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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伯,過年回家吃個年夜飯吧,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對著電話那頭的父親說。
"好啊,那就在咱家吃吧。你準備請誰啊?"父親問。
"就請張叔叔、李阿姨和他們一家人,你看行嗎?"我說。
"行啊,就這些人吧,別請太多了。"父親應允了。
年底了,我想著應該回家陪陪父母,也好好聚一聚親朋好友。我們一家人常年在外地工作,平時難得團聚。過年回家,吃頓熱騰騰的年夜飯,那滋味可真好。我打算請兩家人,一來是我父母最好的朋友,二來他們的孩子也和我很要好。雖然人不多,但能圍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那也是最幸福不過的事了。
電話撥出後,我坐在沙發上,雙手握著手機,眉頭輕蹙。等待父親接聽的時候,我用手捋了捋頭發,深吸一口氣。得到父親應允後,我舒展眉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我站起身來,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任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年夜飯的那天,我到家後先和父母打了個招呼。
"爸媽,我到了。"
"哦,孩子回來啦。"母親高興地說,"快把東西放下,來幫幫忙。"
"好嘞。"我應了一聲,把行李箱拖進自己的舊房間。
很快,張叔叔一家就到了。
"哈嘍,新年好啊!"張叔叔笑著打招呼。
"哥們,新年好!快請進。"父親熱情地迎了上去。
"叔叔阿姨新年好!小明小紅新年好啊!"我也迎了上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熱熱鬧鬧地坐到了餐桌邊。
看著眼前的一家人,我不禁感嘆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張叔叔和父親是老鄉,自小就是無話不談的好哥們。後來大家都外出打拼,雖然住得不遠,但總是忙忙碌碌,難得見上一面。
張叔叔的兒子小明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就像親兄弟一般。小明現在在外地工作,平時很少回來。他妹妹小紅比我們小幾歲,是個懂事乖巧的好姑娘。看著她,我不禁想起了當年的那些快樂時光。
李阿姨一家還沒到,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堵車了。不過沒關系,大家熱熱鬧鬧地聊著天,等他們到時自然就高高興興地開飯了。
父母看我回來,臉上都洋溢著欣慰的笑容。母親甚至激動得兩手捧著我的臉,在我的額頭狠狠親了一口。
張叔叔一家進門時,父親熱情地上前擁抱了張叔叔,拍著他的背,臉上寫滿喜悅之情。小明見了我,高興得直蹦跶,我們用力擁抱在一起,他的力氣險些勒斷我的肋骨。小紅羞澀地沖我點頭微笑,我也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我們就這樣熱熱鬧鬧地聊著天,不時爆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父親時不時拿出一瓶老酒,給大家斟上一杯。每當有人說了句精辟的話,他就會拍案叫好,滿臉興高采烈的神情。
正當大家聊得高興時,李阿姨一家總算來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車堵了老半天。"李阿姨一進門就連聲解釋。
"沒事沒事,你們來就好。"母親連忙迎上前去,"快把大衣脫了,裏面坐。"
"李阿姨、李叔叔,新年好啊!"我和小明小紅都很高興地打著招呼。
"哦,是小明和小紅啊,都長這麽高挺了!"李阿姨上上下下打量著我們。
大家重新圍坐到一起,話題很快就轉到了我們這些年輕人的身上。
"小明啊,你現在在哪兒上班啊?"李阿姨問道。
"我在市的一家外企上班。"小明回答。
"哦,是個不錯的單位啊。"李阿姨點點頭,又轉向我,"那你呢?還在讀書嗎?"
"我已經工作兩年了,在市的一家科技公司。"我說。
那時的日子是多麽的快樂無憂啊!可是,一切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了。小明和我先後離家外出求學打拼,兩家人的團聚就愈發少了。小紅也在不久後離開了家鄉,去了遙遠的城市。就連父母和兩家人的來往,也變得寥寥無幾。
或許,這就是長大的代價吧。我們曾經親密無間,如今卻要各奔東西,難以再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地相聚了。不過,此刻的這一幕,倒也讓我感受到了幾分當年的溫馨。
李阿姨一家進門時,大家都露出了喜悅的神情。母親熱情地為他們端來了熱騰騰的茶水,李阿姨喝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李叔叔則笑瞇瞇地坐下,拍著手肘朝父親打著手勢,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
當話題轉到我們身上時,小明顯得有些靦腆。他低著頭輕聲回答李阿姨的問題,似乎還是個少年般拘謹。而我則努力展現出自信的一面,昂首挺胸地回答著,希望給人一種我已經長大成人的印象。
父母和兩家人則是神情自若,時不時會插上一兩句評論,顯然是把我們當成了孩子在寵溺地聆聽著。他們的目光時而溫柔,時而帶著一絲狡黠,似乎對我們的長大經歷有著自己的看法。
"說起來,你們兩個現在都還單身嗎?"李阿姨突然問道。
我和小明相視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阿姨,我們倆都還單身呢。"小明回答。
"那可不行啊,都已經這麽大了,得抓緊時間找物件了。"李阿姨說,"要不然就晚了。"
"阿姨說的對,你們要把時間放在工作上也不行啊。"父親接著說,"找個好的,安安穩穩過日子才是正經。"
"媽,您就別提我了。"小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怎麽,你是有物件了?"我好奇地問。
小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大家都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隨即七嘴八舌地追問起來。
說實話,當李阿姨提到找物件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有些慌亂的。作為一個奮鬥在大城市的年輕人,我的確把大部份精力都放在了事業上,而忽略了感情生活這一塊。不過我也並非是個木訥的人,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人而已。
不知為何,當小紅承認自己已經有物件時,我的心裏突然泛起一陣失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她比我小幾歲,但在我的印象中,她永遠都是個孩子的模樣。現在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我竟然有些無所適從。
當李阿姨提到找物件時,我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努力讓自己顯得從容一些。小明則不自在地撓了撓頭,臉上寫滿了難為情。
小紅承認有物件後,父母和兩家人都睜大了眼睛,面露驚訝之色。小紅自己則低下頭,臉頰泛起一陣緋紅。
"快說說,是個什麽人家的孩子?做什麽的?人怎麽樣?"李阿姨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神情就像個八卦的老太太。
小紅被問得更加難為情了,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我則屏住呼吸,內心居然有些緊張,就好像小紅的物件和我有什麽幹系一樣。
父親和張叔叔見狀,趕緊打圓場說些風涼話,緩解一下的氣氛。只有李阿姨還是一臉期待地盯著小紅,等待她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