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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歲退休教師的獨居生活:12元的盒飯分三頓吃,跟花說話聊天

2024-08-31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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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能就這樣不管我了呢?」我坐在老舊的木椅上,望著眼前的花壇, 自言自語 。花壇裏的花兒們像是我的老朋友,每一朵花都有它的名字,有時我會叫它們「阿香」,有時又會叫它們「春兒」。這些名字,是我從我教過的學生中挑選出來的,每當我對著花兒們低語,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的歲月。

我今年已經82歲了,是個退休教師,獨自住在這間小小的老宅裏。老伴兒走得早,孩子們各自忙碌,有的甚至已經,也難得見上一面。我並不怪他們,只是偶爾感到些許的孤獨。為了,我每天都吃學校附近小飯館的盒飯,一份12元的盒飯,我能分三頓吃。其實,肚子餓不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省著點,這些錢是我唯一能控制的部份。

我常常跟自己說:「只要有這些花兒們陪著我,我就不孤單。」這話是對是錯,誰知道呢?

我記得那天,隔壁老劉頭來找我。他是我多年的鄰居,也是唯一一個還會偶爾過來看我的人。他來的時候,我正坐在花壇前,手裏拿著一把小水壺,輕輕地給我的「阿香」澆水。老劉頭似乎並沒有註意到我在忙什麽,直接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長嘆了一口氣。

「老徐啊,咱們都老了,我也不瞞你說,這些天我老覺得心裏有個疙瘩。」 老劉頭說。

「哦?什麽事讓你這麽煩心?」 我放下水壺,看向他。

「你說,這人活到咱們這把年紀,還有什麽盼頭?」 老劉頭的眼神透著一種疲憊和迷茫。

我聽了不禁沈默,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多年前。那時我還在教書,年輕有力,學生們都圍在我身邊,課堂上充滿了。可現在,學生們,自己的孩子也忙得 不可開交 。我知道,這不是他們的錯,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活著,就有活著的意義。」 我緩緩開口道,「我們這一輩子都在為別人忙碌,為家庭、為事業,現在可以為自己活一活了。」

老劉頭搖搖頭,「話是這麽說,可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沒用,兒子也不怎麽回來,孫子見到我都不叫聲‘爺爺’,倒是整天抱著手機看,也不知道看些什麽。」 他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無奈和酸楚。

我理解他的感受,其實我也有同樣的心情,只是我不願意說出來罷了。孤獨像一條無形的藤蔓,地纏繞在我們這些老人的心上,不管你,它都在那裏, 不緊不慢 地蔓延。

「老劉,咱們活了一輩子了,還怕什麽?現在這個社會變了,孩子們有自己的路要走,咱們得學會放手。」 我試圖安慰他,同時也安慰自己。

「放手?有時候想放,也不容易啊。」老劉頭站起身來,望著不遠處的巷子口,像是在等著什麽。

我跟著他的目光望去,巷子那頭,一個小男孩正地朝我們走來。那是老劉頭的孫子,叫小虎。小虎是個機靈鬼,平時在村裏,誰家有什麽新鮮事他總是第一個知道。他看到我們,立即加快了腳步,跑到老劉頭跟前,興奮地喊道:「爺爺!爺爺!我今天學會騎自由車了!」

老劉頭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是嗎?小虎真厲害,爺爺回頭去看看。」

「爺爺,你要看我騎車!」 老劉頭的手,試圖把他帶走。

老劉頭看看我,苦笑道:「你看,這孩子,一點不讓人消停。」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他的眼神裏透出了一種滿足和欣慰。

「小虎,別著急,你爺爺有事,等會兒再去看你騎車好不好?」 我笑著對小虎說。

小虎不滿地撅起了嘴,但還是乖乖地放開了老劉頭的手,「那好吧,爺爺你快點哦!」

老劉頭目送小虎跑遠後,又坐回到凳子上,輕輕嘆了口氣,「小虎這孩子倒是熱情,但你看他,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還是更喜歡跟手機聊天。」

