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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爆,她才是今年最強大女主

2024-08-15旅遊

巴黎奧運會剛剛落幕。

大家都知道,這屆奧運會有著裏程碑式意義。

參賽運動員男女比例首次達1:1。

想必這些日子,大家都深有所感。

全紅嬋、陳芋汐、鄭欽文、孫穎莎、陳夢、張雨霏、江旻憓、李雯雯等眾多耀眼的女性身影湧現。

她們在各自的領域創造奇跡,重塑力量感的女性審美,看得人心潮澎湃。

奇跡不只在賽場上發生。

最近一部 8.5分 的紀錄片,給我同樣振奮的觀感。

一個背著弟弟上學的窮苦女孩、家暴受害者、撫養三個孩子的單身母親、洗碗工……卻10次登上世界之巔,成為全世界登頂珠峰次數最多的女性。

她有著怎樣傳奇的一生?

影片完整講述了她的故事,評論區都在大呼震撼。

借著奧運的余溫,不妨也來看看她的封神之路——

【珠峰女王:拉克帕·夏爾巴】

Mountain Queen: The Summits of Lhakpa Sherpa

拉克帕·夏爾巴 ,1973年出生的尼泊爾人。

26歲時,她成為 首位登頂珠穆朗瑪峰,並平安下山的尼泊爾女性

之後直到2022年,她一共10次成功問鼎珠峰。

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成為 全世界登頂珠峰次數最多的女性

雖然今天,登頂珠峰已不是稀罕事。

自1953年人類首次登上珠峰以來,成功登頂已經超過1萬次,很多人也不止一次登頂。

但,攀登珠峰依然不是一件易事。

據悉,有 三百多人在攀登過程中不幸喪生,僅去年登山季就有9人遇難 ,他們的遺體甚至成了後來者的路標。

在這條荊棘載途的山路上,次次凱旋而歸的拉克帕是公認的「珠峰女王」。

她被 BB C列為最具影響力的100位女性之一,成為無數人推崇備至的女性榜樣。

很難想象, 她成長、生活的世界全然是另一幅圖景

拉克帕是生在喜馬拉雅山深處的夏爾巴人。

夏爾巴是一個僅4萬人口的民族。

他們大多住在山裏,過著依賴山林、自給自足的生活。

他們普遍文化程度不高,觀念也相對落後。

重男輕女、包辦婚姻、搶婚等陋習,都被視為理所當然。

夏爾巴有句俗語,「養一個女孩,相當於給鄰居家的花澆水。」

拉克帕從小不僅不被允許讀書,還要每天走兩個小時崎嶇的山路,背著弟弟上學。

成年後的拉克帕,因為文化水平受限,只能困在底層從事體力勞動。

搬運工、廚房雜役、超市店員、洗衣工、洗碗工……

所有不需要文憑的工種,她幾乎都幹過。

她還有兩段失敗的感情經歷。

第一段感情中,他們沒有正式結婚,但有一個孩子。

對方嫌棄她出身太差,丟下她另尋新歡。

分開後,她獨自撫養孩子,也因此被村裏人罵「丟臉」。

第二段感情中,她和一個住在美國的羅馬尼亞人 喬治 相愛、結婚,生下兩個孩子。

卻沒料,婚後,對方 出軌、家暴

把她當作傭人,榨取她的勞動價值,還不許她外出登山。

直到2022年5月,48歲的拉克帕·夏爾巴第10次問鼎珠峰前,她還在為撫養兩個孩子,打零工維持生計。

在全食超市做店員、照顧老人、打掃房間和洗碗……

一天至少工作八九個小時。

難以置信,這種情況下,她是如何成為世界矚目的珠峰女王的?

