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华文头条 > 文化

文字为人类插上翅膀,飞向天空鸟瞰这个世界鸟瞰我们的生活轨迹

2024-03-05文化

于凡:文字为我们插上了翅膀,飞向天空鸟瞰这个世界鸟瞰我们的生活轨迹

——于凡在【月光酒店】分享会上的发言

宝坻区作家协会霍君主席主持【月光酒店】分享会

霍君:

我们先为大家介绍一下于凡,可能大多数朋友都认识于凡,于凡是一位纪录片导演,我们发布的海报上有于凡的简介,但是我想说说于凡和宝坻有关的创作。上个世纪90年代在宝坻工作,那时候创作有中篇小说【淡彩】,在天津日报报告文学专版发表过【伴你终身】【老百姓的福分】【东霍村的当家人】等一系列报告文学作品,他拍摄的和宝坻有关的纪录片有早期的【巢——王玉华和袁成启的幸福生活】,还有【了凡家风】等。

从事影视工作的同时,于凡坚持文学创作,我们今天的主题,就是分享他最近出版的长篇小说【月光酒店】。

我想问问于凡,此时此刻你最想和大家说点什么?

于凡:

各位老师,各位朋友,下午好。特别感谢宝坻区作家协会、楹联协会,特别感谢飞鸟书店和飞鸟电影工坊。

感谢各位老师百忙中来参加今天的活动,感谢宝坻文艺界众多师友这么多年来的指导、帮助。现在还是正月,给大家拜年!

霍君:

大家看这部小说的封面,一个年轻女子,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一轮圆月。迷人的背影,给人无限遐思。【月光酒店】的书名很诗意很浪漫,现场的大部分老师还没有读过这部书,这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情人节题材小说。下边请于凡介绍一下小说的大概情节。

【月光酒店】作者于凡

于凡:

【月光酒店】是我创作的「情人节游戏」这个IP的第一部作品,和后面要出版的第二部作品【瓢虫贴纸】组成了这个情人节游戏的故事。这个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叫秦晓卉,是一个城市里长大,衣食无忧的女孩,在小说中是个成都姑娘,现任北京一家著名传媒公关公司的策划总监,男主人公张大光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到北京谋求发展,一场巧合阴差阳错,两个人认识,而且在秦晓卉的愁嫁中两个人擦出火花,最后结婚了。城市生活和农村出身,两个人有着巨大的文化背景差异。无论观念、思维方式还是生活方式,存在很大的隔阂。

【月光酒店】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故事:小说的开头,在月光酒店做了一个游戏。女主人公秦晓卉扮做男主人公张大光的初恋女友、都市白领的自己、假想中张大光出轨情人女护士,开始了这个情人节游戏。

这个文案,来源于秦晓卉工作中的一份文案,秦晓卉所在的公司,为一家连锁酒店做了一文案「月光计划」,但是文案被甲方枪毙了,秦晓卉特别气不忿,就把这个文案用在了自己家里,试图通过这个情人节游戏,消除隔阂,拯救婚姻。但是出现一个BUG,游戏的过程遭遇了警方抓嫖,秦晓卉和张大光结婚的时候,因为一个在成都,一个在中原某地乡下,来不及去双方任何一个地方注册,就买了一个假证作为婚礼现场的道具。警方无法证明他们是夫妻,然后后面的事情不仅仅是遭遇尴尬,而且现实很残酷。【月光酒店】是一个发生在城市里的故事,但是情节不仅仅局限于城市。故事情节不是浪漫得撒狗粮的故事,是一个非常写实,非常残酷,甚至撕裂的故事。

新实验小说【月光酒店】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

霍君:

因为做过导演,这部小说画面感特别强,很容易让读者有代入感。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于凡老师为什么要写这样一部纯粹的情感小说,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和青春时代告别,还是对婚姻和爱情有着别样的期许。总之一句话,为什么要创作这样一部小说,初衷是什么?

于凡:

很早以前,就想写一部关于婚姻家庭的小说。我是1997年离开宝坻,到北京去工作,到现在为止,我在20多年快30年了,不得不承认,过去的这30年,是中国经济和各方面发展最迅猛的时代,著名作家余华在长篇小说【兄弟】里有一段精彩论述,中国社会用了几十年时间,走过了西方几百年的发展历程,所以速食成为我们的标配,也成为时代的阵痛。举例子而言,我去过欧洲,在意大利遇到一位开民宿的华人大姐,她说来罗马30年了,这个城市的地图从来没有变化,但是她回到家乡合肥,已经哪里都不认识了。

发展速度的快慢我们不做评价,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生活在了一个到处是钢筋水泥,到处充满竞争的时代,一切的快速发展,让我们眼前的世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我们满眼的繁华,我们面对各样的诱惑,尤其是在大城市里,离婚率高企,有数据显示,过去两年北京市的离婚率高于结婚率。

我有一对特别好的朋友,几年前两个人分居了,其实也没有太多的问题,我一直想劝说他们复合,劝过几次其实也无从下手,我在想,能不能写个故事,然后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这是这个小说的初衷,当然,我前面说了这是一个关于爱情婚姻家庭题材的新实验小说,也希望通过这个故事,找出当代人婚姻家庭中的一些问题,甚至揭开我们的伤疤,展示我们的疼痛,让更多的人思考我们的婚姻。

