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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退休了,現在是一個人

2024-01-31生活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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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是被手機鬧鈴吵醒的,是被樓上的動靜吵醒的。

因為需要照顧爸媽的生活,我是住在客廳的沙發上的。而且,我睡覺特別輕,只要有一點兒動靜就能醒。

像我爸在他的臥室裏往尿壺裏撒尿,我媽翻身時,床發出的嘎吱聲,我在睡夢中都能聽見。

昨天就聽見樓上有人走路的聲音,我也沒往心裏去。以為不過是那家人回來看一眼房子,或是房主又把房子租出去了。

今天早上才五點多鐘,樓上竟然發出挪桌子或是挪椅子的吱扭聲,因為太早了,就顯得聲音很刺耳。

被吵醒了,就再也沒有睡著。心裏想著要不要去樓上看看。扒開窗簾看了看,外面還是黑的,就放棄了。

我這個人膽子說不上大小,主要是分事兒。人我倒是不怕,什麽人我都不怕,就是怕鬼。

哈哈哈,是真的,就是怕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躺著刷手機,等到六點鐘才起床。

起床不知道穿什麽衣服才好。現在這種天氣,穿多了熱,穿少了又冷。

家裏的暖氣還行,穿一件衣服就可以了。單位的暖氣卻不足,要穿厚一點的衣服。

如果是早上去上班,下午才回家,穿衣服就可以直接穿厚一點的,回家後直接就換睡衣就行了。

問題是我中午要回家做飯,穿一件厚衣服,又要開著火在廚房忙活,就熱的受不了。

猶豫了半天,還是不知道穿什麽好,就又是瞎穿了一件。

幫我爸媽收拾利索後,我就在廚房做飯。

今天熬的是蔬菜粥,攤了雞蛋餅,拌的白菜絲。

臨去上班的時候,我媽囑咐我晚上買幾袋米粉回來,過年的時候,她要做米粉肉。

我就沒說話,米粉我的櫥窗裏就有,與其去超市,還不如我自己給自己開張。

不知道別人怎麽樣,我是不怎麽喜歡吃米粉肉的,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不喜歡。

出了家門,竟然發現我家院子裏擺了一摞水泥和一大堆小袋沙子。

但是,沒有人。

我也因此確定了,樓上的聲音是人發出來的,而不是我害怕的東西。

這我就放心了。

只是買沙子和水泥幹什麽?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難不成還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裝修房子嗎?

真是的,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本來有心去樓上看看,只是眼看著就到上班的鐘點了,還是算了。

