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金衛
蔚來汽車又虧了，而且虧得更多。
3月5日晚間，蔚來汽車釋出2023年全年財報，2023年，蔚來汽車實作營收556.18億元，毛利率同比下滑4.9個百分點，凈虧損進一步擴大43.5%至207.2億元。
隔壁的理想汽車去年賺了100多億，蔚來至今還深陷虧損的泥潭，6年時間虧損達約為860億。
2023 年底，蔚來汽車創始人CEO李斌宣布裁員 10 %，當時外界猜測蔚來的財務狀況並不樂觀。2024年年初，蔚來汽車創始人CEO李斌在開年內部信中直言，「我們的綜合表現沒有達到預期目標。」
如今這些都在財報中得到了驗證。蔚來虧在哪？還要虧多久？到底何時能盈利？
6年累計虧860多億
造車新勢力「蔚小理」，曾經的榜一蔚來汽車，如今與理想汽車漸行漸遠。
2023年，蔚來交付16萬輛，位居新勢力第二，而理想汽車則以37.6萬輛的成績成為「銷冠」，雙方有21.6萬輛的差距。
2023年理想汽車實作營收1238.5億元，全年凈利潤為118.1億元，實作扭虧為盈。憑2023年的盈利，理想汽車一口氣填平了之前五年的累計虧損。
而蔚來汽車仍深陷虧損中，且虧損振幅進一步擴大。
2022年，蔚來虧損144.37億元，而2023年前三季度的累計虧損就已達153.52億元，超過2022年。2023年第四季度，蔚來汽車的凈虧損為53.68億元，環比擴大17.8%。
2023年，蔚來汽車實作營收556.18億元，同比增長12.9%；凈虧損207.2億元，同比擴大43.5%。
不過，得益於融資等因素，蔚來汽車的現金儲備還算充足。去年 12 月 18 日，蔚來汽車宣布和阿布達比投資機構 CYVN 簽訂了新一輪股份認購協定，收獲了 22 億美元的現金投資。這是蔚來在 2023 年第二次收到 CYVN 的投資。
有了這兩筆來自中東資本總計 33 億美元（約折合 237.49 億元人民幣）的輸血，截至2023年底，蔚來現金儲備金額為573億元。
換電站成虧損重要原因之一
2018年至2022年，蔚來汽車歸母凈利潤分別為-233.28億元、-114.13億元、-56.11億元、-105.72億元和-145.59億元。如果再加上2023年的虧損額度，6年虧損達到864億。
作為衡量盈利的重要指標，蔚來汽車的整體毛利率和汽車毛利率均有所下滑。2023年，蔚來全年毛利率為5.5%，相比於2022年的10.4%下降4.9個百分點；四季度毛利率為11.9%，亦低於市場預期和公司之前給出的15%的指引。
從財報上看，蔚來汽車2023年虧損進一步擴大的主要原因有兩方面，一方面，是蔚來在研發和基礎設施上的持續支出。2023年，蔚來汽車研發費用為134.3億元，同比增長23.9%。
另一方面，蔚來的銷售、行政開支也在大幅增長，2023年蔚來的銷售、一般及行政費用為人民幣128.8億元， 較上一年度增長22.3%。
蔚來是新勢力中唯一采用換電模式的車企，可充、可換、可升級的能源服務網路，換電站被蔚來喻為是自身最重要的「護城河」，也是最重要的服務體驗之一。
但是，換電站的建設也消耗了相當部份的資金。2023年，蔚來在全球新建換電站1035座，累計建成2350座。
蔚來汽車總裁秦力洪曾表示，換電站單站成本約為300萬元。按300萬元每站的水平粗略計算，蔚來1035座換電站固定成本投入將達人民幣30多億，這還不包括場地租賃、人員營運和電費支出等額外開支。
在充換電基礎設施領域，蔚來表示仍會在2024年加大投入，4月將開始布局四代換電站，同時相容兩個品牌。
不過，隨著換電基礎設施的擴張，也加重了蔚來的資金壓力，成為蔚來持續虧損的重要原因之一。
蔚來如何突圍？
2023年，蔚來釋出了三款新車EC7、ET5T、ET9，同時老款ES8、ES6、EC6全部切換至第二代平台，相當於一年發了六款車。
2023年上半年，蔚來的交付量出現了較大振幅的縮水，月銷量一度跌破 6000 台。直到 6 月，蔚來首次宣布全系車型下調起售價格 3 萬元，把過往的免費換電權益剝離出汽車售價裏。
這一策略在第三季度很快收到了明顯的成效。降價後的 7 月，蔚來銷量突破 2 萬台，並在第三季度累計達到了 5.5萬，第四季度的銷量為5萬台。
縱觀2023年，蔚來除了7月銷量破2萬輛外，其他多數月份都只有1萬余輛，未能擺脫「蔚一萬」的稱號。2023 年，蔚來全年共交付 16萬輛，只完成年初制定的 25 萬銷售目標的六成多一點，
2023年底，蔚來汽車董事長、CEO李斌釋出針對公司員工的全員信，信中確認了蔚來汽車將減少10%左右的崗位，主要將一些重復建設的部門和崗位合並，低效崗位直接取消，裁掉10%的員工大約有3000多人。
目前，銷量規模仍是蔚來最大的發展瓶頸，2024年，蔚來汽車制定了全年23萬輛的交付目標，而理想汽車給自己定的目標為80萬輛，差距較大。
今年1-2月，蔚來汽車分別交付10055輛、8132輛。蔚來預計，今年一季度交付量3.1萬輛-3.3萬輛。
3月5日，李斌在業績會上表示，有信心重回月交付2萬輛的水平。
目前，蔚來的第二品牌艾爾卑斯計畫被賦予了走量的重任，「艾爾卑斯」針對20萬-30萬元級大眾主流市場，以填補蔚來當前品牌價格帶空白。
李斌稱，「艾爾卑斯品牌將在2024年二季度釋出，首款產品對標特斯拉Model Y，將於三季度釋出、四季度交付。該品牌將采用一個單獨的銷售網路和部份蔚來的售後體系，並與蔚來共享換電網路。」
李斌還透露了艾爾卑斯品牌的第二款車型將針對大家庭的SUV，目前「已在開模階段」，預計明年推入市場。
目前蔚來的9款車型，價格帶為30萬元-80萬元。其中，預售價80萬元的蔚來智慧電動行政旗艦ET9，將於2025年一季度開啟交付。
不過，汽車行業高度內卷化，2024年春節之後，比亞迪頻頻掀起價格戰，其後，特斯拉、理想、極氪、零跑、阿維塔等十幾個品牌推出不同程度的優惠，車企紛紛開啟降價潮。與此同時，新勢力、傳統車企又不斷釋出新車型，攪動著市場，業內預計將成為車企競爭最激烈的一年。
從當前市場來看，問界、極氪007、智界S7、理想等車型，均為蔚來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而這些車企最近均有不同程度的降價或優惠。
面對價格戰，無論是 CEO 李斌還是總裁秦力洪都在不同場合表達過「蔚來不會參與價格戰」的態度。3 月 5 日的業績電話會議上，李斌再次強調：蔚來主品牌「不會出比 ET5（起售價 29.8 萬元）更便宜的車，包括正在規劃的（新）車型。」
在價格戰激烈的當下，蔚來依然堅持不打價格戰，「艾爾卑斯」尚未上市，能否扭轉蔚來當前的交付現狀，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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