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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呆!嬰兒手術前不打麻藥,直接開膛破肚?真相來了!

2024-04-24育兒

在人類的種種感官體驗中,痛楚無疑是刻骨銘心的。記得那回讓你痛不欲生的傷口嗎?至今想起,或許你的心仍不禁微微發顫。但要追溯人生初次感受到疼痛的瞬間,你恐怕得搜腸刮肚,好好兒回憶一番。

曾幾何時,人們普遍認為,只有熬過了嬰兒階段,孩子們才會開始體會到疼痛的滋味。

那時候的醫生給嬰兒動手術,不像現在這般講究,麻藥是稀缺物,嬰兒們只能硬扛。一針下去,肌肉松弛劑讓這些小生命成了案板上的肉,任由醫生們刀割針縫。他們那幼小的身體,就算疼入骨髓,也無力反抗,無聲的痛苦,唯有眼神裏流露出的驚恐能稍稍表達。

人們不禁要問,難道這些嬰兒真的感覺不到疼痛嗎?這樣的觀念又是從何而來?

故事得從1985年美國的一家醫院說起,那裏有個早產兒,名叫傑佛瑞·勞森,病情緊急,肺動脈導管的問題讓他不得不接受開胸手術。手術刀從他的脖頸劃到胸骨,再從脊柱旁側切過,這一切,都是為了救命。

手術看似成功了,傷口也縫合得妥妥帖帖,但好景不長,傑佛瑞術後不久便陷入休克,心、腎等多個臟器功能衰竭,五周時間不到,便匆匆離開人世。他悲傷的母親,還沒從喪子之痛中緩過神來,卻又得知了一個令人心碎的事實——手術中,她的傑佛瑞並未得到麻藥的庇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叫做泮庫溴銨的藥劑。

泮庫溴銨,不過是個讓肌肉松垮的藥,對緩解疼痛半點忙都幫不上,只能在傑佛瑞躺在手術台上時,讓他不至於胡亂掙紮。

這訊息,就像一把生了銹的刀,又狠又準地戳進這位母親那早已傷橫累累的心。一想到兒子在無影燈下,神誌清醒地經歷著肌膚被利刃一層層剖開,管子一根根插入,卻只能把那痛楚往肚裏咽,她的心,也就跟被千刀萬剮一般痛不欲生。

這位母親,滿腔怒火地找到了給孩子動手術的醫生,眼中帶淚,口中帶怨,質問道:「你為啥不給我的娃兒用麻醉?」那醫生卻有些啼笑皆非地回答:「大嫂,你有所不知,小娃兒哪懂得痛?給他們用麻醉,那就跟給瞎子點燈籠一樣,純屬多此一舉。」

這可不是哪個混賬醫生的胡言亂語,那會兒的人們,普遍覺得嬰兒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這樣的觀念,還得從一百多年前達爾文發表了【物種起源】說起。很多人對這本書裏的深意只是一知半解,就自以為悟出了個道理:人是由低階變高級,這麽個簡單的前進演化過程。

他們覺得,人這一輩子啊,就像是在不斷地前進演化,新生兒呢,不過是個沒長全的「半成品人」。換句話說,別把孩子當成人,他們不過是團還在變人的肉嘟嘟的小東西。

既然不過是塊能蹦跶的肉團,那自然也就不懂得啥叫疼痛了。

真實的探索之旅

光靠空想,難以讓人心悅誠服。唯有經過實踐的檢驗,真理方才顯露頭角。

回望1873年,有個叫艾爾弗雷德·根茨默爾的人,他大膽地開啟了探究嬰兒痛感的先河。他用細細的針頭,輕輕地觸碰嬰兒的鼻子、小嘴、柔嫩的手心,細心觀察這些小生命對於疼痛的回應。

那嬰兒的眼淚,就像初露的芽兒沾了春雨,艾爾弗雷德卻硬是認定,小家夥的痛感還在娘胎裏迷糊著呢。至於那淚花兒為啥掉,他擺擺手,說這與他的研究沒啥大關系。

看來,這種說法真是站不住腳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還一口咬定和實驗沒關系,難道你以為眼淚是白流的,不花錢就能隨便流?

