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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隨筆 | 庭前老樹掛果豐,不見當年偷果童。

2024-09-18生活

在這個秋高氣爽的中秋佳節,我又回到了農村老家,我總是貪婪得想要索取些什麽,好讓自己覺得不虛此行。

有一種說法叫做「老家20分鐘療愈」,或者說是我自創的。回家後的我不需要堅持每日的鍛煉內容,只是安靜地坐在院子待上20分鐘,看看天空,吹吹秋風都會有一種神清氣爽,被治愈的感覺,這種無憂無慮聆聽蟲鳥叫,觀察樹葉搖曳的溫柔是獨屬於我的「精神快充」。

這片土地曾經是依山傍水,山間青翠欲滴惹人愛,花兒自由綻放,水中魚翔淺底競自由,五彩斑斕的小石頭光彩奪目,它裝載著我滿滿的童年回憶。毫不誇張的說,我從小就是圍繞著山間草木與河邊溪流長大的,所以天生就會遊泳,就喜攀登。

可如今再回看,山間雜草叢生,寸步難行,再也見不到農忙時節的收獲喜悅。河灘填滿沙石,光禿禿的,只剩一股混濁的水流艱難得向前爬行訴說著自己的委屈。但依舊不變的是湛藍色的天空,清新的空氣,免費的山間泉水和一個少年的幻想。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向前邁進了一大步,我的父輩們不需要再頂著烈日下地幹活了,因為土壤的貧瘠,大家一致認為外出打工才是出路,這也無形中造成了農村人口的大量流失,我們貫徹著退耕還林的指導方針,終於把土地歸還給大自然。

我們努力跟上時代的腳步,在更多選擇面前眼花繚亂,也在擺脫過去歲月帶來的烙印,當我們在以光速前行卻必須丟下一些人的時候,不斷讓一些人和這個世界脫節的時候,我們前行的意義到底對不對?

年輕一代的我們即將抵達、抵達那個老一輩人最終無法前往的世界,會是何種模樣?會比過去更美好嗎?

──如果不是,那麽會比過去更煎熬嗎?

早上的我仿佛又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童年與小夥伴們嬉戲打鬧的夢,一個關於上山采摘各種野果的夢……

於是獨自前往熟悉的小山坡,見山間蜂蝶舞動,花香四溢,跟隨著清風翩翩起舞,好不快活,耳畔又似乎傳來熟悉的旋律: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童年的蕩秋千,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

Re So So Si Do Si La,

So La Si Si Si Si La Si La S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