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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断交9年,那天在街上看到她的改变,我控制不住湿了眼眶

2024-01-14情感

我和姐姐断交9年,那天在街上看到她的改变,我控制不住湿了眼眶

我已经迈入了58个春秋,六载前,当孙子初露天日的时候,我背井离乡,投奔省城,开始了与孙共度的岁月。

这次回到老家,并非出于其他庆典之由,而是因为大伯家的幼女即将步入人婚的殿堂。

别人办喜庆,我或许可以远远祝福即可,然而这次却截然不同。身为侄女的婶婶,理所当然要归队。

提前五日我就启程回家,为了做好准备。而儿子与儿媳的脚步却稍显缓慢。

老房子已久无人居住,积尘已成山。我花了一个晨昏,把屋内外打扫得干净利索,顺带着也洗刷出一身的汗水。

清理完卫生后,我在一张纸上记下了需要购买的物品清单。记妥之后,我踏出了家门。

我家坐落于镇中,一出门即为繁华的街巷。多年未回,街头巷尾发生了不少变迁。几条新的街道拓宽,另外还有两家巨大的超市。

我首先找到了一家面馆,点了一份云吞面,填饱了空虚的胃再去购物。

正品味着美味的一半时,我瞥见一个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老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走进了面馆。她向老板点了一碗三块钱的素粉。

我的思绪在那一刻变得错综复杂,我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凝望着远方。良久,我才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位老人,她正坐在我左后方的位置。

经过一番思索,我仍是情不自禁地朝她喊了一声:「姐。」

她怔住了,盯着我好一阵,略带尴尬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我家小弟说,你几年前去了省城,带着孙子。」

我们家有四兄妹,姐姐是长女,我是老二,再下面有两个弟弟。

父亲长年劳作,身体状况欠佳,在他53岁的时候突然撒手人寰。

他这一生未曾享受太多幸福,就这样黯然离去,对我来说是一种无法抹去的悔恨。

在处理完父亲后事后,我们四兄妹聚在一起交心。

我趁机表达对于父亲的离世,我们更应该多关心母亲。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番话刚说出口,尚未有人附和,大弟媳率先提议要分家。

小弟媳面露笑容,看得出她也乐意接受这个提议。

那时母亲身体尚好,依然能够照顾自己,也能够操持家务。因此,她成为了抢手货,两位弟媳争相要带走。

最终决定,母亲在两个家里轮流居住半年。

母亲在两个弟弟家中轮流帮忙照顾孩子、做家务和看家。最初是半年轮换一次,随后变成了一年轮换一次,以便让他们两夫妻外出工作挣钱。

十多年过去了,两个弟弟都积攒了不小的财富,在村里盖起了小洋房,购置了车辆,过上了舒适的生活。他们的孩子也都渐渐长大,拥有了自理能力。

然而,此时他们却不再需要母亲,反而对她在家中感到困扰。

当我得知时,母亲已经回到了老房子。因为晚上需要起夜,她不慎摔倒。

幸好邻居听到母亲的呼救声,及时赶回去看望她,紧急通知人们,才将她送往医院。

母亲接受了手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两个弟媳居然没有前来探望。两个弟弟来了,只是简单地说了句:「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呢?」然后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匆匆离去。

我让大姐留下来,和我一同轮流照顾母亲。

大姐心中不安,对着母亲发牢骚:「当初您要是种几亩地,再养一些家禽贩卖,就能有点存款。这样多好。」

「您却舍不得让您的两个儿子辛苦,为他们轮流看家、带孩子。这辛苦了十几年,现在出了事,还不是得让我和二妹把手头的事情搁下来照顾您。」

母亲默默地落泪,无声无息。

我皱了皱眉头,对大姐说:「好了,母亲现在心情不好,说这些干嘛?我们只要尽力照顾她就好了。」

大姐怒道:「我心里不舒服,不能说两句吗?有本事就不要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

我给两个弟媳打了电话,请求她们分别前来照顾几天。

然而,这两位平时不和的弟媳却异口同声地表示:「我是儿媳妇,法律规定没有赡养义务,更别说贴身伺候了。」

我劝说道:「毕竟是我妈妈帮助你们养大了孩子,现在她需要帮助,你们也应该尽一份力。」

她们却回应:「帮我们带孩子,那不是她的孙子孙女吗?她作为奶奶,应该的。」

考虑到我和弟妹并非同父同母,我在她们眼中只是个外人。尽管我试图以情动之以理,但无济于事。算了。

于是,我让两个弟弟前来医院,却发现他们各自推托。他们表示照顾病人需要仔细,而男人不如女人细心,因此无法胜任。建议我和姐姐多付出一些,他们心怀感激。

好吧,既然不愿意前来,那就给钱。考虑到我和姐姐在医院辛苦照顾妈妈,我决定让弟弟们出钱。

然而,他们还是试图推卸责任。我只好亲自回到村里,找了两个叔叔和其他长辈。

在村里,不孝顺老人等于人品不佳,会被人背后议论,受到轻视。

虽然不知道那些长辈是如何说服弟弟们的,但最终他们各自拿出1.5万,总共3万。

自从弟弟们提供了这笔钱,姐姐就天天在我耳边抱怨照顾妈妈有多辛苦。她抱怨家里失去了一个劳动力,少赚了多少钱,还被姐夫和婆婆责备。

我叹了口气,从中拿了5000块给了姐姐。如果医药费不够,我会在后面补一些。

姐姐得到了5000块,终于露出笑容。她心情好了,还主动关心妈妈,说妈妈瘦了,问她想吃什么,亲自去大市场买了一圈,回来时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看到姐姐高兴,妈妈也笑了,不再小心翼翼。