「現在的孩子不都這樣嗎?你兒子年輕時也沒少惹你操心,結果不也成了個有出息的人?」我故意打趣他。

老劉頭笑了笑,「是啊,那小子也不省心。小時候不愛學習,整天瞎跑,現在倒好,成了個大老板,忙得連家都不常回。」

我心裏明白,老劉頭的兒子忙是忙,但對老人家來說,那份牽掛與期盼才是最難熬的。可這話我沒說出口,因為我知道,無論我怎麽勸,都不能讓老劉頭徹底放下心裏的那份孤獨感。

「老劉啊,咱們這把年紀了,能平平安安地過一天是一天,別想太多。」我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去看看小虎騎車。」

老劉頭點點頭,跟著我走向巷子口。

小虎果然在那兒等著,一看到我們,他馬上跳上自由車,雙腳用力一蹬,車子地向前滑行。我和老劉頭站在一旁,看著小虎慢慢掌握了平衡,最後順利地騎過了一個小坡,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爺爺!爺爺!我騎得怎麽樣?」小虎得意地沖我們喊道。

「真不錯!」老劉頭高興地鼓掌,「再練練,你肯定能騎得更好!」

我看著小虎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巷子盡頭,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孩子們的歡笑和玩鬧能帶來短暫的溫暖,但終究只是 曇花一現 。生活的寂寞與孤獨,還是要我們自己去面對和承受。

回到家裏,我又坐在了花壇前。花兒們依舊開得鮮艷,它們是我生活中的一抹亮色,是我唯一能傾訴心聲的物件。我把水壺遞到一朵紅花面前,輕聲問道:「阿香,你說我是不是太感性了?是不是應該學著老劉頭那樣,看開一點?」

花兒們當然不會回答我,它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我把心裏的話 一股腦兒 地倒出來。

「也許,這就是老年的生活吧。」我 喃喃自語 道,「孩子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咱們老了,只能靠自己。」

夜晚漸漸降臨,我的身體也感到了一絲疲憊。簡單地吃了幾口剩下的盒飯,我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出幾十年前課堂上的情景。那些孩子們,那些課堂,那些歡笑,仿佛就在眼前。

可是,得如此之快。現在的我,除了這間老宅、這些花兒和偶爾來訪的鄰居,似乎沒有什麽可以依靠的了。但,我還是不願放棄生活中的那點微光。

也許有一天,這光芒會完全消散,但在那之前,我會一直守著它,哪怕它微弱得幾乎不可見。

,我的思緒漸漸模糊,意識也逐漸沈入夢境。夢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和希望的年代,教室裏,孩子們的笑聲回蕩在耳邊,溫暖著我的心。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起床,穿上那件有些褪色的灰色毛衣,給自己煮了一碗清粥,配著昨晚剩下的一點鹹菜,就算是一頓早餐了。我從不講究吃什麽,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吃完飯,我又拿起小水壺,來到院子裏,開始我的「日常談話」。

「阿香,昨晚睡得好嗎?」我對著那朵紅花輕輕說著,仿佛它真的能聽見似的。

「今天有點冷,你們可要註意保暖。」我繼續低語,眼睛註視著那片鮮紅的花瓣,仿佛它在對我點頭。

正在我 自得其樂 時,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放下水壺,走到門前,推開門一看,竟是李大娘。

李大娘是村裏公認的「熱心腸」 ,但她這次來的表情可不怎麽輕松。她一進門,便急匆匆地說道:「老徐,不好了,老劉他……他倒在家裏了!」

「什麽?」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倒下了?怎麽回事?」

「還不清楚,估計是突發的毛病。」李大娘神色緊張,「快,咱們得去看看!」

我心頭一緊,趕緊跟著她往老劉頭家跑去。老劉頭家就在我家不遠的巷子盡頭,我們一邊跑,一邊聽到李大娘喘著氣說:「昨晚他還好好的,早上怎麽突然就不行了?」

「人呢?」 我急切地問。

「已經送醫院去了,小虎在家裏,嚇得一直哭,我看你和他關系好,趕緊過來看看。」 李大娘回道。

到了老劉頭家門口,我一推門便看到小虎坐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邊哭一邊喊:「爺爺,你快回來啊!」

