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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位干部对昔日的战友拔刀相向,还带领2000人投靠汤恩伯

2024-03-02历史

1940年,曾有3位八路军干部叛变,震惊全国。

他们不仅对昔日的战友拔刀相向,还带领2000人投靠汤恩伯。

历史上称这次叛变为耿、吴、刘武装叛变事件。

他们的结局如何?

暗流涌动

1940年,蒋介石发动第二次反共高潮,命令八路军向黄河以北撤退。

中共严厉地拒绝了国民党的无理要求,对方却置若罔闻,并由汤恩伯带领二十万大军进攻豫皖苏地区。

面对敌军大军过境,个别分子开始蠢蠢欲动。

耿蕴斋,出生于安徽萧县的一个条件优渥的地主家庭。

他自小读书习字,一派文人书生的气质,还曾当过小学的辅导员。

也许是家庭环境良好,或是自诩受过高等教育,耿蕴斋自带几分傲气在身上,又因为留着长长的胡须,被人称为「耿髯公」。

政治上,耿蕴斋可以说是一个「墙头草」。

1915年,耿蕴斋加入了国民党,两年后又走进了共产党的阵营。

在此后的十年中,他先后在两方游走,有奶便是娘,在抗日战争时期恢复了共产党的党籍。

1940年8月,耿蕴斋调往豫皖苏边区任司令。

他对组织的调动非常不满,不仅满腹牢骚,还私自带着警卫连离开了司令部,投奔了吴信容。

吴信容,耿、吴、刘武装叛变事件的二号主人公。

耿吴是老乡,肖县沦陷后,二人在抗日队伍里相识,一见如故,关系十分要好。

耿蕴斋向好友诉说了自己的不满后,竟引起了吴信容的共鸣。

原来,吴信容没有如愿以偿当上旅长,怨声载道。

一开始,他只是对组织有些抱怨,后来与耿蕴斋狼狈为奸,也擅自带领队伍单独活动。

不知道这个馊点子,一开始是谁提出来的,只能说人以群分。

中央早就察觉豫皖苏边区暗流涌动,想通过思想工作改变二人的看法及偏见。

只可惜,耿吴二人并没有领会上级的好意,不仅没有意识到错误,还对组织邀约谈话避而不见,耿蕴斋甚至反过头来监视自己的顶头上司。

豫皖苏边区党委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立刻向中央汇报了情况。

中央很快给了答复,希望边区尽量争取做通思想工作,劝他们归队,实在行不通再采取强硬措施。

这一艰难的任务落在了刘子仁的头上。

刘子仁,何许人也?

他是农民出身,早年参加过游击队,吃苦耐劳又能打仗,可谓是根正苗红,深受领导的信任与青睐。

接到中央的指示后,边区党委立即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党政军主要负责人参加了此次会议,其中还有17团团长刘子仁。

会上,刘子仁主动请缨,向各级领导信誓旦旦,想要一次立功表现的机会。

鉴于此人平日表现较好,参会人员一致同意将此次任务交给他。

紧接着,大家一同讨论了计划如何实施等细节,并达成一致的想法:邀请二人去刘子仁所在部队聚餐,先做思想工作,如果二人实在是顽固不化、执迷不悟,再进行扣押,不主动实施武力,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刘子仁认真地听取部署,并一再表示自己肯定会完成任务。

谁能想到素日里憨厚老实的刘子仁,竟然有两副面孔?

刘子仁是否会根据中央的部署行事?

他又为何走进了叛变的阵营?

「鸿门宴」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刘子仁便是一个最典型的代表。

面对敌军大军过境,他想的不是如何练兵秣马、击溃敌军,而是带兵叛逃。

事实上,耿、吴、刘三人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刘子仁是有私心的,与其带着自己的兵投敌,不如拉耿、吴二人一起下水,一是扩大了叛变的队伍,二是到了敌军阵营后,也可以当筹码谋个好差事。

为了使耿、吴更信服自己,散会后刘子仁立马给二人通风报信,在信中添油加醋。

原本一场思想政治课,被他描述成了一场异常残忍的「血色鸿门宴」。

「兄弟们!千万别来这场鸿门宴,他们早就有神枪手埋伏在周围,举杯时便会将你们一网打尽!」

原本耿吴二人只是小打小闹,在刘子仁的阴风鬼火下,他们决心与红军「决一死战」。

12月11日,这一天是边区党委商量好宴请耿、吴的日子,党政军干部依次抵达了刘子仁部队所在之处。

到了中午十二点,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美味佳肴也上桌了,就是不见主人公耿、吴二人,甚至连东道主刘子仁也不见下落,一同消失的还有地委书记李忠道。

众人知道事态有变,赶紧去找他们的下落。

原来,地委书记李忠道事先抵达,恰好撞见了三人密谋的场景,被羁押了起来。

面对磨刀霍霍的叛军,李忠道坚定地做着思想教育,劝他们迷途知返:「不要相信个别人的挑唆!要相信党!」

可被洗脑的耿、吴二人根本不听劝,仗着人多便没收了李忠道的武器,并把他关了起来。

这一边,刘子仁开始煽动部下们的情绪。

他故伎重施,给耿、吴二人讲的「故事」,原封不动地跟士兵们说了一遍。

对于昔日的战友,刘子仁并没有手下留情,或许是为了更有把握生擒,他喜欢在半夜搞偷袭。

11日半夜,刘子仁便派人端了17团2营的「老窝」。

大家还在睡梦中时,叛变的战士举着真枪实弹,一脚踹开了2营的房门,面对全面武装的叛军,2营政治处的干部和下属们只好屈服,被押送到了团部。

就这样,刘子仁以开会的名义羁押了许多干部和士兵,只要反抗就会动武。

政治委员蔡永在睡梦中被五花大绑,试图反抗时被手枪砸了脑袋,鲜血直流。

刘子仁一点不讲昔日战友情,下手极其凶狠。

就这样,被刘子仁羁押的红军越来越多,他们虽说被囚禁,却在偷偷地讨论着对策。

大家对昔日战友的叛变,既失望又愤怒,抗日战争中并肩作战,现在却在互相残杀。

「都是同胞!都是为了老百姓!现在却被你们关在这里!」,有人对看押的士兵愤怒地说道。

面对「人质」的质疑声,有些士兵只好无奈地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只能服从命令,没有别的选择。」

耿、吴、刘将会如何处理这些「人质」?

