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护送首长,保密工作很好,竟被日军知道,是谁泄的密?
1942年12月28日,冀鲁豫军区第四分区参谋长胡乃超亲自找到齐河县大队一连长杨升堂,神色凝重地宣布:「你们都退下,我得和杨连长单独谈谈一桩重大事务。」
门一关上,胡乃超降低声音,向杨升堂透露:「杨连长,军区决定派遣你前往接应一名重要人物到冀鲁边军区。此人身份极为特殊,必须绝对保密。」
杨升堂追问:「可否告诉我他的身份?」
「出于保密考虑,暂时无法透露。不过见面后,你或许就会认出他。」胡乃超深情地说,「为确保任务的圆满完成,齐禹县大队的副政委张治安将与你同行。军事上,听你指挥;而政治层面上,他的话也具有相当分量。」
杨升堂,一个年仅19岁的山东德州青年,身负四年的军事斗争经验,对于这次的任务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奇和激动。
他在革命的浪潮中成长,第一次接到护送任务的命令,让他感到异常新奇。一直以来,他都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拼杀,而派遣一个连的力量护送一个人,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次别开生面的经历。
在这个任务中,神秘的目标、保密的程度,让杨升堂和他的战士们一直处于一片迷雾之中。直到出发前,连士兵们也毫不知情,只能按照命令默默整装待发。
在冷风肆虐的夜晚,月光下,他们抵达了齐河县刘桥镇的刘桥村。按照参谋长的指示,杨升堂走到了堡垒户老李的家门前,轻敲了敲。门打开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身后跟随着两个似乎是警卫员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是女兵)。
杨升堂心中暗自揣度,眼前这个高大的陌生人,应该就是他们要护送的客人,而身后的两位则是负责保护的警卫员。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小伙子开口问道:「三姨父身体怎么样?」
这是他们之间约定的暗号,杨升堂回答:「取了三天药,只吃了两顿,不知道效果。」
于是,双方默契地握了握手,不言而别,开始了这段神秘的护送之旅。
整个路程中,杨升堂没有多问,而那位神秘客人也保持沉默。他的帽檐压得很低,容貌看不清,仿佛是个行走在黑夜中的谜。
在静寂的夜晚,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悄无声息行军,一行人悄然来到了齐河县大李村,寻找庇护的地方。这个村庄,被一个名叫李的地主所有,尽管他是地主,却与八路军保持着一种奇特的友好关系。
杨升堂疲惫地看了一眼手表,钟指刻刻指向凌晨3时一刻。大家在经过几个小时的行军后,已经筋疲力尽,纷纷找到了一个角落躺下,沉沉地进入梦乡。
在大李村的东厢房,杨升堂和护送的首长安顿下来。随着警卫员和目标躺下,室内弥漫起规律的鼾声,唯有杨升堂独自陷入了沉思。
他想着护送的究竟是何等身份,为何如此神秘。不论对方是谁,既然任务如此重要,不能有半点闪失。
虽然外围已经设置了哨兵,进村时也未发觉任何异常,但杨升堂心中仍未平静。此时,他的右眼皮跳动不已,更添了他内心的紧张。他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腰间的盒子炮。
当凌晨4点多的一刹那,一声刺耳的枪声突然划破夜空的宁静,哨兵报警的枪声让整个村庄骚动起来。
「不妙,首长,有情况!」杨升堂大声唤醒正在熟睡的首长。
当他们冲向外面时,发现哨兵的枪声只响了一下,便再无声息。
他们感到奇怪,难道是哨兵的枪走火了吗?
这一瞬间的迟疑,实际上是他们错过了最佳的突围机会。原来,敌人早已下令,只要包围圈未形成,哨兵开枪后就不要再行动。哨兵被日军刺刀捅倒后,再也没有发出过信号。
这短暂的迟疑让他们错失了最佳时机,敌人迅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村子。
不到一小时,村子四周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仿佛敌人已将村子团团包围。究竟有多少敌人,他们并不清楚,只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呐喊声,宛如陷入了无法逃脱的险境。
夜幕中,当敌情的真相浮出水面,日军派遣了500名精锐,伪军更是多达700人。这个庞大的兵力在抗战期间可谓罕见,一般来说,日军的出动规模很少超过500人,一支中队的兵力在200人上下。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杨升堂迅速做出了决断。他将一个连队的110人分成两组,30人的小组由副连长带领,趁着敌人的包围圈未完全合拢,与首长沿着一条长胡同向村西突围。地主宅院距离村西较近,而村外一百米处是一片小树林,提供了相对安全的躲避之地。
另一组80余人,杨升堂亲自率领,他们则登上房顶,负责掩护首长的突围。在杨升堂看来,首长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更为重要。
就在这危急时刻,首长突然开口:「杨连长,我们一起战斗。」对方口音带着浓重的江西方言,让杨升堂感觉似曾相识,却一时难以回忆起在何处曾经听过。
顾不得多想,杨升堂与警卫员齐心协力,将首长推向战斗的前线。
天色仍未亮,敌人无法辨别虚实,因而没有急于发动攻势。等到天明,尽管敌人开始发起进攻,却依然无法完全解围。