我心裏一陣發酸,趕忙走過去,把小虎摟在懷裏,輕聲安慰:「小虎,別哭,爺爺不會有事的。」

小虎抽噎著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真的不會有事嗎?爺爺他說過要陪我去騎車的,他不會騙我吧?」

「不會的,爺爺是最守信的人,他一定會好起來的。」我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沒底。

老劉頭身體一直挺硬朗,怎麽會突然倒下呢?莫非真的是 積勞成疾

「小徐,你先陪著小虎,我去村委會問問,看能不能聯系上醫院。」 李大娘急忙又出了門,我點點頭,繼續安撫著小虎。

「小虎,爺爺只是有點不舒服,醫生會治好他的。你要乖乖的,不能讓爺爺擔心,對不對?」

小虎用力點了點頭,聲音卻還是帶著哭腔:「那爺爺什麽時候能回來?」

「很快的,等醫生治好他,爺爺就能回來了。」我輕輕撫摸著小虎的頭發,心裏卻 惴惴不安

時間一點點過去,小虎漸漸,趴在我腿上睡著了。我就這樣坐在老劉頭家的地上,懷裏抱著小虎,腦子裏卻不停地想著老劉頭的事。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李大娘終於回來了,她一進門就說:「聯系上了,醫院那邊說老劉頭是突發腦溢血,已經送進急救室了,情況還不明朗。」

我聽後心裏一沈,腦溢血可是大病,不及時搶救會有的。可這時我也 無能為力 ,只能祈禱老劉頭能夠挺過這一關。

「小虎,這幾天你先到我家住吧,等爺爺好了,再接你回來。」我輕聲對小虎說。

小虎依舊滿臉茫然,像是沒聽清我說的話。我知道他心裏害怕極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突然面對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李大娘拍拍我的肩膀,「你這兩天照顧好小虎,我會幫忙盯著醫院那邊的情況,有什麽訊息我馬上通知你。」

「好。」我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把小虎抱了起來,「咱們先回家吧。」

回到家裏,我把小虎放在床上,讓他繼續休息。我則回到花壇前,拿起水壺繼續澆花,試圖讓自己。

「阿香,你說,老劉頭會不會挺過來?」我又 自言自語 起來,雖然知道花兒們不會回答,但這已經成了我宣泄情緒的一種方式。

正在我澆水的時候,小虎忽然從屋裏跑了出來,撲到我懷裏,聲音顫抖著問:「爺爺會不會死啊?」

我楞了一下,心裏一陣刺痛,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不會的,醫生會治好他。你爺爺很堅強,不會有事的。」

小虎卻不停地搖頭,眼淚再次 奪眶而出 :「可是我聽說腦溢血很嚴重,爺爺會不會永遠醒不過來?」

「不會的,小虎,爺爺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用力抱緊了小虎,試圖讓他感到一絲安全感。

「我不想爺爺死,我想讓爺爺陪我騎車……」小虎嗚咽著,聲音。

我的心裏像是被刀割一樣,但我知道,現在的我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脆弱。小虎需要我,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大人」。

「小虎,爺爺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咱們一起祈禱,爺爺一定會醒過來,好不好?」我輕聲說道。

小虎點了點頭,雖然眼中還掛著淚水,但明顯平靜了些。

那一晚,我陪著小虎在家裏度過了一個。他時不時地醒來,抓著我的手,問我爺爺會不會好。我一次次地安慰他,直到他 疲憊不堪 ,再次沈沈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大娘帶來了醫院的訊息:「老徐,醫院那邊說,老劉頭情況穩定下來了,但還在昏迷,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

「好,好。」我聽到這個訊息,心裏終於松了一口氣,但又不禁感到沈重。 昏迷不醒 ,對老劉頭來說,可能意味著長期臥床,這對他和他的家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小虎,爺爺現在需要時間休息,你要乖乖聽話,等爺爺醒了,我們再去看他,好不好?」我溫柔地對小虎說道。