去上班。

今天運氣不錯,過了地下通道,沒有碰到張XX兩口子中的任何一個。

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應該一切順利。

到了單位大門口,碰到了魏某人。

魏某人是前幾天,E給我們領導招聘的助理,今天正式上班。

因為是第 一天來,他還沒有辦理員工卡,看門的門衛又不認識他,沒法進門。

我給他帶了進去。

魏某人有一米七五左右,勉強算是中等偏瘦的身材。主要是長得好,皮膚很白,還是尖下巴。

瞎說一句啊,反正他也看不見這篇文章。我覺得如果給他換上女裝,顏值應該比一般女孩子都亮眼。

不知道這樣形容,會不會冒犯到他。

把他帶進辦公室,指著以前是D的,後來變成張XX的工位,「你以後就坐這兒。」

魏某人:「謝謝姐。」

我:「不用謝。」

因為這聲姐,我心裏就對他有了莫名的好感。嗯,這孩子懂事,不像那個張XX。

把他給安排好,去敲領導辦公室的門。

「進來。」

我進去。

「早啊,頭兒。」

領導今天心情也不錯,正把腿架在辦公桌上抽煙。我估計這應該是他,來辦公室後的第 一根兒煙兒,因為屋子裏還沒什麽煙霧。

領導:「夫人,今天吃什麽呀?」

我白了他一眼,「不敢當,您認錯人了。」

領導:「嘿,我說,你大早上起來的,跟我找別扭是吧?」

我趕緊換上一副笑臉,「哪兒能啊?爺,今兒個吃粥和雞蛋餅,您看行嗎?」

領導朝我「哼」了一聲:「擺上吧。」

我答應一聲,給他把飯菜擺到桌子上,再把筷子放進他手裏,「爺,您請用。」

領導這才把腳從桌子上拿下去,稀裏呼嚕地開始吃飯。

吃了兩口,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跟我說:「誒,你把手伸過來。」

我把手伸給他,「幹嘛?」

領導:「昨天給你那個戒指呢?」

我說:「哦,放家裏了。」

領導:「怎麽不戴呀?不是喜歡嗎?」

我笑了笑:「戴著有點緊,我嫌勒得慌。」

領導:「那就再去買一個。」

我:~

等他吃完飯,我邊收拾桌子,邊說:「頭兒,您的助理今天上班。」

領導找資料,一時又找不著,就問我:「他姓什麽來的?」

我:「姓魏。」

領導:「讓他進來。」

我答應著,帶著我的鍋碗瓢盆出去叫人。

然而,在大辦公室並沒有看見他。

我先去茶水間洗碗,等洗完了也沒有見他回來。

嘿,這人跑哪兒去了。

剛要出去找,就看見C跟他一起說說笑笑的回來。

我趕緊招呼他:「小魏,領導叫你去見他。」

小魏馬上就顯出一點兒緊張。

C安慰他:「魏,沒關系的,讓姐帶你進去。」

我瞥了她一眼,沒理她。看這個家夥兒色咪咪的樣子,不會是對人家小夥子動了春心吧?

我把小魏帶進領導辦公室,趁機跟他說:「小魏,其他工作你聽領導安排,領導辦公室的衛生也歸你打掃哈。」

小魏馬上點頭:「好的,姐。」

把他交給領導,我就出來了。

去找C。

「你帶他去哪兒了?」

C:「帶他報到,做工牌,順便參觀了一下咱們單位。」

我調侃她,「沒安好心。」

C:「那怎麽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笑:「我應該把你說的話錄下來,放給小魏聽。」

C:「行啊,還省的我跟他表白了。」

我:「你怎麽回事?你不是剛跟王子源確定關系嗎?」

C:「嘿嘿,我這叫全面撒網,撈到一條是一條,有備無患。」

又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歲數大了,沒辦法。姐,替我保密啊。」

我鄙視她:「人家少說也得比你小十歲,虧你也下得去手。」

C:「那是你out了,現在流行姐弟戀。」

我無可奈何,「你隨意,祝你美夢成真。」

中午回家做飯。

只是一上午的時間,我家院子裏堆著的水泥和沙子都被運到了二樓。樓梯上撒了不少露出來的沙粒。

我好奇心起,決定上二樓去看看。

二樓也是三戶人家,兩家住著人,只有我家樓上那家空著。

屋門開著,裏面塵土滿天飛,有幾個工人正在刨墻皮,電鎬發出嗚嗚嗚的轟鳴聲。

看來這是要大裝修啊。

我問其中一個工人:「你們這裏誰管事啊?」

工人愛理不理的:「我們老 板不在。」

我不死心:「連個管事的都沒有嗎?」

工人:「管事兒來這兒幹嘛?」

說得也是。

又問他:「你知道這房主是誰嗎?」

工人搖頭:「不知道。」

我悻悻地下了樓。

回到家裏做飯。

我媽看見我就問:「樓上這是幹嘛呢?一上午了,嗚嗚嗚地,一會兒沒消停。」

我說:「正在裝修呢。」

我媽:「老齊家要搬回來住啊?」

我:「不清楚,也沒準兒他們把房子賣了。」

我媽:「哎呦,這可怎麽辦呢?這要是搬個鬧騰的來,這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我去做飯,我媽跟著追到廚房來,「二丫頭,你去問問他們,什麽時候能裝修完哪?老這麽響,我可受不了。」

我馬上說:「要不,您先搬到我弟家去住幾天?」

我媽:「你這丫頭這些日子是怎麽了,一天天的,怎麽老說這話呀?我礙你什麽事兒了?你動不動就轟我走?」

我有點兒心虛,確實是,我總想讓我媽去我弟家住幾天。

我趕緊賠笑道:「我哪兒轟您了,這不是怕您嫌吵嗎?」

我媽:「你不會去找找他們,讓他們悠著點兒,別弄這麽大動靜?」

我:「剛才去找過了,他們管事兒的不在。」

我媽:「不在也得找哇?總不能一天到晚老是這麽響。」

我答應:「行,等做完飯我再去看看。」

我媽嘟嘟囔囔地進屋了。

我弟進門。

「老齊家是不是也把房子給賣了?現在都是賣房子的。」

我問:「誰知道呢?」

我弟:「聽說他爸沒了,前些日子看見他去了一趟單位。」

我:「哦。你沒跟他說兩句話?

