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我去打羽球,和一個女生搭夥打混雙。
對面有一個高手,擅長吊球,吊得我滿場亂跑。
我的水平就不怎麽樣,搭檔的女生更差,接球不行,跑位也不積極。
看到這個情況,對方好像是撿到了便宜一樣,總是圍著她打。
當然,她也不會啥球都接不住,有時候還是能打回去的,正好給對面餵球。
我一看見她的回球就知道要壞,連忙沖了過去。
果不其然,對方一個球抽過來,搭檔還木木地不知如何應對。
我對她大喊:「讓開!」
當然讓不開了,只是把人家嚇得不知所措。
結果那個球狠狠砸在她胸部。
更糟糕的是,我當時實在太累了,腦子也是木的,收不住動作,一拍子狠狠抽在她屁股上。
一陣肉肉的反彈順著碳纖維的拍桿傳到我手心裏,伴隨著一聲悶響。
場上的四個人,還有圍觀的兩個人,臉色都變了。
那女孩受了前後夾擊,先是瞪起了眼睛,隨即滿面迷惑,然後眼看著血液湧上面孔,變得滿臉通紅。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去安慰人家一下,但又覺得這樣做可能會更尷尬。
於是我哈哈大笑起來。
別問我何故發笑。
我笑那周瑜少智、諸葛亮無謀。
我的作風就是把事情弄砸了就會大笑。在實驗室裏弄壞東西,或者把計算搞得一塌糊塗的時候,我總是會忍不住大笑,就像曹孟德打敗仗的時候一樣。
那女孩眼淚都快出來了,一扭身走開了。
其實不僅僅只有日本人會「讀空氣」,若是氣場的張力太強,任誰都能讀出來。
當時就屬於這種情況。
電光火石之間,至少兩個人體驗到了此生難忘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