小虎點了點頭,雖然眼裏依舊有些迷茫,但顯然已經開始接受了現實。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照顧著小虎,陪他玩,給他做飯,還帶他去附近的小巷裏散步。雖然小虎依舊時不時會提起爺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情緒也逐漸。

有一天,我們在巷子裏散步時,遇到了村裏的張叔。張叔是個的漢子,平時和老劉頭關系不錯。他看到我和小虎,便上前打招呼:「老徐,聽說老劉頭那事了,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

我點點頭,嘆了口氣,「是啊,誰能想到他會突然病倒。」

張叔拍拍我的肩膀,「咱們這把年紀的人,都得多註意身體啊。你也別太操心,小虎這孩子乖巧,等他爺爺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笑了笑,「借你吉言,希望老劉頭早日康復。」

「會的會的。對了,咱們村這兩天要組織一次義務勞動,幫那些身體不好的老人們修修屋頂,你要不要也來參加?」 張叔問道。

我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好啊,正好我最近也沒什麽事,多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也好。」

就這樣,我每天除了照顧小虎,還抽時間去參加村裏的。和村裏人一起忙碌,讓我暫時忘卻了心中的憂慮。雖然勞作辛苦,但心裏卻感覺充實。

老劉頭的病情雖然穩定了下來,但依然處於昏迷中,醫生說他可能需要長時間的康復治療。我知道,這意味著他很可能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自由活動了。

村裏的結束後,我帶著小虎回到家裏。這個小家夥雖然漸漸適應了爺爺不在身邊的生活,但我還是能感受到他內心的孤獨和失落。每次在花壇前,我看到他默默地蹲在一邊,看著那些花兒發呆,我的心裏總是。

有一天,我正在廚房忙活,小虎突然跑進來,興奮地拉著我的手,說:「爺爺!我有一個新朋友!」

我楞了一下,放下手裏的菜刀,笑著問他:「哦?是什麽新朋友啊?」

小虎地拉著我走到院子裏,指著花壇裏的一朵小黃花,說:「你看,就是它,我給它取名叫‘小金’。它是我新交的朋友!」

看著小虎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我心裏一陣欣慰。孩子終究是孩子,總能找到自己的方式去面對困難和孤獨。

「小金真漂亮,小虎,你給它澆水了嗎?」我蹲下身子,和他一起看著那朵小黃花。

「澆了澆了!我還跟它說了好多話呢!」小虎興奮地說,「我告訴它,等爺爺醒來,我們一起去看它!」

我微笑著點點頭,「真乖,小金一定會喜歡你的。」

從那天起,小虎每天都會跑到院子裏去和「小金」說話,有時候還會帶上小板凳坐在花壇前,給「小金」講他和爺爺的故事。看著他漸漸恢復的笑容,我覺得,這樣的陪伴對他來說,或許比我做的任何事都。

然而,老劉頭的病情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李大娘時不時地來告訴我醫院的,但每次都是一樣的回復:「還在昏迷,需要繼續觀察。」

一個月過去了,小虎已經漸漸習慣了在我家的生活。他不像剛開始那樣害怕和哭泣,反而變得更加懂事。有時候,他還會幫我做些簡單的家務,比如洗碗、掃地。我也盡量讓他多參加一些村裏的活動,讓他接觸其他小朋友。

有一天傍晚,李大娘急匆匆地趕到我家,臉上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激動。

「老徐,老徐!醫院來訊息了!老劉頭醒了!」

我一聽,手裏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你說什麽?他醒了?什麽時候的事?」

「就今天下午,醫生說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能認出人來了!」 李大娘興奮地說道,「你趕緊帶著小虎去醫院看看吧!」

我心裏一陣激動,連忙拉著小虎出門。他聽到爺爺醒來的訊息,立刻興奮得 手舞足蹈 ,「爺爺醒了!爺爺真的醒了!」

我們急忙趕到了醫院。病房裏,老劉頭靜靜地躺在床上,但精神還算不錯。他看到我們進來,費力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小虎,爺爺終於醒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老劉頭的聲音有些虛弱,但依然透著一股溫暖。

