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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宕起伏的神奇作品【老千1:天下有賊】,看完化身檸檬精

2023-04-02旅遊

第三章 別來有恙

A

風光獨特的武夷山上遊人如織,背包客獨行俠,跟團的大部隊,還有全家出動的自駕遊精銳部隊,一支支隊伍如涓涓細流般湧進景區大門,匯合成一條粗粗的人流,緩緩流向景區內的各景點。

一對恩愛的小夫妻開著白色的小QQ駛入景區停車場,付過停車費後,他們不急著進景區觀光,在停車場裏到處轉悠,墨鏡下面的眼睛不住地朝那些外地牌照的車上瞄來瞄去。他們打扮得很陽光,女人大大的寬邊帽下披著長長的大波浪頭發,貼身的運動T恤和超低腰熱褲勾勒出火爆的身材,吸引了不少男性路人的眼球。男人則穿著最新款的耐吉速幹T恤和運動短褲,腳下的運動鞋白得炫目,胸前還掛著個數位相機,典型的遊客風格。雖然是俊男靚女一對璧人,但在這旅遊區裏並不打眼。

停車場裏的車很多,多是自駕遊的客人停在這裏的,其中不乏寶馬奔馳之類的好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小兩口不像來旅遊倒像在參觀車展,圍著停車場繞了一整圈。

他們在自己的QQ車附近發現了一輛嶄新的獵豹SUV,車後擋風玻璃上掛著一串大大小小的娃娃,還貼著一張醒目的字條,寫著這麽四句:駕校開除,自學成才,各路高手,多多包涵。

小夫妻相視一笑,女人趁周圍沒人註意,忽然蹲下身去,從隨身背著的小包裏掏出一瓶東西,灑在了那輛車的右前胎附近,還小心地弄了些在汽車底盤的某處。弄完後,他們就回到自己的QQ車上開始了耐心的等待。這一等就是三小時,直到太陽西沈,天邊的火燒雲把整個武夷山都鋪上了一層緋色的霞光,遊客們像是退潮的海水般從景區大門紛紛湧出。

獵豹車的主人也回來了。那是對二十多歲的小情侶,男人揉著酸澀的大腿,女人拼命往曬紅的臉上噴著礦物水,雖然有些疲憊,站在停車場門口還是不忘照張像留影,然後才開啟車門準備上車。

就在這時,QQ男出現了,他很熱心也很有經驗地指著地上黑黑的一灘液體說,你們的車可能出了點問題,如果地上漏的那些液體有氣味的話,八成是剎車機油。

準備上車的小兩口嚇壞了,獵豹男趕緊蹲下來,用手蹭了點地上的油嗅了嗅,然後又趴在地上看了看汽車底盤。

「天啊,這可怎麽辦。你不懂修車,這人生地不熟上哪去找人來修啊,要不先開回酒店去?開慢點。」獵豹女還沒意識到嚴重性。

QQ男一聽就笑了:「美女,這可是剎車啊,其它地方壞了你還可以先不管,萬一路上有個坡,或者半路上躥出個人怎麽辦?會要命的。」

「還是大哥說的對,我這也是才拿到本就上路了,一點經驗也沒有。唉,這可怎麽好呢。」獵豹男犯愁了。

「我知道附近有個車行,離這兒最多一公裏,路上也平坦,咱們靠邊慢慢溜,應該可以開過去。老板手藝不錯,收費也不高。要是信得過我就帶你們去看看,要是信不過我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們市區另外兩家車行的電話,讓他們派車來拖。不過,從這裏到市區的拖車費是多少我就不知道了。」QQ男蹲在獵豹車旁認真地說,「我們兩口子都是景區的工作人員,就住在附近。」

他的普通話帶著明顯的本地口音,QQ車上的是本地牌照,這讓小兩口很放心。

「今兒遇到好人了,大哥一看就是熱心腸。」獵豹男操著京腔,一臉遇到了好人的欣喜。

「那太謝謝你們了,今晚我們請你們吃飯吧。」獵豹女也有些不好意思。

「吃飯就不用了,今天是我們結婚周年紀念,還有其他安排。你們別不好意思,其實我幫你們也是幫自己,那家車行是我老婆公司的關系單位經營的,我們帶過去的客人消費積分都可以算在她名下,積分滿了一定數量我們也有獎品可以拿。」QQ男憨厚地笑道,QQ女也夫唱婦隨地跟著一起笑了。

他這麽一說,獵豹兩口子就更放心了,馬上上車,請QQ夫妻帶路。

一小一大兩輛車,一前一後,慢慢地開出了景區停車場。雖然只有一公裏,但獵豹車不敢開快,磨蹭了半小時後,終於龜速抵達了那家車行。

車行大門倒是氣派,掛著很豪華的招牌,停車場也很大,很靠譜的樣子,可惜卷閘門全都緊閉,門口只有一個穿著臟兮兮連身工作服的瘦小子拿著掃把在掃地,一靠近就能聞到他身上濃濃的汽油味。

