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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年我提了两袋米找表哥借钱无果,几年后回家,表哥站在我家门口

2024-04-09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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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余,我的故事发生在1999年,那是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年份。当时的我,在这座快节奏的巨型都市里,每天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无情的浪潮淹没。

那年春末,家里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场突发的疾病让母亲住进了医院,而久旱的田地更是无情地耗尽了家中积存的每一分钱。我记得那天清晨,父亲手捏着那几张余下的钞票,愁眉不展,「余儿,医院再催费用了,咱这回可咋办啊?」

无奈之下,我心生一计,提起家里仅存的两袋精选大米,踏上去城市的列车。我要找那个小时候总会亲昵招呼我「小丫头」的表哥,他在城里有些名气,开了一间小店,生意红火。

列车颠簸将我带到了繁忙的街道,夜幕的下界是霓虹闪烁、行人匆匆。沿着记忆中的路径,我找到了表哥的店铺,透过明亮的橱窗,可以看到他正在里面忙碌。

推门而入,温暖的灯光和熙熙攘攘的客人给了我一丝安慰。「余儿?这不是小余吗?来得真是个冷不丁的。」表哥看见我,吃了一惊,但很快展颜笑道。

我紧张而急切地说:「表哥,我...我来是想求你个忙...」

「哎,这话说的,咱们还有什么是外人的话呀!说吧,有啥事?」表哥依旧笑着,一边不停地招呼着进进出出的顾客。

我的手摸着手里的米袋,沉重的米粒仿佛也在催促我赶紧开口,「表哥,您也知道我们家一直靠天吃饭。今年闹旱灾,家里的地都裂开来了。还有,妈她...她得了重病,医院每天都在催...」

我顿了顿,捏着那的米袋,眼泪差点儿没撑住,「我...我想借点钱。」

表哥愣了愣,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似乎在掂量着什么。「余儿,你也知道,开店不易,钱...钱这事儿。」

在一旁张望的我妈妈看到场面,忍不住插话:「表哥是不是觉得我们家穷,还你的钱没着落?」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委屈与尖锐。

表哥怔住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妈,「没...没的事,只是现在店里也有点周转不开。」

我急了:「表哥,我不会不还你的,你帮帮我吧!」

他避开我的目光,扶了扶眼镜:「余儿,你知道的,现在经济...经济情况不好,我...我真的很难。」

妈妈的眼中满是失望,声音中透出一股子凉意:「哎呀,真是认钱不认人,难道我们小余不是你亲表妹吗?」

那一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本以为血浓于水,本以为能在城市里找到一线生机,没想到最终不过是南柯一梦。

那晚我带着两袋米,独自在寒风中找了个长椅坐下,提心吊胆地打电话到处求助。米袋就放在我脚边,那晚它们分外沉重,沉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回忆着母亲和父亲的叮咛,我回想着他们日复一日辛勤劳作的身影,那些曾经的温暖让我心痛如绞。我多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并没有放弃,还在为那一线希望努力。

那夜,星光是如此暗淡,像极了我的心情。表哥的冷漠让我理解,有时家族的温暖并不能抵御现实的寒冬。但尽管如此,我仍然不允许自己倒下。我知道,不是每次叩门,门后都会有人应答,但是我还得继续,为了家,为了爱,即使脚下的道路,再没有期待中的温暖。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转眼几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那年被表哥拒绝的夜晚,那是我一生中最长的一夜,冰冷、孤独与彷徨。但是也正是那个夜晚,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坚强与不屈。

从那以后,我开始更加努力工作,打零工、卖早点、做小买卖。生活一点一滴的积累让我在城市中找到了我自己的位置。我自学会计,理解了商业的运作方式,然后在一个繁忙的街角开了一家自己的小杂货铺。那些日子异常艰难,但每当生意上有所成就,我总能感觉到一丝温暖和满足。

而城市中的表哥,曾经那个可以信赖的亲人,他的情况却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原来他进行了几次不太理智的投资,希望能够一夜暴富,谁知最终赔得血本无归,生活跌入谷底。店面因此而关门,他的算盘彻底落空,之前那些热情络绎不绝的朋友们也逐渐散去,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个真心人还在他身边。

直到有一天,他在我开的小杂货铺前停了下来,仿佛是时光倒流,却也戛然而止。我刚好在整理货架,抬头便看见了他,有些猝不及防,他依然带着我记忆中的那副眼镜,但那一刻,他显得有些颓唐,看上去老了许多。

表哥凝视着我的店铺,然后看向我,眼中透露出的是惊讶而又复杂的情绪:「小余,这都是你的成果?」

我点了点头:「是啊,一点一滴攒下来的。」我的语气平淡,却没有任何夸耀的意味。

他轻叹一声,苦笑着说:「没想到,我曾经还想教你做生意,现在倒是我弄得一败涂地。」

我们之间的对话,仿佛跨越了时空,给曾经的一段感情刻上了新的印记。我没有为了曾经的拒绝而幸灾乐祸,也没有因为现在的成果而居高临下。「表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每个人都会有低谷的时候。」