我弟:「沒有。人家現在有錢了,我不愛上趕著巴結他。」

又跟我說:「誒,二丫頭,現在房子便宜了,你還不也買一套?」

我瞪他:「我哪兒來的錢哪?」

我弟:「哎呦,你別裝了,這些年你賺了不少錢。」

我把火給關了,叉著腰準備跟他打架。

我:「你有病啊你,你的意思還是我貪汙了咱爸的錢唄!」

我弟不吱聲。

我繼續:「指不定誰貪汙了呢!咱媽平白每個月給你兩千塊錢,平時你還跟這兒吃,你算算,你貪汙了多少?」

我弟:~

我:「咱爸一個月才六千塊錢,這還是這幾年才漲起來的,以前還掙不了這麽多。每個月雷打不動給你兩千,這就去了三分之一。」

「剩下四千塊錢,咱媽自己留一千,給我三千。這三千塊錢是包括吃喝拉撒,看病吃藥所有花費。」

「要是把這錢給你,你能賺多少錢?何況現在,我沒要他們一分錢。現在這家裏所有的開銷都是在花我掙的錢。到了現在,你還跟我說這個!」

我弟臉上訕訕地,還是死撐著,「你有病啊?動不動就把這些事兒拿出來說一說,你賺沒賺,你自己知道,用不著逮誰跟誰說。」

我氣得要死,拿起鍋鏟就朝他打過去,「是他媽我要說的嗎?是你跟這兒瞎叭叭,我讓你說,讓你說。」

我弟被我追著打到了兩下,疼得他嗷嗷叫。等把他打急了,他才反身抓住我的手腕,「有完沒完了你,你賺了就賺了,我又沒讓你再拿出來。」

我把鍋鏟換到左手,想接著打他。

「我他媽打死你,我都不帶給你償命的。」

我媽在一邊喊:「你說說,你們都多大了,都多大了,還打架,還打架。二丫頭,你也不知道個深淺。你把他惹急了,要讓他把你給打了,我可不管。」

我掙開他的手,把鍋鏟扔到他身上,解圍裙。

問我媽:「你兒子老說我賺了你們錢,到現在還說。媽,你說句公道話,我賺了你錢嗎?」

我媽:「誰賺了能怎麽著?都是一家人,你們可還有個誰呀?你們三姐弟不團結,等我們都走了,你們就沒別的親人了。」

我更生氣了,「合著您也以為是我賺了錢唄?」

我媽:「你個死丫頭,我這兒說這個,你就要說那個。你們都是親的,誰沒有,誰多幫著點兒,還不是應該的!」

我把手裏的圍裙扔出去,氣得呵呵笑:「行,我賺了,我就賺了,咱爸掙得錢都讓我給賺了,氣死你。」

「趕明兒我就去買房子,我搬走,家裏的錢讓你賺。這才公平呢。我賺點兒,你賺點兒,讓這一家子都去喝風。」

說完,就從家裏跑出來了,鍋裏還有菜,也不管了。

從家裏出來,又上樓去看了看,還是那幾個工人。

他們已經不幹活兒了,地上鋪了一塊包裝布,幾個人坐在上面正吃盒飯。

屋子裏還飛著塵土,他們也不管,一邊吃還一邊在說笑。

去上班。

我從院裏往出走,想著今天沒有給領導帶飯菜,就給他打電話。

電話被接通了。

「頭兒,今天中午沒得吃,我給您點外賣還是怎麽的?」

領導好像是又在舉啞鈴,聲音略帶著點喘息。

「為什麽沒有?」

我:「沒有你吃的,我早上忘了做飯。」

領導:「你吃了沒有?你要沒吃,咱倆出去吃?」

我說:「好,我請你吃。」

領導:「你等著。」

等我走到單位門口,領導也出來了。

領導:「想吃什麽?」

我已經從剛才的壞情緒中調整過來了,笑嘻嘻地說:「我什麽都行,您想吃什麽?」

領導:「我是除了你做的飯,吃什麽都一樣。」

我說:「我是除了我做的飯,吃什麽都好吃。」

領導忍俊不禁,「包子?」

我趕緊搖頭,「咱去吃煲仔飯吧,好久沒吃了。」

我倆就去吃煲仔飯。

等做飯的時間,又每人要了一杯檸檬茶先喝著。

我:「頭兒,你的新助理怎麽樣?」

領導:「那麽回事吧,比張XX強點兒。」

話音剛落,店門再次被開啟,C跟領導的新助理小魏一前一後走進來。

乍一看,C就快要貼到小魏的身上了。

領導也看見了,假裝沒看見,粗聲大氣地喊服務員,「飯得了不?」

服務員細聲細氣地回他:「得了,得了,馬上就得了。」

兩種聲音,鮮明的對比。

我忍不住笑起來。

C在店裏卻是不知道怎麽辦好,恨不得拉著小魏一走了之。

小魏卻比C會來事兒,徑直走過來打招呼,「頭兒,姐,你們也在這兒啊?」

領導不做聲,低著腦袋喝水。

我趕緊說:「小魏,來,一起坐吧。」

C也磨蹭過來,眼睛不敢看我們領導,也不敢跟我使臉色,默不作聲。