被羁押的红军们是否会冒死突围?

叛军的结局又会如何?

宁死不屈

耿、吴、刘三人手上已经劫持了众多的精兵强将,他们决定派李忠道与边区谈判。

事实上,三人早就盘算好了,如果共产党拒不配合,就把人质统统「撕票」。

12日,李忠道被押送谈判,边区则派出党委书记吴芝圃。

吴芝圃没有预料到的是,跟李忠道一同前来的还有武装精良的两个排,他们埋伏在约定地点附近,随时等待「团灭」的命令。

双方见面后,心中百感交集。

李忠道意味深长地说:「老吴,被挟持的同志们要么是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老红军,要么就是咱们辛辛苦苦培养的青年干部,实在是输不起呀!」

吴芝圃愤懑地说:「一起找叛徒谈判!」

李忠道无奈地说:「唉!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咱俩可是凶多吉少,能囫囵个儿地离开这里都不好说!」

吴芝圃这才知道,叛军的队伍早就层层埋伏,自己哪里有谈判的资本?

二人说了几句话后,便被一同押往叛军的根据地,等待他们的是一场真正的鸿门宴。

耿、吴二人早就站在门外等候,吴芝圃与李忠道被士兵驱赶着推推搡搡地走了进来。

大家落座后,气氛十分诡异,仿佛有一股杀气。

要说谁城府深,还得数「耿髯公」,耿蕴斋装模作样地端起了酒杯,要跟吴芝圃敬酒。

个性耿直的吴信容却懒得「装蒜」,直接拍桌子叫板:

「哼!好啊!平时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同志,昨天要不是刘团长给我们通风报信,我吴某人早就死在你们的手里了!」

吴芝圃拍案而起,准备争论,在场的士兵立马举起了手中的枪,齐刷刷地对准了吴芝圃。

吴芝圃义正词严地说:「党和组织给过你们很多机会改过自新,可你们不仅没有迷途知返,还轻信了别人的挑唆!」

这话明显是在说刘子仁,耿吴二人交换了眼神,仿佛有所怀疑。

吴芝圃见他们不做声,便继续说了下去:

「昨天的饭局本是想给你俩做思想工作,劝你们归队,可你们呢!扣押了我们的干部和战士,还另起炉灶,挂起了蒋介石的画像!这难道不是叛党叛军?」

吴信容一时理亏,接不上话,狡猾的耿蕴斋开始为二人辩解:

「现在国共合作是趋势,我们只是对个别干部有意见,抗日的初衷是没有变的。」

此时,耿吴二人也在心里嘀咕,难不成真被刘子仁当枪使了?

他们商量后,决定先放人回去,等与刘子仁一同对峙,看看双方的说辞。

这一边,刘子仁看守着关押的人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被羁押的同志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偷偷地商量如何突围。

带头策划的是,受伤的政治委员蔡永,他决定找个上厕所或是什么借口让士兵开门,再借机冲出去。

也许,刘子仁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他给士兵们下了「死命令」,只要想「越狱」的,格杀勿论!

在这次突围中,有7位战士牺牲,杀害他们的都是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

耿、吴、刘武装叛变事件不仅在共产党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还受到了国民党关注。

这三人结局如何?叛变后是否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呢?

刘子仁,叛变事件的主谋,他早就暗中与国民党密谋,并谈好叛变的筹码。

他带领2000人叛变后,国民党喜出望外,汤恩伯甚至亲自召见了他们。

刘子仁被封为苏鲁豫皖边区挺进游击队副司令兼第二支队长,耿蕴斋被封为少将司令,吴信容则被封为第三支队长。

三人走马上任后,刘子仁立即使出一招「过河拆桥」,不仅没有厚待拉拢来的耿蕴斋,反而在工作上处处挤兑他。

耿蕴斋很快成了一个空架子,没有任何实权。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耿蕴斋被捕,当年被挟持的「阶下囚」吴芝圃,为他写信求情,这才对他宽大处理,耿蕴斋回乡务农后,没过几年便病逝了。

再说吴信容,在国民党内就职后成日惶惶不安,总觉得是被「骗」来的,立场有所动摇。

国民党发现后设宴邀请他,暗中在饭菜中下毒,吴信容饭后便中毒身亡,可以说此人「成」也鸿门宴、败也鸿门宴。

主谋刘子仁的下场又是如何?

抗日战争中,刘子仁确实有功,可他密谋叛变,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此人是一个典型的政治投机分子,全国胜利前夕,他见国民党大势已去,便在四川起义。

经研究后,中央认为刘子仁起义有功,当时也确实有对国民党起义嘉奖的政策,功过相抵,便取消了对他处以死刑的判决。

从古至今,叛徒仿佛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中国对于如何处置叛徒,还是比较「心慈手软」的,只要认错态度良好,都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但也有人对此非常不满,认为正是对叛徒的宽容,造成了汉奸、特务、反革命特别多的情况。

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