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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时候看月亮,月亮的尽头是故乡。
这是一种别样的味道,酸甜苦辣中略带有些许无奈,这种味道只有常年在外,四处漂泊的人才有「资格」去拥有和品味。没有背井离乡,没有经历刻骨铭心的漂泊与流浪,迷茫与彷徨,伤痛与失落,煎熬与落寞交响的人,是万万不会感触和体会的。
当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勉强迈着如铅般沉重的双腿,好不容易回到经过几番讨价还价才勉强住得下来的简陋的民房。这时候,一个人,一盏灯,一个碗,一双筷,一碟略有糊味的花生米,一个酒杯,一壶过完春节,离别时年迈的母亲偷偷塞在行囊里自己酿制的糯米酒,再伴着无限的浓浓的乡愁如潮水般轮番侵袭,你终究无法抵挡,最后双眼开始变得迷离,神智开始有些恍惚,你甚至仿佛听见母亲在呼唤你儿时的乳名,昔日的伙伴在向你热情敬酒,推杯换盏之间,你瞬间有了觥筹交错的幻觉。
这个时候,你是不会在意离你所住的低矮民房不远处,在高耸入云的居民楼,以及繁华喧嚣的街道闪烁的妖艳的霓虹的。那近在咫尺的繁华与喧嚣,对于你来说,却似远在天涯,在你看来,这一切与你自己无关。只有偶尔从远处隐约传来你烂熟于心的【打工谣】、【你在他乡还好吗?】、【九月九的酒】等歌曲让你轻声地跟着哼唱,你才感觉有一些共鸣。
这个时候,白天所遭受的冷眼与委屈,指责与冷落已经被揉碎、稀释于酒杯中,你便一饮而尽,一觉醒来,已经被抛到云外九霄。
最让你感到治愈的,还是故乡的月亮。你时常在心中默念,人是故乡亲,月是故乡明。所以,每当夜空净朗,月儿高挂,你便朝着故乡的方向举目遥望,在那明净的月盘上,你似乎看到了母亲慈祥的微笑,继而恍惚中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姑娘那娇媚的笑靥,总之,对于故乡的月亮,你总是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感,这种情感往往让你感到一种甜蜜和幸福,有时候,这种思乡情结,却是让你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当月亮缓缓升上夜空,身在他乡的你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驿动。那皎洁、轻缓落下的月光,就像一剂神奇的良药,瞬间让自己忘记平日里无尽的孤独和悲伤。 抑或 像母亲那充满慈爱、温暖却略有些粗糙的双手,轻抚自己的脸庞。你恨不得自己就像深邃的夜空中飘在月亮身边的云朵,乘着吹向故乡的风,轻轻地飘向故乡。
没有经历过「漂泊」与「流浪」的岁月冲刷和洗礼,打上深深印记的人,无论如何是没有这样的情结,也体会不了这样的浓浓乡愁的滋味的。离开故乡越远,时间越长,所经的过往越繁杂,陈年旧事越多,往往过去与现在,故乡与他乡形成鲜明而又强烈的冲击,漂泊、流浪的你就成为了一个矛盾体,在纠结中幸福,在孤独中痛并快乐着,这也是一种生活。
这个时候,唯有月亮,才能寄予漂泊之人的相思,有道是「
如今白首乡心尽,万里归程在梦中
」。
故乡啊,何以解忧,更是乡愁!
孤独的时候看月亮,月亮的尽头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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