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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穷,我和哥哥同时退学,我当兵,他打工,双方各奔前程

2024-10-21文化

我在今年的冬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我们家的小院,虽然四面透风,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人感到心凉。严冬炙烤着雪地,白雪覆盖下的贫瘠土地显得格外冷清。我和哥哥坐在父亲母亲旁边,大家都围着那张磨损得已经失去光泽的木桌,寂静无声。

很长时间里,只能听见墙角那台老旧的钟从嗒嗒作响,仿佛在不断提醒我们,时间一点点消逝,而我们的处境却没有改善。母亲坐在角落里,不时抬眼大风如何钻过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户,父亲沉默地抽着旱烟,脸上显得沧桑而无奈。

「说点什么吧。」我小声说道,期望打破这无尽的沉默。父亲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沉痛与不舍,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肺腑的话说尽。

「孩子们,家里的困难你们也都知道,我们……」父亲言不由衷难以启齿。母亲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继续说道:「家里的情况已经到了撑不下去的地步,上次的意外让我们几乎失去所有积蓄……现在只能靠你们。」

「我们能做的,只有……」父亲稳住颤抖的声音,「让你们暂停学业。」

我和哥哥面面相觑,心中翻腾着怒火与委屈,又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胸口,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袭来。忽然,我感到鼻子一酸,却无法挤出眼泪来。

「可是,我只是差一年就要毕业了。」哥哥低声说,声音中夹杂着不甘和无奈。

「我……我们不是不想让你们上学,」母亲擦掉眼角的泪水,「但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

寂静再次笼罩在我们之间,只有风的低语不绝于耳。我攥紧了拳头,心里不甘心地想着,难道我们就必须这样任命运摆布?

这一晚,我辗转反侧,脑海中反复涌现父母愁苦的神情和无奈的话语。这个家庭实在是负担太重,我们无法再坐以待毙,有什么方法可以扭转眼前的困境?

清晨,我的心中渐渐萌发了一份坚定。我找到正在院子里劈柴的哥哥。他抬起头,目光疲惫但仍然充满希望。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我坚定地对他说。

「你说得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有个人改变现状。」

「我想参军。」我脱口而出,这个念头成形于昨夜漫长的思考,那曾经听说过的军旅生涯,总让我心生向往,那里的一切都令我燃烧起热血。

「你确定?」哥哥看着我,眼神中透出一丝担忧。

我用力点了点头,「是的,我希望通过这个途径改变家庭和自己的命运。」

「那我呢?」哥哥犹豫着问道。

「你可以去城市打工,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总会有办法改变。」这个建议是经过再三思索的,只要走出去,路就不会只有一条。

「但我对城市一无所知,而且也没有人脉。」

「可以慢慢摸索嘛。我们互相支持,这条路总比坐着发愁强。」我劝说着,希望能给他一些信心。

「好,我会试试的。」哥哥最终松口,与我达成默契。

当我们把决定告诉父母时,他们虽然心中有不舍,但也在无奈中看到一线希望。母亲摸了摸我的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孩子们,感谢你们。」

父亲抽着烟,眉头暂时舒展开来,或许是看到了几个儿女胆量的成长,而不是苦思冥想的愁容。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明白,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这样,我们分别选择了自己的路。我即将踏上军旅的征途,而哥哥,则要去城市找寻自己的出路。这个冬天,虽然冷入骨髓,但也燃起了我们心中的烈火,为家人的温暖,为未来的希望。

加入军队后的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生活。早晨的军号声把人从梦中惊醒,清新的空气中伴随着烈士陵园的肃静,像是对新兵的不言而喻的考验。日子开始被分割成规整的片段,每一个时刻都有其指定的意义——整齐如一。训练场上,初冬的寒风肆意地呼啸,可并没有人因此退缩,正像训话时长官所说:「这里是你们成长的地方。」

「快点,上膛的速度还要提高。」训导员在队伍前来回踱步,眼神如鹰般犀利,「别小看这些基本功,它们可能在某个时刻会决定你们的生死。」

「这人生死关头谁还在想上膛,」我小声嘀咕,希望声音被风盖过。可我的战友侧目望了过来。

「嘿,别小看这话呀,战场上可没时间让你再磨叽。」他挤了挤眼睛,轻声忠告。我忽然觉得这里不仅仅是个训练场,更像是一处磨练心性的熔炉。

我们的连队里有一个热爱挑战的家伙,天天嚷嚷着要创造新纪录。虽然一开始我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无奈,但也渐渐发现其中的乐趣。我们相互鼓励,甚至在周末的训练后坐在一起,分享对彼此未来的期许和故乡的回忆。这里,友情在吼声和汗水中不断升华。

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发生了一场紧急事件,使得那些平常的操练显得如此真实。那天,我们正在山间进行一次模拟演习,忽然接收到了一援救命令,说的是附近镇上有个孩子失踪,怀疑落入山林。任务紧迫,没有多想,便组成小队进入密林。

「这里的地形你不熟,先入山前做好标记。」带队的军官说道。

「放心吧,我们不怕的。」我信誓旦旦答应。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却满是坚定,那是我见过最真实的军人模样。即便前方茫无头绪,也要坚定地走下去。

