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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仙全傳:草庵臥雪身孑然,三皇五帝到如今,灑脫不羈只一人

2023-12-19歷史

焦先:焦生隱居在河東,皓襟解帶不改容。頤神太素思玄沖,黃堂明道誌不窮。

焦先,字孝然,河東郡太陽縣人氏。父母早亡,沒有兄弟,家中只有他一個人,平時以白石為食。焦先每天都會到山中砍柴,焦先每次砍柴回來,都會把這些柴送給同村的人家。焦先一般都是先從村頭的第一戶人家開始送,一直送到最後一家,然後周而復始。有的人家在領柴的時候,會請焦先吃飯。焦先也不客氣,會直接留在這家與人吃飯,但不會和別人說一句話。如果送柴的人家出門在外,焦先就會把柴放在這戶人家的家門口。

等到曹魏接受漢朝的禪讓,開始統治天下的時候,焦先在河邊建造了一座草庵居住。焦先隔幾天吃一次飯,一年四季都會裸露一部份身體在外,也不洗澡,全身上下長滿泥垢。焦先的外貌時不時會發生變化,有時候須發皆白的像個老人,有時候又面色紅潤的像個孩子。太守董經來到草庵中拜訪焦先,焦先就當沒看見,並不理會太守。曹魏討伐吳國,有人向焦先詢問此戰的勝敗,焦先雖然沒有回答,但卻唱了一首歌謠。歌謠的內容為:「祝衄祝衄。非魚非肉。更相追逐。本為殺牂羊。更殺羖䍽。」當時的人都不知道這首歌謠是什麽意思。等到魏軍戰敗的訊息傳來,人們推測歌謠中的牂羊指的是吳國,羖䍽指的是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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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焦先的草庵不慎失火,焦先面不改色的在庵中端坐,整座庵都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焦先卻連衣角都沒有被燒壞。大火之後,焦先重新搭建了一座新的草庵。不久後,天降大雪,草庵被大雪壓塌了。鄰居紛紛到焦先居住的草庵檢視情況,沒有在庵外見到焦先的影子。鄰居推測焦先可能被壓在草庵下面,已經被凍死了。等到人們七手八腳的扒開草庵,卻發現焦先正躺在雪上呼呼大睡,面色紅潤有光澤,沒有一點兒被凍到的樣子。

焦先在草庵之中一共居住了二百年。焦先在與鄰裏道別之後,不知所蹤。【魏書】評價焦先說,「三皇五帝到如今,像焦先這樣的只有一人。」陸雲在【焦生頌】中寫道,「焦生蔔居,在河之東。皓襟解帶,嘉卉結容。頤神太素,淑思玄沖。在彼黃堂,明道固窮。」

路人說:漢末三國時期,朝堂之外,居住著不少隱士,河東焦先便是其中之一。所謂隱士,尤其是門隱士,必然有其與眾不同之處。焦先家中沒有父母兄弟,孑然一身,在草庵之中居住,喜歡把砍來的柴送給左鄰右舍。焦先不畏嚴寒酷暑,一年四季長著單衣,以白石為糧食,容顏處於忽老忽少的不穩定狀態。焦先一共活了二百多歲,差不多經歷了整個漢末三國時代。焦先心懷漢室,對於曹魏很是不以為然,對於上門拜訪的曹魏太守不搭不理,對於魏國戰敗則編寫歌謠諷刺。焦先後來不知所蹤,按照【列仙全傳】的一般結局,大概是功德圓滿,飛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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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列仙全傳】的記載來看,焦先除了有些神通法術之外,生平並沒有什麽特別值得記錄的事跡。但後人對於焦先的評價,卻非常高。【魏書】評價焦先是自伏羲以來的隱逸第一人,西晉時的文學家陸運,則專門寫了一首【焦生頌】,稱贊焦先。當然,史書沒有記載,並不代表焦先真的沒有事跡,可能他的很多故事在後世的流傳過程中,慢慢湮沒了。

原文:焦先,字孝然,河東太陽人。無父母兄弟。年一百七十,常食白石。日伐薪施人,從村頭一家起,周而復始。人或為具食,則食之,絕不與人語。若其門無人,則置薪於門間便去。及魏受禪,居河之湄,結草為庵。冬夏袒露,垢汙如泥,數日一食,或忽老忽少。

太守董經往視之,亦不與語。魏伐吳,或問其勝敗,孝然不答,謬為歌曰:「祝衄祝衄,非魚非肉,更相追逐。本為殺牂羊,更殺羖䍽。」魏軍敗,人推其歌「牂羊」指吳,「羖䍽」指魏也。後野火燒其庵,先危坐庵下不動,衣亦不焦。又更作庵,時天大雪,庵為壓倒。人往視之,不見先所在。謂已凍死,乃拆庵索之,見先熟臥於雪下,顏色休休然,如醉臥之狀。後二百余年,乃與人別去,不知所適。【魏書】:「自羲皇以來,一人而已。」陸雲【焦生頌】:「焦生蔔居,在河之東。皓襟解帶,嘉卉結容。頤神太素,淑思玄沖。在彼黃堂,明道固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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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列仙全傳】,又名【有像列仙全傳】,是一本帶有神仙畫像的明朝暢銷書,主要記載的是從三皇五帝時代到明朝萬歷年間,在民間及官方種流傳的神仙故事總集,一共涉及到581位神仙人物。【列仙全傳】是將【搜神記】、【列仙傳】【史記】【莊子】等各種五花八門的資料中涉及到的神仙人物摘錄出來,經匯總整理而成。

【列仙全傳】現存九卷,前八卷卷端署「吳郡王世貞輯(編)次,新都汪雲鵬校梓」,第九卷署「新都後學汪雲鵬輯補」。有一種說法則是認為前八卷也是書商汪雲鵬編輯,但為了書籍銷量,特意假稱文壇領袖王世貞編寫。具體真相如何,已經不可考證。小編主要是參考上海古籍出版社整理出版的【列仙全傳】,對其中涉及到的神仙故事進行轉譯講述。因本人水平有限,轉譯理解有不當之處,敬請讀者批評指正,小編虛心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