「小子,你們老板呢?」QQ男很熟絡地用本地話打著招呼。

「他丈母娘七十大壽,把車行的人都帶去吃酒席了。」小子滿臉怨氣地打掃著,很不高興沒被帶去吃香喝辣。

「撅著嘴幹嘛,不高興?你小子傻啊,去吃酒是要出錢的,不帶你去就是不要你出錢啊,你一個月才賺幾百塊,老板是對你好才不要你去的。」QQ男下了車,拍著瘦小子的肩膀安慰道。

「你找老板有事嗎?」瘦小子擡起頭問道。

「我沒事,我朋友有點麻煩,好像漏剎車油了。」QQ男把獵豹男拉過來,「這可是我的大學同學,鐵兄弟,一會兒他們回來要把修車費記在我名下啊。」

「沒問題趙哥,不過他們要八點鐘才回來,現在才六點半呢,要不你們先去吃點東西,等下過來?車可以放在這裏,我幫忙看著。」那小子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

「也好,那我們先走了,車放這裏,你別忘了記在我名下。」QQ男揮揮手,拉著獵豹男和獵豹女上了自己的車,「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農康寶,送你們去吃晚飯吧,然後我就要跟老婆過二人世界去了。」

「耽誤你們這麽久真是不好意思,要不還是我們請你們吃晚飯吧。」獵豹女再次表示感謝。

QQ夫妻笑著婉拒,並把獵豹男女送到了距離車行不遠的一家農康寶門口。

一刻鐘後,QQ夫妻駕駛著那輛獵豹車離開了車行,他們的QQ車則由那個渾身汽油味的小子飛快地開走了。他們得趕在獵豹車主回來前趕去熟人開的車行,把獵豹車上的GPS拆掉,發動機上的編號也需要修改,換上新的車牌後才好出手。

此時此刻,獵豹車的車主和女朋友正在農康寶裏等著飯菜上桌,卻不知愛車已經落入騙子手中。

好心的夫妻當然是一對騙子,車行留下來的小子是他們新收的徒弟。車行關門也不是因為老板真的吃酒席去了,那根本就是家已經倒閉的車行,近一個月都沒開過門了。這種事遊客不會知道,所以他們才是最好下手的物件。

B

南平是個旅遊城市,是福建轄區面積最大的設區市,武夷山也隸屬南平。雖然自然條件得天獨厚,但南平市區內除了勝利街、鼓樓街和濱江路、中山路這「兩街兩路」外,熱鬧的地方就不多了。這裏民風淳樸,市區內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也不多,十二點後,能吃宵夜的地方也很少。

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撈偏門的,這跟城市大小無關;只要有這群人就會有銷贓和聚會碰頭的地方,全世界每個城市都一樣。

南平某條幽暗的小街上,有一家沒招牌的小茶館,雖然沒有豪華裝修,雖然只供應瓜子花生和茉莉香片,卻每天聚集著這樣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為自己剛偷到或騙到的東西尋找下家,有人尋找合適的搭檔合作新騙局,還有人把道聽途說的訊息說得口沫橫飛。在這裏不用擔心警察臨檢,也不用擔心那些秘密的交易會被圈外人聽去。

今晚,錢渝帶著他的女人和徒弟來這裏,打算找個合適的人把那輛剛到手的獵豹出手。但約好的人並沒準時出現,接連問了好幾個熟人,大家都說最近車不太好脫手。錢渝有些失望,那輛獵豹九成新,最少值十萬,可沒有下家就不能變現。他不甘心地在茶館裏又轉了轉,打算再碰碰運氣,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同一個人:六哥。

「聽說六哥來南平了。」

「真的?你說的可是韓老大的徒弟?」

「當然是他。他是來找人的,聽說找的是一個女人。」

「相好的?」

「才不是呢,六哥找的是個中年女人,聽說是司徒的表姐,被人騙到福建來做傳銷了。」

「司徒是不是司徒穎?那可是個超級大美女啊!跟六哥很熟嗎?」

「切,你怎麽連這都不知道,六哥和司徒早就在一起了。」

「騙鬼吧你,你見過司徒穎沒有,人家可是正宗的千金大小姐,幹咱們這行只是玩玩票而已。」

「江湖上混的人,但凡帶個哥字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六哥被人稱為‘哥’倒不是因為他的年紀大輩分高,那是因為他的本事。」

「我說,只要有耳朵的人就都聽過他的大名。」

「你到底知不知道六哥是誰?」

「我靠,老子也出來混很久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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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渝心裏有些不痛快,他出來混也好幾年了,從沒聽過這號人物。