密林深邃,行进困难。一声轻微的哭喊被风送入耳中,我停了下来,向源头看去,树影后是个被困的孩子。

「救命……」他声音微弱,但足够我们听见。小队立刻行动,几分钟之内成功救下他,最终所有责任在大家的协作下化险为夷。

「干得好。」从未夸奖我们的教导员拍了拍我的肩。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这身军装赋予的意义。

与此同时,在城市打拼的哥哥,正在工厂的机械轰鸣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第一天上班,他脸上写满了新奇与困惑。面前的机床无止境地运转,让人感到陌生。

「我该怎么做?这个……」他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同事,眼中流露出求助。

「先别慌嘛,慢慢来,这活儿需要些时间适应。」同事递过一个零件,耐心地示范如何操作。兄弟进入工厂的最初几天,便在忙碌与失误中渡过。不过,他坚信自己能行,无论是因为那些寄来的信,或是他对未来坚定的眼神。

生活永远不缺少偶然,有一天,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车间里。那是一个来自附近村庄的姑娘,她笑起来眼神如星光般闪亮。

「还记得我吗?」她微笑着问。

「当然记得。」他惊喜不已。

「一直听说你来城里工作,来看你还好吧。」声音温暖如家乡的阳光,让他心头雀跃。

「就那些,你也知道啦,新来的总是会被折腾。」他无奈地笑笑。

「那就习惯习惯吧。」她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凝结在每个日暮的交谈中。

艰难和温馨交织成的生活,使得银雾弥漫的小巷也成了通往心灵的长廊。期间我们的信件也未曾中断,分享着各自的新故事与挑战。我时刻关注着家里的变化,憧憬着大家将来可以团聚。

可是,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原有的平静。那天下午,我接到一封信,信中写着父亲的病情恶化,家中即将承受难以负荷的打击。

「我要请假回去。」没有迟疑,我立刻做出决定。

「有急事吗?」战友问。

「是,我得回去看看。」我的语气坚决,不容怀疑。

这一瞬间,血脉和责任使得所有困难都变得无足轻重。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给家中带去承诺中那一片尚未开垦的希望。

清明节的这一天,我和哥哥踏上了回家的路。父亲的离世让我们心碎,但生活仍需继续。田边的杨柳随风轻摆,似乎在低声叹息,而村里的小路两旁盛开的油菜花却以它们显眼的金黄,硬生生地给人以希望。

回到家乡,我们在熟悉的小院前停下。母亲正忙着准备祭品,她的脸上满是疲惫,却依旧执着。「回来了,快进屋里歇会儿。」母亲见我们回来,忙擦了擦手。

「妈,你还好吧?」我问她。

「还好。就是有时候还不习惯,家里一下子没人了。」她的声音透着丝凄凉,但见了我们,也硬是挤出了笑容。

祭奠父亲时,我和哥哥跪在坟前,看着那简单的墓碑,想起了那些年父亲的悉心教导和温暖怀抱。我轻声承诺:「不管未来有多难,我们都会撑起这个家。」

「是啊,我们会撑下去。」哥哥的语气中充满坚定。

母亲陪在一旁,擦了擦眼泪。我们几人默默地立在坟前,清风拂面,仿佛是父亲在触碰我们的肩膀,给予我们无声的鼓励。

祭拜结束后,回到家中,我们围坐在桌前。谈到村子的现状,我脑中开始浮现出一些想法。「我在部队里认识了一些朋友,也许他们会愿意帮助我们村子。我想做点事情。」

「哦?你想怎么做?」哥哥好奇地问。

「我们可以尝试改善村子基础设施,比如修路。以后出行也会方便不少。」我认真地说。

「可这需要不少资金和人力啊。」母亲担心地插话。

「我想,我们可以发动村民成立一个合作社,通过集体力量来实现这个目标。」我回答。哥哥听后,眼中闪过光亮,仿佛看到了那来日的美好前景。

「这主意不错。大家如果都能团结起来,日子迟早会好起来。」他说。

我们几人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话题蔓延到如何动员村民,如何找到相关支持,我在军中的人脉也被一再提及。此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热忱。

几周后,我们与村民们开了一次村民大会。村里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在小院外。站在人群中,我大声说道:「我们有机会,也有能力改变这里。大家都愿意参与吗?」

「这点子不错,我们的路一直不好走,若能修路,会是个大改变。」一位长辈表示赞同。

「是啊,能够让孩子们上学更方便,就好比我们这些家长心里的一大块石头得以落地。」一位村妇也随声附和。

会议本身气氛热烈,村民们的积极响应让我们倍感激动。就这样,一个以改善村庄为目标的新计划被纳入实践。新生的希望仿佛融入了空气中,连小院的院墙似乎都因此洒满了阳光。

不久后,在众人的努力下,村里的路终于破土动工。看到那一辆辆进出频繁的卡车,哥哥站在我旁边欣慰地笑着:「你看,终于有成果了。」

「是啊,这只是开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劳动的人群,充满了期待。

与此同时,我们的小家也悄然发生着变化。夜晚,母亲坐在灯下,安详地织着毛衣。家里热闹的笑声一如从前,让我心中涌起久违的温暖。

这个久违的集体,使我想起了过去的许多,想起了父亲的殷殷教诲,想起了家人的手足情深。但现在,站在希望的门槛上,我不禁问自己:未来,我们会创造怎样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