随后,姐姐再次向我要钱,说外甥和外甥女要缴纳伙食费,还差一些钱。

我问她需要多少,她说:「如果你方便的话,给我两三千;不方便的话,给1000块也行。我听说去省城当护工,一个月可以挣好几千。」

我看着姐姐,没有说话,只给了她1000块。

她不满意,接下来几天一直面有不满,抱怨因为照顾妈妈耽误了家里的事情。

后来,她找了个借口回家,回去后再也没有来医院。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说有空就明天来,但每次都没有兑现。最终我也不再给她打电话了。

妈妈出院后,我接她到家里居住。考虑到她的状况,她需要一个恢复期,需要细心照料。

我家住在镇上,买菜等都方便许多。

我23岁嫁给了我的丈夫,婆家离娘家有4公里的距离。

初婚的几年,我和丈夫也过着勉强维持生计的日子。虽然生活艰辛,但我们也只能维持温饱。

看着两个孩子渐渐长大,我心中充满了忧虑。做为父母,谁不希望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更好的生活呢?

丈夫机智灵活,买了两包烟、两斤猪肉去姑姑家。他告诉我,以后他会和姑父批发水果和一些杂货来卖。

事后,当家庭经济状况有所改善时,我们决定投资在镇上购买土地,并在其上建起了一栋两层楼房。一楼成为了一家云吞店,而我们选择将二楼作为住宅。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将云吞店转型为一家饭馆,专注于炒菜。曾经让母亲到家里小住,她总是担心给我带来麻烦。然而,现在她已经习惯听从我的安排。

丈夫对此并无异议,他给了我一千块钱,嘱咐我购买排骨和筒骨,炖制汤品以促进母亲的康复。

康复后,母亲觉得愧对我们,不愿在我家白吃白住。于是,她自愿前去店里帮忙,无论是为客人倒茶水,收拾碗碟,还是在繁忙时帮忙点餐上菜。

姐姐总是抱怨,说我将母亲当成劳动力,只为我做事而不帮她。我索性提出:「好吧,母亲在我这住了九个多月,你也可以接她去你家住啊。」 姐姐不满地回应:「我家哪有地方给她住,我可没有你那么自在,公婆都还在,我还得顾着。」

这番话听起来颇为刺耳,丈夫听后皱起了眉头。姐姐红着脸,转身就离开。

母亲在我家住,所有费用都是我承担的,两个弟弟对此颇感欣慰。过年时,他们偷偷塞给我几百块钱,感谢我照顾母亲。

我明白弟弟们虽有孝心,但多少受到妻子的影响。为了家庭和谐,我选择不计较太多,接受他们的钱。如果不给,我也从不追问。

姐夫则以盖房为业,有工作就盖房,没有就务农。他们家庭条件相对较差,有三个孩子。因此,过年过节不给母亲一分钱,我也选择保持沉默。

让我感到难以接受的是,姐姐总是认为我捡了个大便宜。她觉得我得到了一个免费的员工,既是厨师又是保姆,而且还不用支付工资。

我试图向她解释,母亲年纪大了,我不让她做太多的事情。有时候,饭馆确实忙不过来,她会自愿伸出援手。但无论怎么解释,姐姐总是觉得我在辩解,觉得我占了便宜。

母亲在我家住了六年,后来因为我丈夫生病,我让两个弟弟将她接回老家。当时我需要照顾生病的丈夫,陪他去省城治疗,整个人疲惫不堪。

我们花费了三十多万用于丈夫的治疗,但医生说只剩下一年多的时间。我们接受了现实,回家休养。

回家后,我抽出时间回娘家看望母亲。她住在大弟弟家,我询问她的状况。

母亲说挺好的,有吃有穿,两个弟弟商量好了,各自扶养半年轮换一次。看着母亲神采奕奕,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后来,我专心在家照顾我丈夫。

有一天,姐姐找我谈话,她说小弟的老婆嫌弃母亲不洗澡,身上有味道,把母亲赶回老房子。每天只是送点白粥和萝卜干过去,其他事情都不管了。

我问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姐姐生气地说:「你当然不知道了,整天躲在家里照顾你家男人,你知道什么?自己的母亲受罪,你却什么都不清楚。」

姐姐明明知道我丈夫得了癌症,日子不多了,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责备我。我当时感到非常失望和心寒。丈夫平静地对我说:「我没事,你回去看看母亲的情况吧。」