「聽說,他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就在一個月裏賺到了五萬塊。」

「這事我也聽說了。據說他當時跟家裏吵了一架,離家出走的時候又沒帶多少錢,就去租了一套西裝,拿著偽造的電視台介紹信,在人才市場上招到了幾名‘助理’。這些人在他的帶領下,在五所大學裏搞電視台實習記者招募,每個人收五十塊錢的試鏡費,可以對著網路攝影機念三分鐘的稿子。當時花掉的成本也不過是一台租來的攝影機,甚至不用錄像帶,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真的有可能成為省台的實習記者。只要說初選結束後會電話聯系復選的人,那些學生們就都乖乖地回去等待結果了。」

「真是聰明!」

「才高中就那麽能賺錢啊,我家那小雜種都大學畢業幾年了還跟我要錢!」

贊嘆聲嘖嘖聲不絕於耳。

「我聽說,六哥拿到那五萬塊錢後,把幾千塊的零頭付給了招來的‘助理’,全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一個個都感激涕零。他一邊數錢一邊感慨道,就算是幫那些大學生們體驗社會了,晚被騙不如早被騙,五十塊錢買到個人生經驗,利人利己。」說話的男人是個光頭,做了個很誇張的表情,「嘖嘖,他居然這樣說話,那時候他才剛剛拿到身份證,十六歲就能把比他大得多的人騙得團團轉。」

「這不奇怪,我十六歲也開始賺錢了。」一個柴禾男手裏把玩著半片薄薄的剃須刀片感嘆著。那枚鋒利的刀片在他的手指間來回翻轉,就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樣,怎麽也掉不下來。

此人外號「小一刀」,年紀雖然小,但功夫相當老道,是全南平最出名的「公車工作者」。

「一刀」的意思是不論對方的衣服有多厚,他只要輕輕一刀就能準確地劃開,且不傷皮肉取走錢包。在場的心裏都明白,各自不動聲色地捂住了錢包,對此人提高了警惕。被同行偷了錢的話那可是奇恥大辱,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按輩分我也要管六哥叫哥的,你說他什麽輩分。」說話的是個駝背老人,雪白的胡子有半尺長,雖然身體不便,卻雙眼精光四射,手中的拐杖戳在柴禾男身上,他手上的刀片馬上掉在了地上。

「駝爺,你可是我們南平輩分最高的了,憑什麽叫他哥?」柴禾男不甘心地說。

「他師父是我師叔,你說,他是什麽輩分?」駝爺淡淡地說,「他師父老韓五歲出道,他出來混可是比我還要早上兩年,又是跟的當年上海灘最出名的大師爸,連我師爸都佩服。」

錢渝也覺得好奇,這位駝爺可是南平輩分最高的老騙子了,一直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居然對那位六哥和他師父也如此看重。

「駝爺,什麽是大師爸?」旁人好奇地問。

「這都不知道,師爸不就是師父嘛,入室弟子懂不懂,師父對徒弟像兒子一樣好,弟子當然尊稱師爸了。」

「放你的狗屁吧,哪有對徒弟像兒子一樣的師傅,徒弟還不就是免費的勞力,殺豬的,洗頭的,就連桑拿房裏的師父都一樣,哈哈。」

眾人嬉笑一番。駝爺卻不笑反倒有幾分低落,註視著窗外,嘆了口氣。透過黑黝黝的視窗看不見江水的流淌,卻能隱約聽到水聲。

錢渝全都看在眼裏,心想:也許是駝爺沒有弟子,一身絕學無人傳授,有些遺憾吧。本地這些目光短淺的小騙子們,不過做做丟錢包,調包,裝神弄鬼之類過時的小把戲,很多人三五年都弄不到十萬塊,還得提心吊膽被警察抓,被人抓住了痛打,根本就比不上自己。他才用一下午時間就弄到了一輛價值六位數的車,這可比那個什麽六哥高明多了。他一個外地人來福建混飯吃,仗著膽大心細,到如今也算個不小的人物,也曾幾次懇求駝爺收他為徒,可駝爺總是婉拒,偏偏那個六哥就這麽了得,錢渝越想越不痛快。

「那種騙試鏡費化妝費的招數,如今拿到大學裏去已經不會有人上當了,根本早就被人用濫了,這個六哥也不過是個小騙子罷了。」看出錢渝心裏不痛快,他女人忙道。

「小騙子?你是才入行的吧,居然說六哥是小騙子。」光頭男人的表情更誇張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圈人,「你們知道麽,他讀大學的時候,每個學期的零花錢都上六位數,全都是自己賺來的。」

