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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状况的原因,找到了

2024-02-25文化

经济生活中没有个体的位置,是近几年的尴尬,个人是社会组成部分,但角色又十分模糊。

这篇文章我想阐释很重要的观点,虽然略长。

曾几何时,躺平这类说法发端于一部分人开始拿出警示的态度,来与社会宏观境遇做谈判的尝试,再这样下去我只好先躺为敬了。

后来,是真躺了;就好比偶尔把分手挂在嘴上,但尚有沟通余地的恋人,从宣泄情绪期待获取重视和回馈,到漠然再到真的无法坚持。我相信大多数人并非仅仅因为经济的困境而感到受挫,而是夹杂了被剥夺感、迷茫和信任缺失的状态。

看似复杂的东西,其实好解释——参与感不强,才会诞生个体的危机;在一个集体主义先导的社会,个体是靠后或者压抑的,人们需要在集体方向中寻找安定感和共识。在经济增长较快的时期,社会激励通过物质改善弥补个体,但并不会解决问题,类似加班费,不能彻底解决内卷,只是有加班费你会好接受一些。

这几年有个被搞坏了的词叫「情绪价值」,其实情绪很重要,要不然何来正能量一说,我们需要它带动、提供持续激励,抗压、提供创造性的动力也提供容忍接纳,一个健康向上的社会中,群体和个体都更倾向于包容不同价值观、尝试和代价。情绪价值类似社会的免疫系统,要解决各类新问题,但只有免疫系统出问题身体才会有状况,才会被重视,其他时候似乎是个缺省设置,但是靠出问题来引起重视,有点迟。

个体危机是个体缺乏创造动力、缺乏推动社会效率、正义、监督的参与意愿,同时漠然吃瓜,但所有人都在其中的社会,既依赖个体的创造和贡献,也依赖个体的担当和努力。 不鼓励重视个体存在的环境,导致类似雇佣军或者和亲岁贡维持下的蛮族,大家全部的稳定和关联,都依赖那点物质条件,否则就一拍两散。

但人和社会没法绝对意义上一拍两散,构成要素本身无法完全脱离社会,但彼此的回应通道若不能充分开启,则个体在经济方面的只管能动性就比较差,当经济疲弱之际就容易蜕化为旁观吃瓜、却在别人的瓜里的地步。

为什么今天探讨经济从个体话题开启,因为个体的力量将是一个经济体从谷底走出的基础力量。社会经济周期化,长期观测的数据和纷繁理论均不能回避,经济快速发展可能因为各种原因, 但从萧条中走出,越来越依赖大多数人的信心,体现在投资、消费和各种决策上,不仅仅是企业家或者政客的行为,也不仅仅是科学家的创举。

例如持续大火的人工智能企业open AI和其chatgpt、Sora,以及能为此提供广阔应用的一种企业、还有英伟达的硬件,这些是新经济的动力,同时我们观察到的是幸存者偏差—— 除了这些企业之外,成百上千的企业、人才在创新投入、研发和协同,并且不断失败;大量投资人在不可能事后诸葛亮,而只能是不断尝试投资失败,继续投资的情况下,在一众企业中诞生了一部分成功的,为大家所知。

open AI在chatgpt之前,沉寂了大约8年,作为一个持续投入、又依赖产业集合优势的企业,它只是众多成了、没成的创新机构中的一个代表;这个团队里的人也不过是万千自由发挥的、激烈碰撞的、凭运气也凭能耐、凭热气和坚持而为自己创造的个体。

我们引以为傲的世界工厂产能,全产业链齐备的优势,这个话题这些年的宣传大家应该非常熟悉,那么open AI和英伟达这样的企业,所身处的就是一个类似的创新全产业链环境,在科技创新方面总是能引领全球的齐备的产业、环境基础,其中不仅仅是科技,还有制度。

在具体某个成功企业出现在大家视野中之前,都是一众芸芸而已,谁也不知道哪个人的发明、那个团队的创举、那个企业的成果会改变明天,都混在一堆里并不光鲜,然而……

问题只有一个:如何激励(包括制约不好的)这么多人和机构来创造未来的机遇,在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谁的情况下。

就好像我们都知道乔丹、詹姆斯、库里,但是我特么现在只想吼一声:如何才能有孕育这些人的环境,我们怎么知道谁是未来的乔丹、詹姆斯、库里,或者张三李四?

不否认我国目前可以紧紧追赶,哪怕人工智能领域也可以在第二梯队,但除了追赶,在每一个被卡脖子的地方筚路蓝缕、极限突破,相比较而言还是希望能引领一回,这个收益将很大, 而激励所有人靠的一定是环境和制度,这里可以有愚蠢的尝试,但指望不上的是看似精明的旁观者。

麦迪逊

美国第四任总统麦迪逊,也是美国宪法和【权利法案】的起草者之一,他曾在1788年发文回应纽约州民众,关于联邦和州政府的职权问题,基于宪法的精神,讲到「 联邦政府和州政府事实上只不过是人民的不同代理人和接受委托的单位;它们具有不同的权力,旨在达到不同的目的……首要的权力不管来自何处,只能归于人民;不管两种政府在的哪一个以牺牲对方来扩大其权力范围,这不只取决于二者的野心或处事方式比较。实际上和形式上都要求,事情应该决定于他们共同的选民情感和许可 。」(刊载纽约邮报,收录于【联邦党人文集】

当然看到这里很多人会提:别来美国那一套,各国自有各国之国情。在这里为了明辨是非且便于思考交流,我且强调这类引用并非为了做对照,或者拉踩;这类话题需要基本判断和独立思考,不可以立场先入为主。况且,那时候还没有如今意义上的美国及美国的体制和经济体系,那时候讨论的问题更呈现民众参与政治的幼稚尝试,也缺乏达成均衡一致,然而美国的立国者们,也在尽可能与民众的交流中推动大家体验、参与和为自己的国家负责。(当我不得不备注这一段话的时候,可想而知我们面临的个体的自缚状态)

个人主义尚未崛起,就先一步面对危机,而个体的沉沦正是经济失去活力的重要因素。

民智未开,所以不要民众参与,或者认为民众容易被误导,陷入某种看似民众实则低效的折腾中, 这恰恰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在任何时候因为迫于眼前压力,当时人们的代价大小的估量(比如当时的低效率),而一再推迟打开参与之门,就不得不一再陷入证明这样低效率的螺旋之中。

让多少人游离在时代之外,就会损失多少力量和可能性,所以真正的光明来自能作为主人翁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