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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牦牛角"比如縣骷髏墻、薩普神山——天極之旅、行攝藏區(38)

2024-01-23旅遊

比如,這個漢語名字很好記,因為我們常常會說:比如……什麽、什麽的。傳說歷史上這個地方是一個叫"母牦牛角部落"的人居住的地方,因此比如的藏語意思就是"母牦牛角"。從2006年第一次進藏起就知道了這個地方,那時只知道這裏的一個小寺院裏有一面墻叫「骷髏墻「,有點恐怖卻極具吸重力,抱著獵奇心裏我總想著能有機會去比如看看這面墻,也想像著站在這樣一面墻前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多次走過317國道,前幾次卻都因時間的原因錯過了去比如的路線,後來又知道去薩普神山必須經過比如,比如也就成了我的必往之地。2022年從317國道出藏,目標就是比如的骷髏墻和薩普神山。比如位於那曲圖庫鎮向東南走大約300公裏,現在的路況非常好,全程油路。骷髏墻就位於從那曲到比如的路邊,在比如縣城的西郊,距縣城幾十公裏的地方。

骷髏墻所在地的全稱應該是「達摩寺多多卡天葬台「,天葬台就位於達摩寺的旁邊的小山坡上。這裏現在已經建成了一個景區了,門票100元,其實除了這個天葬台的骷髏墻沒有其它什麽看點了,都是後來建的。但僅這面骷髏墻,我認為也值這個價了,因為在藏區這可能也是獨一無二的了。據說在比如縣境內原有三處保留逝者頭骨的地方,但另兩處均已在歷史的長河中因天災人禍被毀掉了,多多卡天葬台的骷髏墻或許就是世界上唯一的存在了,因此能一睹其真容的都是有緣人吧。

作為旅行者來到藏區,在繞不開的眾多話題中,其中一個就是藏民族神秘的天葬。多次去藏區旅行在獵奇心態驅使下曾去過一些天葬台參觀,但我從未拍攝過天葬的場面,那是源於對宗教、習俗和逝者的尊重和敬畏心理吧。拍多多卡天葬台的骷髏墻時我是抱著對逝者極為敬重的心態,恐怕打擾了他們,但這或許是世界的唯一和其所具有的宗教文化價值驅使我不由地舉起了相機。面對這一排排的骷髏我內心竟沒有一絲的恐懼,內心所生出的是對生命的感嘆和一種超然的解脫,讓我能平靜地對待生命的歸宿和靈魂的安放。但對此處為何會在天葬後保留頭骨,至今仍是一個令人費解的謎。

天葬這種喪葬形式有學者考證說是在公元七世紀時由藏傳佛教中的直貢噶舉所創立的,逐漸成為了藏民族最能接受、也是藏區最普遍的一種葬俗。天葬台上都建有桑煙爐子或稱塔吧,天葬時點燃桑煙,桑煙裊裊升上天空,藏傳佛教認為這是鋪上五彩路恭請空行母到天葬台,然後把屍體作為供品敬獻給諸神,這樣可以贖去逝者在世時的罪孽,並請諸神把其靈魂帶到天界。而其中的媒介就是鷹鷲,藏人稱之為「神鳥」,因為其除吃人屍體外不傷害任何動物。佛教中有始祖釋迦牟尼「舍身飼虎」的行為,藏傳佛教的天葬是不是一種仿效呢,或許這也是在藏民族中天葬至今流行的原因之一吧。

多多卡天葬台是坐北朝南的一處不大的院落,西、南兩處各有一道門,西門是活人進出用,南門是擡屍體的入口,北面是平房,專供為死者誦經祈禱的眾僧使用。院落原來三面是骷髏墻,墻有一人多高,據說因為山水把院子的墻沖倒了,現在僅有兩面骷髏墻,是用剩下的骷髏在近幾十年內慢慢壘砌而成的。院內幾塊大平石,是用來做肢解屍體的"砧板"。據介紹最為神奇的是院子下面全是空的,有如北方地區冬天貯菜的窖,這裏冬季的氣溫極低,能達到零下37度以下,但屍體在別處不管冰得多結實,只要在多多卡的天葬池裏放上一夜,第二天百分之百的會解凍,可正常進行天葬,其中原因沒人能說清楚。由於這個謎的存在,使得多多卡天葬台在藏北地區名聲遠揚。