小魏指著我們旁邊的桌子,說:「我跟C姐坐這兒。」

我說:「好。」

我也叫她:「C,快來坐啊。」

C這才過來,看了我一眼,又低聲跟領導打了一個招呼,「頭兒。」

聽到我們領導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她才不自在地坐在小魏對面。

隨後,我們的煲仔飯被端上來。

我笑著問小魏和C要不要先吃?

小魏跟我擺手,「姐,你先吃,我不餓呢。」

領導自顧自地吃自己那份兒,誰都不理。

氣氛很尷尬。

我只能跟小魏找話題,「小魏,怎麽樣,忙了一上午吧?」

小魏很配合地說:「是有點兒忙,主要是我剛來,還摸不著門兒呢。」

我安慰他:「慢慢就好了,別著急。」

小魏:「姐,以後還得麻煩你多指點我。」

我笑著說:「我可指點不了你,你要有什麽不懂的,就問咱們頭兒。他說一句話,夠你受用半年的。」

領導這才擡頭,似笑非笑地看我,「我說哪句話讓你受用半年了?」

我:「嗨,每一句話都讓我受益匪淺。我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也是什麽都不懂,能到今天,還不都是您教的。」

領導:「那今天這頓飯,你買單。」

小魏趕緊接茬兒,「我來吧,頭兒,姐,我請客,以後還請你們多多關照。」

我當然不能讓他破費,畢竟人家今天剛來。

我說:「你今天第 一天上班,還是我來吧,以後你有的是機會。」

小魏:「姐,你別跟我爭,今天就給弟弟我一個機會。」

正在爭執,C在邊上說:「行了,都別爭了,又沒多少錢。」

所有人:~

我笑起來,跟C說:「還得是我們C大氣,那今天就你來吧,我也不跟你爭了。」

C無奈地在桌子上掃了碼,「我來就我來。」

一起吃了一頓飯。

還是我們先吃完的,借口還有事,也沒等他們,就先走了。

出了店門,領導埋怨我:「一點兒也不好吃。」

我調侃他:「主要是C的秀色可餐,我就是給你吃山珍海味,你也吃不出味道來。」

領導惱怒:「胡說八道,想找我抽你呀?」

我忍不住在他身邊輕輕唱起歌來。

一個多情又無情的人啊

就像手心裏握不住的沙

喝下這zui烈的酒

隨便吧,就浪跡天涯

一個多情又無情的人啊

就像天邊月鏡子裏的花

喝下這zui烈的酒

隨便吧,隨便吧

C追了我們領導十年,都沒有感動他的心。C只能在一夕之間改變自己,去另覓良人。

十年,可謂癡情。

多麽痛的領悟

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是我回首來時路的每一步

都走的好孤獨

領導無語。

我下午又去車間幫忙,直到下班。

下班回家。

到了我家門口,終於碰上了房主老齊的兒子齊學書。

沒想到碰上他。

齊學書比我剛好大兩歲。

我家剛搬到城裏的那年,我高中畢業,正好十八歲。

他那年二十歲。

我們兩家住樓上樓下。

剛好是夏天,七月份,天氣正熱。

那時候家裏都沒有空調,吃了飯,滿樓的人不是出去遛彎兒,就是坐在樓下乘涼。

我跟他都屬於乘涼的那波兒人。

他愛說話,還會講故事,我特別愛聽他說話。一來二去,就跟他認識了。

見了面也打招呼,也偶爾去他家玩兒。他也來我家。

但是並沒有一見鐘情或是日久生情的事發生。

他當時在體校上大學,是真正的城裏人,而且已經有了喜歡的女生。

後來各自都發生了許多事,他zui終是跟他的初戀情人結婚了。

後來聽說又離婚了。

後來聽說又結婚了,再後來就沒了音信。

這次見到他,真的很驚訝,感覺他老了很多,跟年輕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他跟我說:「我快退休了,現在是一個人,打算搬回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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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