爱情、婚姻家庭,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无论电影、戏剧、音乐、舞蹈,还是文学作品中,爱情婚姻家庭,都是永恒的主题。就这个主题,今天我也特别想听听宝林兄的分享,分享一下对于爱情、婚姻、家庭的见解。

霍君:

作为一名创作者,我知道创作的艰辛,今天这部【月光酒店】已经出版了,我想代表在座的问你一个问题:这部小说创作的过程中,你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于凡:

实话实说,创作的过程中底气不足。上个世纪90年代,我是一个文学青年,那个时候痴迷于创作,写小说写剧本。刚才霍君主席也介绍了,我后来一直从事影视方面的工作。那个年代,影视赚钱相对比较容易,所以我承认还是无法抵挡诱惑,每一次人生选择的时候,我都变得很庸俗和世俗,选择去赚钱,荒废了文学创作。很多年之后,忽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理想,有了创作的冲动,但是确实霍君主席所说的,和我之前的文字风格有所不同。

这部小说创作的过程始终在纠结中度过,有两个我一直在打架。影视思维和文学思维打架。始终有两个自己在打架:一个努力追求场景的画面感,努力用影视的思维讲故事;另一个自己坚守创作的文学性,强调小说的文字美感。这是一对矛盾,过程很撕裂,两个自己始终在吵架,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写完的几万字,直接删除作废。最终自己和自己和解,「双方」达成一种共识,坚持用电影叙事的方式讲述故事。

霍君:

今天现场来了很多老朋友,很多人好多年,都是老朋友了。于凡,我们认识大概也有30年了,我想请你谈谈,这些年为什么一直坚持文学创作?

于凡:

霍君主席这个问题,我想把思绪回转的20世纪8、90年代,我想先从一张照片说起,那张照片是在我的好朋友纪长安家的相册里看到的,照片上是一群男女,衣着打扮和发型都很时尚,或坐或卧,画面里貌似还有个初升的太阳,这是一群文艺青年,他们是去盘山采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有孟书记、宝林兄、玉山老师、清波老师等等。

当时看了这张照片,我特别羡慕,特别崇拜,这是一群朝气蓬勃的青年人,他们中间有政府部门的公务员,有国有企业的工人,有青年农民,有写小说的,有写诗歌的,还有画家和音乐人,这就是那个年代的时尚人群。当年老纪跟我介绍了这张照片拍摄的背景,我特别想加入到他们的队列。后来有幸参加了秦柳文学社,终于认识了照片里的这伙人,这一个群体,就是当年宝坻文学的主流力量。当年每个周末在人大政协的会议室,我们一起畅谈理想和文学,激扬文字指点江山。

对那个年代的记忆,最深刻的影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宝林兄围着当年时尚的粗布围巾,骑着自行车永远抬头挺胸,慷慨激昂充满自信。当年的小孟,也就是现在的孟书记,【黄灿灿的离析】中文字如涓涓细流,始终激励激动着我们,清波老师朗诵的每一首诗歌,最后结尾总会非常文艺地说,某年某月某日,于东庄。后来和我一起去了广电局的宗征老师,朗诵他的散文,王卜庄高中院子里的那棵大柳树,给我留下深刻的记忆。还有李永龙、徐洪智两位老师创作的报告文学【没有硝烟的战争】,更是成为当年宝坻文学界的旗帜。

另外一个鲜明的印象是当年浩然老师来宝坻,我当时在尔王庄中学当老师,文化馆把电话打到我们学校,摇把子电话里,喊了半天也没听明白第二天要我到文化局来一趟要干什么。那时候穷,工资才100块钱,没啥衣服,我借了同事新买的一身绿色的运动服,坐公交车来到宝坻,来了才知道是浩然老师来了,摄制组拍摄浩然老师行程的时候,在石幢我们有个大合影,因为我穿了绿色衣服,彩艳刚结婚穿了红色的衣服,导演安排我和她站在浩然老师一左一右,成为当年的金童玉女。

文学陪伴着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文学的记忆,在我们的青春岁月里挥之不去。

2023年春节之前的三个年份里,我们每个人都经历了这三年的苦难,在人类历史还是各样天灾人祸,比如我们耳熟能详的【霍乱时代的爱情】【辛德勒名单】,或者我们文学史上的伤痕文学。我想表达的是,在很多苦难面前,文字能够拯救苦难,文学作品能够拯救苦难。疫情3年多的时间,如果没有文学陪伴,不敢想像这个时间怎么度过,实际上我的「情人节游戏」的这两部作品【月光酒店】和【瓢虫贴纸】,还有我另外一部长篇小说【紫色风衣】,基本都是在疫情这三年时间里完成的。苦难过去了,我们不再回首,还要一路前行,所以我们感谢生活,感谢文学的陪伴。文学,是一种力量,无论是人文传播还是推动社会进步,文学总是一种力量。

感谢文学对于我们的陪伴。

文字为我们插上了翅膀,让我们飞向天空,鸟瞰这个世界鸟瞰我们的生活轨迹。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