表哥叹了口气,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终选择了沉默。我知道他的自尊心很重,而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尊严。

不久后的某个午后,表哥突然出现在我店里。他四下看了看,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他轻言细语,带着些许尴尬:「小余,我...我最近遇到了一点困难,你看能不能...」

我打断了他:「表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有困难就说出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挣扎和无奈:「是工地那边,工资拿不到手,家里又有些急事,能不能先借点...」

这次,是我轮到伸出援手的时候了。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拒绝过自己的人,我的心中没有怨恨,也没有愤慨。我深知生活的不易,明白每个人都可能遭遇逆境。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只有淡淡的温情与对这份亲情的坚守。

我递给他一笔钱,语气坚定而平和:「表哥,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吧。等你过了难关,再还给我。」

他接过钱的手颤抖了一下,看着这些钞票,眼眶红了:「小余,谢谢你,我...我一定尽快还你。」

我微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悄然中有了新的转变。他开始偶尔来店里帮忙,我们一起经营,他用自己失去光环后的智慧和经验帮助我,而我也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尽力扶持他。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都在互相学习,往昔的积怨慢慢化解,在平凡的日子中悄然释放。

时间如白驹过隙,新的一页轻轻翻过。我和表哥之间的互动越来越多,尤其是在我店铺里。他时不时地过来帮忙,有时只是简单地擦擦窗户,有时却能提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好主意。表哥也渐渐地从过去的失意中走了出来,开始重拾他曾经那份对生活的热情。

直到有一天,表哥带着一些犹豫和坚定进了我店铺。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在门口站了好久,这次却看出了他眼里的坚决。

「小余,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表哥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当然有,有什么事情?」我一边整理着货架上的商品,一边回答。

表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道歉。」

我一愣,放下手中的物品,正色望着他:「道歉?为什么?」

「那年,你提着米来找我...我那种态度,我一直记在心里。」他的眼神中露出了回忆当年的愧疚,「我实在是...我错了,那时候我太自私了。」

我心里涌起的不是怨恨,而是一种释然的感觉。「表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摆摆手,很是认真,「不,不是的。我知道你或许已经放下了,但是我自己一直没办法面对。我需要正式地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走近表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难免会有错,谁没个过错呢?你现在能这么说,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表哥眼神复杂,良久后才说,「小余,我知道你现在做得很好,我想向你求助。」

我微笑着打断他,「表哥,你想太多了。我们是亲人,你有难,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感激,「我是想...借点钱,有个机会,我想要重新开始。」

我没有犹豫,递给他一张支票,「用这些先解决问题,咱们还能一起做些事情。」

表哥接过支票,握着我的手,好一阵子都没松开,「你...你真好。」

我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我们都不容易,相互帮忙,才能走得更远。」

这一次的谈话,仿佛化解了多年之间的芥蒂,让我们之间的亲情变得更加纯正和坚实。事实上,我早已释怀。毕竟,那两袋米虽然重,却没有重到压垮情义的程度。我们也开始共商共谋,像真正的合伙人一样为了未来而努力。

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越发密不可分,不再仅仅是血缘上的牵绊,更多了一份生活中的携手同行。表哥不再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店家,而我,也不再是那个提着米袋求助的穷亲戚。在命运的轮回中,我们彼此教会了很多,也一起证明了,只要有爱,就没有难以跨越的障碍。

自那次深刻的谈话之后,表哥和我之间不仅仅是亲戚的关系更稳固了,友情也开始悄然生长。我们共同经历了风风雨雨,终于让过去的误解和不快随风而去。

隔了不久,表哥又来到我家。当他站在我家的门口时,我发现他的神情与往常大不相同。他没有了往日的傲气,有的只是一种平和以及对未来的期待。

他看着我说:「小余,你还记得那两袋米吗?当年的我真是太...」

我打断了他的话:「表哥,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不提了。」

表哥点了点头:「对,都过去了。我来是想说,感谢你那时候给的机会,我现在做得不错,生意也慢慢回稳了。」

我笑着回答:「那是你自己的努力,不用谢我。」

门口的氛围异常温馨,邻居甚至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表哥,进来坐坐吧。」我招呼着他进屋,桌上还有刚泡好的茶,香气四溢。

表哥喝了口茶,微微颔首:「余儿,我一直在想,我们能不能合伙做些什么?我有了一些想法和计划。」

我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他:「合伙?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那天晚上,我们便聊起了未来的打算,表哥积极地提出了他的一些看法,而我也提出了我的建议。在交流中,我们一次次地找到共同点,也在不断的摩擦中深化了彼此的了解。

表哥终于重找回了当年的自信,脸上重现了曾经熟悉的笑容。而我,也在这段时间里明白了更多关于宽容与帮助的意义。

当夜幕降临,我送表哥到门口,回头看着我们一起走过的路,「这一路走来,并不孤单,对吧?」

表哥微笑着点头,他的眼中满是感激和坚定:「是的,一点也不孤单。」

关上门,我对着黑暗中的自己微笑,「如果不是当初那两袋米,我们的关系还会有今天的这番景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