拉克帕回憶,她從小就受盡打壓,過得壓抑、苦悶,只有壯麗的自然風光能給她慰藉。

生在喜馬拉雅山下,她總是好奇山的背面是什麽樣的,渴望登上頂峰看一看。

不過那時,身邊人都覺得這是異想天開,他們主張女性應該安分守己的生活。

而且,族人還有個傳說,說山上有巨大的雪怪,會吃人。

後來,有一天,「雪怪」真的出現了。

那是來自歐洲的登山客。

他們背著專業的登山裝備,試圖征服珠穆朗瑪峰。

這股攀登熱潮給尼泊爾當地人帶來了很多工作機會。

很多夏爾巴男性不僅做搬運工賺錢,還開始加入登山隊伍中做精靈。

拉克帕也很快被吸引了。

但作為女性,她沒那麽容易被接納。

做搬運工、廚房雜役都得剪短頭發扮成男孩,更別提參與登山。

即使她比很多成年男性更健壯有力。

讓她真正下決心攀登珠峰的,是一位女性登山前輩。

她是尼泊爾第一個女性登峰者, 帕桑拉穆

1993年,31歲的帕桑拉穆成為第一位登頂珠峰的尼泊爾女性。

但可惜,她沒能平安返回。

由於高海拔地區的惡劣天氣,她被困在山上三周,沒有氧氣和食物……

遺體被發現時,已經是三周後。

拉克帕並沒有被死亡嚇退,反而從中汲取了不少勇氣。

在帕桑拉穆的追悼會上,拉克帕獻上了一束花。

她說:

「我立刻感到,她的靈魂進入了我的體內,她把她的力量給了我。如果帕桑·拉穆能做到,那麽我們尼泊爾女性都能做到。」

之後,拉克帕到處毛遂自薦,積極尋求贊助。

當時,想要爬珠峰,必須得有人贊助。

她找了不下一百個人,但沒有人相信她能做到。

「女人不過說說而已。」

後來,她終於等到了機會。

她參加了一個跑步比賽,拿下第一名後獲得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她用這筆獎金開了一家小茶館,每天向不同的客人求助。

一次,正好遇到一個官員,自稱與尼泊爾總理很熟。

在這位客人的牽線搭橋下,尼泊爾總理向她伸出援手。

幫忙組建了一個女子登山隊,並讓拉克帕做領隊。

拉克帕的夢想實作了。

2000年,這支女子登山隊向珠峰進發。

攀登過程並不順利,一路風雪肆虐。

很多人因身體不適返回了,還有一個女孩險些喪生。

最終,只有拉克帕一人堅持到最後,替登山隊摘得榮光。

登頂的那一刻,她看到天邊掛起一條彩虹,仿佛雪山之神在歡慶她的到來。

第一次登頂成功,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為抓住每一次登山機會,她選擇留在珠峰大本營工作,還做起登山精靈。

在這個過程中,她認識了同樣熱愛登山的喬治。

兩人陷入愛河,一同去美國打工賺錢,攢夠錢後再一起攀登珠峰。

他們順理成章結婚、生下兩個孩子,成了登山圈內的傳奇夫妻。

後來,喬治又做起登山生意,組建了圈內小有名氣的登山隊。

為了得到更多商業扶持,他積極尋求媒體合作。

但,記者的追蹤報道,卻曝出了 驚人醜聞

人們這才得知,喬治為人極其自私、暴戾,和很多登山隊員都有過節。

他居然還在本就氧氣不足的雪山上, 狠狠擊打拉克帕頭部使其昏厥,之後像扔垃圾一樣將她丟出了帳篷,讓她險些喪生 。

後來,拉克帕也坦承,喬治就像一只想要吃掉她的可怖雪怪。

相處越久,他的面目越猙獰。

尤其醜聞曝出後,喬治將她困在美國的家中,強迫她做家庭主婦,自己則在外面尋歡作樂,做出不軌之事。

他不止一次施暴,給女兒也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創傷。

最嚴重的一次,拉克帕帶著女兒在收容所生活了8個月。

長達10年時間,她沒有攀登珠峰。

她不敢離婚,因為夏爾巴人視離婚為罪惡。

而且,她在美國無依無靠,不識字,沒有任何技能,無力撫養女兒。

但終於有一天,她意識到,再不離開,自己就會死在喬治的手裏。

她決定要拯救自己的生活。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喬治,打了漫長的離婚官司後,得到了兩個女兒的完全撫養權。

