脫。歸隊以後,他對國民黨的態度一點兒沒變軟,只要蔣介石不回到革命的正路上,他就堅決反蔣。

在漫長的長征途中,紅軍面臨兩大難題,一是路上艱難的環境,二是國民黨軍隊常常搞的伏擊作戰,這後一個全是蔣介石弄出來的。紅軍那麽多戰士,超過一半都栽在國民黨手裏,陳賡怎麽可能對蔣介石有好印象!他想起過去的事,忍不住再次說道:「我當初真不該救他!」

聽到陳賡的話,周恩來不禁想起蔣介石對自己的那股執著勁,笑了起來。陳賡這人特別單純,誰搞革命就跟誰幹,誰對人民好就擁護誰,蔣介石就算琢磨一輩子,也休想打動咱們這位堅定不移的無產階級革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