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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也能包住火!母亲病重,发现不了真相,眼泪也被姐弟俩藏了起来

2024-04-10文化

「随着一阵拔尖的刹车声,樱子的一生轻轻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街面上,好像一只夜晚的蝴蝶。」

这段文字是我学生时代最喜欢的,是台湾作家陈启佑【永远的蝴蝶】里的一段描写,一场车祸,痛失爱人。

我从没想过这段能从字里行间咀嚼出痛感的描写,竟然发生在我的生活里——

摩托车与货车相撞的剧烈响声,淹没掉刹车的声音,我的弟弟被高高甩起,头部重重砸向地面。我的亲弟弟短暂的47岁人生画上了句号!

我听到消息后,仿佛听到大厦坍塌的声音,我的心被震得支离破碎。侄女未成年,母亲卧病在床,我这个时候应该坚强的,但还是瘫软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我叫李曼,今年51岁,是家中长姐,我还有两个弟弟,出车祸的是我的大弟。我和小弟商量,大弟出车祸这件事一定要瞒着病重的母亲。

我只能坚强起来安慰弟媳和侄女,小弟忙着操办大弟的后事,住院的母亲那里暂时请了个护工。每天早晚我和大弟还照样出现在医院里,担心母亲发现端倪。

大弟出事后的早晨,我在医院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眼睛反复用凉水冲洗,看上去不太红肿。

「大曼,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大弟家朋了。」

我感觉鼻子发酸,又有新的眼泪涌上来,我赶紧掏出一个口罩戴上,遮住面部。

「梦里雾很大,我看不清楚,但知道家朋站在一个桥上,向我挥手,嘴里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就着急啊!急得醒了,梦里还真的流出眼泪了。」

母亲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有点气喘吁吁了。我使劲压下去冲动的话,我想告诉母亲实情的,说出来我心里就不会憋得那么疼。

「妈,你别胡思乱想了,昨天弟媳告诉我,家朋去新疆做生意去了。」

「那什么时候回啊?」

「哪能那么快?这刚走呢!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我还是选择对母亲隐瞒实情,她的病越来越重了,根本经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很快,大弟烧头七了,我商量弟媳和侄女去医院看看病重的母亲。

「大姐,不是我不想去,我是怕我忍不住。」弟媳眼泪簌簌往下掉。

我能理解弟媳,大弟撒手而去,她毫无心理准备,我失去亲人痛苦,她的痛苦一点儿不会比我少的。

继续隐瞒!面对母亲,我和小弟憋得心肺都被泪水泡满了的感觉,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在母亲面前流泪。

母亲望儿,是一种望眼欲穿,精神稍微好点就望向门外问: 家朋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新疆那边疫情又严重了,家朋说他在的地区封闭了,不准进出,暂时回不来!」

「那打个电话也好啊!」

我忘记有电话这件事,母亲还是有所察觉了,我不知这个谎怎么圆下去。大弟在旁边拿起手机,把手机调成静音,揣到兜里,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把通讯录里小弟的名字改成大弟的,然后拨通电话,把手机凑到母亲耳边,里面乐铃的声音响起来,但没人接。

「看吧,新疆那边信号不好,大弟可能听不到!」

以后,母亲只要问起大弟,我就给她听手机乐铃的声音,每天听三四次,母亲一次次失望,就不再要求打电话了。

病房窗外的春花开了,大朵大朵的白色玉兰显示着生命的美好与娇嫩,我常常看得出神,希望玉兰一直开下去。

可玉兰的花期短暂,不到一周的时间,风里大片花瓣就飘落下来,树下的泥土上覆上一层白色的花瓣。我就想起大弟被鲜花覆盖的新坟,花已零落成泥,亲人如烟而去。

我伸手想去抓住亲人逝去的生命,但是手心空空,我又不得不接受母亲的生命也在指缝里溜走的现实。我怎么也抓不住!

母亲连续几天不再进食,水只是润一下嘴唇,身体像是风干了一般,毫无生气。

「姐,母亲就是这两天了,让嫂子和侄女来医院看最后一眼吧。」

母亲看向儿媳和孙女,手被两个人握住,但还是没有一点温度。

「家朋呢?」 母亲的眼神看向她俩身后,一遍一遍寻找大弟的身影。

「家朋呢?」是母亲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生前她没看到大弟最后一眼。十几分钟后,我看到母亲的瞳孔逐渐散开,医生的急救毫无作用。

全家人终于可以撕心裂肺地大哭一次,我哭得天昏地暗,从大弟车祸到母亲离世的这两个月,我快要憋出病来。 痛哭也是一种释放!

今年清明时节,又是玉兰花开的时候了。我看到大片的玉兰花瓣美丽得像白色的蝴蝶,正在生命最美好的季节翩翩起舞。

花开花落,往事随风,又有新的花瓣飘落下来。愿我的母亲和大弟在天堂里相见,再也没有病痛与灾难!

一字一句心中言,嬉笑怒嗔皆成文。

愿我的故事,能与读友交流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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