母亲寓居于古老的居所,那时正是冬季,她身穿单薄的衣物,形容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我前去找寻我的两个弟弟,小弟的妻子对我说:「你说我不孝,这样说合适吗?母亲有房子住,每日都有三餐,我做好了拿去给她吃,谁能指责我呢?」

我向姐姐询问:「如果我和两个弟弟每月各自给你1500块钱,你是否愿意照顾母亲?」

当时母亲还能自理,不需要特别的照料。每月给姐姐4500块钱,在她看来,这份工作并不难。因此,她当时犹豫不决。

她说:「可是我家离这儿太远了,而且家里有许多事务,我不能每天都赶过来照顾母亲。」

我想了想说:「你可以把母亲接到你家里照料。」当时姐姐的婆婆已经去世,所以我才提出这个建议。

姐姐表示需要回去和姐夫商量,虽说是商量,实际上已经有了八九成的把握。

但是两个弟媳不同意,她们不愿意每家每月出1500块钱。

我没有告诉她们,而是询问我的两个弟弟:「母亲把我们养大,一生辛勤劳作,养育了四个子女,难道我们连一个老人都养不起吗?回过头想一想,这难道不是一个笑话吗?」

「说实话,那些年,如果不是母亲帮你们看家带孩子,你们能有小洋房盖得起吗?」

「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每家每月给姐姐1500元,让她照顾母亲,要么让母亲轮流住在你们两家。」

最终达成了协议,姐姐接回母亲去她家照顾,我们其他三家每月给她1500元。

几个月后,我的丈夫去世了。在他去世后不久,母亲也离开了人世。

母亲离世那天,姐姐去找人打麻将,姐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上高中的小外甥在放寒假回家时,在客厅地板上发现了母亲。

姐姐告诉我说:「我只是想今天稍微放松一下,去和朋友打一局麻将,谁知道出了事?你难道不知道母亲前段时间感冒,我疲于应付,光是陪她去诊所拿药就去了两次。」

后来,我听到外面的人议论,说姐姐并不是只有这一天去打麻将,她经常这样做。母亲前段时间身体不适,是姐姐自己去学校附近的诊所拿药的。

我问姐姐怎么回事,她恼羞成怒地说:「每个月给我4500元,让我受累,你们三个却轻松自在,什么都不用操心,现在却来责备我。好吧,我算明白了,你们以为自己有几分钱就是大爷了。」

「二妹,每次都是你说话最大声,既然你那么孝顺,为什么不把母亲接到你身边照顾。如果你真心关心,完全可以一边照顾你生病的丈夫,一边照顾母亲。」

这是我的亲姐姐,竟然往我的伤口上撒盐。我不想再和她争吵,母亲走了,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料理完母亲的后事后,姐姐表示要与我断交,就当我这个妹妹从不存在,以后不再认我为亲戚。我心头有许多不甘,但断交就断交吧。

母亲去世后的前两年,除了一些特殊的日子,我偶尔回娘家一趟,其他时间都不会去。

面对姐姐,我们从不交流一句话,也不给对方一个眼神,仿佛彼此比陌生人还陌生。如果可能的话,一看到对方就远远躲开。

六年前,儿媳怀孕,儿子让我赶去照顾她。孙子降生后,我开始了陪伴他的生活。

过去的六年里,即便是过年,我也未曾回过故乡。这次回来,纯粹是因为侄女要结婚,否则我或许还会远离故土。

偶然间在一家面馆,我竟然碰上了姐姐,她的模样发生了巨大变化。

或许是岁月流转,或许是那些年发生的事,我已经释怀了许多。可能是因为见到姐姐变化如此之大……所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招呼。

姐姐得知我六年前去了省城,看来她曾经打听过我的消息,或许是关心我吧。她询问我这次回来的原因,我回答是侄女的婚礼。

她关切地问我生活是否过得好,我回答说一切都很好,儿子和儿媳孝顺,女儿也已经成家立业,女婿对她很好。

我转身问姐姐:「你呢?」

姐姐摇了摇头:「前几年不小心摔伤了脚,花了一大笔治疗费。你姐夫对此颇有微词,每天都在责备我。刚回来没多久就被要求做家务,结果这脚一直未能康复。」

「看,这是我的小孙女,是你大外甥的女儿。你大外甥整天沉迷于打牌,不肯干活,他媳妇最终受不了而离开。现在这孩子没人照顾,只能由我来带。」

「唉,你小外甥夫妇总是有抱怨,说我只帮大的,不帮他们……」

「你姐夫也变了,现在常常沉溺于酒,动不动就对我发火。」

姐姐说得平淡,但我听得出她的无奈。曾经是个强势、好强的人,如今变得如此之大。虽然只有六十岁,却显得像七十岁一般,我不禁湿了眼眶。

看着姐姐的变化,我心中难以释怀。思考片刻,我邀请她一同到我家坐坐。我们姐妹久违的见面,或许可以好好交流一番。

生命短暂,几十年如白驹过隙。我们都已到了这个年纪,有些事情能释怀就释怀吧。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就让往事随风而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