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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饮五粮液的黄庭坚,写出50个「擘窠巨字」,王羲之复生也比不了

2024-06-24国风

现代人喝醉酒,要么倒头就睡,要么胡话连篇,古人则截然不同,譬如「饮中八仙」李白、贺知章等人,醉酒之后豪气尽显,脱口而出千古名句,而像张旭、怀素等狂草大家,多于醉酒之后挥笔泼墨,运笔狂逸飞动,点画诡谲连绵,极尽奔放变化之美,艺术气韵达到「巅峰之境」。

甚至酒醒之后,自己都「以为神作」,感到震惊不已,即便再提笔临写,也无法还原笔画间的磅礴气势,除了上述几位,位列「宋四家」的黄庭坚,曾狂饮几杯五粮液,迷蒙之际写出50个「擘窠巨字」,单字大小约为18厘米,是他现存唯一最大书法字墨迹本,此作就是【青衣江题名卷】。

释文曰:「元符三年七月,涪翁自戎州溯流上青衣,廿四日,宿廖致平牛口庄,养正置酒弄芳阁,荷衣未尽,莲实可登,投壶奕棋,烧烛夜归」,根据第一句可知,黄庭坚被贬戎州(今四川宜宾)后,心情一直郁郁寡欢,为了舒缓心中愁思,元符三年他与好友同游青衣江,品尝「姚子雪麴」。

「姚子雪麴」由粮食酿造,也就是五粮液的前身,黄庭坚十分喜爱品尝此酒,几杯下肚,创作兴致大发,于是提笔纵情挥洒,卷中字体宽博雄伟、浑厚凝重,运笔稳健自然,似入「天人合一」之境,笔笔铿锵有力、奔放舒展,如袁桷评价所言:「神清骨爽,声振金石,有穿云裂竹之势」。

就拿卷中的「衣」字分析,以中锋运笔,上方一点没有直入直出,而是回锋飞出,形成一个顿折回旋的形态,更显灵活性,墨色沉厚饱满,具有力透纸背的艺术效果,下方点画运笔途中,也在不断的衄挫、蓄力,由此呈现一波三折的流动感,展现大字的灵巧生动之美,改变大众印象里的沉穆之态。

众所周知,魏晋时期的造纸术不算发达,纸张大多较小,再加上不用高桌,所以当时的书法家普遍善写小字,就像王羲之没有大字传世,其侧锋取妍的势态,和绞转笔法,也不适合写大字,由此导致后世不注重大字发展,恰好黄庭坚弥补这一漏洞,以「二王」笔法,写出雄健宽绰的大字行书,正如此作恢弘放博,此等气势即便王羲之复生也比不了。

近代书法大师启功先生,向来喜爱黄庭坚的作品,此作他亦曾见过,被其气势所吸引,亲笔临摹一卷,并于卷尾表达对黄庭坚的赞赏之情,写道:「擘窠山谷书,盈尺真奇迹。持校七佛偈,彼只骨与骼。我观古人字,墨书胜石刻。所以残写经,珍重如碎璧。青衣江题名前有诗作已佚,今存谨此,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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