或许他们认为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因此进攻步调不紧不慢。
中午过后,阳光烈烈,战场上的烟硝味更显得刺鼻。敌军的攻势愈发猛烈,枪声如雷霆,仿佛要撕裂整片天空。在这场硝烟弥漫的厮杀中,副政委张治安的身影显得格外沉稳。
曾是一名小学教师的张治安,如今却成为这个战场上的政治干将。他眼神深邃,手持望远镜趴在陡峭的屋脊上,不时指挥着士兵们的防线。尽管枪声如潮,但他表现得异常冷静,仿佛站在战争的风暴中心,却能保持一片宁静。
随着战局的激烈,张治安突然举起手,命令战士们停止开火。这出人意料的举动让战士们不禁感到困惑,纷纷交换疑虑的眼神。而杨升堂更是紧紧盯着他,心中充满了疑虑。
「副政委,敌人来势汹汹,为何停火?」杨升堂忍不住问道。
张治安却神秘一笑,眼中透露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智慧。「战争,有时不是只有火药味,还有谋略的味道。」他淡淡地说道。
战场上的烟硝渐渐散去,战士们的疑虑却愈发浓重。杨升堂对内部是否有奸细的疑虑在心头翻腾不止。敌人的突袭似乎太过精准,他深信,必有人在暗中泄露消息。而眼前这位原是小学教员的副政委,却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智慧和冷静,让他的疑虑更加浓重。
在紧张的战局中,杨升堂内心警觉,对张治安的一举一动保持着高度警惕。他暗自发誓,若有投敌的迹象,立刻毫不犹豫地拉下扳机。
张治安展现出了惊人的智谋。他看穿了敌人的战术,日军从东面展开进攻,而北、南、西三面却是伪军的身影。日军坚守东面,将伪军引导至其他三个方向发动进攻。
张治安眼中闪过一丝机智,他决定瓦解敌军的攻势。他下令让战士们停止进攻,然后将双手弄成喇叭筒,高声呼喊:「兄弟们,鬼子让你们充当炮灰,难道你们的家里没有父母、老婆吗?」
「中国人不应该互相残杀,我是张治安,我们都是老乡,今天若能让我们脱险,日后我必会竭力照顾你们。」
张治安自1938年起一直在齐河大队,与伪军打过交道,因此,他在这一刻的呼喊如同一声号角,伪军们心头一震。谁不认识张治安呢?
他们开始嘀咕:「是啊,日军在后头安坐,让我们冲锋陷阵,死了可是白白送命。何苦呢?」
他们也知道背后是日军督战,若是不打,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时,张治安再次发话:「向天开枪。」
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让伪军们有了新的思考。枪口一扬,他们似乎得到了启示,开始朝着天空射击。
有一支小队的队长仍然固执己见,对着手下大声喊道:「打死八路军,有赏,别听八路的,冲啊!」
战场上,杨升堂紧盯着那个仍然嚣张的伪军队长,毫不犹豫地下令:「集中火力,打他!」
话音刚落,伪军队长就在一个战士的精准射击下命丧黄泉。
此后,再无其他伪军头目敢于「顶风作案」,大多数伪军选择敷衍了事,向天开枪。
到了下午5时左右,日军开始感到困惑。村中的八路军看似并不众多,但为何攻不破?
他们不再观望,果断展开冲锋。
日军训练有素,武器装备也先进,战斗变得异常惨烈。
几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后,我军子弹所剩无几,敌人逐渐逼近。
一个小时后,日军冲进了大院,一场近身搏杀无法避免。
杨升堂高喊:「上刺刀!」说罢,他端着步枪跃下房顶。
战士们纷纷上刺刀,摆好架势,狰狞的眼神凝视着敌人,与鬼子展开激烈的肉搏战。
一时间,战场上充斥着喊杀声、刺刀碰撞声、惨叫声,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尽管我军战士们勇猛无畏,但人数不占优势。黄昏时分,80多人只剩下不到一半,其他大多数战士或牺牲,或受了重伤,包括1排长孟超、3排长马蛋、副连长李铁军。
此时,日军背后响起了一阵枪声,他们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猜测八路军援兵应该到了,匆忙撤退。
杨升堂、张治安等人趁机带着剩余的20多名战士冲出了包围圈,从齐河河面上滚过。
日军见八路军突围成功,颓然垂头,带着众多尸体离去。
他们难以理解,明明自己兵力众多,竟然被八路军突围。
在突围后,众人迅速发现副连长和首长的踪影不见。
良久后,他们才见到了首长,原来二人并没有过河,而是在冷静地等待最佳时机。关键时刻,他们在背后开枪,制造了混乱,成功误导日军,让其匆忙撤退。
战场残酷的一刻后,杨升堂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护送的首长。他才发现,这位被保密至极的首长竟是曾任冀鲁豫军区运河支队政治部主任,后来晋升为鲁西军区第一军分区司令员的刘贤权。
刘贤权此次回来,身份则是冀鲁边军区政治部主任。他在这场激战中也未能幸免于难,身上也带着伤痕,而他的妻子在突围中不幸牺牲。为了治疗伤势,他只得在附近的一位老乡家中养伤,待愈后,将在一个月后前往冀鲁边军区履新。
大李庄战斗结束后,冀鲁豫军区立即展开紧锣密鼓的排查。他们发现了泄露刘贤权行踪的内奸,原来是冀鲁豫军区的一名作战参谋。这个人是日军安插在我军内部的特务,曾经背叛军队,为敌人提供关键信息。
任务护送刘贤权的事宜,只有他和参谋长两人知晓。可是这名叛徒很快就将这一机密信息泄露给了日军。
这个败类的出卖导致了后续一系列的严重后果。刘贤权的行踪被日军掌握,不仅仅暴露了他的位置,也使得我军在突围中遭受了更加激烈的围攻。整个事件揭示了内奸的危险性,使得我军在之后的行动中更加警惕,为确保任务的成功不惜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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