小虎一下子撲到爺爺的床前,激動地抓著他的手,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爺爺,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老劉頭輕輕撫摸著小虎的頭發,哽咽著說:「傻孩子,爺爺怎麽會不要你呢?只是……爺爺現在身體不太好,可能要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

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 百感交集 。老劉頭醒了,這對小虎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安慰,但我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艱難。

醫生隨後進來,簡單地和我們聊了一下老劉頭的情況。雖然他醒來了,但由於腦溢血的後遺癥,可能會導致長期的,甚至可能永遠無法恢復到原來的狀態。聽到這話,我的心情又沈重了幾分。

出了醫院,小虎緊緊拉著我的手,擡頭問我:「爺爺是不是要一直在醫院了?」

「不會的,等爺爺身體好些了,我們就能接他回家了。」 我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回答。

回到家後,小虎顯得有些 悶悶不樂 。他一個人坐在花壇前,望著那朵「小金」 發呆。我知道,他雖然表面上接受了爺爺醒來的事實,但心裏還是充滿了不安和擔憂。

我走到他身邊,坐下來說:「小虎,爺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鼓勵。你知道嗎?如果你每天都笑得開開心心的,爺爺也會更快好起來的。」

小虎擡起頭,眼神裏閃過一絲希望,「真的嗎?」

「當然了。你是爺爺最喜歡的人,你的笑容就是他最好的藥。」 我溫柔地對他說。

小虎似乎受到了鼓舞,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那我每天都笑給爺爺看!」

從那天起,我帶著小虎幾乎每天都去醫院探望老劉頭。我們在病房裏講笑話,聊村裏的趣事,還帶了些小虎畫的畫給爺爺看。老劉頭的臉上逐漸恢復了一些血色,雖然他的行動依然不便,但卻越來越好。

有一天,我們像往常一樣來到醫院,推開病房門時,老劉頭正努力地嘗試著擡起手臂。他看到我們進來,笑著說:「小徐,小虎,我今天居然能動動這只胳膊了!」

我心裏一陣喜悅,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老劉,你真厲害,繼續努力,早晚能站起來的。」

「是啊!爺爺,你會好起來的,我們還要一起去騎車呢!」小虎也激動地說。

老劉頭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好好好,等爺爺能站起來,咱們一起去騎車!」

那一刻,我心裏充滿了希望。雖然我們都知道,老劉頭的康復之路還很長,但至少他沒有放棄,至少他還有生活的勇氣。

日子一天天過去,老劉頭在醫生的幫助下,慢慢恢復了一些基本的行動能力。雖然他像以前那樣自由活動,但至少能在小虎的攙扶下,慢慢走幾步了。

小虎也變得越來越懂事,他每天都照顧著爺爺,幫他捶背、遞水,還經常講學校裏的故事逗爺爺開心。看著他們祖孫倆一起笑鬧的樣子,我心裏感到無比的滿足。

又是一個清晨,我依舊站在花壇前,輕輕澆著水。小虎跑過來,對著「小金」大聲說:「小金!爺爺今天要跟我去巷子裏騎車了!你要祝我們好運哦!」

我微笑著看著這一幕,心中暖意融融。生活雖然給了我們很多考驗,但只要有愛、有希望,就沒有什麽是不可戰勝的。

回頭看去,老劉頭正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微笑著看著我們。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無論日子多麽艱難,我們都擁有了一種特別的力量——那就是親情與陪伴。

「老徐,今天的天真好啊。」老劉頭忽然開口道。

「是啊,天很好。」我點點頭,擡頭看向湛藍的天空,心中感到一片寧靜。

小虎已經騎上了他的自由車,歡快地在院子裏繞著圈。老劉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明朗。

我知道,無論未來如何,這樣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幸福。也許生命中會有無數的風雨,但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只要還有這份牽掛和溫情,就沒有什麽能打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