後來,喬治得了癌癥,懇求她回頭。

她也狠著心沒有去送他最後一程。

分開後,她才發現,自己能做的遠比想象中更多。

她不僅靠著打零工,在美國獨自撫養兩個女兒,讓她們健健康康長大。

還又開始投入登峰事業,克服萬難,一次次封神。

經常有人問拉克帕:

為什麽一定要登上珠穆朗瑪峰?

確實,一開始很難理解。

明明有那麽多具體的生活難題,拉克帕卻堅持要登峰。

她常常給女兒說,登上珠穆朗瑪峰,就能改變我們的生活。

女兒起初不解,登上去,又能改變什麽呢?

事實證明,她確實透過攀登珠峰改變了一切。

她贏得了家人和社會的尊重。

也重塑了自我。

絕不只是名氣帶來的經濟條件和社會地位的變化,更有一種自內而外煥然一新的改變。

這種改變是怎麽發生的呢?

影片沒有明說,只是細致呈現她如何一次次登上頂峰。

一步步穿過雪崩的高發區, 踏過雪山冰壁的死亡地帶,與死神一次次擦肩。

僅僅目睹這樣的登山過程,都讓人忍不住潸然淚下。

感染我們的絕不是簡單的成績、排名、世界紀錄。

其中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精神振動。

不僅僅是征服壯麗的自然奇景後,人類身體和意誌的極限震撼。

更與 女性身份 分不開。

在夏爾巴文化中,珠穆朗瑪峰意為女神和母親。

但在人類征服珠穆朗瑪峰之後的40年間,它仍是男性主導的,女性不曾涉足的領域。

即使是被認為最擅長登山的夏爾巴民族,也主張女性不該參與登山事務,理應待在家裏相夫教子。

拉克帕第一次登珠峰時,男精靈理所當然地說:

「因為她們是女人,所以她們需要我們的建議。」

在大本營裏,精靈提醒她:

「別帶太多東西,化妝品留下。」

拉克帕一臉詫異:

「化妝品?我怎麽會帶化妝品?」

當拉克帕第一次登頂成為名人後。

她的爸爸感到十分驕傲,開始改稱她是「兒子」。

有條短評說:「比十次珠峰更難突破的,是身份。」

的確,不斷攀登的過程,也是她逐漸掙脫性別枷鎖,實作個人飛速成長和覺醒的過程。

我們能看到她如何走出男權環境對她的打壓,一點點奪回自我認同感。

記得片中有這樣一幕。

拉克帕曾在登峰時來了月經,在冰冷的雪地裏,她渾身不適,疼痛難忍。

她沒了信心,自嘲是一只又臟又臭、無人理睬的諾古力。

但後來,面對鏡頭重新講述過往時,她驕傲地說自己是最堅強的女王。

「你是一座女王峰,你把我也變成了女王。」

就像珠穆朗瑪峰之於拉克帕。

拉克帕之於我們,也成了一座散發著迷人光芒,不斷吸引後來者追隨的高山。

她所昭示的,是勇氣、決心和改變命運的力量……

拉克帕的女兒,曾因父親家暴陷入抑郁。

但看到母親的所作所為後,她選擇將創傷化為力量,也自信自己會成為一個有所作為的人。

和現實中很多讓人動容的女性力量一樣。

當一個女性在男性長期主導的領域取得非凡成績時,絕不僅僅是個人的、單項次的成功。

更是朝社會的蹺蹺板猛踩了一腳,讓無數女性都與其共振。

就像奧運賽場上無數英姿勃發的女性運動員一樣,她們帶動著女性的歷史溯流而上。

看到如此多女性不斷拓寬邊界,一次次活出新的可能,怎能不讓人激動呢?

她們的故事,值得被一次次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