比如縣境內另一處看點就是位於羊秀鄉普宗溝的「薩普神山」,藏語稱為"薩普棍拉嘎布"。這座千百年來一直矗立於此的笨教神山一直深藏閨中而鮮為人知,直到2017年以後才逐漸地被自駕遊者所發現,這座曾經少為人知的雪山、冰川迅速聲名鵲起,由其引出的話題也極具神秘色彩且非常誘人,諸如"絕世秘境"、"雪山深處的伊甸園"、「南部世界智慧神山」、"冰峰桃花源"等等,近幾年更是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旅行者前往探訪,成為了行走317國道的必去之所和重要的網紅打卡地。

薩普神山是念青唐古拉山東段最高峰,主峰海拔為6956公尺,被尊為是當地的神山之王。薩普神山腳下有兩個相通的聖湖,是由神山千年冰雪融化所形成,靠近神山腳下的為冰川湖泊,終年不化。而另一個湖水清澈而潔凈的湖泊,人們可以走近湖邊,據說這個湖泊到每年的5月15日這一天,湖面會在一夜之間全部解凍,當到了每年的9月15日時又會在一夜之間全部凍結,是不是神奇無比呢。

我曾四次走過了317國道,以前只知比如的骷髏墻而不知這裏還有薩普神山,2019年時已走過317國道進入109國道前往拉薩,到達當雄吃午飯時,飯店老板看到我的車問從哪裏過來的,當得知是從317過來時問我是否去了薩普神山,我才知道比如縣除了骷髏墻外還有這片未被開發的神山冰川,飯店老板都覺得非常遺憾說:薩普神山現在只有你這種純越野車能進去,現在不去以後修路了就沒有原生態的感覺了,你們回來時一定要去。可惜那次因為去了阿裏走大北線回來時一路從青藏線回來,無緣一睹薩普神山的尊容。

2022年再次進藏,318進317轉唐蕃古道出藏,就是為了去比如縣和孜珠寺。去薩普神山,從比如縣城出發走303省道一路向東,要翻越海拔5072公尺的夏拉山埡口,埡口上下是16公裏沙石路很好走。大約行駛65公裏後就到了羊秀鄉,之後就離開303省道,向南進入鄉道,這裏距離薩普冰川大約還有45公裏。其中30公裏鄉道大部份已修好鋪裝路基,當離開鄉道向東沿普宗溝上行的15公裏才是超級爛路,現在也已進行了鋪墊,高底盤的SUV走也沒問題,轎車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底盤易被刮擦,但小心一些選擇通行的路、慢一點走,還有就是別心疼車應該也沒什麽問題了。

薩普的雪山、冰川、湖泊確實是極具視覺沖擊力而驚艷世人的,網上有很多攝影人在最好的時間和天氣條件下拍的薩普的照片,每當看到這些照片就有一種再次走進這"絕世秘境"的沖動。薩普神山是有其獨特個性的,有人說薩普在西藏眾多的神山雪峰、湖泊中是最美的一個,其實我認為只能加上「其中之一」,西藏每一個神山、聖湖都有其獨特的地方,很難說哪個是最美的,但薩普無疑是最原生態的那個,因為能去的人不多。可惜我去薩普不是在最好的時間,天氣有些陰沈,風很大還不時地下著雨,加之那天身體有些發燒在高海拔的地方不敢過多活動,只在湖邊匆匆吃了頓野餐,專為薩普留著的茅台酒都沒能悠閑地喝兩杯,拍了些打卡式照片就返回了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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