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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那個小村莊,對我來說很有吸重力,是治愈我精神內耗的一劑藥

2024-01-02生活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特別是近來我對自己手頭的工作充滿了懷疑,我懷疑這種虛構的生活,與現實、與土地、與心靈沒有任何關系。

我雖然工作在基層,每天忙忙碌碌,但這忙忙碌碌的一切,似乎都沒有實際意義。

在內心深處,總有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我自己:這不是真正的生活,不是那種能夠體現人的本質意義的生活,這一生活與我的心靈、與我深愛的家鄉、與最廣闊的現實越來越遠。

可是每年,我在我出生的老家村莊小裏薛村呆的時間就限,來去匆匆忙忙,每次在家呆一周的時間自從大學畢業後,參加工作工作後更是屈指可數,僅僅每年國慶日和春節,加在一起,也住不夠十四天。

但不管如何,只要是有機會能回農村老家,我總是千方百計得回去。

在農村老家的生活才是真實的,村莊裏每個人都多少和自己有點關系,當見到曾經熟悉現在陌生的面孔時,雖然歲月的痕跡明顯,但只要遇上打一聲招呼或問候一句總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在田地裏勞作流汗,在家裏吃著自己動手做的粗茶淡飯,走在泥土的路上,那熟悉的鄰裏鄉親們,那些熟悉的景致和人事,都與我有關,這才是真實的生活。

我喜歡這種真實的生活,當不順了,受挫敗了,焦慮了,當負能量爆棚時,只要回一趟老家那個村莊,一切都不是事了。老家是治愈每一個遊子精神內耗的一劑良藥。

雖然父母年齡也大了,和父母年齡相當的大部份人也都去世,村莊裏認識我和我認識的村人也越來越少了。

近些年,每次回到老家,有很多嫁到我村的媳婦,我一個也不認識,還很多孩子,我也是都不認識,他們見我,很好奇地上下打量我,問哪村的?找誰?實際上,我想說,我就是這村的。

老家錯綜復雜的關系,以及日漸增多的留守兒童和獨撐門面的老人,滿眼敗落的庭院與外型如別墅的院落並存。

昔日記憶中的坑塘和河流都已幹涸,粗大的樹木以很少見,新修的水泥路仍然改變不了我的村莊小裏薛從肌理上在漸漸走向敗落。

機械化和現代商業化在村莊也日益鞏固,村莊人也都向錢看,評論某個人的本事大小以掙錢多少為唯一衡量標準,等等。

雖然這些都令我比較糾結,但我老家的那個小村莊,對我來說,仍然有非常大的吸重力,畢竟封丘縣小裏薛村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是從這裏走出來的,它是我的精神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