但在那個年月,這樣的解釋大家居然也就信了。那時候哪有現在這科學認識,那個落後的時代,壓根兒沒想到眼淚和疼痛還能扯上關系。

世紀初,"行為主義"這股風潮應運而生,它一門心思探究人的所作所為,把心靈深處那些意識和感覺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在這種偏頗觀念的左右下,人們對於嬰兒是否感受疼痛的看法愈發極端。即便實驗中的嬰兒哭得撕心裂肺,那些科學家們卻也只當是肉體受到刺激後的自然反應,楞是說這與疼痛的感覺毫不相幹。

在那個時代的實驗室裏,科學家們除非真能跟嬰兒交換靈魂,切身感受那刻骨的痛,否則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科學」說辭來解釋。嬰兒的啼哭,被他們輕描淡寫成了「無意義的噪音」,那痛苦的掙紮,也只被認為是「肌肉的不自主抽動」。所有嬰兒對疼痛的反應,一概被歸納為「生理反射」。

那時候,針刺、電擊、沸水,種種折磨,剛離娘胎的嬰兒就像實驗室裏的小白鼠,任人擺布。在那些制造痛苦的所謂科學實驗中,他們竟被輕易地斷言為「無痛感」。

現如今,神經科學和腦科學方興未艾,人們對那些根深蒂固的誤解卻依舊執著。他們從新的視角給出了解釋:咱們的感覺啊,都匯聚在大腦皮層裏頭。小嬰兒的大腦皮層還沒長全,所以對他們來說,疼痛仿佛不存在。

村頭默特爾·麥格勞這位心理學家,他拿那75個奶娃娃做了一場針頭遊戲。結果你猜怎麽著?那幫小家夥,越大的哭得越兇,反倒是最嫩的新生兒,紮下去,跟沒事人似的。

這倒讓大夥兒開了眼,原來這些小不點剛落草,感官世界也就巴掌大,還在那丘腦的門檻上晃悠呢。得慢慢長,痛感才會像春後的草,一茬一茬冒出來。

那個年代,思想被束了手腳,人家說啥就是啥,這實驗結論也跟著遭了秧。本來挺嚴肅的事兒,楞是成了嘴邊的笑話,茶余飯後的談資。

真理,雖遲但到

在愚昧的陰雲籠罩科學陣地時,母性的光芒悄然逆襲。嬰兒是否能夠感知疼痛,或許在母親心中,直覺才是最可靠的答案。

吉爾·勞森,痛失愛子傑佛瑞後,並未向那流傳百年的「真理」低下頭。她堅持不懈地給媒體、專家寫信,字字血淚,句句深情。

這位堅韌的母親,筆耕不輟,終於激起層層漣漪。她的故事,化作【沒有麻醉的手術:早產兒能感受到疼痛嗎】一文,借助【華盛頓郵報】的廣泛傳播,走進尋常百姓家。

眾多讀者因她的遭遇而動容,開始質疑那些深信不疑的常識,是否真的無懈可擊。

歲月流轉,人們開始用全新的眼光打量那些曾被視為「科學」的實驗。從1981年到1990年,有關嬰兒痛覺的研究論文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總數多達2966篇。在這些研究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要數坎瓦吉特·辛格·阿南德對嬰兒血液的探究了。

這位從英國牛津大學走出來的年輕研究生,研究了嬰兒血液裏的激素秘密,發現那些在清醒狀態下接受手術的小家夥,術後會遭受劇烈的應激反應,並行癥也不請自來。而那些在手術前打了麻醉針的嬰兒,卻似乎走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再看看他們的小臉,瞧瞧他們的生理反應,不用多言,你就知道未經麻醉的手術留給孩子們的,是更多無以言表的痛楚。

這項實驗,徹底打破了那些陳舊的謬誤,把百年來嬰兒們默默承受的痛楚,赤裸裸地擺在了世人面前。

記得那是1987年,【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的一項研究,更是鐵板釘釘地證實了,嬰兒的痛感,早在母腹中就已經生根發芽。

這項研究發現,當媽咪肚子裏的娃娃才七周大時,他們身上的痛覺神經就已經開始悄悄成長,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長得跟大人差不離。出生後,這些小不點的痛覺神經已經和咱們成年人沒啥兩樣,可他們的腦和脊髓之間的疼痛傳遞路徑還嫩著呢,對疼痛的感知比咱們還要敏感得多。

換句話說,小娃子們不僅能清楚地感知到疼痛,那種痛感甚至比咱成年人感受到的還要深刻。長達一個多世紀的歲月裏,這種加劇的痛楚,就像不肯罷休的頑石,一直折磨著這些無辜的嬰兒。

等到他們會用言語表達的時候,那嬰兒時期的記憶,早已如同薄霧被風吹散,說不清道不明了。似乎他們的靈魂把那段痛苦的經歷給刪了個幹凈,但肉體卻銘記在心。那些早已愈合的傷痕,就像樹的年輪,靜靜地伴隨著他們,直到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