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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完了,孩子又离开了。心里空落落的,老母亲开始盼下一个节日

2024-02-21文化

春节和儿子住了一周,分开好几天了。曾经假期里看着他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多次想说欲言又止。真像一个友友的话说,只怕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那就闭嘴吧!生气时盼着这一天,赶紧走吧。果然一周以后走了。

又一次问儿子需要妈妈去送你么?被婉言谢绝了。那我送你到楼下,看你坐上出租车吧,几乎每次离开都是如此。

过马路时,想去拉他的手,终究还是放弃了,因为我知道他不习惯和我拉手,很多年了。

当他坐上车后,潇洒的冲我一招手,我觉得心里立时空空的。望着离去的汽车,眼睛居然有些有些湿润……这就又走了?

图片取自网络。

那是什么时候?我拉着那双胖胖的小手,送他去上学?

当初因为我和先生中午不能回家,儿子第一天上学就托管在一个阿姨家里,那一天,我感觉仿佛天格外长,一直看表在等下班。

我惴惴不安,担心孩子在同一天进入了两个陌生的环境会怎么样?终于到了下午他放学的时间,我打电话给阿姨,阿姨说中午吃饭不错,下午放学后有的同学被爸妈接走了,儿子眼巴巴望着门口等爸爸,含着泪水……

阿姨说赶紧问他是不是想妈妈了?他点点头,阿姨边哄边拿了包子喂他,结果两个包子就把儿子的想念之情扼杀了。我后来开玩笑说,究竟儿子是想妈妈还是想包子,还真难说。

从此以后每天的早上和傍晚,我家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成了匆匆忙忙人群中的一分子,偶尔妈妈在早上也会和他们一起走在马路上,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在那段共同的路段上,会常常有我们练习汉语拼音的声音,曾经有一段时间,儿子拼音不入门,我们就是利用这段宝贵的共同路线,让他终于能够见到什么拼什么了!(当然也有学校老师的功劳)

一学期后,我们就放手了,爸爸会远远望着小小的儿子背着大大的书包走进校园。

照片取自网络。

他上初中时,因为距离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况且不用过马路,那个时候我和他爸爸工作特别忙,他的成绩还不错,三个人每天只有在晚饭时间才坐到一起,说说各自的情况。没有接送孩子的分离感和焦虑。

上高中时,距离学校更近了,我家阳台对着校园操场,那个全省出名的学校,那个全市的家长们都盼着自己孩子走进去的校园。

很多人为了孩子上学方便,在我们小区租了房子,我们因为碰巧买了这里的房子,省去了很多麻烦。

儿子却不知足,坚持不在家里住,一直到高二的下学期才开始搬回家里住。十七八岁的孩子,大小伙子,已经长到了将近一米八,晚自习当然不用我这不到一米六的老妈接了。

高中时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接他,是周末参加一个什么会考,当时是在夏天,雨下的很大。我拿着伞下了楼,在学校门口等他。

他出来看见我,边冲我摆手,边脱上衣,光着膀子跑进了雨里,我带着两把伞湿漉漉的跑回了家。

还有刚上高中第一天,坚决拒绝我去校园。自己背着行李到了学校,虽不远,但行李不轻。

我还是偷偷在随后也来到了校园,终于忍不住想去他的宿舍看看。很多家长从宿舍楼内出来,有的说,学校床铺太硬,要给女儿带褥子,有的说忘记给孩子带什么了。

当我打听宿舍楼在哪里时,几个家长用怪怪的眼神看我,其实他们不知道,虽然我没有随孩子一起来,我的心早就跟着孩子一起走了。

到了宿舍,还有一个同学的家长在帮忙干什么,学生们已经去教室了,我看见了儿子的毛巾被很整齐

地叠放在上下铺的上铺,并且蚊帐已经被像模像样地挂上了。放心地走了。到现在儿子也不知道我曾经去过他的高中宿舍。

后来他就离开了这个城市,去上大学,去读研究生,去工作,都是一个人。他不让我们去送。

初上大学时动员了好半天才勉强同意我送到他学校,可是到了车站,他就跟着学校的接站人员走了。

照片取自网络。

我和他爸爸就只好去找我们的同学玩儿了。

就这样高中毕业,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虽然习惯了他不和我在一起,可还是每每在节假日盼着他回家,收拾好屋子,晒好他的被,买好他爱吃的东西把冰箱塞满。

几乎每次都是匆忙而来,聚会时间越来越短……

他走了,我回到家,打不起一点精神。忽然感觉家里象少了很多人…

有些后悔,他在家里爱几点睡就几点睡呗,爱几点起就几点起呗,虽然没有和他说很多,但他知道妈妈对他每天晚睡晚起是有意见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干嘛要管那么多?

下次回来不管那么多了,随便他吧,我跟先生说。这话你说了好几次了……先生对我说,用根本不相信的口气。

老母亲干什么都无精打采了……这种情况要持续大概两三天。

一切又回到了他不在家时的样子。周而复始。就这样循环着,等着下一个节日的到来。

图片取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