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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手记:这些畜牲是跟谁学的?

2024-06-25文化

「这些畜牲是跟谁学的?或者是谁把这些畜牲教坏的?」

我在阅读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时,读到这样一段描写狗的话:「一九一0年,谢尔盖.普拉托诺维奇从下诺夫戈罗德的集市上带回来一对小狗:一公一母。都是黑色,鬈毛,大嘴。一年以后,就长得像一周岁的小牛犊那么高了;起初,它们撕扯那些路过莫霍夫家院的妇女们的裙子,后来竟学会把妇女按倒在地,咬她们的大腿……」,我产生了以上的疑问。

要弄清这个疑问,首先,我们来看作者为什么要在这个的时候写这些狗?联系上下文,我们知道,祖先相当于专做「地探」工作的商人谢尔盖的女儿,由于母亲早逝从小失教,长大后行为放浪,被地主的儿子米吉卡勾引后造得诽闻满村飞,米吉卡想补救自己的过失,就来谢尔盖家求婚,注意,重点来了:谢尔盖不但不同意,还放出四条恶狗来把他咬得鲜血淋漓。

其次,作者介绍的狗,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由一对小狗夫妻变成了四条猛犬。这一段话里包含有两个意思:一是坏狗,二是狗怎么变坏的?

首先探讨一下狗是怎么变坏的?我认为是谢尔盖。这家伙从祖上开始就坏,有坏种的品质,他对待长用十分刻薄,以至于长工们要当着他的傻儿子咒骂他,他女儿被人搞大肚子了(传言),他不给上门求婚者面子,还唆使长工来放坏狗出来咬,这是思想上的坏和恶,书上虽然没描写他怎么祸害女人,但可以理解为他的狗「后来竟学会把妇女按倒在地,咬她们的大腿……」,可以非常肯定地认为,是谢尔盖把他的这些畜牲教坏的。

其实,畜牲之所以称之为畜牲是因为它们本来就坏,如果再有坏人肯教它们,它们肯定会变得更坏,或者坏得更快。

这段话既幽默,又含蓄,还发人深省。这就是典型的肖洛霍夫独特的语言艺术,令人喜欢和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