「快說說,他是怎麽賺的?」旁邊有好事者趕緊追著問。

「據說他賺錢甚至連面都不用露,只是在網上打包出售肉雞。」禿頭男人神秘兮兮地接著講故事。

「肉雞?在網上賣雞肉?」

「不懂了吧。學著點,現在要想賺錢多還得玩高科技。六哥賣的肉雞不是吃的那種,是中了木馬或者留了後門,可以被遠端操控的電腦。中招的電腦裏所有虛擬財產和個人私密資料全都可以拿走,這些東西有什麽用就不用我解釋了吧。遠端控制對方的網路攝影機、Q幣、網路遊戲帳號和裝備、網上銀行的帳號和密碼,還有私人照片和私人信件,甚至商業秘密,全都可以變錢的。在肉雞電腦上安裝自動軟體點選廣告也能賺錢,如果是黑客的話,還可以透過肉雞電腦做彈板對其它電腦發起攻擊而不留自己的IP。總之,肉雞就是金礦,可以像白菜一樣被賣來賣去的金礦。」光頭男侃侃而談。

「這個雞能賣多少錢?」一位年紀頗大的長者饒有興趣地問。

周圍的同行們也都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只要是關於錢的,他們就都感興趣。這行的競爭大,必須與時俱進。

「現在價錢是便宜了,但六哥是國內最早賣這個的,那時候只要他開價,就有人買。」

越是貴的,被信任程度就越高,看來這位「六哥」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錢渝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他是在女人身上明白的。

「六哥是黑客嗎?他也懂那些程式?」有人繼續追問。

「你也不想想,如果是真的那就不算本事了。他賣出去的全是打包的病毒,用很少的錢從電腦系校友那裏買來的。反正那些買肉雞的也不是什麽好鳥,被騙活該。所有交易都在網上進行,只要每次換一個代理伺服器和銀行帳號,根本沒風險。」站在光頭男旁邊的一個胖子插了一句。

「六哥是為咱們這一行開創了很多新局面,學他的人總是很多。」

「那當然,他什麽生意都能做,也從沒失過手。」

贊美聲更多了,這讓錢渝有些聽不下去了。

「再了不得也就是個小老千罷了,這裏在座的誰又沒幾招看家的本事。」錢渝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沒想到此言一出,他立刻招來所有人的白眼和圍攻。

「六哥雖然騙人,但他從來不騙不該騙的人,他是好老千。」

「他每次騙來的錢都拿三分之一做善事。」

「錢老九,是你呀。什麽時候過來的?」小一刀認出了錢渝。

「哦,最近弄了台車,來找個下家。」錢渝老家在江西,前幾年因為詐騙在當地嚴打中被當做典型,還坐過九年牢,出獄後人稱錢老九。他在當地名聲不好,不斷被人排擠,混不下去後這才輾轉到了福建。

「什麽錢老九,連六哥都不認識,根本就是個老表嘛。」人群中有人奚落道。老表的意思可不只是親切的老鄉,指的是土氣和沒見過世面。

「哪個王八蛋在放屁,有本事出來切磋切磋!」錢渝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桌上,連茶杯都震倒了。他平日自視甚高最愛面子,眼下被人當眾奚落,哪裏咽得下這口氣,更何況在場的還有駝爺,心裏已經下了打一場的決心。

眾人知道錢渝脾氣火爆,他一個外地人在福建混能出頭也算有兩下子,冤家宜解不宜結,誰也不想得罪他,一下子都閉了嘴,整個茶館馬上冷冷清清。

「兄弟,別生氣別生氣。」人群中一位蓄著八字胡的男人笑嘻嘻地出來打圓場,「我看那六哥也不過如此,名氣大而已,八成是假的。究竟有沒有這個人還不知道呢,咱們沒必要為這個可能不存在的人傷了和氣。」說著拍了拍錢渝的左肩,很輕,完全是示好的意思。

「你說的還像人話……」錢渝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可不知道為什麽,這打圓場的在自己左肩上就拍了一下,自己左手的拳頭就攥不緊了,胳臂竟也使不上勁來。

「我替我哥向你賠不是了,他喝點酒就愛胡說,您別往心裏去。都是出來混的,以後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那漢子又在錢渝的右肩上拍了一下。

那人的哥並沒站出來,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錢渝馬上就感覺右手也有點不對勁了,一陣陣發麻。眼前這人看起來很普通,可又說不出的古怪。

錢渝只當對方是懂異術的高人,他曾聽說過駝爺是什麽「江相派」的。所謂的江相就是江湖上的宰相,由一群以智謀行騙的江湖人士組成的門派,好像很有點來頭。對了,宋代那位著名的法醫宋慈就是南平建陽人氏,這南平說不定藏龍臥虎,還是別逞一時之氣反倒吃了虧,更何況對方都說青山不改了,那是後會有期的意思,留點面子大家都好。

「我只是看不慣大家盲目崇拜,說句心裏話而已。算了,我等的人大概也不會來了,小弟先走了,各位後會有期。」錢渝的臉色不太自然,但還是努力擠出個笑臉,跟大家道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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